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邪神的驯养游戏[综主咒术回战]》竹叶落雪声

3、第 3 章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的教室内。

　　夜蛾正道瞪着面前拘谨坐着的少年，满肚子疑惑。

　　……这两个问题学生不是去调查【空白区】了吗？怎么还捡了个没咒力的小孩回来？
　　虽然已经听夏油杰说这是导致周围的诅咒集中在一起的罪魁祸首……但看这副样子完全不像啊，身体里完全没有咒力流动的迹象。

　　被打量的耶塔喝着瓶装果汁，偷偷摸摸用余光瞥向窗外的麻雀，正大光明开着小差。

　　“……到底怎么回事？”恶声恶气地质问两个最强也是最烦的得意门生，夜蛾移开了如炬的目光，把火力集中在了夏油杰和五条悟身上。“出去做个任务也能找点事情做，他的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拐跑了吗？”
　　“你当老子愿意带小孩？”
　　嚣张地回复，紧接着五条悟小声对夏油杰吐槽了一句。

　　“他不会鬼迷心窍了吧？好双标。”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夏油杰同样小声地回答道。

　　坐在椅子上开小差的耶塔抽了抽嘴角。
　　在赶回东京的路上，祂基本学会了两个人类的细小表情活动和无意识做出的小动作，自然也知道他们这番行为和声音大小就是要让这个看起来挺凶的男人听到。
　　但祂始终没有理解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喂你们两个！好好解释一下，交头接耳的干什么呢！”

　　果然听见了。

　　趁着几人争论起来，耶塔小幅度地再次喝了口果汁，舔了舔嘴唇。
　　透过易拉罐开口向里面望了一眼，祂叹了口气。

　　祂并没有彻底搞明白这个世界人类的交易规则，但从五条悟随手塞给自己几件据说有25万日元的衬衫而且满脸无所谓后，便开始慢慢关注起四周的物价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瓶果汁好像只要300日元，还是由一个长的很奇怪的方正【无生命体】从嘴里吐出来的。
　　再次喝了口果汁，耶塔瞅了眼火热的争辩赛中的五条悟。

　　原来是个有钱人？

　　*

　　“虽然这听起来超级诡异，但是耶塔就是这次事件的核心哦！”五条悟拍拍耶塔的肩膀，令祂一个回神。“我们可是在中心区域目睹一切，无论怎么说这也只可能是正确答案了。”

　　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出现过有吸引咒怨体质的普通人，而且耶塔也没有被诅咒过成为咒灵。
　　夜蛾正道陷入沉思。

　　听夏油杰正常一点的描述是说耶塔是从一个长的硕大且畸形的肉团里出来的，对社会的了解甚少甚至空白一片，到目前为止都是在学习他和五条悟的一言一行。
　　而在他们返回东京的路上遇见了许许多多四级到一级之内的咒灵，目标全部指向耶塔无一例外。根据他们的返回线路来看，所经过的地方确实短时间内出现了咒灵暴动，直到进入天完大人的结界，也就是高专里，那些咒怨才消停下来。

　　所以说，这是一个有吸引咒怨体质的少年？

　　从来没有见过啊。

　　如果换作是上面那帮老家伙估计又要大惊小怪起来，生怕引来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那个。”
　　少年青涩的音线响起，打断了夜蛾正道的思绪。

　　祂捧着易拉罐，叽里呱啦的两人均浑身一震，停了下来。

　　“耶塔，出生。没有父母。”祂磕磕跘跘地说着，虽然句子不连牵，但吐字很清晰。“看见，五条悟和夏油杰。没有地方去。所以，跟着。”

　　然后祂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出去做个任务也能找点事情做，他的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拐跑了吗？”

　　语调和夜蛾正道说这句话的语调完全相同，带着怒意，但配上少年这张空白的神情十分违和。
　　祂在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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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已经从鹦鹉晋升到了会活学活用的八哥了吗——！”率先打破寂静的是五条悟，他锤了一记身旁愣住的夏油杰，“看到没，果然老子的方法才是最正确的！”

　　“哪有你这么形容人家的？”不满地回锤了一记五条悟，夏油杰翻了个白眼。“好好说话，一天到晚自称那么嚣张。”

　　两人再次内斗起来，耶塔歪了歪头。
　　明明嘴里互相嫌弃，但他们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

　　人类真奇怪。

　　*

　　“哐——”
　　烈日炎炎，树荫下五条悟大大咧咧地瘫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墨镜玩。
　　不远处瘦弱的少年蹲在地上，似乎一点也不腻地向自助售货机里投硬币，然后从出货口取易拉罐，反反复复乐此不疲，身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起了一座小小的易拉罐山。

　　“他是想把每种颜色都来一遍吗？”
　　“估计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好奇吧。”夏油杰也看了过去，“学你的动作。”

　　他现在很乱，不过五条悟肯定好不了多少。

　　几分钟前。

　　让耶塔先出门等待，夜蛾正道认认真真地问。
　　“你们看见了那个怪物，能够形容一下吗，长的什么样子？”

　　“我猜测那可能是耶塔的母亲。”

　　“你在开玩笑吧，老师。”夏油杰第一个出声。“人类是不可能变成那副样子的，就算是被咒力影响也不可能。”
　　他皱起眉。

　　“而且它也不是咒灵，完完全全就是一只自我意识里唯有【保护耶塔】的扭曲怪物。”

　　夜蛾正道呻/吟了一会儿，随后问。
　　“……在你们的潜意识里，已经彻彻底底把耶塔当做了普通人吗？”

　　一语中的。

　　夏油杰不禁低下头开始思考。

　　是什么时候他们放下了戒备？
　　就这短短几天的相处已经到了这种【会给他的来历找理由】的地步。

　　很不对劲。
　　在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所以说，”夜蛾正道意味深长地看着两名学生，开口。“别想那么多了，这是你们自己带来的麻烦，自己解决吧。”

　　趁上头人还不明白耶塔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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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赌他拿不过来。”
　　再次抛了下眼镜，五条悟无精打采地说。

　　这天气连吹来的风都是热的，就好像世界被关进了一个烤箱，令人胸闷。没完没了的蝉声一直在响，发出声音的主人将自己藏在了叶子之中，让人寻不见踪影。
　　有种错觉连马路都在上下起伏，激起阵阵热浪。

　　夏油杰停顿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说刚刚过去买果汁的耶塔。

　　“不高兴赌。但他应该是会分几批次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