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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只收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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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棠派。
也许是上帝也不忍让钟暮辞经受这么多磨难,自那次与巨蟒一战之后,钟暮辞就再没遇到什么危险,好容易到达了栖棠派…
站在栖棠派门口,钟暮辞不由得惊叹,果真是全道门最强门派,不论是一砖一瓦的配合,还是景物的位置与颜色,在建筑方面都称得上是名不虚传,实在是配得上这最强门派的称号,为何钟暮辞如此笃定?回过头来想想,之前遇到的那老头年纪那么大,功夫竟还如此之深,更何况是那些正值壮年的男子?钟暮辞怀着一腔热血和一颗复仇的心,踏向栖棠派的大门。
他看见门口的两名侍卫,礼貌地道出自己的目的,“我是因为这块玉佩而上山的,这块玉佩的主人让我找一个被称为‘辞清真人’的人拜师,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便?”
两名侍卫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这确实是本派出去的凭证,看来你没撒谎,且让我去报告给辞清真人。”
说着,其中一名侍卫便拿着玉佩,一路奔向清雅阁,“辞清真人,派门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想拜您为师,还给了我这枚玉佩让我带给您。”
沈昼衿并未说什么,只是接过玉佩,仔细瞧了瞧,这玉佩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沈昼衿本来想让那孩子回去的。
突然,一束光刺进了沈昼衿的右眼中,他连忙遮住眼睛。刹那间,他发觉哪里不对劲。
于是,他又把玉佩放在阳光下,玉佩上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字“衿”,沈昼衿忽然意识到,这不正是自己那块被师傅偷走了的玉佩吗?怎么会?莫非,那孩子见到我师父了?“让那孩子进来”沈昼衿终于有了师傅的消息,那老头,没啥太大的缺点,就是喜欢到处乱跑,不,还喜欢蹭吃蹭喝。
那侍卫将钟暮辞领了进来便匆匆退去,钟暮辞第一眼见到这个人,就感到十分熟悉,到他始终记不清这人,“鄙人姓钟,名暮辞,特来拜辞清真人为师!”
沈昼衿看着这孩子,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四年前栖棠山上那个偷听他们说话的孩子,四年过去了,他竟来拜我为师?也难怪,毕竟当时为了防止他泄露秘密,只能消除了他的记忆,他不认识我也难怪。
沈昼衿盯着钟暮辞,有些出了神,钟暮辞被盯得不好意思了,抬头看了看沈昼衿,二人的目光就这样对上了。钟暮辞看着沈昼衿那双清澈而又有些冷淡的双目,不禁暗自夸赞,世上竟有如此貌美之人,还是位男子!?钟暮辞的目光始终那样盯着沈昼衿,沈昼衿也发觉二人不能如此僵持下去,便故意咳了一声,钟暮辞这才缓过神来。
“那玉佩,你是怎么弄来的?”沈昼衿单刀直入,钟暮辞也毫不畏惧地慢慢解释,“是我师傅让你来拜我为师的?”沈昼衿不喜欢事情弄得太复杂,简洁明了地整理了钟暮辞的解释,“那老人,是您的师傅?”
沈昼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不是吧?!钟暮辞难以相信那老头竟真是栖棠派的人,还是眼前这位辞清真人的师傅,这辞清真人,看起来就不好惹,那他的师傅,不是更?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惊为天人的消息,钟暮辞不由得愣住了。
沈昼衿也不想多说什么,既然是师傅介绍的,那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想必这孩子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半个月后是栖棠派的招生大会,你那日如果能拿到第一,我便收你为徒。”
“好!”钟暮辞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可这份莫名的自信却也让沈昼衿对这孩子有了一些好感。
半个月一闪而过,钟暮辞早早地来到栖棠派,“没想到你真来了,接下来,就看你实力了!”其中一名侍卫似乎有些惊讶,但却又觉得这孩子不会平白无故地得到辞清真人的玉佩,钟暮辞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坚毅,却总感觉缺少了什么。钟暮辞自幼失去爹娘,这四年来,唯一支持着他活下去的,便是他对凶手的恨意。
很小的时候,钟暮辞就希望自己长大能去栖棠派拜师,那时的他很单纯,他只是希望能学一些法术,至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父母,而如今的他,几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只是为了复仇。
栖棠派的中心,是云烟峰,说是峰也称不上,无非就是一个巨大的圆坛,是弟子们比试和召集四阁长老和弟子的地方,云烟峰四周,坐落着四阁,分别是幽冥真人的黎暮阁,宛瑜真人的辰月阁,韵涣真人的灵秋阁,以及辞清真人的清雅阁。
辞清真人是栖棠派上下法力最高深的,也是栖棠派的掌门人,所以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拜辞清真人为师,他们有些是为了炫耀,有些野心勃勃的,是看上了这掌门人的位置,也不排除想当掌门的枕边人的,而这些对于钟暮辞,都完全没有吸引力,他自始自终都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复仇!
