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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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钴邺动作越发敏捷,小型兽人最开始还能偷袭成功,后来直接被钴邺反杀。钴邺毕竟是幼崽,哪怕能以一己之力与一部落的兽人抗衡,但,难免有有漏网之鱼。
坚韧的木枝带着独有的韧性,在褚季手中如利刃,破空声响起收割一条条生命。蛮的双眼通红,冲过去强硬的阻拦,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蛮像是没有疼痛一般。
热血滴落在族人的眼帘,不受控制的眨眼。血迹覆盖,眼前朦胧一片,布满红光。族人愣神之际看见族长口中说着什么。耳鸣不止,本能的顺着族长的语气逃离。
往回行走没几步,巨大的齿爪穿胸而过,血水呼满一层,带着内脏看不清形状。强撑着回头,入目是腥臭的口腔,带着肉类的残渣。
兽瞳惊恐,没有任何反抗余地,转眼被咬断头颅。地上的尸体不断从地上消失,凶兽专找落单的兽人下手。一时间森也部落伤亡不断。
血红映照整片天空,部落中剩余的族人躲藏在远处的山洞,听着响彻夜空的惨叫,捂住幼崽的耳朵。
出去查看情况的雌性已经有两个时辰没有回来想必已经遭遇不测。洞口被巨大的岩石堵住,留有一个通气口。
洞口突然传来响动,一个雌性大着胆子向洞口走去。透过通风口观察外面的情况,风吹数影晃动,夜色将皓月遮上面纱,森林寂静,远处惨叫传来,带着诡异的气息。
明月冲破一切重新撒下朦胧的纱,通风口处骤然出现一双冰冷无情的竖瞳。二者对视没有声响,雌性感觉手脚僵硬不受控制的滑落在地,结束了这次对视。
雌性兽人敢确定,门外的凶兽看见了。哪怕有巨石阻挡,雌性依旧不受控制的发抖。那道对视就像是一个开关,门外断断续续响起兽类独有的咕噜声。
声息低沉带着独有的韵律,在雌性耳中如同一道道催命符。
洞口外响起刺耳的抓痕,胆小的幼崽不受控制的呜咽出声。雌性冲过去捂住幼的嘴,但是为时已晚,洞口的凶兽更加兴奋,指甲划过岩石的摩擦声刺耳,雌性没有办法,只能将洞内的一些大型物件搬到洞口进行阻挡。
远处惨叫不断,血腥的气息乘着夜风袭来,飘散单更远的地方,这片森林成了凶兽的狂欢之地。
凶兽的嗷叫断断续续,褚季虽有意锻炼钴邺,但并不是看着钴邺送死。三两下处理掉癫狂的蛮,沉重的身躯重重倒下,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自己在褚季的眼中如此不堪一击,褚季并没有要了蛮的命,不过也差不多,浑身的骨头碎的差不多,凭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想要恢复简直是痴人说梦。
浑身失去力气的蛮,姿势诡异的瘫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褚季一步步走向没有任何保护的族人,蛮急的满眼通红,却无任何办法这个身体就像废了一样,不听使唤。
褚季并没有立刻支援钴邺,只是在一旁沉默的看着,与开始相比,钴邺想在已经能够熟练的应对众人的围攻,攻击也排除了许多不必要的动作,出手便直击要害。
速度有隐隐突破的迹象,但有一层薄膜阻拦着。褚季摩挲着下巴,仔细端详着钴邺的一举一动。
众人围攻让钴邺应接不暇,动作衔接上略显迟钝。身上出现许多伤口,虽不不致命却带让钴邺陷入恶性循环。
对钴邺来说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突破。兽人的前仆后继对钴邺有很大的影响,特别是蛮的失败给森也部落的所有兽人都敲响了警钟,他们迫切的寻找突破口。
钴邺便成了最完美的突破点,兽人的攻击迅猛,钴邺应急不暇,身上伤口不断。钴邺逐渐疲于应对。
森也部落的兽人同样伤亡惨重,钴邺许多攻击都带有一定的致死性。被击中的兽人很少能再次站起来,哪怕如此兽人依旧前扑后继,就像弹尽粮绝的野兽,凶恶阴冷。
血顺着皮毛滴落,化作朵朵血花。顽强抵抗,褚季出现的巧妙,并没有被兽人察觉。钴邺虽觉得周围气氛诡异但自顾不暇,分不出精力探查。
褚季斜靠在大树旁,手指摩挲着下颌,钴邺的动作快到极限了。长时间的杀戮让钴邺有些疲软,基本靠条件反射运动。手掌出现血痕,时常被击中。
钴邺胸膛起伏的厉害,连绵不断的攻击让钴邺喘不上气。眼神缥缈的寻找着褚季,夜色中竖瞳微闪,里面满是错愕。
褚季战斗的地方只有一片尸骸,钴邺从那一个个陌生的面颊上扫过。心脏失去律动,骤然一抽,神情中满是惊慌。
没有!为什么会没有呢?
