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的世界》陈璇西

3、倒霉的一天

　　1986年10月 星期一
　　华盛顿，美利坚合众国
　　五角大楼
　　此时整个北一区的整个大楼，骤然陷入了紧张气氛之中。因为整个五楼全封闭式走廊墙壁上，那个从来没有在非演习时段亮起的紧急状态警示灯刚才骤然的亮了起来。
　　镶嵌在墙壁上，离地有9英尺高的警示灯旋转的发出暗红色的灯光。长亮两下、短亮一下，警示内容“寻安全处躲避，只到警报解除”一个很普通，危险级别并不是很高的警讯，如果换成不停的闪烁“放下手中的任何东西，紧急撤离”那就不一样了。
　　可是整个北一区，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个普通警讯能安然处之的，因为这里是美国五角大楼。而北一区五楼正是美国国防部空军司令部的所在地。
　　在五角大楼有这么句戏言：“走路踩到到别人的鞋跟，那鞋的主人肯定是个少校。”而在北一区五楼，鞋的主人则是个少将。
　　所以，不管是什么级别的警讯，在这儿的每一个人，没有不把神经绷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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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五角大楼——全世界最大的行政建筑
　　始建于1941年初，时任美国总统罗斯福宣布全美进入紧急状态后，迅速壮大美国陆军部，急需一座新的，能容纳下几万工作人员的指挥基地，于是五角大楼就开始动工了。
　　仅仅用了16个月，这个高22米，地上5层，总建筑面积60.8万平方米，造价8700万美元，可同时容纳2.3万员工同时上班的，号称世界上占地面积最大的行政办公建筑。
　　后来美国将其陆军军部、海军军部、空军军部三个相对独立的军事体系整合在了一起，也就有了一直沿用至今的美国国防部，而五角大楼也就成了外界对国防部的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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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原本还颇嫌狭窄的走廊通道彻底空旷了下来，军官将校们都回避到自己的办公室，反锁上看似木头，实则有1.5英寸（4厘米）厚的防爆合金门。没来的急回自己办公室的也都钻进了附近的茶水间，等待警报的解除。
　　走廊上只剩下几个职责所在的警卫，与一个正给他们其中一人打着手势的军官。
　　带着蓝白条纹头盔的警卫对于这名军官手势中提出的协助请求着实有些为难，看着军官的军衔和右肩上标着“AIRBORNE”下面绣着一只昂着头张着嘴的鹰头的军徽，警卫有点儿犹豫。在这儿能有个作战部队指挥官帮助，的确对眼下的紧急情况有些好处。
　　正权衡间，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走廊的拐角那边传了过来，听声音大概不下十几人。警卫顿时松了口气，又朝面前的军官手语解释了一阵。眼睁睁看着立功的大好机会错失，军官有些泄气的耸了耸肩膀，万般无奈的关上自己办公室的大门。
　　果不其然，走廊拐角的尽头处，跑出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带头的是一个北一区的警卫和一个手持M4带头盔防爆眼镜披防弹衣腰挂□□的上尉。
　　几名分布各处的警卫，见五角大楼安全部的防暴部队来了，也都从各处隐蔽处显出身来。现场级别最高的警卫给上尉指了指20米外，一个门外报警灯正不停闪烁的房间。便合着十几个防暴队员悄悄的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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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极度的愤怒！
　　愤怒的琼斯在这一瞬间，甚至给人感觉他并不是一个年逾60，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在他有力的摔砸中，让隔着7、8米外两个身着深蓝色空军制服带尖角贝雷帽此时站着笔直的军官一阵恶寒。若是半个小时前，恐怕怎么也不能相信，一直盛传有“夜空中的绅士”著称的前空军第一空军基地爱德华兹空军基地指挥官，现任美国空军总参谋长琼斯•爱德华，竟然在暴怒中有这副摸样。
