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心》烈女

31、第31章 走出十坡村

　　武松朝潘老爹行了一个礼。他见李华等人正围桌吃饭，突觉得此刻前来找李华实乃不合时宜。他是一介武夫，行事不拘小节，想到就立刻去做，少些世故的考量。

　　李华听到潘老爹的叫唤，回过神来，抬头望见武松，随后起身走出屋外。她觉得一阵冷风扑面，心里在打着如何应对武松的算盘。她四处张望，没见到武松的马，想来武松把马系在村外。

　　“武捕爷深夜来访，有事指教？”李华笑道。她有意强调深夜二字，暗讽武松打扰他们吃晚饭。其实现在才刚入夜，说是深夜是夸张了。

　　武松正眼望着李华，见李华没有束发，任由晚风将一头青丝吹得飘起。他见到李华微笑，觉得那抹笑容很是虚伪。他想起今日在江有为的房间里瞧见李华悉心地喂江有为喝粥，那时李华的眉在笑、眼是温柔，笑得温暖。当时李华的神情像极他过世的娘亲，那么地美丽，多么地温柔，把他给震慑住了。

　　李华见武松在发呆。靠，他打扰老娘吃饭，又打断老娘的思绪，现在给老娘在发呆？他鬼上身吗？她不悦地道：“武捕爷，你没事吧？”

　　“哦？”武松拉回思绪，见到李华在冷视着他。他实在很难将强势的李华和温柔的李华拴在一起，觉得很困惑。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他不只一次这么地自问。

　　“武捕爷，你来找我发呆？”李华不满地道。武松无所事事，然而她的时间宝贵，不是给武松浪费的。

　　“是这样，我替你问过县衙，那片土地的确是要发放，过几日应该会有消息流出。因为那土地贫瘠且是荒地，底价是一亩地价二两八白文。”武松察觉李华面露不悦。他方才确实失神，这会直接道明来意。

　　李华点头。“县衙有规定官方的地产中介吗？”她阅过农书，知道土地是否贫瘠是由多方面的因素造成，那些书中也有些使贫瘠的土地养成肥沃的方法。如今最重要的是那大约三百亩的土地的售价低于一千两。

　　武松不解李华的用词，想了一会推测问道：“你是说牙人？你对那片土地有兴趣可以透过牙人来向县衙协商买卖那片土地的事宜。”他虽然不知道看似贫穷的十坡村哪里来的银两去购买土地，但是十坡村能让一个女子担任村长，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不会发生？

　　李华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她知道本朝的牙人职业是交易促成人，也是保证契约成立的保证人，更是交易的见证人和议价人。只是她不知道阳谷县会不会指定某些牙人来专门负责官方的田宅或土地买卖。其实她认为她也能做牙人，至少她对买卖动产和不动产也有一手。可惜她在这个古代没有门路，人面也不够广。

　　“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件事？”他的时间是美国出厂的吗？难道多得无处花？李华暗地里冷笑。她或许该认为武松是个认真办事的人？

　　武松微笑。他先前以为李华还住在江有为的家，跑了清江村一趟才来十坡村。“我见江兄的病痊愈了，这要多谢你的悉心照料！”他也弄不清楚到底为何入夜了还赶来告诉李华关于那片土地的事情。他能把这种行为当作是为了信守承诺？也许吧，他也弄不明白自己的举止。

　　李华客气地道：“你客气了。江先生是为了帮我才受伤，照料他是我的份内事！”她也没吃亏，在江有为那里拿了些好处。

　　武松笑着点头。他向李华告辞，走出村口。入夜后村子里暗，他不敢策马入村，一来免得惊扰村民们休息或者不小心撞伤走在村内的村民们。

　　李华不送武松。她瞧了武松的背影一眼，随即回屋。她不会认为像武松那种自命清高又自封侠义的男人会对她这种带着邪气的女子起念头。她对武松存有敌意，自然觉得武松对她没有好感。因此，她没有兴趣去招惹武松，免得惹祸上身。嗯，武松这等男人只能远看来养养眼，近玩便是烧身，老娘可不想又死在这把名叫色字的刀下！她能放荡，当然也能自制，这叫做收放自如。

　　这一晚，李华重新写过计划书。

　　次日，她前去那三百多亩的荒地查勘。她需要丈量那片土地，确认那片土地的坐落地点、四至边界等等。她从《汜胜之书》中得知利用和土的方法可以增加土地的肥沃性，使该土地适合耕作。当然，这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成，至少需要不断地努力和不停地尝试。所以，她打算趁低价买进这片目前是所谓的荒地。