明明刚刚还在那里,钴邺上前一步想要看到更加清晰些。一双粗糙带着血迹的手掌伸在钴邺眼前,身后一双双手笼统的扑向钴邺。
身上多出被带血的骨刃划伤,钴邺满心焦虑,只想快点找到褚季。身边的人在钴邺眼中如同苍蝇一般恶心,令人烦躁。
可钴邺就像浑身深陷泥浆一般跟不上活跃的神经。这种感觉让钴邺万分厌恶,懦弱无力的模样。一把骨刀深深刺进钴邺的肋骨,剧烈的疼痛钴邺清醒。
动作迅猛,雷霆之速卡住那人的喉咙,咔嚓一声脆响,结果了那人的性命。肌肉在颤栗,似乎突破了某种屏障,浑身轻盈。
惨叫声不绝如耳,兽人疯狂逃离,没跑几步便被钴邺从身后捏住喉咙,惊恐中没了性命。
钴邺神情充满暴戾,杀戮果决,宛如地狱归来的勾魂使者。解决完所有人,钴邺踉跄的走向褚季曾经待过的地方。
一脚踹开还有意识的森也部落首领,带着血腥的手指将尸堆一个个翻来。仔细辨别,口中喃喃:“不是,不是,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就在这的!”
钴邺神情恍惚,手脚不受控制,全靠意念支撑。整个人茫然的蹲在地上,就像失去重要之物的小可怜。
浑身的毛毛被血水冲刷成缕,血痂覆盖全身,血腥难闻,多处咧着大口子,红肉外翻,深可见骨。
耷拉着脑袋看不清神色,褚季悄然出现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钴邺轻声唤道:“钴邺。”
钴邺一动不动没有反应,褚季又轻轻叫了一声:“钴邺。”坐在地上的钴邺骤然抬起头,血红的双眼中满是积攒的泪水,神情充满不敢置信。
抬眼看清褚季的瞬间,豆大的泪珠哗哗滚落。连跑带爬的冲向褚季,踉跄的扑在褚季怀里。
悲戚的呜呜呜声中充满了委屈,“我以为你没有了,我以为你把我丢下来了。”褚季揽着钴邺硕大的身躯,轻拍钴邺的柔声安慰。
一袭红衣,沾染泥垢与血水,褚季浑然不在意。钴邺浑身跟没有骨头一样瘫在褚季身上,伤口仍在渗着丝丝血迹。
轻轻揉揉钴邺头顶的软毛,俯身亲了一口。看着满地的尸骸今天可能把钴邺累坏了。强行突破带来的后遗症并不算小,伤口众多,清理起来也是不小的麻烦。
森也部落并没有死绝,钴邺下手轻的那一部分还活着。但只能说有命在,其他的不敢保证。对他们来说,只能睁着眼睛也挺好。
伸手抱起怀里的毛绒绒,颇为嫌弃,钴邺真的是太不讲卫生了。一身血腥味,要清理好久。
抬脚离去的瞬间,脚踝被人用劲全力抓住。那人喉头破碎,艰难的发出嘶哑的音节,双眼中满是渴求。
褚季难得的蹲下:“想让我救你?”那人头部僵硬的点头。褚季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伸手捏住这人的手掌。
“是这个手吧?这个手拿着骨刃捅进钴邺的肋骨。”
那人被褚季拿捏住的手掌轻微颤抖,眼睛里满是惊恐。褚季眼神冷冽,眼帘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
皓月带着皎洁的光芒照射在褚季身上,周围血水聚成的小坑为褚季身上披了一层血雾。或许被褚季的微笑眯了眼,又或者是夜色带来的深深寒意胁迫着他僵硬的点头。
一瞬间那人觉得眼前的褚季分外耀眼,浑身仿佛沉浸在布满鲜花之地。
疼痛转瞬袭来,一个面带微笑宛如兽神使者的褚季,转瞬成了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粗糙的骨刃用钝刀割肉的方式,沿着手腕一点点切下。
辗转反侧也无法逃离,只能亲眼看着手掌被一点点割下。褚季拿到刺入割下的手掌仔细揣摩一道,厌恶的道,真是令人恶心的形状,抬手扔向一旁丛林,饥饿的凶兽争先恐后的吞食。
那人双眸中满是胆战心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褚季,不敢反抗分毫。新鲜的血液刺激着丛林中的凶兽,低吼、喘息络绎不绝,沉重的脚步声不断徘徊靠近。
又摄于某种威压不敢靠近分毫,那人的双眸中满是祈求,段腕颤巍的伸向褚季,又在褚季冰冷的视线下胆怯的顿住。
擦净手指间多余的脏污,白帕轻柔的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