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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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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是你杀的吧？”红子面色沉重的看着那个闭目的女子。
“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干什么？”语气淡定，不卑不亢。
“那也就是说赤井和兰也是你害的，医院的火也是你找人放的？”红子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她甚至有些害怕了她的答案。
她微启眼眸：“我如果说是呢？”
红子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划过一丝杀意：“你果然不是真正的灰原哀。”
她冷笑，抬眸看着那抹绯红：“怎么？想杀我？还是要把我交给警察？”
红子静静的看着她，似要看透那冰蓝色的眸子，从那里面看透她的心是怎么想的！
红子蓦然大笑起来，不知是苦涩，还是欣喜，是在发泄？还是只是单纯的笑？
灰原哀默不做声看着她笑，压低了几分眼帘，嘴角慢慢上扬，不明意味。
.................
听着从屋内传来那微弱的笑声，门外的黑羽和越前相视一眼。
黑羽不知道红子是怎么笑出来的，他只知道，他现在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一想到警察的那些化验报告，他就心疼的要命...
是谁说过，侦探和怪盗本就是情人？
惺惺相惜，再加上如此相似的外貌，如此相似的命运...
叹了口气，果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吗？
“越前...”
越前看向黑羽，眨了眨眼。
黑羽仰起头，双手放在脑后，让越前有一时的恍惚，好像现在在自己身边的就是那个工藤新一，记得他总是喜欢把双手挡在脑后...
可惜，不是...
他眼中闪烁的调皮是工藤眼里没有的...
黑羽开口：“你相信命运吗？”
越前蓦然呆愣，命运吗？...
“事情的发展总是按照命运的安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到你的时候，怎么逃都逃不掉...”黑羽喃喃自语，越前算是听明白了。
拉了拉帽子，嘴角微微上扬，将左手伸到黑羽的面前。
黑羽看着眼前的这个拳头，不明所以的看向越前：“你握的是什么？”
越前狡黠一笑，拳头慢慢展开，黑羽看着他满手的空气，还是不明白的眨眨眼。
越前收回手，压低了帽檐：“看看你自己的左手就知道了。”
黑羽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左手，忽然无奈的一笑，原来是这样...
命一直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越前的意思是，就算有命运，那也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该往哪里，不该干什么都取决于自己，和那所谓的命运无关...
我命由我不由天！
黑羽顿时觉得心中豁然开朗，拍了拍越前的肩膀：“不错嘛，小子。”
“Madamadadane。”似是排斥‘小子’这个称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门打开，越前和黑羽同时从走廊的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那抹绯红将门关上，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离去。
“红子？”黑羽不明所以的叫了声，她现在就要走吗？
红子停下脚步，头也不回：“走吧。”
黑羽还想说些什么，只见红子再次抬脚离去，匆匆的和越前打了声招呼，紧随而至，越前望着那两个身影有些发呆...
他刚才问他命运...
说实在的，他相信，但是他更相信自己有能力改变一切...
如果说自己不相信命运，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相信，那他和灰原哀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知，直至现在的相爱，那算是什么？
难道不该庆幸是命运让他们碰到了一起吗？
所以他没有告诉黑羽确切的答案，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让他自己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仅此而已...
推开门，依旧见那个冰美人将视线投向窗外，脸上似乎是这段日子以来他第一次看到的释然和轻松...
阳光投在那抹茶色上，像是找到了栖息地，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他们回去了？”她头也不回，似是早就知道了站在门口一直观察着她的不是别人，而就是那个王子。
越前‘啊’了一声，算是回答，将门关上，再次走到床边，坐下。
“已经确认赤井他们都死了？”
越前静静的盯着她，侧过去的脸看不到她眼中的波澜，想必小泉红子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她了吧...
良久才‘啊’了一声。
灰原哀似是疲惫的闭上眼睛：“而且警方认为是GIN杀了赤井，然后放火烧了医院，在走廊上遇到刚刚去洗手间回来的我，因为人群杂乱，所以开枪只是射到了我的腰部，而离开，是这样吗？”
越前微微皱眉，小泉红子果然将一切都告诉她了。
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似是自嘲，她知道，他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这些根本就是不是红子告诉她的，而是GIN就是要的这个结果，没有人怀疑她，没有人质疑她，她还是那个被组织通缉的叛徒...
还是警察和FBI要保护的对象...
她缓缓睁开眼眸，将视线放在门上，愣愣的发呆，越前有些不明白，也看向门那里，只是什么都没有。
“听...”
他回头，他听不到任何特殊的声音。
她浅笑：“你没听到吗？我可是听到了呢...”
他皱眉，他的很讨厌她的这种释然的表情，这种轻松的语气，更讨厌这种气氛，总觉得这像是世界末日般，而此时他们正度过着最后的时光...
她闭上眼睛，似是真的在聆听着什么声音，她说：“我听到了茱蒂痛彻心扉的大喊着‘秀一’，我听到了工藤夫妇和毛利夫妇哭的昏天暗地，我听到了服部和和叶那心中的懊恼和悔恨，我听到了......”
“够了！”他低吼，他不要让她再说下去，他只知道，他听到了她心里的痛苦...她那无声的哭泣...
她愣了几秒，随即浅笑，但是没有睁开眼睛，她在想象着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是生气吗？还是心疼？
“越前...”她轻唤，她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感觉的到他正在等着自己的下文。
“要是我做了连天都不会饶恕的坏事，你会恨我吗？”
她问着，但是她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知道...她这个问题让那个王子陷入了困境，连天都不能饶恕，那将是多大的罪啊...
越前将刚刚展开的秀眉再次拢起，这个女人的心思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看透过，或者是...她根本就没有让自己看透过...
他明明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心，但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将他至于迷雾当中，然后趁这个机会再将自己的心一层层包裹，不给他任何的机会让他真正接触到她的内心...
既然如此，他对她的心意依旧不变，因为他透过那一层层的束缚看到了她心中的那个人影，那是他...
她嫣然一笑，缓缓睁开眼睛，直接就对上那琥珀色的双眸，那双...永远都不会受到任何污染的琥珀眼睛...
她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在想她刚才问的问题，他在想些其它的...
无奈的摇摇头，随即浅笑：“再问你个问题吧。”
他眨了眨眼，她发现她似乎很喜欢他这个动作，显得稚气纯真，甚至是可爱。
“是什么？”他如是问着。
她看向床头柜上那一束火红的康乃馨：“你喜欢荼靡还是喜欢彼岸？”
“都不喜欢。”想都没想就答了出来。
他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管什么原因，他就是不喜欢这两种花，一个代表着完结，一个代表着永生不见...
她依旧浅笑，她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只是...
越前，你知不知道...
荼靡代表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的结局，而彼岸花...也许会是事情结束后你我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