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的森林（死神同人）》八百盘

15、好消息

　　最近的二番队，似乎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众位因公去过二番的死神都私下这么说到，据说是因为二番队新拿到了一个吉祥物，很好地调节了二番的气氛。
　　而且，吉祥物是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子。
　　这一句是八番队长自己加上去的。
　　“咳咳咳……”浮竹一个不察，被京乐弄得咳嗽起来，他喘息半天，揪着衣襟说，“你在说什么啊？”
　　“的确是十分可爱的女孩子，十四郎要不要去看看？”京乐一本正经，笑眯眯地建议。
　　浮竹挥挥手，说，“这种事，还是你自己去吧……不过八番队有你这样的队长，还有莉沙那样的副队长，真的没有问题吗？”
　　“咦咦？十四郎你也会说这种话么？”京乐十分惊奇，张大嘴巴。
　　浮竹瞟他一眼，意犹未尽咳一声。
　　这时海燕进来汇报队务，两人稍微恢复一点队长的样子，端正坐好。不过京乐实在没有多少威信，海燕只是看了一眼队长的脸色，就对他抱怨，“我说京乐队长，你又说了什么话让我们队长生气了？”
　　“啊，这个……我们在说二番的吉祥物小女孩，海燕有没有兴趣呢？”京乐兴致勃勃问到。
　　“二番的吉祥物？”海燕稍微思考了一下，“不知道，没注意。”但是他很快就想起来那个副官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指的她。
　　浮竹叹气，拉一下身上的衣服，提醒自家三席，“海燕，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哦，对了，这些是这个月的报告，我都筛检过了，不重要的都没拿来，剩下这些是必须要由您签字的。”海燕坐下在队长对面，把报告递过去。
　　浮竹接过，放到一边，闲聊道，“我说海燕，不如你来给我做副队长吧。”
　　海燕微微皱眉，“应该比我早升任队长级别的人有很多，您不用一直来问我。”
　　“可是你的确是很好的人选。”
　　“这个不行，再说我家还有那两个家伙需要照顾，所以现在还没有那个精力担任副队长的职务。”
　　海燕义正言辞，浮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摆摆手说，“好吧，这些报告我明天再交给你，至于副队长的事，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那么我先走了，队长。”
　　“嗯。”
　　走出队长室之后，海燕一边想着下次要不要把交报告的事丢给其他人，一边不断地回应这一路上跟他打招呼的人。其实说起来，海燕确实已经算得上是十三番的副队长了吧，大部分队务都已经归他管了。
　　“志波三席！”一声惊呼响起，海燕连忙抬头，看见一团黑影朝自己砸过来，他立刻抬手要挡，却直觉不对劲，迟疑间黑影已经掉到他面前，只好伸手抱住。
　　却是一个女孩子。

　　青木还有些后怕，她没想到会从房顶上掉下来，明明之前爬过很多次了，今天大概是运气不好，什么时间无力不好，偏偏是这种时候，手腕现在还麻痹，她心有余悸，又使不上劲，这种感觉十分令人不安，觉得好想哭。
　　“小海？”
　　嗯？青木伸出缩起来的脑袋，眨眨眼退掉泪水，看清接住自己的人，本来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这会儿也变得有些慌乱了，大概是因为自己的泪水。
　　是海燕呢。
　　青木怔住。
　　面前靠得极近的人，皱眉问到，“小海，怎么了？”
　　声音真好听，话里透出的关切意味，渐渐濡湿了青木的眼眶，她嗯一声，把脸埋进海燕的怀里。
　　这样也觉得不够，于是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海燕，海燕，海燕……
　　我最喜欢海燕了。
　　“小海，到底怎么了？小海？”海燕很着急，这孩子不像是会随便哭的样子，难道遇到了很伤心的事？
　　青木抬起头，看看海燕，侧脸又看看，慢慢想起了那个雨夜。
　　他倒在露琪亚肩膀上，说，对不起。
　　于是胳膊收得更紧了，真想把他永远留在这个时候，不要去到那一天。
　　“小海？”
　　“没事……”
　　“没事的话，为什么哭？”
　　“……我没有哭。”
　　海燕张嘴要说话，想了想又算了，“好吧，你没哭，不过，可不可以放开我呀？这样我脖子很酸。”
　　青木乖乖收手，跳下地站好，想了想又抓住海燕的袖子，手上没劲所以布料又溜出来，这让她很是郁卒。
　　海燕看看她，叹了口气，说，“我们去四番给你检查一下吧。”
　　“不要，我没事。”
　　“那么我送你回去吧。”
　　“嗯。”