云烟峰上,有一个巨大的擂台,只有招生大会上,才能看到这擂台,擂台周围的,都是五湖四海来的各色人物。
“哎,你看那个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子,那是不是林烟璃?”
“那貌似真是她,她似乎还挺厉害的,被称为‘密刺’吧?传闻她是专门帮雇主杀人的,这也太吓人了吧?”
“切,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刺客,你们说说,他们刺客能有什么法力,全凭武器取胜,没武器了,看她怎么办!”
“唉,你们别说,那林烟璃长的还真挺好看,虽然带着面纱,但隐约能看出来大概的长相。”
“……”
“快看,快看,那人好生英俊!他是谁啊?”
“你连他都不认识,他可是渊洲第一侠客顾宴啊!”
“渊洲第一侠客,就这小白脸?吹了!”
“我知道你嫉妒人家长的好看,别嘴贫了!”
“呵,走着瞧,你敢不敢打赌?我赌他根本没实力,反正第一不可能是他!”
“行,我就赌他第一,我赢了,你得给他道歉,并夸他一百句,不准重复!”
“行,那我赢了,你给我磕头叫爷爷!”
“行啊!”
擂台旁熙熙攘攘,现在已是午时,钟暮辞不想跟身边的人有什么交际,在他眼里,这些都是竞争对手。
擂台上突然来了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个锤子和一个卷轴,他走到擂鼓旁,敲了一下,现场立马安静下来,而后,他慢悠悠地打开卷轴,高声朗读,
“现在,由我来宣读栖棠派招生大会注意事项:
1.比赛地点在擂台,若比赛途中离开擂台,则宣布本场比赛失败。
2.比赛过程中不得使用不正规的法术。
3.不可使用自身携带的武器,比赛时使用的武器必须从擂台上的武器挑选处选择。
4.比赛适度,点到为止,不可伤及性命。
5.比赛是一对一制,每人比三场,赢两场可进入复赛。
6.任何比赛结果都是公平的,参赛选手不可随意出手。
第一场比试将于上午申时举行,若有迟到者,则按弃赛处理,那便预祝各位得胜归来!”
离比赛还有一个时辰,钟暮辞也无处可去,便在栖棠派四处逛逛,与其说是逛,不如说是好奇心的作用,钟暮辞早就对这个最强门派仰慕已久了,现在终于能站在这里了。
钟暮辞就这样到处乱逛,突然看到一片蓝花楹林,正值花开盛季,满林浸泡在一片蓝紫色的花海中。
一阵微风拂过,只见蓝花楹花瓣随风而去,像是去寻找自由。
钟暮辞沉浸在这蓝花楹林中,一时兴起,便在这蓝花楹林间舞起了剑,说起来,钟暮辞这剑,还是他当时在一个旧物铺用草药换来的。
对于钟暮辞来说,这剑虽是别人丢弃的,但于他,却如珍宝一般,钟暮辞日日将它带在身边,片刻不让它离手,是把剑总得有个名,由于是在旧物铺换来的,钟暮辞所以你给它取了个“棨尘”,“尘”是“陈”的谐音,寓意着剑的出处,也是钟暮辞对自己生活的暗指,他认为他的一生必将风尘仆仆。
这剑倒真是锋利,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钟暮辞照料的好,不然啊,好剑也能成废铁!
钟暮辞在蓝花楹林间舞着,他一切的功夫,都只是从书上学来的,无人指导,总是欠点火候,所以,这个难得的拜师机会,钟暮辞怎么也不想错过。
钟暮辞本就长得英俊,而这副面孔在这蓝花楹林的衬托下,那叫一个锦上添花,好一个视觉盛宴!累了,钟暮辞便索性直接躺在地上,枕着满地的花瓣,看着那一片片飘落的花瓣,陷入了沉思。
他当时也听见了那些人的吹捧,“密刺林烟璃”“渊洲第一侠客顾宴”,虽然钟暮辞并不认为他们真有那么厉害,但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故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