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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水鬼案(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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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良向来都是这样的性格,既然躲不开,那就迎面而上,玩死他!
“说说具体案情进展吧。”纪良道。
张迦颉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特邀顾问的胸牌和表格,“喏,把这个写了。”
胸牌上刻着特邀顾问纪良六个大字,表格上也已经盖好印章,该有的都有,只差纪良签字。
“看来你们早就做好准备了。”纪良抿嘴一笑,签上自己的大名。
纪良和季椋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名字,因此纪良的签名习惯不需要改,这令他松了口气。
“我们准备的可不止这些。”张迦颉掏出一具金丝眼镜,“我们可是为了聘请你做了万全的准备。”
纪良带上眼镜,世界瞬间清晰了。
张迦颉又掏出一份案情资料,纪良仔细浏览一边,资料上显示的和原主记忆中的几乎没有差别。
“我想去一趟现场。”
“这恐怕不行。”张迦颉向后一仰,“这要向上边递申请,加急也要明天早上才能下来。”
张迦颉含笑,叫你之前不主动,这下要调申请了吧。
纪良罕见的被噎了一下,“可以,明早别忘了。”
“不会忘的。”张迦颉拿出手机晃了晃,“伯母让我带你回张家。”
“天啊。”纪良揉乱自己的头发,“我不想回家。”
“那可不行。”张迦颉没忍住自己幸灾乐祸的表情,“伯母可是很担心你啊!”
记忆中纪母是个很难缠的角色,一想到这种性格的女人,纪良一头装死的心都有了。
张迦颉抬手看表,“现在刚好是九点,十点之前能赶到家里,说不定还能吃顿午饭。”
纪良长叹一声,“你的事呢?不是一大早就被叫来处理吗?”
“我能有什么事啊。”张迦颉从那堆档案里面翻出一张dna检测对比表,“之前发现的那具白骨,和六个孩子的DNA都不符合。”
“不是孩子的骨头?”纪良拿过那张表仔细端详。
“说不准。”张迦颉没敲定这个说法,“毕竟现在的家长,都不怎么信任警察。”
“还有就是。”张迦颉又翻出一个少年的资料,“这个少年的家人根本联系不上。”
“秦奕…?”纪良看了一会,“没有印象。”
资料上少年的照片有些阴柔,表情僵硬,神情不像是十二三岁的孩子。
“秦家的。”张迦颉点点这张照片,“可惜是个私生子,秦家那边平时不联系。”
“那是谁报的失踪?”纪良问。
“邻居。”张迦颉回忆起那通奇葩的报案电话,“邻居的婆婆因为那天一直没奇怪的声响才报案。”
“奇怪的声响?”
“秦奕…做饭的声音有些独特。”张迦颉扶额,“根据婆婆的描述,很像读研的时候,隔壁化学院爆炸的声音。”
纪良回忆了一下那个声响,“他怕是在拆房子。”
张迦颉又翻翻找找,掏出一张申请表,“我现在就填表给领导寄过去,等我两秒钟。”
纪良闻言起身,翻翻张迦颉凌乱的办公桌,“你这也太乱了。”
“不比你好。”张迦颉都没抬头,“就你那资料堆的,都找不到落脚点。”
纪良想到原主的摆放习惯,闭嘴了。
“可以了。”张迦颉盖上笔盖,“赢胜!”
那名女警走了过来。
崔赢胜就是那名女警。
“这张表帮我寄给老大,谢谢啦!”张迦颉还俏皮的眨眨眼。
崔赢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走开了。
“一个姑娘怎么取这种名字?”纪良对着张迦颉吐槽。
张迦颉用胳膊肘怼他一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当初伯母给你取名,还要你跟她姓呢。”
纪良想了一下,张良…恩,是不太好。
两人上车,纪良再次感觉嘴痒,开始跟张迦颉讨论案情,“你说,这些失踪者都有什么共同点啊?”
张迦颉握着方向盘的手打滑,车子向左转,“非要说有什么共同点啊…”
“他们小学是一个班的。”张迦颉想了一会给出答案,“毕业晚会当天失踪,都是鸣海初中的新生,大概就这些。”
鸣海?
纪良皱眉,这个名字好像刚刚在哪听过。
“诶对了表哥。”张迦颉灿灿道,“邱家的人今天也会过来。”
“噢。”纪良不懂,“这个邱先生到底是谁啊?”
张迦颉闭嘴了,这尊大神哪是他能议论的啊。
张迦颉不说,纪良自己也没办法知道,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等到了张家,一个看着二十不到的青年猛地窜出来,拦住纪良的脚步。
“你怎么能这么悠闲!”青年眼眶发红,“我大哥他都死了你居然一点都不动容!”
纪良:…你哪位?
纪良戳戳张迦颉,张迦颉吐舌头,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这是邱冗,邱先生的弟弟。”张迦颉斟酌自己的用词 ,“邱冗,我表哥他…好像忘了邱先生的事了。”
“…渣男!”邱冗憋了半天,脸都气红了,只能骂出这两个字。
邱冗愤愤走进主屋,但纪良不能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算了,他拉住张迦颉,表情不善,“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张迦颉挠头,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快说,不然揍你!”
“表哥你怎么这么暴躁?”张迦颉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吐出,“邱先生他不是和你订婚了吗?”
纪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指环。
脑海闪现一段记忆,一个男人当着他的面在指环上加了追踪器——
你走到哪里,我都跟你。
好像…原主就是靠着这个获救来着。
纪良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无意间脚踏两只船了,古代一只,现代一只。
“那邱先生现在…?”
“死了。”张迦颉继续,“被砸死的,你被绑架的地方正在施工拆除,邱先生为了救你出来,被砸死了。”
纪良沉默了,这种救命之恩,他不能不报,却没法以对方希望的形式报答。
“可是我不记得了。”纪良这么说。
张迦颉张张口,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