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Part24 惨败的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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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几天所有人在礼堂亲眼目睹学生遇害后，学校就再也没有了宁静的日子。
家里住在市区的大部分学生请假回家了，学校走了将近一半的人。住在学校的学生也惶惶不可终日，每天讨论的话题几乎都有关于最近死人的事。
警方为了保护在校的学生，派一批人驻扎在学校里面。
一个人走在学校，身旁除了路过的学生以外，还经常会遇到巡逻的警察。
举报信塞满了意见箱，很多互相认识的同学见了面也不打招呼，生怕杀人凶手下一个会找上自己。
家里住得远的学生顶不住学校的压力，纷纷申请请假回家。
学校又少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只剩下八百多名学生。
后来，校方颁布了“禁出令”，不再允许班主任批准学生的假期申请。
剩余的八百多名学生被困在了学校，与之相伴的是一部分任课老师和随处可见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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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学校门口的早餐店。
蒸笼里正在蒸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面团捏好的长条下进滚烫的油锅里，不一会儿，酥脆的油条就被大漏勺捞了上来。
路边的小饭桌上，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在和几个警察讨论着死人的话题。
“死者徐浩雨，18岁，高三C7班学生，死亡原因是白磷中毒，白磷就是被涂抹在演出服上的。”杨队长条理清晰地叙述道，“死亡时间你也知道，就在你们校庆当晚八点多。”
警方派来驻守在学校的人有一小半市局的一大半分局的，洛晴作为市局的警察驻守在这里，杨队长只是过来看看。
和他们坐一桌的人有两个分局的警察，除此之外，还坐着一身校服混进警察堆里很显眼的周兴兴。
自从警方驻守学校之后，周兴兴与警方交换信息的方式就变成了像现在这样每天早上在早餐店里面对面谈话。
附近居住的人们也经常来学校门口的早餐店，人多又混杂。
他们几个坐一桌的情况在别人眼里倒也不算稀奇。
得知死者身份后周兴兴觉得有些意外，在此之前，他也得到了不少关于这个死者的小道消息。
徐浩雨从高一到现在一直都是C班的，既没有去过A班也没有去过E班。和其他三个死者没有任何联系。
线索又断了……
“周兴兴，你私自转到A班是不是为了调查付笑的消息啊？”洛晴问。
“嗯。”周兴兴解释道，“赵宏轩和付笑都和A班有关联，所以我想去A班看看。”
洛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周兴兴打量了她一下，看样子，杨队长并没有告诉她打算并案调查的事。
“我平常见你和高飞都是一起的，”洛晴又问，“高飞也转到A班了吗？”
“没，”周兴兴回答，“高飞还在E班。”
他追加解释道：“和我们一起的其他几个男生也都是E班的。”
“那几个男生跟高飞玩的更好吧？”
“嗯。”
洛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要是没了高飞，你十有八九还是独来独往，我们也不会得到这么多小道消息。”
“是啊。”周兴兴笑笑。
“而且，你比以前更爱笑了。”洛晴扭头问，“是吗杨队？”
“别打岔了，吃完赶紧回学校巡逻。”
“是是是……”洛晴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突然注意到周兴兴那边放着两份饭。
“给高飞带的？”
“嗯。”
周兴兴还想说什么，只见其他几人都不看他了，埋头吃东西。
“喂！校花！”背后传来程伟的声音。
程伟来给其他人带早饭，看到这一桌人。
拼桌的事情在这里虽然屡见不鲜，不过他为什么选择跟一群警察拼桌？
程伟搞不明白。
他也没在意，随口问：“一个人吃饭呢？”
“嗯，”周兴兴说，“给郝继光带的？”
“是啊，等下直接回班里了，要我在这等你一会儿吗？”
“不用。”他把桌子上的东西递过去，“帮我给高飞带过去。”
程伟一手接住：“哎呦呦，某人就是比我们有福气。”
“谢谢。”周兴兴无视了他的调侃。
待人走后，憋笑了很久的洛晴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啊校花……”
周兴兴薄唇一抿：“他们随便乱叫的。”
他站起身，收拾桌子上的垃圾准备离开。
“我先走了，一会儿还要上课。”周兴兴说，“案子有什么新消息的话，记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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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高飞在隔壁宿舍和E班的同学聊天。
“最近都死好几个人了，学校怎么还不给装摄像头？”
旧校区没有完善的监控设备，查找关于凶手的线索对于高飞和周兴兴来说也是相当困难。
“你不知道吗？”黄沧海问。
“知道什么？”
黄沧海解释道：“新城总校那边盖了新楼，下一届高三就直接在总校就读了。”
“这么说……我们是最后一届？”高飞问。
“对啊，我们是最后一届在分校就读的学生。”黄沧海解释道，“所以学校就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安装监控设备了。”
“这怎么行？！”高飞猛地站起来，“关于学生的安全问题他们怎么能不重视呢？！”
“别激动哥们，说不定学校现在准备安装了。”黄沧海劝慰道。
他又叹了口气：“虽然安装监控设备也需要不少钱吧，但是死掉的这些学生也够他赔的了。偏偏宁愿赔钱也不愿意安装，真是搞不懂学校到底怎么想的。”
“对了。”有人想起来什么，“程伟这厮不是去买奶茶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他什么时候去的？”
“第三节晚自习上课。”
他们晚自习的时间虽然整天待在宿舍楼里，可教学楼那边的铃声他们仍然听得一清二楚。
有人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九点二十了这都，他人跑哪去了？”
高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程伟。”
几个人凑过去：“快接！”
高飞按下接听键。
周围顿时乱哄哄的。
“狗程伟你人呢？！”
