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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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跟霍涵客气了几个来回，董其欢还是妥协了。
毕竟大晚上的还去挤地铁，到了那个破旧小区还得抹黑回家，确实挺麻烦，也不安全。
偶尔蹭蹭车还是不错的，老同学嘛，没关系的啦~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相比他身上，车内的木调香水气息要更浓一些，但总体也是清冽沉稳的。
在心里建设了许久，董其欢也没能想出一个打破尴尬的话题。无论问什么，都觉得是在打探别人的隐私。
万幸，霍涵终于主动开了口：“我最近才回朔城，所以一直没参加之前的同学聚会。”
“啊，是吗？我也没怎么参加哈哈哈。”
“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顺势望向董其欢，嘴角浅浅的似笑非笑，眼神依旧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只是整个人要温和许多。
“挺好的，毕业，工作都按着节奏慢慢来。”董其欢一直认为自己的生活平淡无奇，连找的出来谈论的趣事都没有。
董其欢：“那你呢？”
自2013年毕业，霍涵就像消失了一样，没再听过他的消息。
“我也就那样，跟几个朋友瞎折腾。”
董其欢暗自哼了一声，吃饭的时候明明听班长说他开了家公司，搞什么虚拟VR的，现在自己却说是在瞎折腾。哼，这就是成功人士的谦虚吗？
但董其欢没把内心想法说出来。
车内又陷入静谧，在等红灯的空挡，霍涵按开音响：
“你的眼睛 蓝色的一面海
总是太安静 像是会有暴风雨
呼唤一个夏季 也许那天都逝去
海面闪着泪 像梦境“
董其欢有点恍惚，才记起这是苏打绿的歌。
“说起来，好久都没听他们的歌了。”
初中时，女生不约而同地爱上了抄歌词，董其欢的笔记本里，最多的就是苏打绿的歌。多年以后再听，所有与他们有关的记忆都涌入脑海。
一路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聊近况，也就到了董其欢家。
“我送你到楼下吧，你一个人这么晚不安全。”霍涵解开安全带，不等董其欢拒绝，就绕过来为她开了门。
眼前这么绅士的霍涵，还真是记忆中那个校霸坏学生？不可能不可能。
董其欢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你现在的变化挺大的。”
“是吗？”霍涵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让人捉摸不清。“有些东西肯定会变，但有些东西怎么都变不了。”
董其欢听得一头雾水。
“我到啦，今天真的麻烦你啦。”
霍涵伸手挠了挠眉头，“没关系，现在我也回朔城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就好。”
董其欢笑着冲他挥手，“好呀，有空常聚啊，拜拜。”
嗯，还是那个熟悉的你。
“只一年的情节像大雨匆匆打击过的屋檐
还凌乱的房间像吉他用力刷错几个和弦
时间过了几年我想我们都忘了彼此的脸
难道这叫有缘我没想过我们会再遇见
故事已经翻了几页”
————苏打绿《再遇见》
2.
董其欢上学上的早，升初中时12岁，班上大多数人已经13岁了。但听据孔瑶的情报，霍涵之所以那么高，是因为他比他们都要大，已经14岁了。
天知道小其欢有多羡慕他，她也想早点长大，早点14岁，这样霍涵就不能天天俯视着看她了。
没错，自从上次值日，董其欢就天天心惊胆战的上学。生怕霍涵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全校的人。虽然目前也就他们两个人知道那件事情，但万一哪天惹到他，董其欢就没脸上学了。
这天早上，董其欢一到教室就看见霍涵趴在桌上睡觉，“哼，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坏学生，就知道睡觉，没出息！”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盒旺仔牛奶，刚插上吸管，后背就被人戳几下。
“干嘛。”董其欢想表现的清高一点，又怕太凶，惹不起这位爷。“你找我有事情吗？”
“英语课代表，我没做作业。”后座那人就连理由都懒得找，言下之意就是“把作业借我抄抄”。
董其欢没好气的把英语练习册递给他：“拿去。”
“不止英语。”
“......”
