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哈利，达力和某种科学的魔法炮 ...
-
回去Hogwarts的时候，Harry正乖巧地等在办公室的门前。看见Petunia平安归来，少年碧绿的双瞳一下子变得明亮，迎上前来期待地望着她。
“姨妈，怎么样了？”
Petunia停下脚步，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已在与Grindelwald的对话中被抽尽，不由自主身形一歪倚倒在墙边上。男孩期待的目光令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压根就没有什么希望，一切只有靠他们自己。
这种答案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不，离绝望还早。直到最后一刻，都不可以放弃努力。
“没事的，我们这就准备一下去救Dudley的计划吧。”她强打精神安慰那孩子。
Harry清澈见底的双眸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表情似乎想说些什么。他一定是看出了她的异样，但少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好的，姨妈。”他只是点点头答应。
那一个晚上，她和Harry为了避人耳目，静静地溜回了Evans家的旧宅中。空旷的老房子中难得的只有他们两人，客厅中点亮一盏孤零零的昏暗灯光，照出他们寂寞清冷的身影。
Harry和Petunia围聚在餐桌前，沉默地盯着桌面上魔力投影出的房屋模型。那是她根据自己记忆中的Voldemort城堡立体化后制作而成的，许多地方的内部构造还保持着十多年前的原样，在这些年里有些地方改变了，有些则仍旧维持不变。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无法预测Dudley被关押在何处。那个人应当在城堡内建有实验室等研究设施，可那样的地点在她居住在那里的时候还是不存在的。
“城堡周边范围内布下了移形幻影的禁制，此外任何侵入会在第一时间触发防御系统的警报……”
“可是从正面大门进入的话，姨妈……”Harry担忧地望着Petunia。
“对，我不可能打得过那么多警卫。”她肯定他的疑问，“城堡另一面的天台也可以进入，但同样是会被重点防范的地点，倒是这一带走廊上的窗户应该会有机可趁。”
立体投影随着谈话内容平滑地旋转180度，将沿着城堡外墙，镶着一排高大玻璃窗的走廊一边展示在两人的面前。
“姨妈有办法避开警报系统吗？”
“没有。”她沉重地摇头，“走廊上可能会有数名警卫，警报触发后更多的人手赶来会需要一定时间，在这期间如果能顺利找到Dudley的所在……”
“能办到吗？听起来最多一两分钟的时间啊。”
“是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我会想个法子避开警卫的路线移动……”Petunia忖思着说，“问题是怎样尽量推迟被发现的时机，如果移形幻影至附近再飞上窗边的话，在触发警报前可能就会被人给看见。可一边飞行一边使用隐形术，还需要施法突破防御……”
Harry想了想，建议道：“外公的飞天车怎么样？那辆车的隐形功能可以让我们在触发警报前都不被发现。”
“是个好办法。”Petunia点头，“那么麻烦你驾驶了，Harry。在我降落以后你就开车离开，去附近的隐藏地点。”
“姨妈？”Harry吃惊地问，“我不和你一起进去吗？”
“我需要你在外面接应，等到救出Dudley后，你们驾车先离开，我留下断后。”
“可是姨妈……”
“敌人的追兵一定会紧追不放的，必须有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放心吧，不带着你们，我逃跑更加方便。警报触动后警卫力量都会集中搜索城堡之内，他们不会想到附近停有接应的飞天车，你们逃亡起来也更加轻松。”
“那你要怎么和我们会合呢？”
“我已经给外公外婆写了信，你们开着车一直向南飞过海峡，去欧洲大陆和他们会合。事情发生后他的手下一定忙着监视飞路网和移形幻影的记录，不会料到你们直接开车飞过去的。我稍后会再想别的办法去找你们，不过你知道，我一个人躲藏起来也比较方便。”
Harry望着她，看起来还没有完全被说服，但却出人意料地没有提出异议。
会议结束，少年听话地去车库里整修那辆颇为老旧的飞天车，而Petunia则一个人关在房内，细心擦拭自己改造的反坦克枪。
单发装填的构造使得这把枪不适合密集的作战，必须严格掌控开枪时机。不过好处是不必再对魔力有所吝啬，她竭尽全力地将尽可能多的魔力压缩后装填在子弹内。
每一次的出手都必须是致命的一击。
手边摆放着一整排充填完毕的子弹，她望着那一排闪着银光的弹药，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上一次她这样做的时候，脑中却是在不断回忆他的好，他的英俊，他的温柔，他的体贴。
