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之何处陈情》处不易

24、二十四、老祖驾到

　　看着天上艳阳高照，大家都露出了出乎意料的表情。
　　蜀地多云雾，多水泽，瘴气滋生难以排解消散，于是毒虫横生。蜀地的仙门老祖宗们也有像薛重亥那样不走正统的，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创造了“蛊术”。
　　本来蛊术大多用来操控人质或者逼供之用，也有医修拿蛊来清淤血等，但渐渐有心术不正之徒专门下蛊害人，而有些无主之蛊经过多年炼化竟成妖，更有甚者为了能够超越正统而甘愿成魔去驱使成妖的蛊……
　　“为什么有的人想要一强再强，用害人害己的方式把自己搭进去呢？” 蓝启仁、蓝忘机、魏无羡、聂怀桑四人一组早早地出发了，走过了夜市地界，往外围走去。
　　魏无羡别到蓝湛面前倒着走，还不甘寂寞地抛出了这个问题。
　　蓝启仁照例甩脸色，他本想说你这个夷陵老祖不就是这样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当年也是被人陷害，况且死得惨烈，爱徒忘机又在旁边，便不好发作，只是阴着脸自顾自走。
　　“那样才能不受人欺负、有话语权吧？”聂怀桑依旧摇着扇子，一副公子爷派头，只是宽袖改成了窄袖。
　　“那你受人欺负了吗？”魏无羡笑嘻嘻地抛着苹果，就着蓝忘机淡然也英俊的脸，咔嚓一声咬下去。
　　“我……那我们聂氏刀修又不弱，只是我比较弱，就我。”聂怀桑又开始慌了，扇子摇得飞快。
　　“蓝湛，你说呢？为什么有人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也要强大？”
　　“……”蓝湛看了他一眼，眼睛看向别处。可能是为了守护吧——不过这话蓝湛是不可能当着蓝启仁和聂怀桑的面说的，况且他修的别太正统哦，完全没有不择手段。
　　“哎哎哎，别不理我嘛——听说蜀地蛊术流传千年，蛊害也不是最近才有的。”魏无羡看蓝忘机不理睬就转移了话题，然后继续就着他的脸啃苹果。嗯，含光君的脸好看，苹果好吃。
　　“魏兄没错，这蛊害也是自古有之的，就像蝗灾鼠疫——你也不想想这蛊怎么来的嘛。”聂怀桑收起扇子敲了敲手心，“猛虫相斗，胜者为蛊，但你水平不行的话，无法驯服它，它就逃出去自己生息繁衍，数量一多就成灾。”
　　“聂兄……深藏不漏啊~还有什么尽管说出来。”魏无羡从蓝湛面前别到了聂怀桑面前，“你还知道什么？”
　　“谁让你昨晚跑回去找含光君办急事了？我可是挨个茶楼酒楼听过去的。”
　　“咳、咳，那个事出突然……你快说，别废话。”魏无羡想起昨晚他对蓝湛办了那么久的“急事”……他自己是没羞没臊的，只是感觉蓝忘机突然加快了脚步，怕他羞了更不理自己，急忙夺过聂怀桑的扇子催他快说。
　　“蜀地夜猎跟我们那儿不太一样，我们那儿多是除鬼怪，傀儡啊怨灵啊，都是死物所化，而这里妖多，那蛊害就是妖的一种。本来吧，这儿那么多驻地仙家各自夜猎，这蛊倒也与人相安无事……也不能说相安无事吧，总之就跟我们那儿情况一样，有事也能镇得住。可是不知怎么，近些年那蛊虫突然凶悍起来，即使是蛊术行家有时也觉得难以操控。”
　　“突然凶悍？”蓝启仁看了聂怀桑一眼，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学生还有可取之处。
　　“是、是……”被蓝老先生瞥了一眼，聂怀桑条件反射地生出一股寒意，“这蛊说到底是毒虫所化，成妖后更懂趋利避害，一般遇火遇药都会退缩逃命。可近些年不怕火不怕药物的蛊越来越多，且喜欢以灵力为食。”说到这儿，聂怀桑弱弱地看了一眼身旁二蓝，“所以灵力越强，越招蛊，这蛊一上身就是顺着灵脉啃，一直啃到金丹，吃完了金丹破体而出……这人多半也是死了。”
