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万圣节惊魂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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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很快又要到了，Hagrid种了大量的南瓜作为装饰。只是今年的晚宴有些不同，Slughorn教授建议由学生们上台表演一些节目来活跃晚会的气氛。
教授们商议决定了这一方针，可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却忘了通知给大家。于是到了万圣节当天，这个原本是出于善意的计划变成了每个人都要上台即兴演出，演不好要扣学院分的不近情理的规定。
“怎么办呢？”
小狮子们抱头苦恼的时候，一向低调的Remus竟然出人意料地站了出来。
“来演话剧吧，那样可以一次让很多人参加。”
“话剧？不用排练吗？”大家困惑地问。
“不，我有办法让大家都本色出演。”Remus自信地说。
他平静祥和的神色说服了大批的Gryffindor学生，接着又去游说Slytherin。当小狮子们站在舞台的一边，看着另一边同等数量的小蛇时，大家额角的青筋都有点凸出。
“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演？！”
众人纷纷抗议，然而导演兼策划的Remus不为所动地安抚他们。
“这样才可以本色出演啊。”
他说着，站在舞台之外，缓缓开始画外音的解说，拉开话剧的序幕。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小城里，有两个敌对的家族，分别叫做Gryffindor和Slytherin。”
小狮子们和小蛇们沉默着听他的解说，同时眼睛狠狠盯着对方，手中捏紧魔杖，场上气氛一触即发。
“两家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在路上相遇就会打成一团。”
Remus一边说一边给演员们做手势，小声说：“喂！你们可以开打了。”
听到他的这一指示，两边人马都有些呆滞：“什么？在这里？”
不管怎么说，战斗禁令解除之后的狮院和蛇院，让某些总是期望着可以痛痛快快来上一场却又苦于教授监视的孩子见到了希望。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下攻击，接下来场上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Charge！Glory to Gryffindor！”小狮子们怒吼。
“Death to all who oppose us！”小蛇们也毫不示弱地咆哮。
所有人都打成一团，先是像群巫师般的使用魔法攻击，很快变为近距离肉搏战，大家扭打在一起。礼堂里的桌椅板凳也上了，空中一会儿飞舞着家具，一会儿飞舞着魔法，魔杖，以及魔杖的持有者们。
全校师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两大学院拼尽全力的表演，唯有Remus很淡定地在一旁解说。
“在双方家族的仇恨之中，有两个孩子阴错阳差地相遇了。他们就是——”
魔法形成的聚光灯打在James身上，而他正踩着某个Slytherin的学生哈哈大笑。
“来自Gryffindor家族的Romeo——”
聚光灯又变换方位，这次照亮的是躲在隐蔽处放暗箭偷袭Gryffindor的Severus。
“以及来自Slytherin家族的Juliet。”
Severus呆住了，手中的魔杖险些掉落。James听见旁白笑得更加开心，在战场中移动到小蝙蝠的身边，指着他嘲笑道。
“你的角色名字听起来好像女人啊，Juliet，哈哈哈哈！”
Severus的嘴角抽动了一下：“Potter，你没听说过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那是什么？”在纯血家族长大的James显然完全不关心这些麻瓜玩意。
Severus摇摇头，放弃与笨蛋Potter沟通的尝试。他突然心念一转，一只手指向James，大声叫道：“先干掉领头的，大家杀了Romeo！”
James还未曾反应过来，已经有好几个Slytherin的学生向他扑了过来，叠成一座人山将他压在最下面。他在奋力的挣扎中恍惚听见Remus接下来的解说。
“尽管生于两个敌对的家族，Romeo和Juliet两人还是相爱了。”
James也呆住了。他忘记了抵抗，身上又多了好几个脚印子，有几个还是演Juliet的Severus亲自踩上的。
“知晓对方身份后的两人均痛苦不堪，却又无可抑制心中的爱意。Romeo为了见到Juliet，偷偷潜入了Slytherin的宅邸之中——”
James好不容易从人堆中狼狈不堪地爬出来，眼见Severus好端端地站在那里，长久以来的积怨终于在此时彻底爆发。他不顾身边众多Slytherin学生的围困，直接朝着Severus扑了过去。
“——正遇见Juliet站在窗口深情地呼唤——”
Severus用力地想把James从自己的身上踢下去。
“噢，Romeo啊！为什么你偏偏是Romeo呢？”
James努力地想把Severus的头往下按。
“——两人热烈地诉说了对彼此的爱意——”
James和Severus同时脱力倒下了。
“这到底是什么剧本啊！”James郁闷地说。
但是战斗仍然在继续。James和Severus以外人很难插手的势头扭打成一团，Remus仍旧不慌不忙地解说他的画外音。
情节很快进展到最后一幕，James一拳把Severus打倒在地。也许是因为那一拳的力度实在太大，后者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同时，Remus的解说也到了关键的时刻。
“Juliet为了能与Romeo在一起，喝下药水假装死去——”
James凑上前去又踢了Severus几脚，后者还是不动弹。
“Romeo来到墓穴，误以为Juliet真的死去。他伤心欲绝地亲吻Juliet，随即服毒殉情身亡。”
