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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朕,听闻你许多年 ...

  •   夏初,空气中开始有些闷热。
      书房内,司马邺对天下局势分析道:“今天下三分,北明居西疆域广阔兵马强壮,东兴居东南以渔业,外通为强……”
      沈悠双手托住自己的小脑袋,眼睛跟着太师左右移动。
      讲授的内容却是没有跟着进入脑袋里,实在无聊便发呆一会儿。
      看着心不在焉的沈悠,司马邺问道:“殿下可知,天祁以什么为重?”
      沈悠站起 自信的说道:“天祁以矿业立国,占有天然铁矿、盐矿、金矿为输出外援立国。”
      太师又问:“今天下局势多变,殿下理应多多重视课业。”
      沈悠回到:“朕知! 太师!”
      说完沈悠坐下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发呆。
      突然有近臣急忙跑进书房,对着司马邺的耳朵说了什么。
      司马邺朝人挥了挥手,转头严肃的对沈悠说道:“殿下,据地方太守回报东兴在边境集结兵马。不知意欲何为?”
      瞬间,沈悠刚刚带有的懒散就没有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
      但毕竟是从小是被作为皇帝培养的,策论围绕,谋论 是从小就被当作游戏玩儿的。
      兵临边境
      往轻了说可以是军队训练,往重了说也可以是——两国开战
      不知是谁传开的消息,兵临边境的从宫内传至宫外。
      官员紧急进宫,庆云殿内官员你一言,我一句各相争执,各执己见争论不休。最终结果就在于两点,是派人说和还是短兵相接。
      东兴宫内,皇帝慕容献和太子下棋。
      慕容卫下子、落棋对慕容献问道:“父皇派兵去天祁边境是何意?”
      慕容献落子,收棋说道:“你输了!”
      慕容卫:“父皇棋艺精湛,儿臣认输。”
      慕容献这才说道:“天祁沈燕已死多年,如今的皇帝不过是个毛头小儿。靠着司马邺那个老头在辅佐着,妄想培养成贤君。此时不攻,更待何时呢?卫儿!”
      话音刚落,“嗖!” 一声,一支箭插在了慕容献身旁的房柱上
      顿时宦臣惊喊到:“来人护驾! 护驾!”
      禁军纷涌而入,慕容卫担忧的看着慕容献:“父皇?可有受伤?”
      看着四周涌入的禁军,慕容献黑了脸。
      拿起插在一旁的箭,箭尾带有一张纸条。
      慕容献打开纸条看了看后,把纸条揉碎了生气的朝地上砸去。
      慕容献气沉声说道:“撤兵!”
      一旁的宦臣走近:“陛下?”
      慕容献:“愣着干什么?边境撤兵,调兵去宁浍回撤。”
      看到慕容献黑着脸十分的生气,宦官不敢再停留忙跑出殿传达旨意。
      东兴国都青阳的一家客栈内,一个黑影进入。
      对着坐在桌边喝茶的人,行礼低头恭敬的说道:“主子,完成了!”
      司马越喝了口茶,温润低沉的声音说道:“坐下吧!”
      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年龄稍小的小郞官进来,没有先前的那么严肃。开心的对司马越说道:“公子,你好厉害呀。东兴皇帝真的撤兵了!”
      司马越早已料到了结局,放下茶杯对着两人温声说道:“裴斯,溪风准备一下我们回天泽”
      一旁的溪风实在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公子你究竟在纸条上写了什么?居然会令东兴皇帝如此忌惮!”
      司马越起身温声说道:“北明集兵!”
      三国对立,本就害怕形成二对一的局面。
      慕容献不过是想沈燕死了多年,北明应该知道站哪边的。
      纸条一现,慕容献不敢猜想,也不会去猜想。
      立马宣布退兵,因为不想打破如今的局势。
      一旦打破没有必胜的把握,后果可想而知。
      猜忌,最是容易打破计划。
      但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规律怕也不会太远了。
      天祁宫内太后正坐在大殿上听着来人禀报:“禀太后,东兴撤兵了!就在今早。”
      太后:“可查明原因?”
      进报官员说道:“据探子来报,昨夜有人夜闯东兴皇宫。有一箭射入,带一信条。内容不明!东兴皇帝大怒,撤兵。”
      太后:“哦?可有查明何人所为?”
      官员:“不明!”
      ***************
      永嘉九年
      秋日,沈悠照常下课。
      在回太和殿的路上,沈悠边走边小声对身旁的青洛说:“准备好了没?”
      青洛看了看四周,紧张的对沈悠说道:“殿下,我可以拒绝吗?”
