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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hapter. 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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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警方
两人分别之后,南宫婉送白昒昕回医院,找了借口说要去接甜丁。
实际上去了警察局,那天在车里面,白昒昕蜷缩在她怀里时,南宫婉偷看了他的手机,尽管知道这样不对。
她看到白昒昕给一个叫罗阳的人,发了一条消息:“杨枫、跟踪器。”
南宫婉当时不懂,可是现在懂了,因为——杨枫越狱了,而白昒昕看起来一点都不急的样子,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杨枫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一个下午,她都在等白昒昕主动跟她说这件事,但并没有。
白昒昕不愿意将话题引到这一边,他打从心里不想让南宫婉参与。
她信任他,却不允许他把她剔除在外,无论借口是保护她还是什么别的,都不愿意。
南宫婉要的,始终是两个人坦
诚相待。
闭上眼睛,刚刚白昒昕说话又历历在目。
想弄垮齐弃城,现在看来还远远不行,一来他们没有证据,二来齐弃城在世人眼中早已经是个死人。
白昒昕还说:“我会帮你,放心些。”
南宫婉真的很想严刑拷打白昒昕,真的真的。
又很挫败,对于这些事,她“涉世未深”。
懊恼着,警察局到了。
她抬脚进去,看见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莫长凌,他穿着一身警服,面容和蔼。
两人款款而谈,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南宫婉。
影影约约中,南宫婉似乎听到了几个关键字眼,他们竟然在说白昒昕!
身子隐匿在一棵发财树盆栽后面,她心神不安,瞬间没有了来时的心思。
“小姐,你有什么事吗?”一名年轻的民警走过来,看着鬼鬼祟祟的南宫婉。
专注的南宫婉被吓了一跳,她捂住嘴巴,生怕被认出来,另一只手虚晃着,抬脚往外走:“不好意思,我没事。”
“唉,小姐……”
眼见那个民警也追过来了,南宫婉撒腿就跑,急速消失在后面人的视野中。
一口气跑到人群耸动的大街,南宫婉吐出一口浊气。
从口袋里拿出实现准备好的口罩,把自己的脸严实地封住。
她想不明白,白昒昕又会和警方有什么勾当。
刘疏不相信警方,弛暗更是对警方嗤之以鼻,杨枫越狱,也更是说明了警方有问题。
思来想去,南宫婉决定作罢,还是先看看白昒昕接下来怎么做吧。
毕竟装傻充愣她还是很在行的,南宫婉去接了甜丁,看着活泼可爱的狗儿,南宫婉觉得,她不是不可以去一趟挪威。
她准备带甜丁回家,但是心中又隐隐不满,半路掉了一个头,去了刘疏家。
刘保国死了,可他身上一定还隐藏着什么,刘疏再差劲,也能从父亲身上查到什么。
不然,南宫婉觉得,白昒昕和艾文不会跟这人纠缠这么久,而且白昒昕还提示自己调查刘保国,让自己沿着方向找到刘疏。
趁着刘疏住院,南宫婉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白昒昕和艾文至今在刘疏身上还没有进展,无非是他们是正人君子,是绅士,所以不会偷偷摸进别人家里。
南宫婉笑,她可不是什么绅士。
看着上次翻进去的栅栏,南宫婉咧开嘴,熟练的翻了过去,双脚落地之后,她跟甜丁说:“老实呆着,等我回来。”
说完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她看了一眼花园,四周都装有摄像头,估计宅子里面会更多,走之前,她还要删除摄影留下的痕迹。
南宫婉将一楼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任何东西,走到二楼,率先走到了主卧。
门一推开,就有浓烈的熏香,南宫婉皱了皱眉,刘疏一个大男人还有用熏香的习惯。
这香味很浓厚,熏的南宫婉头晕。
她捂住鼻子,寻找那香味的源头,发现,在厕所的方向,香味甚浓,几乎是门口的十倍不止。
南宫婉走过去,发现地面都是蜡烛滴落的蜡油,一直蔓延到浴缸,南宫婉走过去,感觉到热和火光,走进才发现偌大的浴缸里摆满了上百只蜡烛熏香。
南宫婉背脊发凉,她猛然回头,在她来之前就有人来过这里!
会是谁呢?