这人真是很烦，以前也没见他交作业，今天不知道那根筋打错了，还要大早上来抄作业。
董其欢索性把所有作业都堆到他桌上：“要哪儿样，自己拿。”说完就转过身吸起了旺仔牛奶，还暗暗的咬了咬吸管泄愤。
身后的人噗呲一声笑出声，就也没再打扰她的早餐时间。
打那天起，霍涵都比董其欢早到教室，等着他的“好同学”给他作业“借鉴”。
跟霍涵混熟一些后，董其欢发现他也没那么难接触，只是每次看见他笑起来，稍稍弯起的好看眼睛，总觉得没安什么好心。
要说那些关于他的传闻，会不会只是传闻呢？毕竟自从开学以来，还真没见过他打架，顶多只是逃课迟到不做作业。
班上也有男生想跟他打交道，霍涵会接受，但大多数时间都充满距离感。
直到他们迎来初中第一次集体活动：年级篮球比赛。
3.
体委在讲台上喊的嗓子都快破音，也没几个人理他。毕竟就快放学了，接下来就是国庆小长假，班上的各位正兴奋的收拾书包。
直到班长在黑板上“篮球比赛”四个大字，才吸引住各位的目光。没过几秒，就是班上男生的沸腾。
“大家听我说，别太激动。我们年纪十二个班，有四个班都是体育特长生。”班长给激动的同学们，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初中部13级有十二个班，四个体育特长生班级，其中的十二班还是专门为篮球特长生开设的特殊班级。实验三中最近几年特别重视篮球，招进了许多篮球特优生，这次的篮球比赛也是为了响应学校的特色教育。
班上瞬间鸦雀无声，班长只好赶紧挽回局面：“但幸运的是，这次比赛篮球特长班不参加。”
“那是肯定的啊，人家天天都得训练。”
“人家也瞧不起我们这些门外汉，怎么可能跟我们打比赛。”
“但其他班也厉害的要死啊。”
班长眼见要控制不住局面，连忙道：“这次赛制是车轮战，初赛是抽签决定对赛班级，大家别灰心。”
“最多也就进个初赛，咱班的男生，都是四眼书生。“侯旭扯着嗓子开玩笑。
“哈哈哈哈哈，猴儿子，你损不损啊。”
董其欢不懂篮球，但是她有胜负欲，她可不想自己班连个初赛都进不去。但看了看班上的男生，确实高的，运动厉害没其他班多。
突然她猛回头，盯着正翘着二郎腿看漫画的霍涵。
“欸欸欸，霍涵你会打篮球吗？”
明明董其欢的声音并不大，但全班好像都对霍涵的名字特敏感，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他这边。可能他们早就想问问这位“大佬”的想法，只是不敢随便跟他搭话。
前不久三班大佬14岁，是因为被以前的学校劝退”的传闻被传开。
就又多了其他的小道消息，有的说是因为把老师打进医院，所以被学校劝退；有的说是因为看漫画不给钱，跟书店老板发生争执，把书店砸了；还有的说他跟社会上的有来往，所以才天不怕地不怕，学校怕影响不好。
反正各种传闻越传越有理有据，在别人看来，霍涵成了□□大佬一样的存在。
此时此刻，霍涵正悠闲的看着漫画书，一脸与世无争。
“篮球？”见董其欢跟他讲话，他放下二郎腿。
“对呀，你这么高，一定也打篮球吧。”董其欢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长得高就是因为打篮球，那我们英语课代表也该多多打篮球呀。”
每次董其欢跟他讲话时，他总是微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看着她，语气里满是戏谑。董其欢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她学着他的语气，阴阳怪气的怼了回去：“那你意思是你不会打篮球咯。哎呀，那看来篮球不简单呢，连你都不会打篮球。”
班上的一齐吸了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看英语学委跟□□大佬会有怎样的厮杀。
霍涵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弯的眯起：“那我们小其欢会打吗？”
“不会，我矮，不配打篮球。”董其欢恨自己只有两只眼睛，不然她一定对眼前这个人多翻几次白眼。
霍涵索性把漫画书放下，笑容更大，直接笑出了声：“哈哈行行行，我会打篮球，怎么了？”
还怎么了？明知故问！！
“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篮，球，比，赛。”
董其欢不想再跟这白痴讲话。
“好呀。”
班上的人都愣住，包括董其欢。人人都认为定会拒绝，毕竟“□□大佬”对初中生的篮球比赛不会感兴趣。
可谁知道“□□大佬“本人只是苦于没人邀请。
在学校的日子太无聊，无聊的只好借漫画书来消磨日子，如今有个解闷儿的事做，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况且，大佬自认自己的篮球技术也不算丢脸。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