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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越前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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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蘼
花已凋谢，一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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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还有两天的时间。”】
灰原哀嘲讽的笑了一声，还有两天时间又能怎么样？
【“我这段时间受伤，不能执行任务。”
“sherry...你在讨价还价？”
“不敢。”
“好，我再给你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最好让我听到有关越前龙马已经死了的消息！”】
灰原哀叹了口气：一个星期...已经过了两天了呢...
“怎么了？”
灰原哀摇摇头，看着旁边那个给自己削苹果的奈奈子。
“想龙马了？”奈奈子笑道。
灰原哀将视线放在窗外，最近温度越来越低，果然已经是秋天了...
“我怎么可能会想他？”灰原哀这样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Madamadadane。”
两个人寻声看去，就见门口站着那个桀骜不驯的王子。
“龙马。”奈奈子站起身：“事情办完了？”
越前点点头，走到灰原哀身边，看着桌子上那些玫瑰和康乃馨，微微皱眉：“玫瑰？”
奈奈子笑了两声，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灰原哀，拿起一旁的包包，摆了摆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小哀要好好休息哦~我有空再来看你。”
灰原哀浅笑着点点头：“奈奈子表姐再见。”
“呐，我送你。”越前压低了帽檐，抬脚就要往外走，被奈奈子制止。
“你还是好好陪陪小哀吧，再见。”奈奈子笑着转身离去。
剩下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两个人都是不爱说话，所以这种安静的场景并不奇怪。
拿去帽子，坐在病床旁边，看着那些火红的玫瑰就觉得不舒服：“呐，玫瑰是谁送的？”
灰原哀咬了口苹果：“今天夜他们都来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该送什么花吗？”越前站起身，走到那些玫瑰面前，抑制住想要把它们都扔了的冲动。
“啊啦？”灰原哀挑起秀眉：“网球王子在吃醋？”
“Madamadadane。”
灰原哀笑了笑，将视线再次放在窗外，这种调侃的戏码每天都要上演，他们却乐此不疲...
习惯了这种清淡的生活，却在烦恼着以后怎么办...
自己还会不会狠下心杀了那个整天陪着自己的小王子...
“呐，越前...”
“说了多少次，叫我龙马！”越前赌气似的坐在凳子上，为什么她可以叫他们夜，叫他们景吾什么的，为什么就偏偏叫自己越前？
灰原哀扭头看着气的脸黑黑的越前，心情没由来的好。
“今天天气好像不错，推我出去走走吧。”灰原哀将苹果放在桌子上，伸手抚摸着那柔顺的墨绿头发：“龙马。”
..............
秋天天气凉爽，树叶也都开始纷纷变的枯黄，唯有那些枫树依然绽放着美丽...
秋天，是枫树的秀场...
灰原哀坐在轮椅上，任由越前缓慢的推着，看着沿途的风景，惹的路人纷纷回头，这样一对金童玉女在这枫叶飘零的季节里漫步着，还真是一副唯美的画卷。
灰原哀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也不知道以后老了，还会不会得到网球王子如此待遇呢？”
“切，以后老了可是你要推着我的。”话虽然有些霸道，但是嘴角扬起的弧度，已经说明了他心中的想法。
人生一世，莫过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最为圆满，最为幸福。
“以后...”笑容僵在嘴边，灰原哀苦笑着摇摇头，她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越前啊越前...我们估计都没有什么以后了...
越前皱了皱眉，他真的很讨厌听到她那嘲讽似的笑声，那夹杂着无奈和无限的悲痛...
“龙马...”她轻唤，抬起头看着那些绯红的枫叶：“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越前身子猛然一颤，他又想起了那个梦境...
“你会吗？”越前听到她问出这个问题，竟然有种释然...
灰原哀轻微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吧...”
如果可能她不会杀了他的...只是...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伸出手，将一片飘零的枫叶接入掌心：“我不会恨你...”只因为...死在你手上...心甘情愿...
灰原哀看着他深情的说出这句话，扑哧一声笑出来：“想不到网球王子还有这么深情的一面。”
“Madamadadane。”他嘴角上扬，将手心里的那片枫叶递于她面前，附在她耳边轻喃：“呐...答应我，不要让命运控制了你...”
灰原哀身子一颤，微微侧眸看着附在自己耳边的小王子，良久浅笑着接下那片枫叶：“好。”
................
从上次赏枫叶到现在，又过了三天...
她站在窗前紧逼双眸，月光下的她一袭黑衣...
就如她回来的时候，同样的都是黑色...
黑色...很适合她......
“怎么灯也不开？”
“今天晚上不需要用灯。”灰原哀睁开双眸，眼中已经全是冰冷。
越前将原本想打开灯开关的手放下，皱眉看着窗前那个一袭黑衣的女子，陌生，冰冷...
他没有问她什么时候换的衣服，没有问她那样长久的站着伤口那里不会疼吗？...