但如今再也不会了。
心情平静地收起武器，她躺在床上，静静度过一个无梦的夜晚。
白天是城堡戒备较为森严的时刻，但也是他唯一可能外出的时间段。Petunia无从得知机密的行程安排，这段时间以来他似乎极少外出露面，这也是她能确定Dudley一定被关押在城堡内的原因。不论他是不是在城堡内，她都只有赌上一把，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后果就越严重。
飞天车静静停在院子里的柏油小道上。Harry一早就将它从车库里开出来，油箱中加满汽油，他有自信驾驶它哪怕一直飞到地中海都没有问题。
少年一言不发地站在车旁，看见Petunia从屋里走出，抬起那张神色安详的脸望着她。
Petunia突然觉得不忍心起来，这事本来就是Dudley自己搅出来的，让Harry去冒险，去承担后果似乎太过残忍。他还是个孩子啊！
“你害怕吗？Harry。”她忍不住问道。
少年平静地看着她，摇摇头。那双绿色的双瞳却是仿佛洞穿一切思维似的深邃而明亮，他出声说起看似毫无关联的话题：
“姨妈，我讨厌英国，这里的天不够蓝，海也不够蓝，我想回澳洲。”
Petunia不由自主地笑了，用柔和的声音向他承诺：
“等到一切结束了，我们就一起在澳洲定居，再也不离开了。”
“嗯！”
马达发动，老爷车颤巍巍地向阴云密布的天空驶去，在划过闹市区之前转为透明融入天幕渺无踪迹。
Harry和Petunia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风声呼啸掠过车身。目的地已进入可视范围，雄伟的城堡耸立在前方，反坦克枪的射程已经可以达到这段不算长的距离。
只需要稍稍凝结起魔力，便可以清晰看见城堡四周覆盖的防御系统。Harry无需指挥，默契地切过方向盘，将飞天车的行进方向转为与城堡平行。Petunia的手掌平伸出车窗外，任凭发丝被迎面而来的疾风吹乱，她小声地念道：“Materialize.”
反坦克枪随着咒语恢复原形，枪身架在车门之上，狭长的枪管则伸出窗外，在风中正对准城堡的方向。
“目标设定，距离100，方向正前向下25度，风速10，枪口保持不变。”
瞄准魔法以冰冷而不带感情的女声给予她指示。一发不行，补上第二发会令行动耽搁增大失败的风险。
“一击就让我穿透吧！”她在心中默默祷告。
准星正对准下方城堡的方向，不顾枪口在劲风中震颤，她将全副魔力集中在枪膛之内，对子弹本身进行补正。
接着，扣动扳机。
“砰——”
银色的子弹随着巨响出膛，身后拖曳有一条炫目色彩的魔力残影，像缤纷闪烁跨过天际的修长彩虹。空气被高速运行的子弹划开压缩至四周，卷起咆哮的漩涡。发射至命中为止的时间不过零点几秒，在城堡斜上方空无一物的地方，一堵空气墙仿佛被击中一般，子弹行进至此遇上阻挡，当场爆裂开来。
一阵刺目的光线射来，伴随着轰鸣的爆炸声。没有激起多少烟雾，但那防御系统却好似遭到撼动一般，泛起一阵涟漪向四边波及。
Petunia的心提到了嗓子尖，生怕第一发攻击的效果就仅止于此。可是幸好紧接着魔力又一次爆炸，这一次防御系统的弹性再也无法支撑，一个巨大的空洞顿时出现在城堡的上方。子弹顺利穿过洞口，沿着余波击中城堡的墙壁，甚至靠着最后的一点力度击坏了一部分外墙。
“成功了！”
Harry和Petunia不约而同低声欢呼，少年随即驾驶飞天车从破洞飞入，在走廊一边外墙的不远处减速悬停，一点一点转向靠近一扇半开启的窗户。Petunia探出身子，将窗户开启足够的空隙，然后提着反坦克枪从车上跃进车内。她返身向少年挥了挥手，便沿着走廊蹑手蹑脚迅速奔跑起来。
城堡中到处响彻刺耳的警报，楼下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但是由于飞天车的隐形功能，入侵地点似乎一时半会还未被发觉。她闪身躲藏在拐角处的阴影内，整条走廊上竟然没有守卫，大多数人手都集结在下方的院子中，另一些人则忙着登上天台寻找入侵者，而这条两边通道都不会途经的走廊则完全成为盲点。
转过一个弯，眼前骤然出现一个人影。对方见她手上那样庞大的武器，显然是吓了一大跳，双眼圆睁，还未及出声，Petunia已提着枪快跑几步高高跃起，一个膝击正中对方的下巴。
男子闷哼一句，应声倒地。她所用力道并不算强，对方仍然保持着清醒。竖起枪管，她对准那人的脑袋，压低声音说道：
“你知道前魔法部长把他的儿子关在哪里？”
男巫痛苦地倒在地上咳嗽，不知道是假装还是真的，就是不打算回答Petunia的提问。她将枪口冲下用力一顶，抵住对方的太阳穴，恶狠狠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不知道……”那个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夹着怒火，Petunia一脚踩在男子的胸口，并且在动作时带上魔力，直踩得对方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Legilimens.”她没有一丝停滞，掏出魔杖对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的脑袋念出摄神取念。