南宫婉想不明白,那人点这么多只熏香又是为什么,看了一眼,附下身子,将所有熏香吹灭,避免的一场火灾。
她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动作都加快了不少,摸索到卧室旁边的书房,翻箱倒柜,仔细寻找每一个隐蔽的角落。
终于,在书桌底下,她发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死活抽不出来,她只好换了个姿势,把东西拽了出来,那是一个盒子,不过上了锁。
南宫婉盘腿坐在地上,冷静地想了想,粗鲁地摘下耳钉,利用细长的一头去撬锁,半天,盒子没撬开,南宫婉使劲,将它硬生生掰开了。
南宫婉拿起里面的U盘,双手有些颤抖,急不可耐地打开刘疏的电脑,找到电脑插口,将U盘插进去。
将文件一个一个打开,南宫婉眉头皱得更深,那并不是她所想的东西。
这些都是刘疏的毕业论文,还有一些获奖电子版奖状。
指甲微微凉,南宫婉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目光所致,她被书架上一个天蓝色的存钱罐吸引住了。
旁边还有张照片,南宫婉拿起来,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是年轻时期的刘保国,而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前妻付夏君,她怀里的小男孩——刘疏。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幸福的一家人,南宫婉感觉凉意从指尖蔓延到胸口,然后在心脏上结冰。
她没有和父母的合照,一张都没有,爷爷跟她说妈妈爸爸很忙,你要听话。
所以她从来不曾奢求过。
到底还是……遗憾。
父母始终是爱自己的。
只不过还没等到他们有任何实际证明,就永远离开了。
南宫婉不怪他们。
人都死了,死透了,怪又有什么用。
她拿起那个存钱罐,也是锁着的。
南宫婉看着那个塑料的锁,要开开并不难,但她还是用耳钉试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开开了。
她无力地笑了,南宫婉不觉得自己能打开,再者打开里面又会有什么呢?
但是她能猜到这个储存罐应该对刘疏很重要,像是儿时父母送的,她不想毁了。
这么弥足珍贵的东西。
翻开盖子,南宫婉看到里面也是一个U盘。
拿起来的一刹那,她听到甜丁的一阵狂叫,南宫婉急忙将储存罐放回原位。
走到楼梯口,从上往下看去。
她看到甜丁被两个肌肉男牵制着,然后后边走进来一个英俊帅气是男人。
“弛先生!”南宫婉惊呼。
她走下去,一把抱住甜丁:“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红色庄重厚实的铁门被最后进来的肌肉男保镖一把合上,整个客厅变得有些昏暗。
弛暗这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幽暗无比。
南宫婉看不大清他的表情,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绪。
她蹲在地上,怀里抱着甜丁,丝毫不退却。
“管这么宽?”弛暗冷笑,“我爱在哪在哪。”
“那您在这吧,我先走了。”南宫婉若无其事地起身,拉着甜丁就要离开。
弛暗阻拦:“要走可以,东西留下。”
“什么东西?”南宫婉挤了挤眉毛,演戏她最在行。
不能让他得到宝贵的证据,虽然她也不确定那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您要什么。”南宫婉又说。
弛暗眯了眯眼睛,明显不相信,他脸上划过一丝笑意:“那就搜身。”
凶神恶煞的肌肉男保镖,开始团团围了上来。
甜丁嘶吼,南宫婉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弛先生,你没有理由搜我的身子。”南宫婉正言。“我会报警!”
“警察?”弛暗玩味地笑,“杨枫都能从里面出来,你凭什么觉得那群废物能制裁我?”
南宫婉问:“那么您的意思是,杨枫是你救出来的?”
弛暗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上前一步掐住南宫婉的脖子,下一秒离得最近的保镖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抵在她腰间。
弛暗咬牙:“你套我话,活腻了?”
南宫婉丝毫不怕:“言语自由。”
“你要是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南宫婉继续道,她的眼神很无辜,弛暗看着心里很烦躁。
他松开擒着南宫婉的手,旁边的人立即给他送上来一张手帕,南宫婉看着他像是碰了狗屎一般,将方才碰了她的那只手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有洁癖?
那还敢碰她?
装什么?
“解释一下。”弛暗忽然说。
“解释什么?”南宫婉漠然,她不想在这里和弛暗浪费时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弛暗好整以暇,擦干净手之后,他稍稍有了些愉悦的感觉。
南宫婉脸不红心不跳:“白昒昕有点东西留在这里了,我今天帮他过来拿。”
她自认为这个理由可以打满分,可弛暗却大笑,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南宫婉。
弛暗说:“你是真的不了解白昒昕还是在装蒜?”
南宫婉瞪了一眼那个还把刀抵在她腰间的保镖,就听见弛暗这么说。
她愣了愣:“怎么?”