“怎么来这么慢？还想不想干了？！”
程伟那头骂骂咧咧：“嘿！你们这帮孙子！给你们带东西你们就这态度？”
“别逼逼这些有的没的！”黄沧海打断他，“给老高打电话干什么？”
“东西太多了，老高下来帮我。”
高飞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手机：“说吧，你人现在在哪？”
“皇帝的台阶。”
皇帝的台阶是教学楼那边直通二楼的很长一段室外楼梯，由于很像电视剧里皇帝登基时走的那个台阶，所以因此而得名。
“你在教学楼那边等着我呢？”
“对啊。”
“行行行，在那等着我。”高飞边走边说，“恭候朕的大驾光临。”
高飞出去不久后，程伟就拎着一大堆东西回了宿舍。
“你不是让老高去帮你了吗？他人呢？”
程伟回答：“高飞应该还在皇帝的台阶那边。”
“你这狗东西放人家鸽子？还把人家骗过去。”黄沧海不停吐槽，“太狗了你。”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也只是受人所托而已。”程伟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这些就是她给的酬劳。”
“什么人这么大方？”
程伟得意洋洋地说：“秘密。”
“别卖关子。”郝继光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程伟妥协了：“好吧，其实是白富美想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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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鸽了的高飞骂骂咧咧的：“这个程伟，不是说在这等我吗？人呢？”
他给程伟发消息，程伟那边一直没回。
不一会儿，下课的铃声响起，放学的学生陆陆续续从二楼的大门涌出。
“都放学了，程伟怎么还没来？”高飞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程伟一个没接。
他看向二楼的大门，心想：
要不……等周兴兴一起回去？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排除了，因为周兴兴还有一节课。
正在他苦思冥想、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女生走到她面前。
女生个高腿长，即使身上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蓝白色校服也无法抵挡她的美丽。
她扎着高马尾，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垂落至腰部，精致漂亮的鹅蛋脸、长而翘的睫毛，眼睛又大又水灵。
少女脸颊微红，有些羞怯地跟他打招呼：“嗨，高飞同学……”
“是你啊，真的好巧。”
这个跟他打招呼的女生正是高飞前两天送到医院的胡敏。
“嗯，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胡敏问。
高飞回答：“等程伟呢，这小子怎么还没来……”
“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吧。”胡敏自责地说，“是我拜托他喊你出来的，我就是想……认识你一下……”
知道原委之后，高飞也不抱怨程伟了。
“现在认识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宿舍了？”高飞挥挥手，正要走开。
“等等……”胡敏叫住他，“我们可以一起走吗？”
高飞想了一下：“那好吧。”
还是不等周兴兴了。
与此同时，周兴兴正在教室里刷题。
他顺着思路写下去，写着写着笔没油了。
文具盒里没有可替换的笔芯。
他抬头看PPT右下角显示的时间，九点三十五。
九点五十上最后一节晚自习，十五分钟，去超市买应该还来得及。
超市和宿舍楼挨得近，想要去超市，走近路的话得从宿舍楼那边穿过去。
他计算着大概所需的时间，离开了教室。
深秋时节，枯萎的落叶铺满了整条道路，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少年们追逐打闹着，少女们吃着零食聊着学校里的八卦，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冒着被校领导抓住的风险也要陪伴彼此。
高飞和胡敏一左一右地走在宿舍楼区域，在其他同学的眼里像极了众多情侣中的一对，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此时的气氛到底有多尴尬。
胡敏不好意思开口。高飞也不吱声。
过了一小会儿，高飞主动说了话。
“胡敏，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不用谢，举手之劳。”高飞摆摆手，没再说话。
“高飞同学……”胡敏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校花榜单排名第二的胡敏同学。”
听高飞提起校花榜单，胡敏的脸“唰”地一红。
“那都是……别人随便乱投的……”
高飞笑笑：“看出来了，要不然为什么周兴兴一个男生会成为第一呢？”
“我觉得……周兴兴的颜值配得上。”胡敏笑着说。
“周兴兴本人可不这么认为。”高飞提起周兴兴就来劲，“他会觉得你更适合当第一。”
“我长得不好看，还是他更合适。”胡敏低下头不敢看高飞。
“你长得其实挺漂亮的，自信些。”高飞鼓励她，“我也觉得你比周兴兴更适合当第一。”
胡敏的脸更红了。
高飞心想：
周兴兴在得到“校花”的新称呼之后，变得比以前更爱炸毛了，哄都哄不好。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宿舍到了……”胡敏突然开口说。
他抬头看，发现自己正在处于某一栋女生宿舍楼楼下，路过的不少同学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让高飞感到特别别扭，不过他对女生的基本礼貌还是有的。
他和善地笑着告别：“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等一下高飞同学！”
“嗯？还有什么事吗？”高飞转身侧对着她。
“高飞同学，其实我在意你很久了……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什么？”高飞愣了一下。
胡敏鼓足了勇气，当着很多人的面大声向他告白：“高飞我喜欢你！请让我做你女朋友吧！”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Part24 惨败的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