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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打脸虐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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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浑身盎然青绿色,手指头大小,长至成年人手肘的蛇静静伏在枝头,躯干已经绷紧躬起,掩映在枝叶间,蛇头甚至就正对着苏小宝,苏小宝毫无所觉!
苏涟漪甭管活了多少辈子,对蛇的恐惧仍有增无减,小时候曾被姑姑家的表哥拿蛇吓到发热。
怎么办!快!苏涟漪急得动都不敢动,生怕异动引来蛇的马上攻击。
焦急、害怕、懊恼、强行镇定,拼命想办法……
苏小宝一定不能受伤。
蛇就要攻击了!来不及了!苏涟漪大喊苏小宝,并用力把苏小宝往后扯,可哪里能有蛇快呢!顾不了那么多了,巨大的爆发力使苏涟漪光速完成了转身动作,苏涟漪紧紧把苏小宝抱在怀里,背对着蛇。
苏涟漪以为自己死定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树枝从旁伸出,迅速打在蛇的七寸上,然后挑起蛇丢到山塘里。
苏涟漪连忙检查苏小宝,“你有没有事?啊?”
苏涟漪心有余悸的摸着苏小宝的脸,不住的亲吻他。
苏小宝并未有回应,眼神惊恐,嘴唇发抖,脸色发青,浑身僵硬。
“他是吓着了,赶紧带他回去!”旁边一男声传来。
苏涟漪这才反映过来,忙说,“谢谢你!”
原来是李大柱。已经十九岁的李大柱,人如其名,健壮如牛,坚硬如柱,脸庞黝黑,倘若不是认识的人,恐以为是□□人士,不是一个学生。和苏水清一样,李大柱今年也上高二,不过他不像苏水清成绩好,从小学习一塌糊涂,至今未成为辍学少年,纯粹家里逼得急、盯得紧,因此并不与苏水清同校,而是在三流高中混日子。此刻暑假,在家无聊也上山来捡鸭蛋,顺便打柴。他比苏涟漪姐弟来得晚,远远看见他们,正快步走过来想要打招呼,一直专注盯着姐弟俩的他,立马就发现了苏涟漪的不对劲,因此才有这一出。
苏涟漪难得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刚扫荡了别人的据点,别人就救了自己姐弟俩。
回到家中,苏母也急了起来,马上带苏小宝到诊所。诊所的医生快七十岁了,是从省医科大退休回来的,家里世代行医。西南地区夏季炎热,蛇虫出没频繁,每年夏季吓到的人多,被咬的也多,有些甚至来不及送医。老人家脸色严肃,对着苏家人欲说什么,终是暂时忍住了。
苏母急得团团转,连问医生怎么样,苏水清苏涟漪也紧张的看着医生。医生依旧脸臭臭的,一言不发。只给苏小宝量体温,并写了一张单子,嘱咐一个小伙子去抓药煎药。然后就给苏小宝做起了心理辅导。经过他的耐心医治,苏小宝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苏母抱住苏小宝不住的哄。
苏涟漪在旁边看着非常难受,都怪自己,一朝回来,紧绷了二十几年,突然回到舒适安全的环境就一下子松懈了起来,自以为农村没有什么危险,把从政和宫里谨小慎微步步为营的心态一下子丢掉了,上山却根本意识不到配药,自己还说要保护家人,结果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苏涟漪非常愧疚,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摒弃安逸思想。
苏小宝喝了药睡着了。
医生对苏母生气道,“怎么看孩子的?”
苏母连说对不起。
医生对苏母很不满意,“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真出了事看你怎么办?”
苏涟漪马上说:“都怪我不好,是我思虑不周,贸然带弟弟进山。”
医生余怒未消。
刚才的小伙子走了进去,二十岁左右,一米八三左右,皮肤细腻,带着一幅无框眼镜,依然掩盖不住眼睛的温柔,眉角眼梢自带风情,却又风度翩翩,温润如玉,所谓温柔的风情不在乎如是。
他说,“你们别介意,上周有一个大叔被蛇咬了就没救回来,爷爷也是急了。”
苏母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他笑着叮嘱道,“晚上可能会发热,你们要注意下。”
苏家人连声应和。
苏母背着苏小宝,苏家两姐妹一边一个用手虚虚托着苏小宝,一路无言往家回。
路上,村里的四大婶跳了出来,“哟,真是命大,上周不是连一个壮年人都死了吗?”