“白昒昕一向心思缜密。”弛暗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白昒昕无人能敌,南宫婉也承认。
弛暗逼近她:“他不可能遗留东西,南宫小姐,白昒昕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可能。”
没有再等南宫婉反驳,弛暗打手一挥,那些保镖全都蜂蛹上前,顾不上男女有别,把她全身上下都搜索了一遍。
南宫婉捂住胸口,拼死挣扎,然而也只是徒劳。
“弛爷,没有东西。”
有一个人说。
弛暗笑了笑,“南宫小姐,多有得罪,您可以离开了。”
南宫婉被按在地上,此刻也磕碰地站了起来,拉着甜丁就走,走之前不忘瞪了一眼那个罪恶的人。
弛暗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他吩咐手下的人搜索整间房子,自己坐在了沙发处做了下来,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台平板。
他拿起来,发现里面装的是别墅里所有的监控录像,弛暗找到了南宫婉进去的那一段。
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找遍一楼每一个角落,然后去到了二楼,看着她从储存罐里拿出一个东西,紧紧握在了手中。
弛暗冷笑,他猜的没错,南宫婉果然找到了什么东西。
可是刚刚搜身的时候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弛暗很生气,他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南宫婉上来就抱住那只狗了,一定是把东西藏在了那是狗身上。
跳转画面,果不其然,南宫婉一把抱住甜丁的同时,手下的动作也很快,她把东西塞进了甜丁颈下,那不起眼的狗项圈内侧。
弛暗发现,白昒昕喜欢的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倒是很想再会一会。
一阵铃声打乱了他的思绪,铃声很陌生,明显不是属于他的,弛暗从口袋掏出那只白色手机。
刚刚从南宫婉身上偷出来的。
他也留了一手。
看到来电人的姓名,弛暗冷呵,果然说曹操曹操到。
“南宫婉,告诉我你在哪里。”那边白昒昕的声音很温柔,听得弛暗一身恶寒,这样的白昒昕,罕见至极。
他不急不慢地笑,笑声传到那边白昒昕的耳朵里,让白昒昕警铃大作,沉声道:“弛暗?”
“南宫婉呢?”他句句不离南宫婉这三个字,弛暗没料到白昒昕居然是个情种。
之前无论他如何激怒他,挑战他,白昒昕都是处于一种爱搭不理的状态,让弛暗很不爽。
“我让人控制起来了。”弛暗得意起来。
白昒昕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冷静下来,对弛暗道:“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弛暗愣住,对这样的白昒昕十分陌生。
他咬了咬口腔内壁,语气揶揄:“跟我比赛车,我放了那女人,如果你赛车输了,用daybreak的名义宣告全世界,你不如我。”
白昒昕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弛暗看着平板上那个被自己掐着的女人,不由好笑:“我没有绑她,她已经走了。”
“…… ……”白昒昕没有声音。
“她对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弛暗还在念叨,“daybreak,这可不像你。”
那边还是很沉默,就在弛暗都要以为白昒昕已经挂断电话时,白昒昕开口了。
“比赛时间你定,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输了,不可以再碰南宫婉。”
“要是我说不呢?”弛暗挑眉,他倒要看看daybreak可以为南宫婉做到哪一步。
“后果你承担不起。”白昒昕严重警告,又道:“我不追名逐利,我赌上一切,只为和她有一个将来。”
弛暗不屑:“你可真是个情种啊,可惜了。”
弛暗觉得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他可惜白昒昕因为坠入爱河,竟然做这么大的牺牲。
“随便你怎么想。”白昒昕不在意。
弛暗忽然想起一件事:“那群侦查你的挪威人,背景很庞大啊。”
白昒昕不是很意外,他早就知道弛暗会对那帮人感兴趣。
若是不感兴趣,那可真不像弛暗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很乐意继续调查下去。”弛暗说,“我倒是要看看,你白昒昕,还有什么秘密。”
“自便。”白昒昕丢下两个字。
此时弛暗发现监控画面里,在南宫婉之前,还进来了一个女人,她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泡泡裙。
在画质不错的监控录像里,弛暗看到那人还提着两大袋蜡烛,上二楼,进了主卧的浴室。
弛暗笑,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杀死那个盛妍儿的人怕不是个女人。”
“歌手邹绵越的妻子——齐琪。”白昒昕早就猜到。
弛暗虽不认识这个人是谁,但是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会非常有意思。
“真有趣。”弛暗地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