对方在遭到重击后，虚弱之中大脑封闭术已不起作用，她顺利地将他脑中所知的城堡结构信息提取出来。结合自己知道的情报，城堡模型终于可以得以完成，那影像随即在她身边的悬空处投射生成立体投影。
也算是她幸运，对方的男子大约是研究相关的人员，具体细节所知甚详。根据他提供的信息，梅林保佑，Dudley还活着！只是他被关押的实验室在城堡最低处的地下，离她降落的走廊距离极远。
“警卫马上就会来的。”倒地的男子此时缓过气来，露出讥讽的笑容，“你不可能成功到达地下，那里唯一的入口必须通过主人的办公室……”
Petunia松了一口气，挥动魔杖让那家伙闭嘴，同时快速思考着对他的处置。
这个人虽然是Voldemort的手下，但十有八九并不清楚他的真面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被愚弄的受害者。
可是，就这样放过他的话，此后他一定会成为追击他们的有生力量，而她必须保护Dudley和Harry。想清楚之后，她举起魔杖对准倒地不起，已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男子，轻声快速地念出咒语。
一道亮光闪过，对方干脆利索地彻底没了动静。
曾经以为自己不是一个忍心动手杀人的人，但是在牵扯到自己的孩子时，她发现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自己。无论是怎样疯狂的事，只要是为了孩子，她都做得出来。
处理完毕，Petunia当机立断将倒在地上的人就此抛诸脑后。当务之急是尽快到达地下救出Dudley，为此她需要一条通道，一条可以避开纷乱警卫，以最短时间到达实验室的通道。
当然，城堡中目前并不存在这么一条道路。不过，那不算什么问题，没有的话，她可以自己制造。
模型投影在身边旋转，以浅显易懂的角度为她展示实验室所在的方向，与目前的所在地连成一道直线。
“目标设定，直线距离70，西北30度，下方40度，共需洞穿墙壁11道。”
这样的距离和深度，即使最新型的钻地导弹也无法一次性穿透。但是Petunia并不担心，一枪不行，还可以补上数枪，警卫仍然没有发觉，有充分的时间剩余给她。
提枪，瞄准，修长的枪口正对准那冰冷的机械声所指示的方向。调动全身的魔力注入，将全部的力量与精神都押在那小小的银色子弹上，屏息凝神她扣下扳机。
“砰——”
子弹呼啸出膛，穿过狭小的空间瞬间命中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但在精准的魔力控制下，压缩后的能量远远没有全部炸开，而是以恰好的力度冲击炸开第一层地板。其后保持着瞄准时的前进路线，又接着席卷爆炸时的热风飞向下方当场击中第二层，第三层……
城堡外墙虽然建有大型的防御系统，但内部墙壁全部用魔法进行加固显然难以实行，因而子弹顺利地一直向前击出数十米，这才能量告罄彻底爆炸。
原本华美的城堡地板和墙壁被当场撕裂，露出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宽阔洞口。凌乱迸裂的砖块和碎石四下掉落，一阵尘土掀起呛人的味道。
遮蔽的烟尘散开后，Petunia仔细查看着那一击的效果。一枪还是未能直接贯通至地下室，但打通的距离已过一大半。
楼下警卫的嘈杂声似乎近了一些，这在建筑物内部打洞的行为貌似令他们大为惊骇。不宜耽搁，Petunia在他们通过空洞直达自己的所在地前，架起步枪又是一发。
“砰——”
尘埃四起，巨响过后通道已是完全打通到达底端。没有时间惊讶改装后枪械的强悍，她毫不犹豫地纵身向着黑洞洞的通道口跃入。眼前骤然变得昏暗，一路上坍塌的石板阻挡住照明的光线，她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黑暗的环境，在通道中小心翼翼笔直飞行。
轻轻降落至底部，Petunia发觉自己身处一间半毁的研究室中。可疑的研究设备歪倒在地上，一处被切断的水管向外臼臼喷着水，迅速淹没了大半个房间。
Dudley的关押处应该就在隔壁房内，她提枪趟过地面的浅水滩，一脚踢开了相邻房间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惊愕，在一秒钟前她还确信自己的儿子仍然生存，可现在信心却在一瞬间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说
第143章 哈利，达力和某种科学的魔法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