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雨》不修

33、祸端

　　向曜因为这句话脑袋里又浮现了自己有些失控后趴在对方身上又亲又啃的画面，又气又急，羞耻感过长的反射弧折射到他身上，他用被子蒙头往一边翻去。
　　季霖把他捞回来紧搂着，紧接着向曜觉得耳边一股热气传来，裹着一句“我喜欢~”
　　整个晚上向曜只顾着享受，第二天身在“青山陵”，每走一步都能牵扯到疼痛神经的向曜却充满了对季霖的怨愤：“你不记得今天要组织出来了吗？非得昨天，还让我在下面……”
　　“昨天不是个好日子吗？我真忘了要出来这事了，我昨天可是严格按照理论知识来的……你要真疼的话……要不我帮你请假？咱们提前回去得了。”
　　青山中学一年一度的光荣传统就是在高考前，学校会组织全体高三的学生来青山陵一趟，青山陵景色不错，夏天时整个陵园郁郁葱葱的，非常适合观赏，陵园里排列的庙宇供奉着各路神仙大佛，充分显示了这里的融合性，无论游人信奉哪路神仙在这都有的拜，学生们也都借此机会各路神仙都拜一拜，也保不准哪个正路过的就能保佑自己在考试时超常发挥，摘得名校。
　　“嘿！”俩人正说着话，徐森突然出现在身后恶作剧般猛拍了下向曜肩膀，“在这干嘛呢？我们爬山上去拜拜文曲星吧，听说那个对考试是最管用的，希望能保佑我稳上体育大学。”
　　向曜顺着徐森的手指，看着眼前山头上的小庙，一脸苦笑说：“我就不劳烦他老人家了，我觉得我分数够用了，你自己去吧。”
　　“哎呀，快走吧，帮哥们一块拜拜，显得心诚。”徐森说着就挂上向曜的脖子往前走，向曜没站稳猛地往前迈了一大步，隐秘部位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季霖见状赶忙隔开这俩人，扶着向曜对徐森说：“你自己上去吧，他昨天摔了下，屁股疼。”
　　“啊？什么时候摔的？昨天放学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回事啊？”徐森说着就想上手摸，被季霖一把打开了。
　　“没什么事，我看着他。”季霖正说着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白星羽和安然，“看来她们也要上去，你们可以一起，我跟向曜就不上去了，我先带他回去。”
　　徐森看到白星羽，对向曜屁股疼的好奇感也减少了，打了个招呼转头就朝她们走去。
　　“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走得还真快。”向曜看着变脸如此之快的徐森忍不住吐槽。
　　“怎么？不想让他走，难道还想让他一直堵在这儿追问你为什么屁股疼吗？”季霖看着表情不断变化的向曜心情很愉悦，总是忍不住想逗他。
　　“你就给我等着吧，下次我要在上面，一定让你下不来床，我保证。”向曜凑近季霖的耳朵，一脸正经地小声说着最隐晦的话。
　　正往山上走着的安然突然停了下来，她颦眉看着山脚下亲密耳语的两个人，眼神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转眼就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班里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教室最显眼的位置不断倒数的数字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到现在的一位数，为高考渲染出了充足的紧张气氛，每一次的变化都像是一锤锤重音，敲打在每个人紧绷的心弦上。
　　整个考场心态最好的就是向曜了，他的成绩远远高出了自己计划和季霖一起去的A大的录取线，只要不是特别失常发挥基本没什么问题，他所有的紧张情绪都挂在季霖身上。最后考试的科目是英语，别人还在奋笔疾书时，他已经在研究待会儿放学和季霖去哪儿吃饭，然后观察下他考试后的情绪。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他最近成绩都很稳定，没有太大的浮动。”向曜想了半天总结一句话成功安慰了自己略显紧张的情绪。
　　向曜正陷入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地思索着，突然旁边一阵桌椅碰撞剧烈的声响将他从沉思的情绪里拽了出来，等他回过神来看到季霖已经跑出了教室，留下班里一群议论纷纷的同学和讲台上一脸懵逼的陈宝荣。
　　向曜准备追出去时，陈宝荣已经迅速反应过来维持纪律：“向曜你给我坐下！其他同学，考试还没结束呢！不许交头接耳！”
　　陈宝荣一边维持着纪律，一边下了讲台往这边走来。走到季霖的位置上停住了脚步，拿起留在桌上的卷子前后翻看着——题目基本答完了。但这样不打招呼在其他同学还在答卷的时候贸然跑出教室的行为可不是一份答完的卷子能平息的。
　　陈宝荣拿走了卷子并警告性地盯了眼向曜，向曜默默坐下，班里的恢复秩序，每个人都重新低下头奋笔疾书。
　　剩下的十几分钟里，向曜的心里百抓挠心般焦虑，向曜直觉季霖这种情况下跑出去，一定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中间还偷偷摸出手机给尽量发了几条信息，但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依旧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向曜将卷子放到桌子上，没等到收卷子的陈宝荣走到这，就先一步跑出了教室，边跑着边拨通了季霖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的状态，到了校门口他拦了辆出租车依照直觉就往季爷爷家奔。
　　向曜下车后飞快往屋里跑，映入眼帘的凌乱让他心脏漏跳了半拍，小屋里像是遭受过抢劫，被翻得凌乱不堪，而季爷爷早已没了人影。他有些慌了神，旁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他当成救命稻草，试图从那些人支离破碎的讲述中拼凑出完整的信息。
　　季东生来过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前脚走老爷子后脚就因为心梗倒地，被前来送饭的邢坤送到了医院。
　　打听清楚具体医院地址后，他匆忙赶过去，一路上精神非常紧张——季爷爷已经80多岁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能经得住这一次的折腾吗？至于季东生，上次不是刚给了他30万吗？怎么就不能再消停消停呢！
　　向曜一路上脑袋都要炸了，考试没几天了，季霖怎么办啊！季爷爷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