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有缘无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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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算老几？凭什么给老娘脸色看？李华见到武松的神色，好似她欠了武松几千万银子不还似的，心里很是不悦。
武松见到李华等人，原本想要质问李华的话到了嘴边，竟觉得不妥，所以什么也没问。他是忽然想到以什么立场来过问李华的举止？有伤风化？但以他角度只是见到李华的手指碰到闵鸣的手指，不能得知李华为何伸手去碰闵鸣的手指，李华可以用不少的理由来让他无从辩驳。那是替江有为感到不值？但江有为和李华之间的关系到底去了什么阶段他也无十分把握，更没立场来替江有为打抱不平。
“武捕爷，辛苦你了！”李华善于隐藏情绪，也就是为人虚伪多，老实少。
“不必客气？你们还有其它的地方想去？”武松问。他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心里怎么想多数都摆在脸上。这会儿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吓得七叔和阿普不敢应声。
李华笑道：“也没其它的地方，我想买马！”她查过相关的典籍，本朝由于地理关系，大多的版图主要在南方，并不适合大量的生产马匹。须知马匹要生长在气候比较寒冷的地方，尤其是西北和东北，而南方的气候温暖潮湿，所以本朝可谓是缺马，就连市井之间也是少见马车。
“噢？”武松疑问。他瞧了李华几眼。莫非那女子还懂得骑马？他暗想着，转念又想，李华能够成为一村之长，即便懂得马术也不是多大的奇事！
李华见过武松骑的马，是匹良驹，是以希望武松能介绍卖马的人给她。
“你会骑术？”武松还是问出口。
“还好！”李华回答。这非她谦虚，而是虽然有过骑马的经验，但那只是当作休闲运动，称不上骑术精湛。“没有马匹来代步，来往地方需要花上十几个时辰不止，这不符合经济效应！”
武松和七叔及阿普互相对望。他们虽然不明白李华所谓的“经济效应”，但可以理解李华的言中之意，就是节省时间。
“村长，我们何不买骡子或驴子？”阿普问。
李华笑道：“驴子走得慢，而且容易累，至于骡子倒是不错的选择，耐力够好，能跑长途，价钱也公道，但比不上马来的有型有款！”她是把马比作二十一世纪的车子，骑出去怎能不骑个好看的马？
武松哼笑一声，颇是不以为然。
“我认识有个卖马的人，为人老实，我带你去找他！”武松只希望李华能够尽快地回十坡村。当然，他有些诧异李华来到县城没买胭脂水粉、布匹丝绸，而是想到要买马匹。难道她不爱把自己装扮得漂漂亮亮？他越来越觉得李华实在和一般的女子很不相同。可他又怎么知道李华不是不想买，而是没钱买？
李华笑着随武松走去。七叔和阿普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刚走前不久，就见到迎面走来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那两个陌生男子见到李华，打量李华几眼，便伸手拦了李华等人的去路。
“潘姑娘，简老板有请！”其中一个男子对着李华说道。他压故意低声量，但确保李华还是清楚可听见他说的话。
有没有搞错，那简仁佳还真是色中饿鬼，这么快就来找老娘？李华没有立时回应。她在想是去和简仁佳周旋还是先回避为上？
“不知道简老板找潘姑娘有何事？这是去哪里？在下能否帮得上忙？”武松抢先李华开口问那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是有见到武松这位捕爷，但没想到武松是和李华等人一路。他们乃是简仁佳府里的护院，也就是打手。作为一个江湖人，他们到底是对武松这个人颇有听闻，知道武松为人刚正不阿，而且武艺高强。
其中一个男人应道：“武捕爷，其实没什么要紧事，简老板就想请潘姑娘吃茶！”他们的职责是保护简府，身手自然要了得，但脑筋也不能太差。如此敷衍，一来不想把事情给闹上衙门，二来他们也自知未必是武松的对手，看来今日是请不动李华了。
武松听了，知道那两个男人对他有所顾忌，于是笑道：“既然如此，潘姑娘有事在身，这茶是不去吃了！”
那两个男人瞧了武松一眼，再把目光停留在李华身上。而后，他们才缓步离开。
李华由始至终都没出声。她眼看着那两个男人不甘不愿地走开，知道简仁佳不会就此罢休。这次武松自作主张替她出头，但下次呢？武松总不会一直都替她挡开简仁佳的淫爪，她还是喜欢靠自己来解决麻烦多些！况且，她几时怕过什么人，怕的话就不会走那一步。
“谢谢武捕爷！”礼貌上，李华还是需要多谢武松的帮忙。
武松深呼口气，说道：“希望你是真心地道谢！”说完，继续走在前面领路。
七叔和阿普对望一眼，不解武松话里的用意。他们有时候觉得武松对李华似乎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妥！
李华闻言愣了一下。他是说老娘平时太虚伪吗？她觉得武松的语气不似责备，倒有着几分无奈且请求的成分。因为这些成分，她感到疑惑。
