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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等待 ...

  •   显然这次和麦真的偶遇给陆逊的生活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一连几天都一副受刺激状。
      我们说那种初涉爱河的纯情少男什么样,陆逊现在就什么样。
      经常会无缘无故的傻笑,有时正奋力工作的时候,突然就停了,然后就对着电脑屏幕嘿嘿傻笑,有好几次都被小晓撞了个正着,小晓在一旁站了半天,喊了三声,都没反应。
      与之相对应的也包括这位秘书小姐本人,此人工作上也是三番五次的出差,有两天来上班时,眼圈儿还是红红的,明显是以泪洗面的后果,一来沉默寡言,二来神色忧郁,完全不复往日的雷厉风行,奇怪的是,两个人竟对彼此的反常置若罔闻,后来,又过了数天,秘书小晓总算是康复了,或者说至少表面上已无明显病症,那位陆逊经理却越发不正常起来。
      我们说那种只有热恋中的人才有的兴奋喜悦转眼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失恋般的烦躁不安,郁郁寡欢。
      大概他还真以为自己失恋了呢?
      原因倒简单,那发给麦真的第一条短信,如石沉大海一般,并没有如他期望中的“引发了一场爱情的海啸”,竟连个响都没听到。
      第三四条短信也落了个同样的命运,直至十多条短信后,依然没有回音。
      陆逊那火热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鼓足勇气,又开始更直接的进攻——打电话。
      可只听得那悦耳的彩铃声传来,一首接一首,时而古典,时而现代,时而新潮,时而怀旧,时而激越高昂,时而感伤低沉,但最终只等到一个女人如法官宣判犯人时一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数次之后,陆逊算是绝望了,那仅剩的一丝期盼,那点假设,心里的一小堆儿希望之火顷刻间熄灭了,温度降至零点,心如寒冬。
      现在,终于轮到陆逊工作上三番五次出差了。
      怎么会不出呢?
      人在高兴的时候可以把工作干好,可在惆怅的时候却万万不能的,心不在焉是一回事,其实根本就没有心思干。
      我们可以看到陆逊刚敲了一会电脑,便怎么也坐不住了,然后开始抽烟,既而摆弄起手机,从收件箱到通话记录,检查了个遍,生怕因为不小心而没听到提示音,而造成没看到短信,没接起电话这种重大事故,但在得到了让人失望的结果后了,又无缘无故了怀疑起手机出了毛病,接着就用办公室的座机往自己手机上打,通了,又让小晓给他发了条短信,也收到了。
      无疑这是个更让人上火的结果——他的手机居然没坏?
      这下好了,唯一能说明这一切的就是:麦真,这个能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麦真,这个能让他的心一下子窜到天上,又能从天上“啪”的摔到地上的麦真,对他根本就没意思,只是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罢了,人家只是把他当朋友看,或者连朋友都不是,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可即或如此,也该有个答复吧?
      可就真的没有回复吗?
      没有回复不就是一种回复吗?
      呵!
      这天下班后,大概是为了缅怀“失恋”,外加化疗情伤,陆逊又来到了舒服的椅子,惊喜和奇迹没有再次降临,苦涩的喝了两杯苦酒,算做了个了解,才回了家。
      饭桌上已摆满了饭菜,已经凉了,显然夏颜也没吃,一直在等着他,夏颜坐在电脑前玩着游戏,是自己开发的那款,一听到门响,便站了起来。
      “回来了?”
      “噢。”
      “先歇会吧,我去热热饭。”
      “噢。”
      然后陆逊也走向了电脑,这台电脑本来是放在陆逊卧室里的,现在般到了客厅,这是他和夏颜有了那种关系的结果——物品会随着人的关系而改变位置。
      现在陆逊也不像夏颜刚来时那会儿,一吃完饭就离开客厅返回卧室,现在反过来了,吃了饭先在客厅里玩电脑,然后才回卧室——那里,或许夏颜已经睡了,或许还在看着什么书,其实是在等着他。
      只是陆逊始终有一种感觉,或者就是事实:他并不了解夏颜,夏颜委身于他到底是出于感激还是出于生存,但总之不是出于爱情,这一点,陆逊能肯定,也看的出来。
      吃过饭后,陆逊还是无法平息内心的忧愁,那些抓人心肺的痛苦在吃饱喝足后,欲发的精力旺盛起来。
      他给阿三打了个电话,此人不知在干什么,居然不接,又打了一个,还不接,陆逊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大约一个小时后,阿三才打过来,但这回轮到陆逊不想接了,那电话铃响了又响,陆逊也不为所动,居然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报复快感。
      终于它不响了。
      数分钟后,又一声短暂的滴答声,那是提示来了条短信,陆逊心想,指定是阿三,他太了解此人了,谁要是不接他的电话,此人准会在电话那头气个够戗,末了,准还会发条短信过来:你他妈死了啊,接电话啊?
      陆逊想想倒乐了,算了,还是给他回一个吧,免得此人再气出病来。
      拿起电话,打开收件箱,在这一刹那,陆逊却忽然像傻掉了一般,连按键子的手都在抖,眼睛在屏幕上连扫着,那条短信似乎很长,因为他看了很久,也可能很短,只是看了好几遍。
      陆逊的手是抖的,脸上的肌肉是抖的,心自然也是抖的。
      显然,来短信的不是阿三,那是麦真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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