只是站着...
他蓦然想起三天前她问的那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他哼笑一声，不是讽刺，不是调皮，是释然...
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不害怕吗？”灰原哀转过身，看着那个依旧带着自信笑容的小王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越前耸了耸肩：“你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灰原哀哑然，是啊...她早就说过了...早在三天前就告诉他了...
而他...也告诉了自己答案...
“走吧。”越前转身。
“哎？”
越前回过头，眨着两只大眼睛：“难道你要在这里杀我吗？”
灰原哀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有这样的猎物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一路上无话，她在前面领路，他在后面跟着，似乎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他蓦然感觉好像回到了七年前，那段上学的日子...
打开顶楼的门，一片宽阔映入视野。
医院一到深夜就全部入眠，除了一两个护士值班，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乱逛，就算有，她也不会担心那些人能逛到顶楼来。
一阵风吹过，撩起那黑色衣裙的裙摆，吹乱了茶色和墨绿色的头发...
灰原哀上前两步，然后转身，手里多了一把枪，而那乌黑的枪口正是对着前方不远处的那抹墨绿...
“没什么想问的吗？”她冷言，眼中还是浮现出诧异，眼前这个小王子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恐惧，仿佛这对于他来说只是场游戏，亦或是...解脱...
“那个叫什么GIN的没有死。”本是问句，还是被他说成了肯定句。
她颔首：“是。”
“那天晚上你是打算杀我的。”
“是。”
“工藤是你杀的。”
“是。”
“医院的火也是你放的。”
“是。”
“你用腰上的伤欺骗了我...欺骗了大家...”
“......是...”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两个人对峙着，一个面无表情，一个若有所思...
“你曾经问过我喜欢荼靡还是彼岸。”越前顿了顿，上前两步，灰原哀连忙握紧了枪，绷紧了神经。
“我现在告诉你...”越前驻足，抬眸，眼含笑意的看着那个清冷脱俗的女子：“我最喜欢玫瑰。”
灰原哀眼睛微微睁大，但还是丝毫没有松懈。
是惊讶？还是不解？...
“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像玫瑰？”如若是一般人说出来，那肯定是深情款款，可是从这位小王子嘴里说出来，好似自言自语，却还是少不了那拽拽的语气，外加一些漫不经心。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灰原哀如是答到。
“玫瑰是很美丽，很高贵，很坚强，用自身的刺保护着自己，但是...”越前嘴角微微上扬：“她忘了，保护了自己的同时，也伤害了想要接近她的人...”
灰原哀冷笑一声：“你说的是不错，可惜...谈话时间结束！”
越前耸了耸肩：“那就动手吧。”
“砰！”
没有一丝的犹豫呢...
越前看着自己胸口那慢慢被浸湿的衣服，红...一大片的红...
抬头紧张的看着那抹茶色，却只见她只是缓缓收起枪，冷眼看着自己慢慢倒下去...
他笑了...他放心了...
和梦中不一样...她没有自杀...
太好了...哀......
灰原哀看着他慢慢倒下去，看着他缓缓闭上眼睛，看着血浸湿了他的衣服，染红了地板...
她始终都是看着，看着他那嘴角带着的一抹安心的笑容...
她似乎讨厌了...
工藤死的时候也带着笑...
赤井死的时候也带着那若有似无的笑...
想不到如今他也是...
到底有什么时候让他们感到好笑的？！...
“做的不错，sherry。”
灰原哀抬眸，就看见从楼梯口那里缓缓走出两个人影...
“GIN，贝尔摩多。”
贝尔摩多上前两步，俯身在越前旁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忽而媚笑两声：“sherry还真是大手笔呢，连心爱之人都能杀。”
相对于灰原哀的面无表情，GIN倒是眉头微皱，他对‘心爱之人’这个字眼极为厌恶，当看到灰原哀不受一点影响之后，心里就很痛快。
他的小猫咪...
他的sherry...
从此以后就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走过去，将她带入自己的怀抱，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夜冷的原因，她全身冰凉...
他满意的在她耳边低语，似是关切：“腰上的伤好了吗？”
“好了。”冷冰冰的回答。
GIN也不在意，笑道：“sherry，今后就没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咳咳~”贝尔摩多站起身，双手环胸，妩媚挑眉：“我只知道再不走，等警察来了就走不了了。”
GIN松开灰原哀，转身看了地上的那个尸体一眼，径直离去：“sherry，BOSS已经在组织给你准备好了接风宴。”
灰原哀颔首：“知道了。”
贝尔摩多瞥了一眼一脸清冷的灰原哀，那种眼神让灰原哀有些看不明白，也只是一瞬间，贝尔摩多的眼神很快就恢复成原样，快的让灰原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三个黑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楼梯口，唯独剩那个冰冷的尸体在月光的下越发的苍白...
始终还带着那抹安心释然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