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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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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月,丁当每天早出晚归的去卖油条,慢慢的,也积攒了一点本钱。
每天晚上回家就数数白天赚了多少钱,然后再算算什么时候有钱能买个店铺,小吃虽然也赚钱,怎么也没有开店赚的多啊。
除了第一天因为没有准备早早的卖完了油条,后面丁当都冲着多的准备,后面生意虽然没有一开始火爆了,不过每天准备的东西也基本都能卖光。
一天刨去成本,怎么也能赚个三几百,算是比较好了。这一个月下来怎么也有十两银子了。
说起来,丁当当初穿到这边的时候正好是夏天,几个月下来早出晚归的,人都黑了,不过还好丁当底子好,慢慢的适应也白回来不少。
今天,丁当照常在街上卖油条,非常不凑巧的,这时候有几个泼皮过来了。
“看什么!看什么!关你什么事?”几个泼皮赶走了在丁当这里买东西的客人,走到丁当的面前调笑道“哟~小娘子,长的挺标志的啊,怎么以前没见啊~”
“你干什么!”丁当皱了皱眉头呵斥道。
“干什么?不干什么,就是看小娘子长的挺标致的,要不要和小爷出去玩玩啊?”这泼皮不止说说,还想动手,跟着他来的两个人则从左右包围过来。
“你们不要命了?这对面可就是渝州府衙!”丁当也有些害怕,不过她知道她越怕这些泼皮无赖只会越得意,越肆无忌惮。
“放心,渝州府来这里还有一会儿,等他们来了,咱们早就结束了。”泼皮慢悠悠的说道。
这时街上围观的人中有一人看不过去,站出来说话了。
“这位……这位兄台,兄台,请听在下一句……”只见那人一身浅色长裳,头戴发带,手里还拿着一个书箱,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书生模样,长的也是温润如玉,只是这时眉目之间带着一丝怯懦,却也勇敢与泼皮对视,只是还未说完,并被泼皮打断。
“听什么听?!和你没关系啊,怎么?你想管闲事?”那三个泼皮之一,转头冲着那书生过去,伸手就推的书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们安敢行蝇营狗苟之事?”这男子虽被推的差点摔倒,却反而有了些许勇气般,大声反驳道。
“好小子,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我就不是你老子!”才说着,泼皮一拳打在了书生身上。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能打人呢?”书生捂着脸,手里的书箱掉在地上,要倒不倒的站在那里说道。
“呦呵!咱可不是君子,我们是小人”说着,那人有是一拳打在书生肚子上,然后一脚把书生踹到在地。
书生倒在地上,痛苦的弯曲着身体。泼皮见解决的书生,又转过头来对准了丁当。
左右两边的人围了上来,丁当看了看油锅,手一伸,用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勺热油冲着泼皮就泼了出去。
那泼皮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丁当也不管泼没泼着,反手拿起菜刀,冲着另一个泼皮就砍过去。
“老大,这小娘们有点火气啊!”俗话说得好,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些泼皮无赖平时横行无忌惯了,这遇着丁当这么个不要命的,一时也是麻爪了。
“滚!你她妈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再敢来姑奶奶把你手脚都给砍了!!!!”丁当可不管这些,她心里又怕又恨,拿着刀就胡乱冲着那些人砍过去,等人躲远了,才冲着那些人吼道。
那书生躺在地上,讶然的看着凶悍骂人的丁当,不知为何竟然觉得看起来莫名的顺眼。
“小心!”
“他奶奶的!”之前调戏丁当的那个泼皮,反手抽出腰间的柴刀就冲了上来,丁当吓了一跳拉着推车挡了一下,一扬手,把菜刀冲着泼皮就抛了过去,转身端起油锅一下就泼了出去。
菜刀迎着泼皮过去,他心里一惊好不容易躲过了菜刀,转身才露出蔑笑,就被滚油冲着脸的浇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一瞬间伴随着滋啦一声,泼皮惨叫哀嚎着滚倒在地,脸上手上被烫出一个个血泡,头皮都化了,在地上一滚破的破,烂的烂,血肉模糊的样子,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
丁当的菜刀正好飞到那两个泼皮的脚边,两人在旁边吓白了脸,也不敢去拉他,忌惮的看了丁当一眼,一转身就逃了。
丁当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她离的还最近,闻着传来的不知道是香是臭的气味,突然就一阵恶心,忍不住在旁边干呕了起来。
等丁当这边吐的舒服了一点,才想起书生来,她忙过去扶起书生。
“你没事吧?刚才真的谢谢你了。”丁当扶起书生,让他坐在一边的板凳上顺便把书生的书箱给他捡了回来。
“我没事的,实在不敢居功,这些人,都是姑娘自己解决掉的,说起来我是一点忙没帮上,还给姑娘添了麻烦,我才应该说谢谢才是。”书生这会却有些羞愧自己没有帮上忙,忙拱手道谢道。
“没什么谢不谢的,要不是你冲出来,我也没有勇气敢和这些人硬碰硬的,而且刚才要不是你出声提醒我,我早就死掉了。”虽然这个书生的确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过人家好歹是帮自己才被打的,而且刚才也是他出声提醒了自己,确实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对了,我们要不要把这些人送去府衙?”丁当看了看还在地上趴着,已经疼晕过去的面目全非的泼皮说道。