　　“乒乒乓乓”室内一阵乱响。
　　“还好，有隔音门窗，还不至于引来警卫。”两个站着笔直的军官对望一眼，眼神中交流着。能让有绅士著称的老琼斯如此暴怒，传出去，他们两人名声可不太好听了。

　　“乓” 一个花瓶被琼斯从窗边的花架上一把挥到地上。一个上好的中国景德镇出产地水点桃花象牙工艺花瓶就这么碎成了千万片。这位驻日本冲绳空军基地的空军官，看的眼睛都直了。在日本驻扎几年，对于近在咫尺的中国，别的没什么看的上眼的，倒是几次日本本地的博物展览中，被那些个出自明清时代中国的精致陶瓷艺术所深深吸引，现在可好，这位琼斯上将就这么一挥手的功夫，一个价值有上万美元的瓷瓶就这么碎了，这位驻冲绳的军官心头顿时一个抽搐。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口中一句脏话不骂只顾打砸，活像了老土匪的琼斯已经把桌面上能摔得全部摔了，窗台上能砸的已经砸了。眼看着没东西可丢的琼斯，抬眼一看墙边的档案柜，扑过去就准备掀那个2米多高快半米厚的档案柜。

　　两军官再也站不住了，这还得了！这东西少说也有几百斤吧！加上里面存放的数量巨大的资料档案，少说也有大半吨重吧，这要是倒下来，别说是个半老头子，就是个健美先生“终结者”也扛不住啊！两个蓝制服空军官，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琼斯从档案柜上拉扯下来！
　　“放开我，我命令你们放开我！ ”都57岁了，琼斯中气充足。
　　“琼斯将军，你现在要冷静，要冷静下来。”其中一个空军官连声安慰道。
　　“冷静”琼斯一听这个词，本来还有些力竭的身体又是一阵火大，挣扎的骂道：“冷静？你们这两个混蛋，叫我怎么冷静？嗯？你们说，你们叫我怎么冷静的下来？”两空军官脸上一阵难色，心中也是委屈。不过琼斯可不管他们的心情，继续骂道：“你们两个混蛋升任太平洋，大西洋空军指挥官 ，就是为了给我找麻烦的嘛？杰恩、克劳德？你们两个是不是就是为了给我找麻烦的？说！”
　　克劳德马上回答道：“当然不是的，琼斯将军。”
　　“不是的？”琼斯冷笑一声，双肩大力一甩从两人的驾着的胳膊中脱出身来，操起书桌上一份厚厚的纸文件，拿到两人面前，手就像得了帕金森症似地，在两人面前使劲的抖罗着，“哗、哗”有声。
　　刚才还掷地有声的克劳德马上就像蔫了的白菜，一句话说不出来。但是杰恩好像有话说，嘴巴张开又闭上。
　　琼斯见状，心里又是一阵气闷，停了抖动的手臂反而翻开文件，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
　　“……根据最新的调查显示，出事飞机系美国空军休斯顿空军基地型号U2侦察机，编号A951。A951机长丹尼斯•奎德，副机长马龙•韦恩斯，等总共战斗编队9人。事发当日，A951全体成员接受空军指挥部命令，出发前往古巴，意在高空拍摄位于古巴西北部一处疑为地下重铀提炼工厂。出发前，机长尼斯•奎德因疾病原因申请取消此时行动，空军指挥部不予批准，命令副机长马龙•韦恩斯为代机长，完成此事侦查任务。飞机与当日凌晨5点30起飞，原定到达指定地点时间为8：45。于A951失去联系时间为9点17分，最终确认飞机坠毁时间为下午15点43分。
　　原A951副机长，此次行动代机长马龙•韦恩斯曾服役于美国空军第8415机对，总共飞行时间750小时……”
　　“哈哈。750小时可以去飞U2,真是个天才啊！”琼斯荒诞的感叹了一句后，将文件翻了几页，看了一眼杰恩继续读到：
　　“……据最新克莱斯军事调研机构称。美国在外驻军或者在外海域值勤的航母编队中，女兵与男兵之前发生性关系非常普遍。大约有百分之九的女兵会在值勤任务中意外怀孕。而在性对象中，女兵偏爱舰艇上的飞行员。有调查显示，在与女兵建立稳定性关系中，飞行员的比例占百分之二十。曾经与飞行员有过性关系占整体事件的百分之五十五……”
　　琼斯读到这里，自己都感觉龌龊的读不下去了。指着鼻子就问杰恩：“呵呵，你这个太平洋舰队空军指挥官，是带着你的部下去海上保卫国家，还是带着他们去航空母舰上嫖妓的？”
　　杰恩被琼斯一下揶揄的，几次张开嘴就是说不出话来，反憋的满脸通红。
　　琼斯根本不管他表情，弯下腰从被摔的满地的东西中，拨拉出一份今天纽约时报的报纸来，一掌拍到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冲他们吼道：“看看吧！这本来是今天纽约时报的头条新闻。杰恩，你应该感谢上帝了，国防部把这个消息暂时按住了！”