　　到了隔天，李华带着七叔和阿普一道前去阳谷县。阿普年轻有魄力，能担能抬；七叔在村里颇得人心，做个见证人也好。村里没有马、骡等代步的工具，就连一只驴也没有。他们只得步行去阳谷县。

　　李华算了算，从十坡村步行去最近的县，也就是阳谷县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她觉得这么一来实在是太浪费时间，可惜暂时又没有钱买马或骡子来代步。他们一早就开始走，不时停下来歇息，入夜了方才走了三分二的路程。他们在荒郊里休息。

　　阿普起了一堆火，笑望着李华。他觉得这女村长真的与众不同，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行了一天的路都没喊过累。这份耐力和毅力让他觉得敬佩不已。他作为一个男子都几乎忍不住要喊辛苦，下田都没这么累。

　　至于七叔早就累得倚树睡着了。

　　李华每天练跑、运动来锻炼身体，迟些要做个沙包来练拳头。她要让这潘金莲的躯体变得强而有力，对付敌人时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她见带着的一老一少的体力比想象中还有差，暗暗摇头。她如果是强将，决不允许手底下有弱兵。所以，她回村后也要安排个时间表来操练村里的老老少少。

　　出门在外，李华更是利斧不离身。她和阿普轮流守夜，预防被野兽袭击。她不想抬着七叔回村，是以让七叔沉沉地睡去，好好地休息。

　　隔天，李华等人一道进入阳谷县。话说七叔来过阳谷县数次，对上一次来有七八年了。阿普第一次来阳谷县，十足乡巴佬入城，见到什么都不停地在哇哇鬼叫。

　　如果可以，李华很想撇下阿普，实在是太失礼。她倒觉得阳谷县不过是人多了些，店铺多了些，房屋楼宇高了些，其他就两个子形容：“俗气！”她是个注重外表的女人，需要打扮，一定得穿得美之余又要有时代感。她已经许久没有疯狂地购物和装身了。这让她的身子好像被虫蚁咬，很不舒服。

　　可是，李华瞧着县城里的女人的穿着打扮，摇摇头，真的是不敢恭维。唉，老娘的大好青春年华就这么地浪费在这个时代的这些服装上？她的名牌呢？她的潮流咧？对她而言，做为一个成功的女人，没能再追求这些虚荣，真的很头疼！

　　七叔瞧见李华那一脸欲哭无泪的神情，感到困惑，问道：“村长？你怎么啦？”他之前见李华面对千夫所指、生死关头时都不曾皱一下眉头，到底什么事情能让李华感到危难临头？

　　李华爱美。她能够坚强地应对危难，可以冷然地对付敌人，但是绝对很难接受不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过生活。起初她对阳谷县是怀着一份期盼，期望阳谷县即使不是购物天堂，是个血拚凡间也就可以了，但如今看来简直是地狱，试问她怎能不欲哭无泪？

　　临近午时，街道上的行人、车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阿普只顾着四处张望从来没见识过的东西。他很想去吃那些看起来美味可口的食物，只可惜没钱啊！

　　“我没事！”李华长吸一口气。她收敛心神，着眼去找寻钱庄的位置。她打算价比三家，所以和阿普及七叔在县里从东到西，由南至北地走了两圈。他们自带炒米饼来果腹，没有钱在县里吃喝。

　　这会，李华等人经过一家酒坊。

　　李华闻到久违的酒香，不由得精神一震。她忽而停住脚步，抬头瞧着这家酒坊的名字。“醉”，她念着坊名。嘿嘿，千杯不醉不敢当，老娘喝完几百杯酒是可以走出一条直线。

　　七叔和阿普闻到阵阵酒香，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村长？我们是进去吗？”不过，他们不是没钱吗？

　　酒不醉人人自醉。李华努力地适应这个古代，然而这个古代没有何处何事可以适应她。她难以抗拒坊前摆着的一坛坛酒埕。也许，她要喝霸王酒。或许，以她的姿色，可以让酒坊里的客人请她喝酒？这种情形当她还在二十一世纪蒲夜店时是司空见惯。

　　李华朝七叔和阿普一笑,迈开脚步走进酒坊.

作者有话说

　　老娘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