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大圣娶亲》寒山忆雪

23、第二十三章

　　只见那妖魔大手一挥，他手下的小妖们便与花果山的猴子们厮杀起来。花果山的猴子们舍生忘死，抵死顽抗。那妖魔见自己这方损失惨重，久攻不下，便下令收兵。
　　“这两个妞儿不错！可以带回去给本王做个压寨夫人。”妖王说罢，用腋窝一左一右挟着两个姑娘，腾云而去。

　　美猴王学成归来，一路腾云驾雾径朝当年收养芦花的孙员外家而来。“老孙这般模样下去，只怕惊吓到别人。如今老孙也学的法术，且变个模样下去打听一下。” 美猴王想着，便变作一个秀才模样的少年:真个仪表堂堂，玉树临风。

　　孙员外的宅院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门楼上的匾额换了，由以前的“孙府”变成了现在的“李府”。院落边的大槐树也在，只是较上次颇为粗壮了些，比之前更加枝繁叶茂了。

　　见有几位老者鬓髪皆白，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在那树荫下手持蒲扇乘凉，闲话家常。美猴王便按落云头，走上前去探问。

　　“这位老者，请问此处可是孙员外府邸？”美猴王深施一礼，笑问道 。
　　“以前是孙府，现在姓‘李’了。”一位长胡子老者答道。

　　“这是为何？”美猴王不解。
　　“要说那孙员外夫妇乐善好施，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善人。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他们十年前因病相继离世，她的女儿为了救治父母，就将田地房产全部卖给了李家……”

　　“那孙家小姐呢？”这才是美猴王最关心的。
　　“要说这玉凤小姐，虽说是孙员外夫妇收养的义女，可孙员外夫妇很疼爱她，对她视如己出，还请了先生教她读书识字……”

　　“我是问你，孙家小姐去哪里了？”美猴王心里有些急了，但仍按耐住性子问道。
　　“这个嘛，老朽就不知道，不清楚了。”那老者连连摇头道。

　　“玉凤小姐和老夫的小女曾是闺中密友，听小女说玉凤小姐想去什么花果山，找什么哥哥……可老夫也知道，这孙员外夫妇没有儿子，只有他这一个义女。她哪有什么哥哥吗？”另一须眉皆白的老者插话道。

　　“花果山，哥哥，莫非她去了花果山……”美猴王暗自思忖。
　　“哎，人呢？哪里去了？”众老者回过神来，发现那少年早已没了踪影。他们环顾四周，惊讶不已。

　　水脏洞的上级客房内:玉凤仍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云儿坐在床沿上面色忧虑，心急如焚。忽然，玉凤猛然惊醒，直挺挺坐起大喊道:“啊……救命啊，哥哥。”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都昏睡了三天三夜了。”云儿轻轻抚慰着玉凤哽咽道，她脸上仍有泪痕。

　　“云儿，这，这是什么地方？”玉凤回过神来，环视四周，惊问道。
　　“小姐，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害怕。这是妖怪的洞府。”云儿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答道。

　　“那妖怪把我们抓到这里来做什么？”玉凤闻言心里有一些不安。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此处荒山野岭，也不见个人家。那妖怪见我们两个姑娘举目无亲，无处可投，便请我们请他的洞府来，暂住一段时日。等你那美猴王哥哥来了，她再送我们回去。”云儿面上若无其事地说着，心里却是忧虑重重。

　　“是这样吗？”玉凤仍然心有疑虑。
　　“是的，小姐，你就放心吧。这妖怪是美猴王的朋友。是美猴王托付他照顾你的。”云儿继续圆谎道。玉凤见云儿这样说，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云儿暗自思忖道:“那妖怪施法把我们摄到洞府，是因为看上了我家小姐孙玉凤，想与之成亲。但我也深知，自小姐十岁起，心里就有了一个人，而且还认定了那个人。因此莫说这是妖怪，就算他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小姐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我若实言相告，小姐得知真相，必定不依，免不了寻死觅活。万一激怒了那妖怪，一气之下把我们吃了，岂不是枉丢了性命。也罢，我暂且瞒哄住小姐，想办法拖延住那混世魔王，活一天算一天吧。”

　　水脏洞厅堂里，有三个魔王围坐在石桌旁，猜拳行令，把酒言欢。这三个魔王分别是牛魔王，混世魔王，鹏魔王。

　　“我说二哥，你怎么这两天闷闷不乐的？”鹏魔王执酒壶为其斟酒。
　　“唉……近日我去巡山，抓回了两个姑娘，那个胆大的已经醒了。还有个胆小的，都三天了，依然昏迷不醒……”混世魔王面有忧色，心事重重，端起斛，一饮而尽。

