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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吃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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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每天上下班时的两人独处,这次出公差多了个司机。
只是……为什么曲月风放着宽敞舒适的副驾驶不坐,非要来跟他挤后座……
一时间,祁鸾的靠背座椅上仿佛长出无数根针,扎得他坐立不安。
曲月风是悠然自得,祁鸾则是如坐针毡。
他猜不透曲月风的心思,也不敢贸然接近。
五年的时间足够他学会如何在曲月风手下求生,一丁点逾矩的事都不敢做,不然那顿鞭子就是最好的例证。
他心知自己就是在曲月风面前讨食的玩意,地位和宠物相差不大,主子心情好,就赏他些吃的玩的,一如这次一样。
车子平稳行驶的时候,两人各坐一方,谁也没搭理谁。
直到司机在开车时用力过猛,将转弯开出了漂移的效果。
祁鸾没系安全带,直接栽到曲月风怀里,摔了个结结实实。
一辆重卡与他们的车擦肩而过,司机脑袋上冒着冷汗,慌忙道:“对不起老板,这车突然闯出来,我没注意。”
曲月风对前座的司机道:“下次再这样就换人来。”
“对不起对不起。”司机连声道歉,将汽车驶出弯道。
等急转之后的心悸平复下来,祁鸾才发现曲月风的手竟一只搂在自己腰上,一只护在自己头顶。
他被禁.锢在曲月风两手之间,一时间就像只缩头缩脑的鹌鹑,动也不敢动,挪也不敢挪。
直到曲月风明显放松了力道,他才大着胆子从曲月风怀里挣脱出来,移回原处落座。
看他离得远远的,曲月风也生出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祁鸾逃也似的动作,倒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客户约好的地点是一个高尔夫球场,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
等车子开到目的地的时候,祁鸾已经坐车坐得昏昏欲睡。
“到了。”曲月风道。
三人兵分两路,司机去找地方停车,曲月风则领着他的临时小助理祁鸾去往球场。
高尔夫球场上绿草茵茵,不远处立着标识着距离的码桩,地上则散落着不少高尔夫球,一眼看去跟大片零散的雪花一样。
两人很快便跟客户碰上了面,那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年纪,眉眼间比年轻人要多了几分气质。曲月风是一身熨帖西装,他则穿着简单的休闲服,于衣服底下凸显出肌肉分明的好身材。
陈青海,一番攀谈过后,祁鸾知道了这人的名字。
“陈总难得来南方一趟,一来就往球场跑?”曲月风笑着说。
陈青海:“北方风沙大,球场空气好,这不就赶紧过来养肺了嘛。”
他瞥了眼曲月风身边的祁鸾,问:“这位是?”
曲月风介绍道:“我助理,祁鸾。”
“很不错。”陈青海点评了一句,跟祁鸾握了握手。
这人的手掌骨节宽大,掌心覆着一层薄茧,握手时的力度也极有讲究,显得礼貌又不逾越。
祁鸾却紧张起来,他生怕陈青海也同以前那些人一样,是他晚上要陪的主顾。
幸好那只手一触即发,将他的恐惧克制在合理范围之内。
陈青海:“曲总大老远跑过来,准备穿西装跟我一起打球?”
曲月风:“自然是要换一身的。”
他指指祁鸾手上的袋子,里面正是一套运动衣。
曲月风跟陈青海说了一声后,便和祁鸾一同去往球场的洗手间。
洗手间收拾得很干净,角落里燃着熏香。
祁鸾拿着曲月风的西装侯在外头,等待曲月风换装完毕。
他正走着神,忽听隔间里的曲月风来了一句:“进来,帮我理一下这个。”
祁鸾没有多说,乖乖推开门,进了曲月风所在的隔间。
曲月风面向墙壁,运动服下是结实的背肌,肌肉并不喷张,却匀称而有力。常年坐办公室还能保持这样的好身材,显然是定时健身的结果。
曲月风向来龟毛无比,穿个衣服都恨不得捋平每一丝折痕。祁鸾应当没少给他做这样的活计,双手跟有记忆一样,熟稔地动作起来。
他刚弄完曲月风后背衣裳,这人就转过身来,冲他道:“你刚才在躲什么?”
祁鸾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他说的是车上躲他的事。
祁鸾:“没……没有……”
曲月风双眸微眯,将目光凝成两道凌厉的寒芒,而他吐出的话比这目光还要冰冷:“穿上衣服就不想当鸭子,想当贞洁烈妇了?”