　　两人定睛一看，报纸的标题赫然写着硕大的标题：耸人听闻！我国驻日本冲绳空军军营，发生□□女学生事件！小标题是：我们这是在保卫盟友不受外敌请略吗？标题下方一副几个半裸身的美国大兵，正把一个身穿制服的女学生按到在床上，床头的衣架上赫然就是一件美国空军尉官军服。
　　震惊！无比的震惊！
　　克劳德侧过头，想看看此时杰恩的脸色，入眼的确是脸色以及那个憋的通红，瞪如牛眼愣愣的盯着报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杰恩。
　　仿佛今天一整天，从两人踏入五角大楼那会儿，上帝就选择性的忘记里两位空军官的祈祷，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丝好运气。从两人一进琼斯空军总参谋长办公室，两人递上各自的调查报告开始，琼斯就莫名其妙的开始大发雷霆，全然不顾他自己多年来被雅称为“夜空中的绅士”的摔椅子砸桌子，原来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现在新闻传播的速度甚至比军事情报上传的都快，刚刚视察了日本冲绳空军基地还没一个月，就爆出这样的通天的丑闻，此时的杰恩，看着那张报纸上的照片，刺的他脸红的如猴屁股一样。如果现在有架直飞冲绳的飞机停在五角大楼外，他会毫不怀疑的冲上去，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去，豪不怜悯亲自将那几个捅娄子的军官踢出他的空军驻地。
　　克劳德心底更是哀叹一声。原先还想拉人一起顶雷，现在可好，冤枉的给杰恩顶了个大雷。

　　恼羞成怒的琼斯总算发泄了心中的闷气，一阵力竭下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看都不看两个困窘不堪的下属。
　　屋内一时谁也没说话。
　　就在这个尴尬时刻，只听得碰的一声大响。琼斯办公室的大门一脚给人撞开，两个空军官还没来的急反应，只见一下子从大门口冲入十几个头戴防爆盔身穿黑色防弹衣，手捧的M4的士兵来，而且好死不死的，这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正一瞬不瞬的直指这两个空军军官。一时间，包括琼斯在内的三人都呆住了。
　　随着十来个荷枪实弹的防暴队一同冲入琼斯办公室的还有两个5楼的执勤保安和一直在外面办公的秘书崔西中尉。
　　杰恩和克劳德，被黑洞洞的枪口瞄着，完全不知道原因的两人，只觉寒气从尾椎骨只往后脑冒，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可是这群拿枪的防暴队员，一手托着枪托，一手握在枪柄，手指搭在扳机上，大拇指顶着尚未开启的保险栓上，一瞬不瞬的歪着头盯着两人，好像只要两人稍微有一点异动，就要将他俩立弊当场一样。
　　“政变？”琼斯三人脑海不约而同的冒出个这个词来，对啊！这里有两个空军区域指挥官，一个空军参谋长，真要控制了他们三个，可以说美国的半个领空就沦陷了。三人的心中都是一寒！老琼斯更是右手悄悄的借着桌子的遮挡去掏抽屉里的配枪，心中以下了决心绝对不能让政变者舒舒服服的得逞。
　　可就在这时，防暴队长的一句话，差点儿让老琼斯在椅子上撂一跟头。
　　“琼斯将军，您现在安全了！暴徒已经被我们控制，请您先在到我们这边来？”防暴队长很笃定的说道，边说着还捅了捅正瞄着杰恩的M4冲锋枪。
　　“呃~~”琼斯呛了口气，不确定的问道：“你？你说什么？什么暴徒？”
　　队长依旧笃定的说道：“琼斯将军，您看您现在的办公室，跟发生过地震一样，不，比地震更严重，这难道不是暴徒所为吗？你放心，幸亏我们及时赶到，没有让暴徒对您本人造成严重伤害，所以您现在安全了！”
　　听到这个话，老琼斯算是知道此时被枪瞄着不是发生了政变，三人齐齐的喘了口气，杰恩和克劳德更是差点儿就要笑出来了，憋的两人腮帮子一抽一抽的。暴徒，琼斯将军，暴徒琼斯，暴徒将军，“夜空中的绅士，办公室里的暴徒”……两人齐齐想到N多关于此事后的传闻来。对于五角大楼这个军事机构，处处都是秘密，除了直系的工作关系，基本上这儿的工作人员见面都没什么工作可聊的，正因如此，善意的嬉笑别人的轶事成了这儿很有意思的奇怪文化。现在可好，恐怕明天，不！就今天下午，老琼斯将军就要成为五角大楼最大的笑话啦！要被人笑几个月噢！只到被另一个大笑话取代。
　　琼斯几乎也是马上意识到这点，看到杰恩，克劳德看过来的眼神，几乎都要抓狂了，他只想快点打发走这群白痴防暴队员，冷着脸，说道：“队长，这儿没有没有什么暴徒！我在这儿很安全！请你带着你的队员，回到你们该呆的地方去。”