　　“莫非是二弟看上了那姑娘……”牛魔王瞅着混世魔王探问道。
　　“嗯，我想与她成亲，做个神仙美眷，一起长生不老。又恐她不乐意……”混世魔王顾虑重重，欲言又止。

　　“嗨，大哥想要她还不容易，你三弟我手段多着呢……”鹏魔王不屑道。
　　“我不想对她用强，我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守着我。感情的事，总要两情相悦才好。可是，我听她的丫头说，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是什么花果山水帘洞的美猴王……”混世魔王喃喃自语。

　　“什么美猴王，待你三弟我把他寻来杀了，那妞儿见心上人死了，没了念想，也就乖乖地跟你了。”鹏魔王拍着胸脯言罢，忽的站起，起身欲行。
　　“三弟，休要鲁莽行事，你若真这样做，那妞儿见心上人死了，寻个短见，殉情去了，岂不给你二哥闹个鸡飞蛋打。”牛魔王忙阻拦道。
　　“是是是，大哥言之有理。”鹏魔王缓缓坐下赞许道。

　　“那以大哥之见，我该如何行事？”混世魔王瞅向牛魔王。
　　“二弟，你若真想打动那姑娘，让她心甘情愿地和你成亲，只有八个字。”牛魔王神秘兮兮。

　　“我明白了，‘三更半夜，摸黑上床’。”鹏魔王抢先答道。
　　“别胡说。”牛魔王神色一变，呵斥道。

　　“哪八个字？”混世魔王瞅着牛魔王，笑问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牛魔王一字一顿说完，起身欲走。

　　“没想到这个牛头，还挺懂我们女孩子的心思嘛。”在洞口暗处偷窥的云儿对牛魔王暗暗赞许道。

　　“既然如此，小弟要烦劳大哥在此多住些时日了。”混世魔王忙挽留道。
　　“不不不，那可不行，大哥还忙着回去……”牛魔王忙推辞。

　　“嗨，不就是作画嘛，小弟我这里有书房，也有笔墨纸砚……大哥在我这里画就是。”鹏魔王再次挽留道。
　　“那好吧，叨扰了。”牛魔王拱手客气道。
　　“大哥，客气。”混世魔王亦拱手作礼。

　　水脏洞书房的门开着，牛魔王正在全神贯注地作画，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和颜料，地上扔了不少揉成一团的纸张。

　　“我还以为这家伙会作画呢？原来却是装模作样而已。”在书房外探头探脑的云儿撇嘴道。

　　“终于画完了，就这幅画还与她有些相似，但还是差太远了。若是能再见她一面，我肯定能画的更好，更像她。”牛魔王缓缓站起来，欣赏着桌上的画卷喃喃自语道。

　　“你这个丫头，在我书房门外探头探脑，干什么呢？”牛魔王回过神来，环视四周，正好瞥见书房门外的云儿。
　　“小女子听说大王擅长作画，特来拜访，来欣赏一下大王的佳作。”云儿定定神，并没有惊慌逃走，恭维道。

　　“喔，你不怕我？我可是妖怪？”牛魔王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云儿。
　　“不怕。”云儿点点头。

　　“为什么？”牛魔王诧异道。
　　“你是一头牛，又不是狼豺虎豹。它们吃人，我还没有听人说过牛也吃人的。”云儿仔细打量着牛魔王。

　　“你进来吧！”牛魔王站在桌案旁招手示意。
　　“我。这三更半夜的，不太好吧……”云儿有些害怕，犹豫不决。

　　“你不是要看画吗？”牛魔王瞅向云儿笑问。
　　“好吧。”云儿点头，举步入内，径至桌案旁，站在书案一侧，欣赏着桌上地那副画。

　　那幅画上画着一个女子，画中女子浅浅地笑着，只见她五官精致，高贵典雅，清丽脱俗，貌若天仙。她发髻高盘，发髻正中央插有凤凰垂珠头钗，两侧各插有一支凤凰流苏步摇。那女子身穿大红色宫装婚服，宽袍广袖，裙带飘舞。

　　“真漂亮！大王画的可真好！”云儿欣赏着牛魔王的画作，由衷地赞叹道。
　　“大王，你说这世上真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吗？”云儿瞅着牛魔王问道。

　　“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牛魔王含情脉脉地望着画中女子，由衷地赞叹道。
　　“莫非大王见过这女子？”云儿觉察到牛魔王的神情，看得出他很喜欢那个女子。
　　“嗯，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牛魔王点头。
　　“大王，可否说与我听？”
　　“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