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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黄金一般的阳光洒在百花争艳的花园里,喷泉的水柱落在水池里溅起一粒粒晶莹的“珍珠”,珍贵的雀鸟在树梢歌唱。

      这样在很多人一生都未必能见到的美丽在被软禁的张霖昂眼中却满是厌烦,自从八年前那件事过后他的身体机能就急速下降,不说跑步就连走路都能超过半个小时,否则就会控制不住摔倒。

      这样孱弱的身体别说争夺家主之位,就连寻常的一处小产业他也无法管理,在当年被依附于他的跟班救回来之后他就被父亲软禁在了这里。

      回到首都主家要是在他没半残之前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可现在日日待在主家他却拼命的想逃离,花园的美景第一次看是很美,可每一日都只能看这样的场景那就是折磨了,他连离开房间的权利都被父亲剥夺了。

      刷的拉上窗帘,张霖昂又一次的开始砸房间里的东西,守在房门外的侍女厌恶的皱眉,要是之前这种贴身服侍少爷的机会那是每个侍女争得头破血流的岗位,可现在这位少爷却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也就是她没有后台才会被派过来。心不甘情不愿,她自然也没对这位少爷有多上心,没看家主、夫人还有其他少爷这么多年来除了审问他就没踏足过这里了吗。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现在离午餐时间还早,张霖昂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发不完疯,自己还是去管家那里坐坐吧,反正房门锁了谁都进不去,张霖昂也出不来。

      侍女这么想着就利落的离开了这间偏僻的屋子,半点都没想过张霖昂如果有需要会怎么样,反正她偷溜也不是第一次了,从来也没出过差错。

      把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张霖昂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腰还膈着他刚刚扔地上的木雕。没错,因为这些年他的脾气越来越坏,时常砸东西,所以在换了两次摆设后管家干脆把他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换成了木制品和金属制品。

      想起狗眼看人低的管家和敷衍的侍女,张霖昂又是一阵气怒,然而却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连个扶他的人都没有。

      “啧啧,现在的你还真是看不出当初照水八中学生会会长的风采呀。”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张霖昂用力支撑起上半身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嘿,这儿呢。”

      张霖昂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一张脸,虽然变化了些许但五官却没有变,张霖昂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仇人:“林子英!”

      子英笑眯眯的应了一声,比起八年前瘦骨嶙峋活像难民一样的形象大不相同,如今的子英涨了些肉在脸上身上再加上本来的五官底子就很好,而且这些年的战场经历让他眉眼间多了些坚毅少了点阴郁,走出去说他是个贵族也是有人信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仇人一看就过得很好,而自己却像株缺水却阳光的长在阴暗处的植物,张霖昂恨不得立刻咬死对方。

      见着张霖昂那副恨意满满的样子,子英挑眉:“你确定要和我动手?八年前你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

      “你来做什么?我如今的样子全是拜你所赐!你还想干什么?”张霖昂梗着脖子嘶吼,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浮现出来,在不见阳光的苍白肌肤上分外可怖。

      子英站起身奕奕然的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当然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到底同学一场,看你如今的样子也觉得挺可惜的,当年的张会长是多么意气风发啊。”

      听着子英这样不痛不痒的感慨,张霖昂更是咬紧了牙关,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不是照水那个小地方,你就不怕.....”

      “不怕,”子英快速的打断张霖昂的话,“至于我怎么进来的,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就算想说出去也没人会听你的。”

      满意的看着对方涨成猪肝色的脸,子英心情极好的翘起二郎腿:“至于我找你干什么,当然是不忍心看见昔日的天之骄子沦落到侍女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来帮你咯。”

      张霖昂冷笑,子英却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说:“你难道不想登上家主之位吗?我可以帮你哦。”

      “你有这个本事?”张霖昂的手臂已经支撑不住,干脆放任自己倒在地上,反正就算子英要杀他,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更没有谁能来帮他。

      “你的父亲和研究院的人应该反复的找你问我的事吧?我要没本事,只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泄露了朱雀计划,他们会这么紧抓不放吗?”

      “你似乎还忘了自己炸了照水市政厅的事了,不过的确,这些都不足以让那群人对你如此警惕,连我都被软禁。”

      “重新介绍一下,天明第二军团团长林子英向你问好。”子英行了个四不像的军礼,“哦,你大概对天明没什么印象吧?毕竟被关在这里多年了,天明在五天前攻下了特开罗,并带着全世界的人观看了神庙。”

      被软禁在此多年,张霖昂消息的确不灵通,但是天明的名号在这两天可是传遍了首都的每个角落,就连这无人问津的小屋也有侍女在悄悄讨论。没想到子英会是天明的人,而且是在攻占特开罗主力军团的团长。

      被这个消息震了一下的张霖昂冷静了下来,把内心的愤怒压了下去:“你帮我?怎么帮?直接让我瘫痪在床?”

