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让他生？》盏澜

3、五条机掰有什么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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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很大。

　　生前良好的礼教没有让你现在杀上禅院宗家去。

　　杀戮必将招来杀戮，你明白这点，同样的，你知道你老对头心里也明白。

　　不过那王八蛋就是单纯的什么都不在意而已。

　　而你虽说身边的都是强力诅咒，也该放心才是。但现实确实是只有这个人类小孩没有自保的能力。

　　诅咒要养出个咒术师，怎么想都不对劲。你没深思，只决定到了年龄再说。

　　心理问题都能往后放放。

　　在这乱世，保命是最重要的。

　　……想想一百八十年前杀生院怎么灭族的就知道，大家族没一个手里干净。

　　你决定还是带小孩去趟平城京。

　　准确说是去石上神社找个人——或者说是个咒术师。

　　小孩的那最后一只式神，你需要让它听话些。

　　你向织姬交待一番，蛛女向你欠身，送你和小孩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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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其实不太想去找石上神宫的那家伙。

　　主要是你不知道以这诅咒的身躯该如何面对他。

　　你们都是脱出家族体制外的人，不过你和他虽然胜似亲兄弟，却从小不太对付。

　　同是庶出，你的母亲是杀生院的贵女，而那家伙的母亲是你母亲的妹妹。

　　最开始相遇是什么时候，你已经记不清了，你只知道在你成为神官后，那家伙也踏上了你的后路。

　　你们曾经拥有一样的命运轨迹。

　　但他和你不同的地方是，你敬畏这个世界。而那家伙，那个出乎全部五条族人意料之外的六眼，只相信他自己。

　　就只相信自己这点你老对头和他还蛮像的。

　　你用术式赶路很快，小孩乖乖环住你的肩，扒在你身上。就在赤红鸟居前，你看见闻息而来的白发中年人。

　　你遥遥望着他，轻声呼喊他的名字。

　　“昭，别来无恙。”

　　“阿矢？怎么想起来来我这了？”

　　中年人身着红褂花色狩衣，打招呼的语气熟络，显得吊儿郎当。他留了很短一截头发，在脑后束成一个小揪揪。

　　他也看着你，第一眼满含欢欣，第二眼中浸染上无措。他能轻易看出你现在的身躯正是诅咒。

　　可你注意不在此处。很显然如此长久的时间没有夺取他的容貌。

　　他的眼睛是澄澈的天蓝，璀璨通明，神采飞扬，仍有掩不去的少年感。

　　他是石上神宫最高阶的神职人员，也是位被称作特级的咒术师。

　　你们现在本该是天敌关系，不过他没那个意思，你自然也不会过于在意。

　　“这是禅院的血脉，现在是藤原的少主，”你简短说明，抱着小孩走上前，“全首布留之言你有收录对吧。”

　　“当然。”他神色自傲，但不惹人厌烦。这是五条昭的特殊之处，傲慢对他来说是褒义词。

　　对你和你老对头来说自然也是如此。

　　小孩很乖，他安静看着五条昭凑近来，那双天蓝色眼睛盯着他观摩了会，露出了然的神色。

　　“是八握剑。”五条昭问，可分明是肯定句。

　　他又问：“禅院是傻了让你把这孩子抱回去的？”

　　你简明扼要说：“我捡的。”

　　五条昭听懂了，皱了眉头，撇撇嘴。

　　他转而再次看向小孩，笑起来，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藤原…嗯，不知道叫什么的这位小少主，现在，攻击我。”

　　小孩愣住了。这大抵是他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他犹豫不决，想征求你的意见。

　　但五条昭没有给你回应他的时间。

　　“来找咒术师寻求帮助，你这样的诅咒我是头一回见。”他嬉笑起来，指尖术式聚集。

　　直接把你轰飞出去，血洒了一地。

　　而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提在了手上，你的血溅在他的脸上，而他手里正握着捡他回来那天，你留下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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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疯子。

　　你尽职尽责的躺在地上饰演重伤人士。

　　实际上你做人的时候，切磋时被五条昭打出的伤哪一次不比这次深。

　　以前这家伙就是仗着你打不死往死里打，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你真的死不掉了，他反而下手轻了。

