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ucking New York [纽约战损]》楚来

22、纽约战损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这故事包含一个男孩，存在校园恋爱元素和超级英雄情结，还有着好多埋得乱七八糟的伏笔全数作废，以及有关Jenny去向的未解之谜。
　　没有解释，没有彼得帕克的部分也没什么好说，大多数人不会喜欢听我讲我那普通乃至平庸的生活。复仇者解散了，大多数成员都不知去向，斯塔克先生九死一生从宇宙中回到地球来，马上决定和波茨女士结婚。
　　我从中城高中毕业，SAT成绩还不错。为了能够念得起大学，我通过梅姨找到了斯塔克先生，他给我写了推荐信并且资助了我，我得以避免到了五十岁还在还助学贷款的窘境。
　　但他很忙，我没实际见到他本人。我有时候也在想，那时候彼得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在宇宙里，然后就消失掉了？
　　我不知道，关于蜘蛛侠的那一部分，我就只知道面罩下这个人是什么样的而已了，那些复仇者什么的，我上辈子都没有听说过，更惶论知道这一节故事的轮廓。
　　我和彼得的最后一条短信是彼得说要去和小组一起比赛，回来的时候会给我带一点惊喜的小礼物，然后我就没再见他。
　　我想过找他的朋友，但是我发现，我们这一届的大多数人都消失了。
　　我也不知我是幸运还是不幸。
　　总之，就也很平淡地读了还不错的大学，但是我没再做法医，我学了电子一类的专业，然后还是安安分分做一个书呆子，读我的书。
　　那场火灾给我带来一些影响，比如声带，我必须得避免说太多话，而且声音过于低哑难听让大多数人听到我说话的时候都会受到惊吓。
　　我读大二的时候，做了一个关于Jenny的梦，梦里她带我乘坐404地铁线，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在地铁上，她大概向我讲述了她的这几年，根据一些规则，我不能透露。她还说，我看到了你过去的人生。
　　我不知道怎么答复，事实上，人类是擅长遗忘的动物。我觉得很疼，但是伤口总会康复，不管留不留疤。
　　地铁停下来，方靖走上来坐在我旁边，他穿了他那条洗得发白的西装裤，头发也还算整齐，口袋里照常是两包烟，一包他的，一包我的。他看着我，歪了下头。
　　“你们都在我梦里做什么。”我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果然不是真实的世界，那口气违反物理定律慢慢变成一团石块沙砾，嘭一声砸在我的脚下，地铁地板因此出现一个小坑。
　　方靖点了一支烟，看起来这条地铁线上没有禁烟的规定，他看着我说：“我来是想告诉你，人抓到了，我们两个都没有错。”
　　地铁又停下了，上来一个长着鹿角的女人，她与我四目相对，然后点点头。霎时间，我看见一种幻象，我大概知道那是我和方靖的墓碑。
　　我想她大概是什么超自然力量了。
　　“我是因为我的报告多得了一辈子吗。”我问她。
　　“不太清楚。”她摇了摇头，“也许你不过是一个造世的凡人的念想，这与我无关。我只是帮他来见你最后一面，他马上就启程了。”
　　我闻言看向方靖，他笑了笑：“是，我要走了，所有案子都理清了。”
　　我只好说再见，再呼出的那口气是白色的，向上飘。
　　“那Jenny呢。”我问这个女人。
　　她说：“她现在算是我的帮手了，对她来说也很好。她来是为了拿回她的壳，然后我给你你的。”
　　我在那一瞬间想到彼得，然后我大概猜想，他们是在修正世界线，蜘蛛侠高中恋情的空白，也不该由我来填补。
　　我低头看看彼得送我的那条手链，深吸一口气，仿佛千百流明同时通过，我说：“好吧，不过我的东西请还是给我留下，比如手链还有……”
　　我还没列举完，鹿角女人就打断了我，她说：“这个我明白，非安，请你信任我。”
　　我点头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