“没事的,我朋友刚才就过去叫捕头了,我们就先在这里等一下吧。”书生有些不自在,莫名的不敢看丁当。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丁当,你叫我丁当就好了。”丁当看着书生有些不自在,便和他搭起话来,其他她自己也怕的要死,这会儿平静下来脑子里全是那个混混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样子。
这人要是死了,她害怕会变成阿飘回来找她,要是不死,她也害怕,还是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为好。
“在下,孟子轩,是渝州府府学的学生。”书生听着丁当的话有些许羞涩,忙站起身来,郑重其事行了一礼,做了一个的自我介绍。
“你是府学的学生,那么你也是秀才喽?你这么年轻就是秀才了?”丁当不会听他说是学生,就真的以为他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来这里的一段时间,丁当也从很多方面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就说这个府学吧,这是整个渝州府最好的秀才才能进去读书的官学。再加上渝州府地位特殊,虽几经动荡,却依然能由死而生,文学氛围浓厚,朝中许多大臣都是渝州府出来的,所以能进入府学,可以说是优生中的优生了,而且这个孟子轩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更是了不得。
“是,我是前年考取的秀才。”孟子轩看起来没有半分得意,仿佛只是因为丁当问了,所以他才说的一般。
丁当与孟子轩两人一边说这话,一边等着府衙的人。
不一会孟子轩的朋友就带着衙门里来人了,在向周围的围观群众了解事情的始末,又查看了现场的情况,把丁当和孟子轩,以及地上泼皮一起带了回去,详细的了解了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就让他们出来了。反而泼皮被关进了牢房。
丁当吓了一跳,还以为会想电视剧里一样被拿去升堂审理,结果居然就是简单的了解情况就把她给放了。
“丁姑娘,这位便是在下的好友,柳崇元。崇元,这位是丁当丁姑娘。”孟子轩为两人相互介绍。
“柳公子,你好。”丁当打量着柳崇元,微微行礼到。
“丁姑娘,有礼了。”这柳崇元见着,却是一副热情样子,看起来二十三四,五官棱角分明,样貌堂堂,十分英俊,看他穿着,一身翠色长裳,腰间佩玉,虽已十月见秋,却手持折扇,自夸风流。
看起来与孟子轩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般,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凑在一起的。丁当百无聊赖的想到,面上却依然温文有礼道
“今日多谢两位相助,不如我请两位去吃个饭吧。”虽然今天基本没这两人什么事,不过始终是欠了人情的。
“丁当姑娘客气了,说什么谢不谢的,应该是我们感谢姑娘救了子轩才是。这个饭确实该请,却应该是我们二人请姑娘才是。”柳崇元极其认真的说道,配着他手中的折扇,居然也有几分真情实意在里面,孟子轩也在一旁点头。
“丁姑娘可一定要让我们好生招待一下,请姑娘不要推辞,我们确实是真心感谢姑娘的。”丁当本来还想推辞一番,却被柳崇元看了出来,他再次开口,丁当推辞不过只能接受了。
“那好吧,不过我得先把摊位收拾一下,回去换身衣服。”
“我来帮你。”一旁的孟子轩出声道。
“那我们一起吧,也快些。”柳崇元见状也一摆折扇说道。
丁当也不矫情,几人一起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送了回去,她把东西放下,让两人在屋外等候片刻,她则进了里屋。
柳崇元靠在墙上一手抱胸,一手拿着折扇在手上把玩着,孟子轩则站在他旁边,两人虽家境衣着不同,气质也迥异,在一起,却又怡然自若,相辅相成,看起来和谐自然,没有外人插足的余地。
“我好了,我们走吧。”随着门板开合的声音响起,丁当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转头看去,都不禁为止一顿,只见丁当白净红润的面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润可爱的粉唇,一身毛领嫩绿短袄配绣花米色下裙,头上用同色发带绑起一个高高的马尾,还挎着一个同色嫩绿斜挎包,脚下一双白色仙鹤鞋,看起来俏皮又可爱,手里拿着一把清风仙鹤扇,竹骨白洁,扇面清透,画着仙鹤腾飞,小巧精致,美轮美奂,看起来如大家闺秀般,却又有着一种莫名吸引人的活力朝气。
“你们怎么了?”这两人一直盯着她看,丁当摸了摸脸有些害羞,果然是人靠衣装啊,好好打扮一下她也是一个漂亮的小仙女。
“啊?!没怎么,没怎么……我们快走吧”柳崇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孟子轩也没有说话,只是在一边嗯啊的应答着,不过看脸,却是已经红透了。
“丁当姑娘这身衣裳却是不曾见过的款式,是你自己做的吗?”柳崇元一边往前面带路,一边和丁当搭着话。
“这衣服不是我做的,是在来时的一家店铺里买到的。说起来,之前听孟公子说是府学的学生,那柳公子你也是府学里的学生了?你们两人是在府学认识的?”丁当不想多说这身衣服,转而问起了柳崇元府学的事情。
“我与子轩都是临枫县的学子,在县里就很是仰慕子轩,之后我和子轩又是同一年的秀才,一起来的府学,所以他待我总比别人亲厚些。”柳崇元说着冲着孟子轩眨了眨眼笑着说道。
“崇元年长我几岁,在府学中对我也是十分照顾,再加上我们住在一起,关系自然比别人亲近。”孟子轩也回了柳崇元一个笑脸。
丁当摸了摸胃,可能刚才吐狠了,伤了胃,莫名觉得有点胃胀……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酒楼。被店小二迎了进去。
桌子安排在了二楼,每个位置四面都有屏风挡着,若隐若现,里面真发生什么事情,外面一目了然,但在里面的人的长相,外面确是看不清楚,说话聊天只要不是太大声,也不会影响别人。
这个位置自然是柳崇元安排的,虽然现在对女子没有什么束缚,那些无畏的言论也不受国家重视,毕竟科举考试考的都是百家之言,重点还是法家。但是女子单独和两个男人在封闭的房间里,还是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