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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暖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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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林子中的早晨到处都是雾气,山间弥漫着一股只有天上才应该有的仙气。其实这只是雾罢了,早晨总是一个最慵懒的时候。山间的虫子鸟儿都还没有出来。
远处堤角河里面的水正在汩汩的流淌着,水流非常的清澈。干净的像一面镜子似的。
连水底的鹅卵石都清晰的可见,螃蟹正在寻找能够躲藏的石块儿,小鱼正在石缝里面游过去游过来,不知疲倦。
而茅草房里面的人,一个还在睡,一个已经醒了。因为昨晚天很黑的原因没有仔细观察,今天炸一眼才发现这茅草房外屋檐上竟然有一块儿牌子。
上面写着“愿所有无家可归的人,都能在这儿躲躲雨”
牌子上面的字迹已经发黄了,显然这个牌子遗留的时间是非常的长的。而且留下这个牌子的人肯定是一位极善良的人。
虽然不知道那人现在是不是找到自己的家人了,不过他人的事我们没有怎么管得了呢。
沈倾仪直立着身子坐在草席子上面,对面是正在睡觉的白仓。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时间也不算是太晚,也不算是太早,白仓还是没有醒。兴许是昨天睡得太晚了吧。
反正沈倾仪是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瞧,他现在正专心地摇自己的铜钱。估计是在算皇冠的下落吧。
可惜伊南娜的皇冠怎么可能那么好找,沈倾仪皱着眉头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又摇完了最后一次铜钱,看了一下卦象“井卦”
沈倾仪叹了口气默默地念叨着:“小凶啊!”他皱了皱眉头,但又无可奈何的把铜钱放入了自己的兜里,撅了撅嘴巴。
他小心翼翼的转身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白仓,便又小心翼翼地拿起旁边的绷带一捆一捆的缠在自己的手腕上,脚腕上。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很匆忙的原因,就没有褪去身上的衣物。
沈倾仪起了身,看着白仓,又想起他昨天晚上那么气自己心中突然心生一计,于是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的磨了磨自己腰间别的那把小刀。然后一用力就把小刀给抽了出来。
那是一把非常精致的小刀,刀柄很长,上面镶着一颗绿宝石,它的刀身极短,但可是极其的锋利。
在刀柄的顶部有两根很长的绿色编绳,编绳的底部还吊着几颗珠子十分好看。
小刀被抽出刀鞘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响声,总而言之这是一把非常好的刀,就是不知道做这把刀的人是怎么想的把刀柄做的那么长。
沈倾仪拿着刀走到了白仓身边,沈倾仪想既然白仓还没有醒那就先逗一逗他吧!
便拿着刀捻起了白仓的一溜头发,就割下了一小截。沈倾仪欣喜若狂立马收了刀就往外跑,完全忘了刚刚算到的卦象。就像一个刚刚摔倒却被塞了一颗糖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的小屁孩。
沈倾仪跑到了外面的小院子里面,他找了一块儿比较大的石头就坐到上面,看着这溜头发。
仔细看原来白仓的头发有点儿偏棕啊!真是好看沈倾仪不由得在心里面感叹道。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拿着头发凑到自己的鼻子下方。使劲的嗅了嗅但是并没有什么味道诶!
他无聊地坐在石头上发着呆脑子,手中拿着那撮头发玩弄着。
心里不经感叹道:“白仓什么时候起来啊!这都多久了一个人好无聊啊!”
看昨天还在生闷气的小少爷今天就撒起娇来了。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道好轮回……
少年刚说完这句话后,身后就发出了响声。那像是刻意发出的,像是故意引起某个人的注意。
沈倾仪显然知道后面的发声者是谁,他仰着头王后探。很响亮的叫了一声“白仓”
白仓走了过去顺势也跳到石头上坐了下来,他斜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准确来讲是沈倾仪以手里的那一撮头发。
他神情严肃的望着沈倾仪像个审讯者一样。沈倾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马上把那一撮头发给丢到了地上,露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
然后又极其天真的说“怎么了”
其实心里面早就开始慌了,‘白仓会不会骂死我啊!早知道就不皮了’
少年近看苍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就傻兮兮的露出了一个丑丑的笑容,笑的特别牵强。
白仓把沈倾仪一脸傻气的模样尽收眼底“你早晨干了什么?”语气不是特别的严肃,好像是开玩笑的说的一样。
沈倾仪委屈极了不过就是剪了他一根头发,现在就这么质问我,到底谁才是世子呀!
“没有的事!没干什么”沈倾仪十分坚决的说,他可不想在白仓面前出认输。
以前爷爷最看重白仓了,虽然他就是一个小侍从,但是也是一个金贵的小侍从。
“那你刚刚躲什么躲?丢了什么?”
白仓戏谑地看着沈倾仪,虽然有嘲笑他的韵味在里面,但仔细一品却是无限的宽恕,好像沈倾仪对他做什么都不过分。
沈倾仪狠狠的睖着他,但是又碍于面子不敢开口,最终两人就只能一直这么沉默着。
说来到也奇怪,不过沈倾仪也感到很奇怪而此刻他就这么想的。‘为什么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白仓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啊啊!真的要疯了,到底做什么才能整他?他才会生气呀!’