      没有在意对方的嘲讽,子英好脾气的说:“你想要家主之位,我想让帝国内阁没有余力对付天明,短时间来看我们不会是敌人。”

      “你想要我怎么做?”既然打不过他,那自己干脆就顺着他说,自己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子英勾起唇角,他知道张霖昂现在还对他不信任,甚至还随时想着阴自己一把,但这不重要,反正他也只要一些内部消息罢了,就算是错的也无所谓,他和他的暗线自会分辨。

      子英想要知道张家大少爷,张霖昂的大哥的行踪,以及在什么地方最容易刺杀对方。张霖昂对他大哥早就嫉恨不已,就算没有被软禁之前他也对自己大哥充满了恶意,更何况在现在他被废而对方意气风发的时候,所以一听子英的目标是他大哥,张霖昂积极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最近因为天明闹出的事情,张家除了家主之外都龟缩在家,生怕在这时候被人拉去做了炮灰,张霖然也是如此。因为不能出门的缘故,他的脾气十分暴躁,只有在他的画室作画他才能平静下来。

      问清楚了画室的位置,以及张家巡逻队的交接班时间地点,还有张家其他人的作息,子英就拍板今天动手。

      当天夜里,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的张霖昂听着耳边的喧闹,把头埋在枕头里笑出了声,现在的子英应该已经被激光阵射成了马蜂窝了吧?哈哈,真是高兴啊,这么多年来从未如此高兴过。

      “你好像很开心啊,是提前知道了我的成功吗?”犹如鬼魅的声音在张霖昂的耳边轻轻响起,让他吓得从床上跌了下来。

      “你你你,你怎么....”张霖昂咬到自己的舌头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当然此刻的他也不想说话。

      子英轻轻的把被子从床上扯下来给张霖昂盖上:“多亏了你的情报呀,第一次合作很愉快,下次继续。”

      说完他就像是来时一样,消失的迅速而隐蔽,张霖昂瞪大双眼也没能摸清楚对方的行动轨迹,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张霖昂的思绪,“昂少爷,家主有请。”

      不等张霖昂的回答,护卫队就推开了房门:“昂少爷,你怎么躺在地上?”

      “太热了,我想在地上凉快一下,需要和你报告吗?”张霖昂冷冰冰的问。

      护卫干笑两声:“昂少爷说笑了,还请您快些更衣,家主在等你。”

      张霖昂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父亲有什么事吗?让我去哪里见他?”

      “家主在客厅等您,至于有什么事就不是属下可以知道的,昂少爷去了就知道了。”护卫表面恭敬的回答,然后带着两个人把张霖昂的房间都仔细搜查了一边。

      张霖昂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在找什么?这也是父亲吩咐的?”

      没有找到想要的,护卫语气敷衍的说:“昂少爷换好衣服我们就可以走了。”

      压下心里的各种心思,张霖昂在路上思索是否子英遗落了证据以致被发现了,那自己会被他给卖了吗?不然为什么会成功后跑来找自己,而且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给他消息有误,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出卖了?

      心烦意乱的张霖昂不情不愿的跟着护卫走在漆黑的走廊上,寂静的夜晚好像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听得张霖昂越发的心烦。

      终于到了客厅,此时的张家住宅灯火通明,客厅里挤满了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惶恐不安的表情,张家主的脸上更是多了一丝愤怒和不易察觉的恐惧。

      在门口观察了一番众人的神情,张霖昂带着疑惑不解的表情走进去:“父亲,您找我。”

      张家主鹰目紧紧盯着他:“你今晚有没有听见什么?”

      “听见什么?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大家都在?”张霖昂的表情疑惑的恰到好处,让张家主也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霖然!我的儿子!到底是谁干的!”张夫人凄厉声音折磨着所有人的耳朵。

      张霖昂适时问:“大哥怎么了吗?夫人这是?”

      张家主不耐烦的挥手让张霖昂到一边去,自己走到张夫人身旁:“冷静点,我们还要找到凶手,霖然的情况凶手必定没有走远,你要振作点。”

      张夫人胸口全是血迹,失魂落魄的靠在侍女的肩上:“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儿子死了!被人害死了!你反正没了霖然还有别的儿子,我就只有他啊!我的霖然!”

      一旁的二少爷和四小姐对视一眼,彼此提醒地方收敛一下脸上的幸灾乐祸,其余人的脸上也没有丝毫背上,张霖昂把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

      从一旁看热闹的六小姐口中,张霖昂“得知”了大少爷的死亡,而且还听到了一番添油加醋的死亡现场。

      张霖然的尸体是被他的侍从发现的,因为这些天来张霖然就算在画室待的再久也不会超过四个小时,而这一次从下午开始张霖然足足六个小时都没出来,也没有吩咐任何人为他服侍。

      侍从害怕张霖然在画室太过沉浸,以致于忘了饥饿,他可承担不起让主人挨饿的罪名,就敲门询问,可张霖然一直没有回应。

      此时侍从还没有意识到不对,是侍女长经过才感觉不对劲,用备用钥匙打开画室的门,两人一同被惊呆在了原地,侍女长看清画室里的情形后发出了一声尖叫就晕了过去。

      画室里张霖然半躺在白布垫子上,赤身裸体的摆出了一个经典的人体模特姿势,只是那个姿势却是女模才能摆出的妖娆姿势,按说张霖然的筋骨硬摆不出来才对。他的双目被人剜去,表情极其惊恐,支撑上半身的右手从肩膀开始就被人削去了皮肉,只留下森森白骨,骨缝间还残留着没有刮干净的血肉。

      听见尖叫赶来的管家等人走进画室,才发现张霖然的腰椎已经被人敲断了,双腿也被人硬生生的掰断,所以硬朗的张霖然才能在垫子上摆出如此妖娆的姿势。

      如此血腥的画面冲击着所有人的眼球,老管家当即一口气喘不上就跌倒在地,撞翻了画室的画板和颜料,刺鼻的颜料味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啊!”老管家看清地上洒落的颜料又是一声惊叫,原来颜料盒里装的不是原本的颜料,而是一团看上去像是被捣碎的血肉,还有一小团碎肉落在了老管家的裤脚上,这个画面刺激的老管家血液上涌,当即就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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