　　五条一笑，你就知道不对劲。你动动手指，看着五条隔了老远给你抛媚眼。其实不是媚眼，但在你看来都一样。

　　这家伙就是能剧看多了。你想捂脸，欺骗小孩这种事情你不常干，所以很有心理压力。

　　你猜测要召出第十个式神小孩得付出些代价，但看着小孩拿那柄短刀捅进自己腹腔还是感到不舒服。

　　五条昭看起来也蛮意外的。他以为小孩要捅他来着。很浮夸地扔下了小孩闪的老远。

　　小孩轻声念出，眼里含着带有疯劲的怒火。

　　“…布留部，由良由良……”

　　“…八握。”

　　巨大的魔神从翳影中脱出。

　　而召出魔神的小孩昏迷前最后看见的是，那个反复无常的白发咒术师虔诚至极的俯下身，抱住了生死不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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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开。”你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五条昭很不要脸的又在你怀里蹭了蹭才不舍的抬起头。

　　“要点脸，你是老爷爷了。”

　　五条昭咧嘴笑的像个傻子：“但阿矢还是很漂亮啊。”

　　“行了，惠的式神交给你，我去救人。”

　　“唉唉不再说两句吗……”五条昭嘟哝着，再抬头已经换了副表情。

　　而你对五条昭非常放心。

　　开玩笑，那可是六眼。

　　你抹掉嘴角溢出的血，合拢两掌，展开领域将不远处的魔神和五条昭拢入其中。

　　建筑群落显然不是为了阻挡魔神的步伐而显现的，你看着五条昭几发术式将其轰倒在地，接着闪现在你的身边。

　　顺便递给你一把御币。

　　你顿了下，接了过来。

　　小孩闭着眼躺在你臂弯里。

　　你沉默了下，还是挥动御币，口中默念一段祝词。

　　小孩睁开眼的瞬间，五条昭非常戏精的表演了一个暴毙倒地。

　　他甚至给自己来了发术式炸出半身血。

　　你感到实在没眼看，给他捏了个术式拉回满血。

　　“这不…之前伤了你吗，我还回来啊。”五条昭起身时理直气壮。

　　小孩看着你们互动，一时半会理解不能，水澄澄的绿眼睛充满了茫然。

　　你只能略带歉意地告诉小孩：“抱歉，我欺骗了你，惠。”

　　小孩眨眨眼，不料竟笑了起来。

　　“…您没事就太好了。”

　　你看出小孩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他对自己险些丧命一点都不介意吗？…

　　你把情绪压回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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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空中焰火燃起，日参道中一轮曜日停滞在极远处的鸟居之上。

　　“惠，现在审视你的咒力。”

　　“咒力…？”小孩重复一遍。

　　看来他是不知道这些的，能召出魔神看来是他自身的天资真的过人。

　　你伸手握住小孩的五指，晦涩的术式流转，小孩看起来有被吓到。

　　因为在他眼里，自己身上涌现出的陌生力量覆盖在了体表上。

　　“我此刻施加的术式是延展，”你耐心指导，“治疗你的时候是苏生。”

　　“我需要你打败你放出的式神，这一步叫调伏，你会因此变强。”

　　小孩没有分毫异议的点头答应。

　　“现在我来教导你，看仔细。”你让咒力蔓延到指尖，灌注入自身的术式。

　　三发破魔矢出现在你手边，又被你随手挥散。

　　小孩略做思考，很快长箭出现在他手中。

　　你表示很欣慰。

　　“我已经将我的这道术式延展给了你，惠，接下来看你自己了。”

　　你看着小孩就这么向远处被五条昭炸残了的魔神冲去，对你的话语没有一点质疑。

　　“这么放心？”五条昭搭着你的肩问。

　　“你不是知道吗。”你下意识揉上他一头白毛，五条也没什么表示，一不做二不休整个人摊在了你背上。

　　你很久前习惯了，现在也觉得没什么不妥之处。

　　而你确实不是白开领域的。

　　【伊势宫御中】，天照光辉笼罩之处皆是你宣告的御神宫，伤痛不复存在的神国。

　　而你升起的曜日，此刻正端坐中天。

　　之后就只能看小孩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