　　“哎，魏兄，你说像蛊这个东西，不就是虫子嘛，要是来一批鸟，是不是能吃完？”聂怀桑看一时氛围变得压抑了，赶紧插科打诨一下。
　　“我也想过，但是鸟也不能是普通的鸟……要不聂兄你搞点阴枭来？”
　　“我上哪儿搞去啊……不过估计没什么鸟吃得了，除非鸟妖了，据说有些蛊带毒，有人划开皮肉要夹出蛊，结果一碰那蛊就自爆毒囊，还是死。”
　　“所以得扎。”魏无羡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铁钉、桃木针都在里头。“往它的要害处扎，避开毒囊的同时让它瞬间死透不能爆毒囊，然后快速划开皮肉挑出来用火烧尽。”
　　“哇——魏兄，你简直是天才啊！”聂怀桑一脸崇拜，“可是，它的要害和毒囊在哪儿你怎么知道？”
　　“脑部，背部。”蓝忘机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
　　“没错，蛊的要害在脑部，毒囊在背部——非常容易爆裂的位置，且不伤及它自身性命，逃走了还能活着再长出毒囊卷土重来。”魏无羡一丢苹果核，刚想随手擦嘴，蓝忘机递过来一方白帕，他直接抓着蓝忘机的手擦了嘴，一脸笑嘻嘻，旁边的蓝启仁别过脸去——没眼看。
　　“不过最好找个知道些具体情况人的问问……”魏无羡一看蓝启仁脸色不好，立刻收敛了一点。
　　“魏兄！后面！”聂怀桑突然脸色大变。
　　“啊？”魏无羡一回头，空无一物。
　　“……”
　　“……”
　　“……”
　　“聂兄，你在耍我吗？”魏无羡伸手圈过聂怀桑的脖子，佯装要勒他。
　　“方才，有走尸。”蓝忘机握紧了避尘。
　　魏无羡认真看了一圈，似乎前方树丛中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会不会是别的仙家先到了？这次集众仙家的大型“夜猎”除祟破蛊，是地毯式进行，每隔一段距离一组，应该不会跑到自己这组前头——况且蓝湛说是走尸，那应该就是了。
　　不过，看数量那么多——这就奇怪了，蜀地明明少鬼怪啊。
　　魏无羡走在最前面，蓝忘机一侧身，把聂怀桑夹在了他和蓝启仁的中间。
　　一进树丛，果然有相当数量的走尸——可是这些低阶走尸一看到他们，不，准确地说是看到魏无羡本能地转身就逃，手脚相当利索。
　　“……魏兄，它们……为什么逃啊？”聂怀桑收起扇子戳了戳在他前方的魏无羡。
　　“我是谁？”魏无羡一个潇洒转身，右手肘搭在聂怀桑的左肩上，左手抽出了陈情。
　　“魏……魏无羡啊。”聂怀桑一脸茫然。
　　“魏无羡是谁？”他继续笑嘻嘻地问。
　　“啊！夷陵老祖！”聂怀桑激动得扇子都要打到他鼻子了。“那它们为什么要逃啊？”
　　“……”魏无羡一阵无语。
　　当年百凤山围猎，他可是吹吹笛子就让鬼怪类自己走进云梦江氏阵营去的。
　　“当然是怕我这个夷陵老祖让它们去死咯。”魏无羡抽出陈情转了转，“在鬼怪眼里，我就是猎人。”
　　“叔父叔父，我能不能抓个级别高点的鬼怪打听一下这蛊害情况啊？”魏无羡十指握拳，冲蓝启仁眨巴眨巴漂亮的眼睛。
　　“哼。我说不能你会不做？”
　　“那我会偷偷做，不让您生气。”
　　“快滚！”
　　“好的好的我马上滚，我最会滚了。”魏无羡双足点地，几个跳跃便上了一堵半倾塌的墙——显然是守林人的弃屋。他看了看周围，抽出了陈情。
　　“本来以为这次你用处不大，没想到一开始就用上了。”他抚摸了一下陈情，吹起了悠扬的曲调。

作者有话说

　　上班了，不能确保日更。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