当武松把话给说出口，立即感到后悔。他觉得自己好像打翻了醋坛子，还把当日李华那么温柔真诚地对待江有为的事给放在心底。思及此，他暗地里骂着自己，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不，不会的！他在自我否认，觉得不是在吃醋，而是看不惯李华那张笑得很假的面孔！
其实李华久经情场，如果不是太过主观地认为武松对她没有好感，觉得武松是不会看上她这种风流的女人，应该早就察觉得出来武松对她实则存有情感。
他们一个对感情过于主观，一个自我否认情感，即使有缘也会无份？
*******************更新于2010年1月14日*****************************************
一路上，武松还想说些什么来打破僵局，也想对先前说的话作出解释，但多考虑几下觉得说多便错多，还是不说为上。
李华虽然觉得武松话中有话，但她一向不喜和武松打交道，也就不会主动去惹他。这次她要买马，如果没有熟人介绍，恐怕难以买到良马。
至于七叔和阿普对武松和李华两人都心存敬畏，见他们的脸色不佳，自然不敢打扰他们。
武松带着他们出了阳谷县城，往东郊行去。约莫行了四五里的路，他们转过山坳，见到前方有间靠山而立的小屋。此处环境幽美，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莫非那屋子的主人不怕土崩或山泥倾泻？李华暗想着。她见到那间小屋位于山脚下时，只想到安全两个字。
“他名叫相叔，相信他会给你个好价钱！”武松对这李华说道。他们一行人走向那间小屋。
李华打量着那间小屋，见屋旁建了一间小型的马棚，棚内有数匹马。
“你那马买了多少银子？”李华问。她想知道相叔的低价。
武松笑道：““追风”乃我恩师所赠！”
李华报以微笑。她见到有个男人从小屋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大堆干稻草。走近一看，那男人大约五十出头，一身灰色长袍，脚上没穿鞋。
“相叔！”武松出声唤道。
七叔和阿普在离小屋三十尺开外停下脚步。他们不想李华用唯一的汾酒来换马。
相叔把干稻草喂给马吃。他听到武松的叫唤，对着那些马说了几句话，放下干稻草，走向武松。
“阿松！”相叔回道。转眼间，他见到李华等人。
武松指向李华，对这相叔道：“相叔，这位是潘姑娘，她是来买马！”而后，他对这李华说道：“潘姑娘，相叔是个爱马之人，也是个养马行家！”
李华伸出手，笑道：“相叔，您好！”
相叔愣了一下。他不解李华的用意，但也没敢伸手去握李华的手掌。“潘姑娘懂马？”他问，走向马棚。
李华回道：“略懂一二！”她是只懂一些相马的技巧。马的全身的每个部位都存在着差异，是以，某些部位的特点可看出其品种的优劣。比如马的眼睛，大、圆润饱满且有光泽是为优，反之眼小而无神是为劣。马耳优则为小且尖立，转动灵活，劣是垂缓又大而转动不灵活。马其它的部位诸如此类，多不胜举。然而，良马是要试跑后才知道其真正的优劣。
相叔和武松听着李华娓娓道来，同意地点了点头。
“相马好比相人，知人知面都未必知心，是否好马还需得长途验证！”李华突发感想。
相叔互拍双掌，笑道：“没想到潘姑娘还对马有认识，难得！”他难得的不是李华会些相马的皮毛，而是李华身为一个年轻女子，竟然会留意马。他认为姑娘家只会分辨胭脂水粉的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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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只笑不语。那人讲得真是废话，活在这个你尔我诈的世道上，什么至少会一点点才不至于给人拿来当水鱼宰，老娘可没兴趣做水鱼！她除了自己是谁也不相信。
相叔领着李华走去马棚。他指着马棚里的马，道：“你自己选马还是我介绍给你？”马棚内皆是良马，随意选一匹都可以，但良马中还有分其优劣，马比马，比不死马。他倒想知道李华能不能相中良马中的良马。
李华着眼看去，听着相叔简单介绍着马棚内的马的年龄、血统等等。她想买成熟的马，理论上来讲年轻还是气壮。她知道看马的牙齿可以分辨其年龄及性别，比如公马的犬齿比母马来的发达等等。而马最成熟和稳健的年龄则介于７岁以上，十五岁以下。
李华当然无需去验证相叔的马，亲自用手去掰开马嘴来看它的牙齿。她见相叔是有些老实样，但不排除脾气不古怪。举凡特别有一技之长的人的脾气大多好不到哪里去，难免恃才傲物。如果她检查马的牙齿，代表她不相信相叔的话，惹恼相叔，不是买不成良马？
相叔虽然问李华，可却自顾着滔滔不绝地给李华介绍其养的上等的马。
李华伸手去摸马脸。她见马棚的四匹马的毛色全是正毛色，三匹是青，一匹是栗。它们身上的肌肉生长发育得很均匀、结实。
武松可真没介绍错，老娘这次可不会白跑一趟。她有见眼前四匹都是良马，一时间倒是难以抉择！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44章 有缘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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