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让他生？》盏澜

2、想让惠惠姓藤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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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时的心情是你自己都没发觉的愉快。

　　而你的模样确实是吓到织姬了。

　　她先前没见过你和宿傩互殴，自然不知道你这副样子只是看起来狼狈而已。

　　你自认为就看的来说，老对头看起来绝对比你惨。

　　折磨人你在行。

　　虽然你身上做工讲究的狩衣没了半边袖子，破破烂烂的，血迹斑斑看起来可怖，不过因为你的术式，你现在健全的能再去把老对头拖出来互殴一顿。

　　也就只有你能把这破布穿出欲拒还迎的感觉了。

　　而你迎战前仔细束好的头发此刻散漫的披在身后，额角有点血污，不过不碍事。

　　你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照常笑着问织姬：“那小孩醒了吗？”

　　织姬看起来担心极了，不过她不敢逾矩，只是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直接转头奔向侧室。下次再向织姬解释吧，你略微抱有歉意。

　　那个禅院家的小孩儿确实刚醒。

　　你看着黑发的孩子坐在榻榻米上，身上裹着你没细看就翻出来的大红被褥，你看着他，他也沉默的看着你。

　　准确说是看着你身上的血迹。

　　你没注意，俯下身，在伸手后又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缩回手在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上蹭蹭，把手上的血迹尽数消除后，才轻轻拍了拍小孩的头。

　　“你可以称呼我为藤原祛矢，这里是我的屋室。”

　　你说。小孩没有反应，像失了魂魄。

　　小孩没第一时间就缩回角落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想。

　　你知道你一时兴起的援手对这小孩说来的莫名，你也不在意。对他人施以救助是你的权力，这是你傲慢之所在。

　　你也没想着一次就能卸下小孩的全部心防，很是干脆的直起身，想在做完简短的介绍后，给小孩留下适应的时间。

　　不过你也不是什么独断的暴君。

　　离开前，你留下了一柄短刀。

　　如果这小孩不想活了，就随他去吧。

　　过会让织姬来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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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换了件衣服，把自己收拾好后，总算是想起你的老对头来。

　　他没走，因为你没下逐客令，你步过回廊，看向后院，已经自愈完成的老对头开了你的酒缸，光着上半身一点不介意的靠在樱树上，他发色和花一样，可你从中看不见半分柔婉。

　　他自在惯了，你也不做声，倒是想看着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遇见过有意思的东西不多，像你这样的诅咒是第一个。”他说。

　　你静静看着他。

　　就你俩目前的交情来说，你知道他确实是个感情表露很实事求是的王八蛋。

　　这话明摆着对你感兴趣。

　　“他们管你叫什么？‘和我共谋大事的……’”

　　你没忍住又捏了一发术式。

　　两面宿傩，可不是吗，这四条胳膊四只眼穿女士和服的混球。

　　你见他笑得深沉。

　　“…‘女人’？”

　　最后他果不其然吐出这些个你意料中的音节。

　　“当真不错，我越发欣赏你了，”两面宿傩偏过头，“哈，你这院子里，虫子还挺多。”

　　你垂下眼，手中术式现形结成长剑。

　　没话讲了。

　　…

　　最后，可喜可贺的是。

　　你们没打起来。

　　因为你忍住了。

　　你当着他面脱下了上半身的狩衣，显露出匀称的肌肉。

　　有误会解释清楚最好。

　　你没来得及束发，黑发披散着划过你的肩头。

　　虽然身后传来些许响动，但你完全不放心上。

　　“我是男性，看清楚。”

　　老对头的神色……如果你没看错的话，确实是停滞了一瞬。

　　不过很快，事情就向你无法理解的方向发展了。

　　你眼睁睁看着老对头神色复杂的深深看了你一眼，没了下文。

　　走了。

　　就很莫名其妙。

　　9
　　你现在身处侧室。

　　并且略感疑惑。

　　原因无他，只是你捡回来的小孩看见你回来后，神色中带上了一种你看不懂的情绪。

　　所以你也就保持这副跪坐的姿势，似要靠近又不靠近的待在几步远的位置看着小孩。

　　小孩没寻死，这结果还不错，让你觉得自己一时兴起不算亏。

　　你抬起只手，又犹豫到底要不要伸过去。

　　“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家人。”你说。

　　你这么邀请过的，除了织姬只有这孩子。

　　小孩默不作声。

　　你耐心等待，过了一小会后。

　　小孩同样伸出手，不过停在了一半，于是你不再犹豫，自然握紧了小孩的手。

　　很凉，该是还没缓过来。

　　那样的经历对于他这个年纪应该是难以忘却的。

　　你询问他的名字。

　　惠。

　　你听清了他的低语。

　　还好，这孩子的心理比你猜想的还好些。他还能回答你的问题。

　　你不禁感到放松，却忍不住思考为什么。

　　不管怎么想，这样的伤害对个体来说都是沉重的。

　　怎么可能轻易冷静的下来呢。

　　10
　　织姬效率很高，早上刚打出的坑下午就填平了。

　　小孩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被你抱着也无所谓。你不了解他低垂的眼眸里藏了什么，揣摩人心对你来说困难至极，你不擅长这些。

　　在周围一带都是连绵山脉，这处藤原家宅几乎与世隔绝。如今正值初春，你院子里的花开的很雅致。

　　你找出一套尺寸稍小的月白狩衣。

　　这是你以前的衣服，藤原氏历代为朝官，你能成为一名神官还是因为母亲那边的血统……暂且不提。

　　惠很适合这样的服装。

　　你牵着他的手，直坐在后院廊下，樱花色彩很浓郁，可美中不足的是掩不去空气中那股酒味。

　　你不太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挑了些没用的讲。

　　“我是藤原的最后一人，现在你是第二个。”

　　“…我可以为您履行家族义务……感谢您……”

　　你反应了一会。

　　是你捡回来的小孩在说话。

　　声音极轻，吐字磕绊，很不熟练。

　　没来由的薄怒侵入你的心绪，你抖开宽袖，揽着小孩严严实实抱在怀里。

　　“什么义务？”

　　你低声问。

　　禅院到底教了小孩什么？

　　“让我来吧大人……”小孩说着露出很柔和的表情，“您是好人…不应该的。”

　　你发觉自己听不懂了。

　　但你很肯定这不是什么好答应的事情。

　　“不可以。”先拒绝好了。

　　小孩被你抱在怀里，静默了一会。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想？……禅院氏的家族义务是什么？”

　　“族长说应当为家族……”小孩越说声音越低，你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表情称不上好看。

　　破案了。

　　什么阴间家族。

　　你用尽力气平复波澜的内心，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温和起来。

　　“现在惠是藤原的孩子了，应该遵守我…藤原家的定则对吧。”

　　“让我告诉你。藤原的家族义务——是成为更好的人，不断变强，不让这个姓氏蒙羞哦。”

　　小孩看着你，绿眼睛里映出你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

　　而你看着小孩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你只觉得认为这孩子没有心理问题的之前的你，分外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