苏母和苏水清立马愤怒起来,苏水清怒瞪对方。
四大婶哈哈大笑,“桃花呀,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呀,真是命不好,克德娘家父母无子,丈夫一年到头不着家,只一个儿子还柔柔弱弱不顶用。”
四大婶尤觉得说得不过瘾,拉了长长的声音,“命苦哦。”
苏涟漪笑意连连,“四大婶说得对,我弟弟是太温柔了,不像有些人把未出生的儿子也打掉,老婆也打走了。凶的哟,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了。哎呀,可怎么办啊?”
“你!”
回到家中,苏水清对苏涟漪道,“万一她冲过来打人怎么办?”
“那正好,我们俩还怕干不过她一个死老太婆。”
晚上,苏涟漪睡不着,又想起了许多。四大婶的挑衅也激起了她的血性和愤怒。他对苏水清说,“姐,想不想出一口恶气。”
“你想干嘛?别乱来。”
“她那样说我们,你真咽得下这口气,而且针对我们不是一次两次了。”
上辈子,四大婶就与苏叔母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是她最忠实的走狗,她对苏母的落井下石简直是见缝插针,可以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好。不过你有什么办法?”
苏水清也忍不下这口气,和四大婶家早就已经是新仇旧恨了。当年四大婶的儿子聚众赌博,苏小宝还小不懂事,给警察带了路,聚众赌博人员全被抓了,苏石刚更是被判了一年,自那以后两家就结了仇,四大婶逮着空子就要对苏家下黑手,冷嘲热讽算是清的。这次更是当面诅咒苏小宝。
苏涟漪对着苏水清耳语了一番,两人就行动了起来。
三天后。
苏涟漪哭着跑出家里,跑到了村口老大娘们闲聊的地方。
老大娘们就像苍蝇看见了屎。立马涌过来问苏涟漪怎么了?
苏涟漪哽咽的说:“妈妈太偏心弟弟了,什么都指使我干”
“我没拿家里的宝贝非要赖我。明明是苏小宝把他藏起来了”。
大娘们瞬间来了精神,七嘴八舌的问,
“是什么宝贝?”
“藏哪里了?”
苏涟漪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藏哪里,现在快天黑了,自己一个人根本不敢去找,找不着妈妈根本不许自己进家门。
大娘们纷纷表示大家都吃过晚饭了,也没啥事,就陪你去找吧。
苏涟漪绿茶道,“这怎么好意思?会不会太麻烦大家了。”
二伯娘说:“有什么好麻烦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苏涟漪回到“谢谢各位伯娘。”
一路上,苏涟漪有意无意引导大家往公社祭祀的地方走去,其实就是村里的土地庙。
越来越近了,苏涟漪突然道,“伯娘,你们听,是不是鸟叫的声音?”
二伯娘回到,“人老了,吵点就听不清。”
大家纷纷安静了起来。
走一会儿,果然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不过可不是鸟叫,而是女人咬牙闷哼声。
这回不用苏涟漪引导了,大家有志一同的放轻了脚步声,竖起耳朵,往声音来源处走去。
就在土地庙下面,长满柔软野草的干燥沟渠里,铺着一张草席,席子上面滚着两具白花花的□□。
大家秉着呼吸,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直到一位大娘忍不住点评了起来,这才惊醒了这对野鸳鸯。刺耳的尖叫随之响起。
原来,这正是苏石刚和村支书的媳妇。上辈子直到自己当了镇长才爆出来这事,不过那时村支书的媳妇也早与丈夫离婚,男未婚女未嫁的,大家也只是说说嘴过过桃色新闻的瘾,至于是否婚内出轨,大家也只是暗自揣测。
这回自己提前爆出来,看这女人还怎么吹床边风,苏石刚这辈子可没那么好运可以被村支书介绍去给书记当司机了。村支书一家丢了大脸,肯定恨死他们两了。
果然当晚支书家传出了女人的哀嚎。第二天更是离婚了,女方甚至鼻青脸肿去离的婚。
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不流行侵猪笼和私刑。不过这件事不出三天就传遍附近十里八村,甚至镇里也传得风风扬扬。
这回,总算堵死了苏石刚的一条路。
原来苏涟漪利用上辈子的先知,和苏水清两人分头模仿两人互相送信,约好幽会时间。等到日子了就由苏涟漪带领大家抓奸。不过苏水清现在是大姑娘了,参与这种事终归对她名声不好,因此后续事件里一定要模糊苏水清的存在,所以姐妹两商量过后,决定苏水清只负责暗哨之类的。在苏涟漪带人过来之前苏水清就一直在监视着他们,时刻掌握他们的动态,等大部队来了再马上开溜,完成功与名。
当晚听说四大婶就吓晕了过去,听说已经有人放话出来要给苏石刚一个教训。
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开胃菜,且有得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