沈倾仪想着想着就烦躁起来了,他使劲的用手抓头发,把刚刚好不容易倌好的头发都给弄散了。
而一旁的白仓则是看着沈倾仪这幅傻里傻气的样子,他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沈倾仪这样很可爱虽然很傻。
“走了”白仓起了身就朝着屋子里走了过去,不过这些话并不是表达自己的意愿,而是由某种命令的语气在里面。
就比如当白仓说完这句话之后,沈倾仪他也起身跟在了白仓后面,虽然沈倾仪很不服输,但是看刚刚惹了白仓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愧疚感的。
因为是初秋的原因早晨的太阳还是很浓的,太阳光折射到了屋门口上,光线下泛起许多的尘埃。
阳光普照在大地上,尘埃混淆其中。
沈倾仪垂头丧气的跟着白仓走进了屋子里面,他觉得还不如待在外面呢,这屋子又臭又脏。
虽然昨天死活都要住在这里面,但是也是因为昨天心情不好哇,而且沈倾仪想白仓都受伤了肯定不能再让他奔波。
“怎么样了” 白仓突然停了下来问到,就在这一刻的时间里面沈倾仪没有刹住脚步,一下子就撞到了白仓的后脑勺上面,那威力不容小觑。
当时沈倾仪的鼻子都被撞红了,这可不是因为他娇气什么的,但是因为沈倾仪当时正在赌气一股脑的就往前面冲,不过还是得怪他自己。
沈倾仪捂着鼻子,眼睛里面泛起一丝丝的泪花。“痛”他小声的吭了一声
他想要是现在白仓转过头安慰他一下,他说不定会原谅白仓。如果能够讨好他一下,那就更好了!
不过沈倾仪还是白日做梦。
白仓是转过了头,扫了他一眼“活该!看路啊!”
然后白仓就走到了稻草边上,把他的配剑给拿了起来。
沈倾仪冲了过去,就把白仓撞到了稻草上面。然后站着朝着他大笑“你也活该!”
白仓心想这是小孩子赌气吗?沈倾仪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以后可怎么办?
想着想着白仓就出了神,而一旁的沈倾仪一件白仓不理自己还以为白仓真的生气了。
就可怜巴巴地看着白仓,嘴巴里面小声地说着对不起,不过太小声了白仓没听见,不过白仓倒是看见沈倾仪的嘴巴在嘀咕什么。
“过来”白仓指了指身边的稻草
沈倾仪一看白仓没那么生气了,立马就跑了过去,坐到了白仓的旁边。
“对不起,不该…推你的”沈倾仪只好示弱。
“嗯,怎么样了?”
“还是痛”沈倾仪以为白仓终于良心过得去了一回,问起了自己的鼻子怎么样。
“咳,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是说伊南娜的皇冠算到在哪儿了吗?”
白仓不知道沈倾仪是怎么想的一天没个正经。“唉”白仓轻叹了一声。
于是抓着沈倾仪的胳膊把他捞到了跟前,另一只手把他额前的头发也掀了开
“幸好没撞着额头,不然以后就变笨蛋了”白仓说
“你才笨蛋!”沈倾仪回怼他
白仓:“嗯”他伸出右手食指,稍稍弯曲了一下在沈倾仪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白仓:“现在没有药膏,忍一下”
白仓放开了沈倾仪的手,后又严肃地看着他
沈倾仪却很疑惑:“怎么了”
白仓:“伊南娜的皇冠,找到了吗?”
忽然一刹那之间,周围的空气变得冗杂了起来
沈倾仪心情变得极其复杂起来,他磨着右手的大拇指,却又好一会儿的一言不发。
终于白仓看不下去了,抬手揉了揉沈倾仪的脑袋来安慰他。
这也是这样沈倾仪感觉心里面一暖,但白仓却又不开口说话。
白仓想的是有些事情还得沈倾仪自己说,但白仓又不想让沈倾仪难做就又开了口
白仓:“不要哭丧着脸”
沈倾仪也终于回过了神“没有”
沈倾仪:“井卦,找得到皇冠不过要快,但是很难找,我担心……”
白仓想也没想一下就开口说:“不会,相信我”
沈倾仪:“相信你什么你能找得到皇冠,昨天还不是那么气我”沈倾仪的精气神一下就被提了起来
白仓:“我的错”
沈倾仪没有想到白仓会这么回答,他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看着白仓说到“你跟爷爷一起学过算卦吧”
白仓:“学过一点”
沈倾仪:“坎为水;巽为风。井中有风,下而为水。人靠水井生活,水井由人挖掘而成。相互为养,井以水养人,经久不竭,人应取此德而勤劳自勉。”
沈倾仪很是无奈地看着白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白仓:“知道,皇冠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水,阻碍我们的则是风,我们要是想找到水源就必须沿着风向去,而现在对我们最强有力的风就是官僚的追击,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进长介城?”
白仓饶有兴致地抱着手臂看着沈倾仪,沈倾仪抬起头和他对视,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