祁鸾手一颤,险些将胳膊上搭着的西装丢到地上。
他慌乱地抢救完那套衣服,却又被他的主子下达了新的命令:“转过身去。”
祁鸾双瞳紧缩,因他这句话竖起了满背寒毛,祁鸾蠕动着双唇想吐出拒绝的话语,最后出口的也不过零碎的一句:“不……求你……不要……”
曲月风却没什么好耐心,直接将他身体拨转,强摁在了隔板上。
祁鸾身上穿着的也近似正装,是他为上班更体面从衣柜里千挑万选选出来的。而他好不容易覆上的保护层,又被曲月风轻而易举剥离开去。
好像不管他穿多少,在曲月风眼里都□□一样。
曲月风本就是为了惩罚他,必然不会给出任何准备。当他指节侵入其间时,祁鸾甚至难受到吐出了痛声,因怕被人听到,又只好咬着唇忍下。
客户还在外面等着,曲月风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真刀实枪上阵,可即使只是手指的折磨,到结束时祁鸾都发了一层薄汗。
曲月风慢条斯理地抽离手指,当他目光垂落在祁鸾脸上,看到他迷离的眼神时,就好似看见什么新鲜玩意一样,对祁鸾道:“这样你也能□□?天生欠艹的东西。”
听闻此言,祁鸾脸上刚泛出的红潮,又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总是这样。本以为已经习惯了的。
可曲月风每一次开口,都能在他努力防御的心口上狠狠地扎上一刀,不管他如何强装不在意,不管他如何闪避,都逃不掉。
曲月风欺凌完他,那口恶气也终于出了个彻底。
他没再看脸色煞白的祁鸾,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祁鸾手忙脚乱地提好裤子,怕被人看出端倪,也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洗手间。
陈青海约的高尔夫球场并不是竞赛场,只是个练习场。
曲月风跟他在果岭里练了会球,等熟手了,就带着恢复常态的祁鸾一起去发球台。
打球这种事情,那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要想打出好球,姿势,力道,角度,都有讲究。
曲月风跟陈青海谈着事,时不时打两球。
陈青海似乎精于此道,每次发球力道十足,将那小球打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一路飞过诸多码桩,几乎落到最远处。
加上曲月风这次有意让着他,于是一时间陈青海更是风头无两。
他们谈的内容祁鸾没有去听,以免到时候出了问题要他负责。
因着方才洗手间里发生的事,他下意识跟曲月风离得远远的,只将目光投向球场,看着那飞跃的小球出神。
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最多跟人一起打打篮球,偶尔还能碰碰校球队的足球,像高尔夫球这种富人运动,却是一概没碰过,也没了解过的。
陈青海瞥见祁鸾失神的模样,知道他有兴趣,便问他道:“你想玩?”
“啊?我吗?”祁鸾没想到陈青海会突然找他说话,愣了一下才敢信。
曲月风也没想到陈青海的注意力会转移到祁鸾身上,怕坏事,正准备说话,祁鸾已回了陈青海:“我不会。”
陈青海:“没关系,我教你。”
“祁鸾。”曲月风以眼神示意他离远些,别来凑热闹,又对陈青海道:“陈总,他不玩这个,别扫了你的兴。”
陈青海倒显得很好说话,只说:“不碍事,我每次都一个人打,难得给人当回老师。”
“可以吗?”祁鸾先问了问陈青海,又看向了曲月风。他知道若是没得曲月风首肯,他是不能随便应承的。
曲月风听出陈青海心意已决,不容更改。作为交易的更大受惠方,他应当是要点头的,可直觉上,他又觉出几分不对劲——陈青海对祁鸾的兴趣,好像过盛了点。
权衡来去,他终还是让了步:“陈总想玩,你就陪他练练吧。”
祁鸾这才高兴起来。他平日里难得有放风的机会,一想到能学到新东西,霎时喜上心头。
陈青海给他让出地方,教他握杆姿势。
那球杆沉甸甸的,足有好几斤,祁鸾拿着时都有些沉手。
陈青海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便找来服务员,让人给他拿了一副轻一点的女士球杆。
曲月风在一旁看着他们互动,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感觉陈青海看上祁鸾了。
这一次他的猜测十分准确——陈青海也是gay,而且正好喜欢祁鸾这种温顺的类型。
曲月风在外不会跟祁鸾表现得很亲密,而他来之前只介绍祁鸾是助理,也让陈青海误以为祁鸾是单身,这才大胆传授技艺,不然陈青海定然不会对有伴的人这样示好。
曲月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也不能因这一点因素让陈青海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