　　回到二番门口，碰到几个闲逛的队员，海燕便拍拍青木的背，又跟队员们交代了几句，挥挥手离开。
　　青木一直站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他，等他走掉看不见了，才慢慢进去。
　　路过东庭的时候，青木在走廊上碰见浦原。
　　“呀，小海今天心情不好吗？”浦原笑眯眯地，弯腰来看青木低垂的脸。
　　“没有不好，我还挺高兴的。”青木走了这么一会儿，也就缓过来了，也意识到，海燕跟自己也是认识的，而且现在距离那个时候还有几十年，那么久，不用太伤心。
　　那几乎是正常人类的一生那么长。
　　浦原伸手在发呆的青木眼前晃了晃，被醒悟的青木挥手挡开，他一怔，然后说，“小海，你的手怎么了？”
　　青木这才想起来，也不知道怎么说，皱了皱眉，“不知道，就是使不上劲，哎，要不你给我看看吧。”
　　浦原捉着青木的腕子，严肃地看了一会儿，说，“嗯，我们走。”

　　做了很多检查之后，青木无聊蹲在门外等结果，她实在是不明白，只是手没劲，为什么要做全身检查，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浦原是什么样的人，她肯定会以为，此人不怀好意。
　　大概一刻之后，浦原出来，一脸高兴的样子，同蹲在走廊上，说，“小海，好消息哦，你的灵力开始恢复了。”
　　嗯？什么？青木眨眨眼，她不太习惯浦原这会儿的样子，而且，什么灵力啊，她不是整吗？
　　浦原戳戳青木因为不解鼓起来的脸颊，觉得有趣于是又捏了一下，“所以，小海从明天开始，就可以继续训练了。”
　　“什么呀？”青木听他说的高兴，还以为是什么好事，结果却是这样，不由抱怨了一声。
　　“怎么？小海不喜欢训练么？”
　　“谁会喜欢那种事？”青木说着，斜眼看了看浦原，心想啊你就喜欢，不过是喜欢训练别人，“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我又不要很高的灵力来做什么……”
　　“是吗？那么就依你，按照你的情况，就在二番扫地吧。”
　　“哎？”
　　“不愿意么？”
　　“没有，还好啦……呃，等一下……”青木这才回神，扭头看见夜一正站在身后，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被发现了之后，夜一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挑一下眉，在青木另一边坐下。
　　只是这气氛，却立刻变冷了。
　　“即使是扫地，也可以吗？”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夜一开口问。
　　青木觉得很尴尬，在训练狂人面前说出这种不思进取的话，她还真没什么可以继续的勇气了，不过夜一的反应却有点奇怪，语气淡淡的，居然有些疲倦，和无奈。
　　她心中生出不忍，于是回答，“……还好吧。”
　　夜一侧脸看她，金瞳有些黯淡，这认知叫青木吓了一跳，然后夜一点一下头，说，“嗯，我知道了，那么，就这样吧。”
　　“哎……好。”青木不知所措，眨了眨眼，夜一没再管她，站起来走掉。
　　剩下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浦原开口问，“小海，你真的不喜欢训练吗？”
　　青木有些奇怪他的态度，“理所当然啊，我只是普通人，又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干嘛要喜欢训练？”
　　“哦……那么，什么情况下，你会乖乖去训练呢？”
　　“这种事，我也不知道啊，大概就是没办法的时候才会去做吧，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要算计我？”青木警惕地瞪着浦原。
　　浦原失笑，“怎么会？我只是问问罢了。”
　　想了想他又说，“只是我没有想到，夜一难得收一个副官，到最后居然会被派去扫地，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呢。”
　　青木白他一眼，“这关你什么事？夜一的副官，当然是她想怎么样安排都行……”她后知后觉，眨巴着眼睛，迟疑，“你说的，是指，我……”
　　浦原笑眯眯点头，“对呀，夜一的副官，就是你。”

　　青木头一次失眠了。自从她穿到这边，还没有说，折腾到半夜还没睡着的，今天算是头一回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是夜一的副官呢？之前完全没有人提过这种事啊，大家都当她是吉祥物来着。
　　怎么会有完全不被队员所知的副官啊？
　　难道是，隐秘机动？
　　青木停止滚动，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隐秘机动那种神秘的组织，虽然跟二番是一个头头，但是，必要的保密还是要做足的，不给二番知道也是应该。
　　那么灵力的问题，是怎么样的伤，才可以叫隐秘机动的副官弄到这个地步呢？
　　青木已经开始yy，自己之前是多么英勇为了任务不惧艰险勇往直前然后怎么样怎么样弄得遍体鳞伤灵力尽失只好放到二番队里面修养之类的伟大事迹。
　　想得嘴角都翘起来了。
　　那么，要努力训练尽快恢复，然后继续投入工作啊。
　　可是……真的要那样么？
　　青木身子冷了一下，她还记得刚开始那样，成天混沌麻木，四肢无力的感觉。不管做什么，都必须有人陪同看守，以免自己出事。
　　还有今天白天，忽然间手腕失去知觉，一下子不由自主掉下去的惶恐。
　　这都是英勇的后果吗？
　　其实我不想的……青木默默蜷起来。
　　凉风吹过半开的窗户，青木抖了一下把被子拉紧，顺便把脸埋进枕头里。
　　隔壁房间里的义魂睁开眼睛，坐起来看了看窗外，露出淡淡的，若有所思的表情，一会儿之后皱一下眉，还是起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