James听见解说，一个踉跄，差点也倒在地上。场上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战斗中的双方都不由自主地停手。无论是台上的还是台下的，全校师生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在James身上。
“这谁写的剧本啊？故意跟我作对吗？”他压低音量向Remus抱怨。
“反正不是我写的。”Remus摊手做出无奈的表情。
所有人都盯着James，等着看他是不是真的会亲吻Juliet。灯光聚焦在他身上，James感到自己的压力很大。他转头望着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的Severus。后者的表情此时显得是如此祥和，眉头微蹙，在昏迷中仿佛还忍受着几分痛楚——James觉得那应该是刚刚被他给打出来的。
他盯着他看，鼻涕精躺着的模样就好似在等待他的亲吻。真的要亲下去吗？
可是话说为什么每年都会发生类似的事件？难道这就是命运的捉弄？
就在James犹豫不定，天人交战的当口，说时迟那时快，倒在地上理应昏迷的Severus猛地抬手对准James魔杖一指。
“Stupefy！”
后者毫无反抗地飞出去，重重摔在地面上。
Severus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一言不发，拖着脚步走到倒下的James身边，用尽全力一脚踏在他的腹部。
James毫无反应。
“Juliet醒来发现Romeo倒在自己身边已然身亡，她，她……呃……”Remus看着站在台上高高举起一手庆祝胜利的Severus，小蝙蝠的嘴边正流露出一抹极为难得的微笑，他飞快地更改了台词，“她非常的高兴，原来一切都是Slytherin家阴谋杀死Gryffindor继承人而设下的圈套。胜者就是Slytherin！”
台上的小蛇们顿时欢呼雀跃地庆祝胜利，而狮子们则垂头丧气地围过去把James给抬下了场。观众席上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映过来，旋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教授们也都兴致勃勃地拍手，身为评委的他们不仅坐在台下观看，而且还有为每个节目打分的权利。
“10分。”Slughorn教授举起牌子，“Slytherin能获胜就好。”
“10分。”McGonagall教授也举起牌子，同时偷偷拭去眼角的一滴泪水，“好凄惨的故事啊。”
“10分。”Flitwick教授同样举牌评论道，“这打斗场面太有真实感了。”
“10分。”Sprout教授已经笑得死去活来好几次了，颤抖着举起那个牌子。
Hagrid看看左右的教授都举起10分的牌子，他也随大流地举起了一样的。
Dumbledore笑呵呵地站起来大手一挥，Gryffindor和Slytherin的沙漏里就各加了10分。
话剧结束，其他节目的表演继续进行。有Ravenclaw的学生上场在黑板上奋笔疾书某种魔药的配方公式，也有Hufflepuff的学生上场说很冷的笑话。观众们在台下看得昏昏欲睡，大家都期盼着能再有个提神的有趣表演。
“Evans，你不上台表演吗？”好不容易从昏迷状态中被抢救过来的James又爬回到Lily的身边问道，善良到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素食主义小姑娘自然是不可能参与刚刚狮院和蛇院的群殴表演的。
“我想不出该表演什么。”Lily的眼圈看起来还是红红的，“对了，刚刚你们演的故事结尾好悲伤哦。但是那只是演戏对不对？现实中James跟Sev的关系应该还是很好的吧？”
“当然当然！”James急忙顾左右而言他，“你为什么不和大姐头一起表演个节目呢？比如唱歌什么的。”
“和Tuney一起唱歌？”Lily歪着脑袋想这个问题。
“对啊，你们可以组个花儿乐队嘛。”James建议道。
“嗯！”小姑娘像是恍然大悟地点头，“我去找Tuney！”
她蹭蹭蹭地跑到Ravenclaw的桌边，硬是把Petunia给拉了过来。
“James说我们可以一起唱歌组个花儿乐队，Tuney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Petunia捏紧了拳头，努力忍住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我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演什么了，我们就一起唱歌吧。好不好，Tuney？”Lily眨巴着水灵灵的绿眼睛望着姐姐，Petunia跟她对视了一眼，立马硬生生地把那个即将出口的“不”字给咽了下去。
花儿姐妹就这样站上了舞台。不需要麦克风，魔法就充当了扩音器的效果。Petunia打个响指，伴奏应声而起，两个女孩子随即踩着节拍高歌。
“No one can stand in your way
Here I stay
There'll be another day
Won't cry and get rid of scars
Always in my heart
Gotta find a way to start”
哗啦啦——尖锐的高频噪音响起，礼堂的玻璃瞬间碎了一地。所有的听众都痛苦地捂上了耳朵，有好几个胆小的甚至被震得躲进了桌子下面。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走音成这样？！全校师生集体泪流满面。
“I wonder why my tears come at night
Calling you, so like a little child
All the things you have in mind
I wish I could see you insides”
歌声仍在继续。城堡中另一处，聚会中的Hogwarts学院幽灵们纷纷停止了交谈，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听！鬼哭的声音！”他们对彼此尖叫。
“Hogwarts闹鬼啦！”好几个幽灵恐惧地试图拥抱，实则只是重叠在了一起。
“I feel alone and empty
You're far, that's why I can't bear to be
Move on, but it's not that easy
Oh, don't you know I still believe.”
