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ucking New York [纽约战损]》楚来

21、事故与吻

　　嘛，你问我后来的话，就是拿起拐杖去上课了啊。
　　但当我在楼梯口撞到彼得身上的时候，我觉得不太妙。我几乎浑身都是湿的，头发也还在滴水，可以说是狼狈至极。
　　我赶快后退害怕沾他一身厕所的水，他却向前一步，抱住了我。
　　他显然忘记控制力度，我觉得这个动作确切来讲，不算是抱，这叫勒。
　　“peter？”我伸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背。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我，我听到他在拼命吸气，于是我意识到他快要哭了。
　　这是我在这全新的一个周一里第好几次成为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了，每一次都是由于彼得帕克。我尽量无视路人惊异的目光，对彼得说：“先放开我怎么样？”
　　最后在我的指挥下，优秀学生彼得帕克和我一起逃课了。他背着我，我们从操场旁那个挂了把破锁的侧门出去，纠结一阵后我们选择了皇后区的某天台。
　　“算是个约会吗这个。”我想我脑子进了点水，所以乱说话因该也能够被原谅。
　　“在我的设想里，它应该更浪漫一点才对。”他说着，向背上的我转过头来。
　　我的眼睛离他的脸太近了，我看到他脸上细小的伤痕了，他眼角有一点水渍，眼圈泛红，我知道他刚刚哭过了。
　　我看着他，疲倦让我说不出话来，一种温柔的情绪袭击了我，驱使着我非得说点儿什么。
　　但他把我放下，蹲在我对面，然后在我还没准备出一句完整的话的时候开口说了句抱歉。
　　“我没能救你，这是第二次了。”他说，我的头发和他的头发都湿漉漉地在夕阳下垂下来，“上次孤儿院大火的时候，复仇者们，还有我，都在，但我们都没发现你还在里面。这一次也是，我没赶得上来帮你，把你带走。
　　我……我很抱歉。”
　　他低着头，并不抬头看我。
　　在像个巨大的咸蛋黄一样的夕阳下，我终于完全被那种温柔的情绪掌控了。我说：“peter，就算你是蜘蛛侠，你也不必要求自己救所有人。
　　你是信仰和象征，但人们各有各命，今天的赤贫与明日的暴富，人们都得自己扛。
　　你没有错，小英雄……我的。”
　　脑子进水是个非常好的借口，我决定吻他了，就这样。
　　借着我俩的位置，我捧起他的脸来。以及，我决定不描述这个吻。
　　那个巨大的咸蛋黄慢慢溜走了，星穹绵密地织起网来，没有风，我和彼得帕克在天台上坐着。我记得后半程我一直抱着他，应该是没有松手。
　　就是这样了，你看，他喜欢我。我并非一厢情愿，也不是误会人家普通的友善。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呢。
　　至少那个晚上是没有了。
　　不过在我意识到我们接吻之前我没有擦嘴的时候，我的心情又是另一码事了。
　　*
　　嗯，那之后发生了不少事。他和秃鹫打了一架，差点把自己搭在里面。
　　我的腿好了，除了不能走得太快以外没什么大碍。
　　我记得我在斯塔克先生的大厦外等他出来——上天啊那是至今为止我唯一一次走在曼哈顿的大街上。然后我的小男孩儿出来，他说，我们应该一起去吃顿饭。
　　上东区的漂亮餐厅，我俩还是吃不起，不过他家楼下那几家，倒是都很赞。
　　烁灭之后，那几家店有的换了店主，我帮梅姨搬家的时候观察了一下，还有一家是原来的店主。透过玻璃窗，我看见他大笑着看电视里的脱口秀节目，主持人嘴里嚼着炸鸡排，叽哩咕哝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吧，彼得帕克，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