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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小学生把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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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之后，张乾学乖了一些，几乎没再找过尤谦的麻烦，但是好像盯上了李木子的同桌顾清。有什么作业都往人家那儿丢，指使顾清给他带饭买饮料，路上捡个虫就往人家姑娘笔袋里放。
有时候莫名其妙走到顾清身后忽然大叫，中午也开始不回家，守着顾清吃午饭，顾清午饭里有块肉都被张乾挑走了，喝剩下的饮料也都塞给顾清。
看得夏桑桑和李木子颇为困惑。
课间张乾隔着半个操场大喊顾清的名字，引得一堆男生跟着一起喊，顾清仿佛被雷击了一样，瞬间被定住，挽着李木子的手臂轻微颤抖了起来，李木子眉头一皱巴，勾着顾清的肩膀往教室走。从那之后，李木子再也没有和顾清一起去过厕所，顾清的人仿佛已经钉在了椅子上。
顾清在班里一向安静少话，在班里几乎一整天不说一句话，也不走动，三年下来也没交到什么朋友，算下来，张乾倒成了班里和她说话最多的人。
李木子在旁边看着顾清逆来顺受，像只乖顺得连拒绝都不会的小猫咪，实在于心不忍。起初还悄悄教她如何挺起腰板反抗，在张乾过来的时候，在桌子底下拍她的大腿，提醒顾清，鼓励顾清。然而顾清每次都只会不知所措地看看李木子，张张嘴，舌头打结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闭上眼睛点点头。张乾得到满意的答案，拍拍顾清的头，趾高气昂地离开。
李木子恨铁不成钢，直接去和班主任老师说了张乾的作业都是顾清写的，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张乾的作业被各科老师重点留意了一段时间。
顾清不用再做两份作业，但也没闲着。
一个大风扬尘的下午，放学之后，学校里只剩下几个扫地的同学，夏桑桑和李木子没回家吃饭，趴课桌上休息，刚好遇到张乾慢悠悠地迈着外八步子走进教室，拉过一张椅子，在顾清的面前坐下。二话不说就把顾清的饭盒和筷子抢了过来，埋头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伸出手在顾清的课桌上敲了敲，然后朝顾清摊开了手掌。
夏桑桑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坐起来听到顾清带着哭腔的声音，弱弱地道：“我，我带饭了，就没给午饭钱，我一分钱也没有。”
张乾放下筷子，摸着顾清的头前后左右地晃动，笑道：“憨姑娘，他们不给，你不会要吗？”
说完，揪着顾清小小的耳朵扭了扭，又道：“你这耳朵怎么不听话呢？”
顾清垂着头，瘦弱多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却不敢出一点声音。
张乾在嘴上欺负同学是常有的事，但是这样对一个女生倒是第一次，夏桑桑和李木子都被吓到了。
夏桑桑气不打一处来，邻居家的小土狗开始咬人了。
夏桑桑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拿起桌上堆着的书就朝张乾走去，二话不说双手举起书全力砸在张乾的脑袋上，李木子跟在后面狠狠地踢了张乾一脚。
张乾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头晕眼花的，清醒过来追出来时，夏桑桑已经带着顾清走到了校门口，双手插兜里，云淡风轻地偏过头和顾清说着别害怕，他那种人就该直接动手打，小崽子学……。
话还没说完呢，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差点扑倒在地上，夏桑桑回过头看到脸色铁青的张乾，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黑压压的气息，夏桑桑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狂跳，一股气直充大脑，整个身体热血沸腾，心潮澎湃，扑过去就一手抓住张乾的头发，一手捏着张乾的手腕使劲扭，和张乾打了起来。
张乾虽然生气，到底也没忘记扑过来的疯狗是夏桑桑，全然没有用力，像是两人小时候打架一样，只是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转圈圈。夏桑桑晕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很快败下阵来。
李木子见状，也扑了上去，对准张乾的手臂一口咬去，张乾爆发出熟悉的惨叫，保安室里的大叔这才发现眼前的三个人不是在玩闹，大步走过去，将三人拉开。
夏桑桑紧紧握着拳头，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道：“叔叔，没事，我们先走了，再见！”
说着扫了一眼张乾恶狠狠道：“走。”
虽然打了架，但是面对大人时他们还是一伙的，三人气喘吁吁告别保安大叔，站在校门口的小卖部前面怒视彼此，顾清站在旁边一个劲地哭。
夏桑桑大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双手叉腰道：“欺负女孩子，你屎吃多了！老子警告你，你要是敢往这个方向变坏，老子就天天和你打架，还去你家吃晚饭，我让你爸天天跟着你。”
张乾双手抱在胸前，斜眼看了看夏桑桑，朝夏桑桑的脚下吐了一摊口水，转身离开。
李木子拍拍顾清道后背，道：“没事的，你别哭了！”
夏桑桑不耐烦道：“哎呀！这人都打跑了你就不要哭了，你看哭有什么用，女孩子不要这样软弱，要硬！嗯！明白吗？”
夏桑桑说着举起拳头，在顾清面前晃了晃。泪流满面的顾清点点头，朝着夏桑桑的方向开口道：贺老师好！”
夏桑桑和李木子还未回头，就感觉到头顶传来熟悉的重量和淡淡的茶香。
两人顶着贺主任的手掌回头，挂上笑容道：“贺老师好！”
贺主任拍了拍两人的头顶，点点头，微笑着走进了学校。
夏桑桑看着贺主任道背影道：“这个笑是什么意思？此地不宜久留，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写作业吧！”
李木子淡淡道：“没说话就没事，师姐，别慌。”
顾清擦干眼泪，朝两人挥挥手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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