“快，快阻止她们！”
几个不怕死的学生使出闭耳塞听，想要冲上舞台结束这段歌声。然而他们都在离舞台不远的地方败下阵来，高频的音波冲击使得他们竟然无法接近两姐妹。坐在离舞台最近距离的教授们看起来倒依然可以忍受，只除了有一点——他们的头发，还有Dumbledore和Hagrid的胡子，现在都是朝天倒竖着的。
“教授！让她们停下吧！”大多数学生已经逃出了礼堂，剩下的用尽全身大喊着哀求几位教授出手援助。
可是中途打断她们的演出实在是很不礼貌，又伤害小姑娘们感情的一件事。教授们都不忍心这样做，当然，另一个可能性是他们都被震慑到无法动弹的地步。
到最后整个礼堂里已经没有剩下人了，花儿姐妹的演唱终于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结束。大家这才陆陆续续地走了回来，同时心有余悸地回味刚刚的演出。除了几个Ravenclaw的学生对音波攻击兴致勃勃以外，其他人都是心有怨言。
“到底是谁建议她们上去唱歌的啊？”有人抱怨道。
方才听见James和Lily对话的Gryffindor小狮子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至James的身上，他被他的同伴很不义气地出卖了。
好不容易从和Slytherin的群殴中恢复过来的James又一次遭到了大家的群殴。这一次，殴打他的人各个学院的都有，连Gryffindor的学生都有好几个。
而坐在台下的教授们，此时依然处于神情呆滞的状态。一个个张大嘴巴目瞪口呆，隔了好久好久才想起来竖起打分的牌子。
“0分。”“0分。”“0分。”
他们甚至看也没看就选取了最低的分数，两个学院一分也没能加到，只幸好没有被扣分。
“果然唱得还是不好呢。”Lily沮丧地说。
‘所以我才不想唱歌啊！’Petunia在心中腹诽，一切都怪那个出馊主意的James。
“Evans你只是缺乏练习啦，多练习就好了。”James不忍心看到心中的天使伤心，不由安慰她说道。
“嗯！”Lily点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那我每天早上起来去湖边练习唱歌好了。”
什，什么？在一旁听见他们对话的学生，全都不约而同地心脏漏跳了一拍。那样的话岂不是每天一大早就要听鬼叫，在睡梦中被音波攻击唤醒吗？
“相信James一定很愿意陪你去练习的！”愤怒的人群决定将James给推出去承担直接责任。
“不，不……”他惊恐地一步步后退，却又想不出理由来退却。
人群以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James觉得自己这下算是完蛋了。
一个星期后——
每天清晨的湖边，尖声惊叫般的歌声透过墙壁隐隐约约传至城堡之内，大多数Hogwarts的学生都在一个星期之内长出了严重的黑眼圈和眼袋——Slytherin的学生相对好一些，因为他们的宿舍是在地下。最惨的是James，他被近距离折磨了一个星期，整天恍恍惚惚，已经到了精神衰弱的地步。
一开始大家见到他的时候，还会幸灾乐祸地跟他打招呼。
“哟，James，能每天跟Evans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吧？”
James回报他们以幽怨而无奈的眼神。
几天之后，他们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已经变成了：“拜托了，James，快点阻止Evans每天唱歌的练习吧！我们都要疯掉了！”
James依然回报他们以幽怨而无奈的眼神。
直到有一天，连Petunia也受不了了。
“Lily，你别再唱了吧。”她对自己的妹妹心痛地说道，“你已经唱得很好听了，不需要再练习了。”
小Lily点点头，听从了姐姐的建议。
宝贵的宁静，这下子才重又回归Hogwarts。经历过这次事件的洗礼，大家都充分感受到了安宁与和平的重要性。以往的每一天看似平凡，但这样平静的日子一旦被打破，人们都会无比地怀念它。
“那么就等到明年万圣节表演节目再唱吧！”小姑娘歪着脑袋说道。
所有在场的人均打了一个寒颤。
当第二年万圣节来临，Slughorn教授又建议让学生们每人表演一个节目的时候，Dumbledore教授果断地制止了他的这一决议，并委婉地暗示自己的这位老同行年事已高，该到退休的年纪了。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万圣节惊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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