　　可是死脑筋队长却坚持的说道：“琼斯将军，您放心，您现在已经非常安全，胁迫您的两位暴徒已经被我们控制，您现在不必委曲求全了。”队长边说着，手上还打着手势，让手下数名队员准备上前羁押杰恩和克劳德。这队长大概被高强度的训练训糊涂了，眼里只有老琼斯，没有其他人。可他手下的队员却不缺心眼，早就发现了两个被疑为暴徒的两人，全身空军制服整齐如新，领口领带没有半点褶皱，这像是施暴的暴徒吗？反观现在琼斯将军，上衣窝成一团地摔在地上，领带扯得像跟布条，领口大开着都能看到里面的胸毛，袖子挽到胳膊上，现在还喘着粗气。这……这……这是标准暴徒的配置啊！众防暴队员脸上冒着黑线，只希望队长快点会过意来，早点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委曲求全’老琼斯被队长的新词揶揄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尴尬自是不用提了。心中恨不得立马跑到大楼保卫处，问问那些个傻瓜怎么选了这么个白痴队长出来。
　　老琼斯自觉跟这队长说不通，转而眼神一晃，看到正萎萎缩缩往办公室大门外退去的秘书崔西。心中暗骂：都是这蠢女人放他们进来，看老子出洋相的。
　　“崔西中尉，你能跟我解释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琼斯冷着脸问道。
　　“呃”早已经看出不对劲的崔西，本着险地莫留用遁字诀出逃的崔西，被琼斯一叫，不得不拨开众人走到琼斯面前，本来准备说实话的，突然低着头看到手上正捧着的一份文件名字，灵机一动地说道：“报告琼斯参谋长，刚才办公室收到一份中情局CIA亚洲部的官员发过来的一份报告，报告上标有紧急权限，所以我必须立即呈送给您看阅，就正当我开门的时候，大楼保安处的防爆组闯进来，说根据对面2号楼有人报告，说看到您这边窗户里有暴力事件发生，我没来得询问清楚，就让他们自己闯了进来。”一推二五六的崔西说着将手中的文件递到琼斯已经什么都没有的桌子上。
　　“泼妇，婊子，丑陋的女人……”众防暴队员心中集体大骂。刚才不是她一听有情况，吓的抢着开将军办公室密码门的不是她还是谁？
　　“既然是个误会，催西小姐，那现在请你把这些大兵都送回他们该呆的地方去吧！我现在需要安静的查看紧急文件了。”说着，琼斯很坦然，很从容的拿起桌上的文件，也不知道真看假看，反正就是眼皮都不抬一下的专心读起文件来，不时还拿翻书手指在嘴唇上沾了点点口水。
　　满地的破碎狼籍和一个很安然的老将军。如同毕加索超现代的油画。
　　本就身材高挑还穿着高跟鞋的催西，转过身来，微微扬起的下巴和鼻梁上宽窄合适的眼镜，活让她像一个高傲的办公室女王样，微眯的媚眼扫视了一眼有些儿被魅惑的众防暴队员，头微微一侧点了点，众防暴队员就像是集体得到命令一样，统一的撤下还举着的M4冲锋枪，不理此时还有点儿不只所谓的队长，比进来时更迅速的，裹挟着他们的队长退潮似地出了房门。
　　“将军，您看，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呢？”崔西很小心的问道，生怕触怒了琼斯。
　　“嗯！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出去工作了！”琼斯一直看着手中的文件，貌似很随意的说着，可是随后补上却说道：“把门关紧，我可不想再有人打扰！噢，对了，告诉楼下的那群大兵，在这儿当大头兵好过去守仓库，你的明白？”
　　“这算是威胁吗？”崔西有些想问问。
　　虽然明知道威胁没有任何作用，老琼斯还是无谓的叮嘱了句，只希望这帮家伙能口下留德，不夸大其词就谢天谢地了。

　　人都退出了房间，方才还有点儿闷热的房间也在空调下清爽了下来，只是清新的空气配不上此时一片的狼籍。
　　老琼斯透过纸间的缝隙，瞟了眼两个还杵在哪儿，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属下。哼了声，朝杰恩说道：“怎么的？想笑是吗？你先看着这个吧！”说着把手中的文件，丢到杰恩面前的桌上。
　　杰恩此时哪笑的出来，一肚子火气呢！不过看上了两眼琼斯递过来的文件后，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了大半。
　　-------------CIA情报咨文----------
　　……
　　千羽•明日香 女 24岁 身高5英尺1英寸（157CM）
　　1962年4月23日出生日本长崎市，现就读于东京国立大学历史系研究生。无党派人士，参任大和民族国民自救联合学生会，任职对外关系部部长，无劣迹。
　　高桥•吉兆男 49岁 身高5英尺 4隐村 （164CM）系，千羽•明日香养父，1937年出生，曾任日本驻中国关东军宪兵队稽查大队队长 ，少佐军衔。现任日本极右翼大和民族复兴党副秘书长，极右翼人物，对间谍窃听等器材运用娴熟。
　　……
　　在10月17号，秘密潜入千羽•明日香的居住地时，发现有大量报废的微型相机胶卷，经现场分析，怀疑为使用者操作练习所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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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原因在明白不过了。发生在美军驻日本冲绳的军营□□案根本就是那些个无耻的日本右翼分子设下的陷阱，那几个美国空军军官本身就是被这个该死的婊子勾引的，只是他们蠢就蠢在被那个婊子面对面得安放了间谍照相机而不自知。
　　还有让美国人怎么也想不通的，就是还有一个父亲尽然教唆自己的女儿共人凌辱而只为拍几张动摇不了大局的照片，而这个女人更是就这么欣然的去了。
　　“无耻，真是无耻，无耻的日本人，无耻的日本男人和日本女人。”杰恩嘴里的咒骂，脱口而出。
　　旁边看了咨文的克劳德也是一脸的恶心。不过看看琼斯的脸色，显然这个老家伙已经气消了大半。
　　老琼斯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10点26分了。
　　上周五接到的国防部军事委员会通知。下周一，也就是今天，上午10点45召开军事委员会特别质询会议。连续被爆出3件军界丑闻，老琼斯怎么也不可能过去做评委的啊。还好，还好，总算对得起亲自打电话去求CIA的老哥们帮忙。幸好调查报告送来的即时，现在冲绳的□□女学生案，已经变质为日本右翼对美国驻军使用间谍渗透事件了，这下看来，政治上政府又可以接着这个案件颠倒黑白，大做文章了借此打压日本日渐抬头右翼政治了。反正只要政治攻击的矛头从军队转向日本。基本上就没他什么事了，剩下的就是那群指鹿为马，能把乌鸦说成白的政客们去跟日本小矮子扯皮拉筋了事了。
　　“嗯，其实这样也不错的，那群家伙视线转移了，先前两件事也比较容易摆平了。妈的，便宜了杰恩，克劳德两混蛋。”老琼斯只能占便宜，不吃亏得性子又上来了，心理暗暗地想着不能便宜了两下属。
　　老琼斯低着头只看着满地的碎屑，都不看杰恩和克劳德，说道：“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冲绳的案件是一起有预谋的政治间谍案，我会向国防部军事委员会澄清的，现在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可以走了！”说着老琼斯开始捡拾地上的碎物。
　　杰恩、克劳德哪还不知道老琼斯的意思，都明白过来，老琼斯等下要给他们开脱来着。满心欢喜下，拿还让老琼斯自己动手收拾，两人你争我抢的开始干起了清洁工的活。今天已经够丢人了，怎么也不可能让清洁工看到，再丢一次人吧。
　　本就生性乐观的琼斯，看着两个都快升中将的下属你争我抢的给自己当清洁工，心理油然而生的一阵快意，放眼全世界，能有如此殊荣的也就独我一人了吧。不时还“这儿，那里”来回指挥的琼斯，心中的得意自是不用提了，心下还有那么一点儿闷气，也就在这只呼来喝去间全散了。
　　杰恩刚在拾着地上的碎物，在一个柜子拐角处找到一片的花瓶底子。对篆文还有那么一点儿研究的他，从瓶底四四方方的印章上认出“雍正”二字时，心下顿时又是一个抽搐。Shit，杰恩抬头看了一眼神情自若正看向别处的琼斯，心说不管是真是假，您着一巴掌下去很可能砸了十几万美元啊！杰恩心下可惜万分，拿过一个牛皮纸袋将花瓶的碎片小心的放到里面，想着回头看能不能在唐人街请个好工匠帮他修复起来。

　　“滴滴~滴滴”谁都没说话的房间，奇怪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杰恩、克劳德在五角大楼有自己的办公室，虽然大多数时间不在这里办公，但是整个五角大楼里办公设施配置都是一样的，况且此时克劳德手上正拿着那部摔碎的电话机，根本不可能有电话打进来啊。两人奇怪的齐齐抬起头，看向老琼斯，却发现老琼斯此时两眼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的桌子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