      太和殿门口
      沈悠挥了挥手,示意旁人退下说道:“青洛留下。”
      说完走进殿内
      青洛刚刚进殿,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捂住了青洛的嘴。
      没一会儿,沈悠身穿宫女的装扮。看了看床上被绑着的青洛温柔的解释道:“青洛,我知道你胆子小。就不让你担惊受怕的陪我去了,我就去宫外转一转。”
      青洛:“唔!唔!”回应了几声
      沈悠立马说道:“没事的!就算母后发现了你,你也不会挨打,你看我特地给你绑好了 ,证明你是被迫的! 乖!我过几个时辰就回来了。”说着摸了摸青洛的头
      说完沈悠转身就走,小心翼翼的走出太和殿。
      在皇宫的荒废一角
      沈悠双手扒着宫墙,伸出头看了看周围。
      又朝身后小声说道:“温南!你好了没?”
      转头就看到温南终于把堵起的狗洞挖开了,沈悠小跑过去,开心的正要钻进去。
      突然,沈悠的后领被揪住了。
      沈悠跟着后领就被人提了起来,温南面无表情的说道:“殿下,请换衣服。”
      说着温南把背着的包袱,丢在了沈悠面前。
      温南作为沈悠的护卫,最重要的除了保沈悠的命以外,还要让沈悠不被暴露女身。
      所以温南虽然纵容沈悠偷偷溜出宫,但女装是绝对不可以穿的。
      沈悠烦躁的摸了摸头,看着温南一副不换就不给走的样子。
      沈悠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快速换了男装。
      温南轻功虽好,但带着沈悠飞出皇宫还是容易被发现。
      所以,为了每次出宫不被发现。
      温南轻功飞出去
      而沈悠,作为天祁的皇帝。
      则熟练的爬进了狗洞,钻出皇宫。
      沈悠向来喜欢热闹,加之每日生活在枯燥无味的宫中,听着司马邺讲着无聊的策论,连被自己气到也是一板一眼的吹鼻子瞪眼,无聊刻板到了极度。
      自然沈悠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凑,也是人之常情。
      说起南泽最热闹的地方,自然是少不了说书的地方,说书先生凭着这一张嘴就让人感受到这世界悲喜。
      而南泽最好的说书地,无疑是万古斋
      此时,沈悠正站在离说书人最近的地方。
      听着最忧伤的故事
      因为人实在是有些多,站着的沈悠只能和别人凑上一桌。
      沈悠眼睛一扫,就看到一身穿白色轻衣的俊美男子。
      喝着茶,气质温润如玉,好似嫡仙一般,不食烟火。
      细看眉骨却带着些凌厉,加上身旁有护卫看守,更是增添了些不可侵犯的意味。
      沈悠勾纯一笑:就是喜欢有挑战的。
      沈悠提步刚走到那人面前,就被身旁的护卫拦了下来。
      听闻动静,司马越闻声看了过去。
      来人是个穿着常服的小公子,虽是男子。
      却是长了副女相,皮肤白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倒是灵动许多。
      一看就是个鬼点子极多的鬼机灵,尽管有些遮掩也是挡不住身上的贵气。
      似乎是个高官人家偷跑出来的,小公子。
      誓要出来开开眼界
      沈悠侧身看着转头的司马越笑着说道:“这位兄台,今日这说书的地方实在是人多!不知,可否方便借个坐。坐一下?”
      司马越看向沈悠,沈悠对视接着笑说道:“再说你这身旁被人围了这些空坐,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不是?”
      司马越看向拦着沈悠的护卫,示意放沈悠进来。
      护卫手一放,沈悠就走到了司马越身旁。
      沈悠好似熟人一般,选了个离司马越最近的地方。
      司马越看到了沈悠自来熟一般的行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目光看向说书的地方
      司马越无声听书,沈悠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这时,说书先生大声说道:“近日,天祁丞相顾海宁退位。
      推举了天泽派的长门天机子的关门弟子,司马越作为新相。
      这司马越就是永嘉六年,东兴兵临边境时。
      仅以一封信函就劝退东兴皇帝撤兵的那位,年仅十四就有此谋略。
      正可谓是天祁之福呀!这司马越………”
      一旁的听客也应和道:“据说前年的流民之乱和蝗灾也是司马越出的计策,说是和天机子的堵约……”
      沈悠听后翻了翻白眼小声念到:“司马越!切,不就是几个小小的谋略嘛!大惊小怪的。”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司马越转头,温声朝沈悠说道:“听这位公子似乎对这位司马越多有不满,可是与司马越有什么过节?”
      沈悠课业不好,天天宫内听着司马邺那个老头夸耀自己的儿子,出宫了!
      还要听别人,夸耀司马越。
      真是哪里都少不了司马越!
      沈悠秉着些许负气,确有其事的小声对司马越说道:“这位兄台,你可不知。我母亲妹妹家的管家的侄子,在太师府上当差。知道些许不为人知的秘密!”
      司马越笑着看着沈悠,疑声应和:“哦?”
      沈悠看了看四周,又凑近了司马越些接着说道:“听说,这司马越似乎是个喜好男色之人。”
      司马越笑得更是温润了些:“听说司马越,常年在外。竟不知,还有这样的内幕。小公子小小年纪,竟通晓这等事情!”
      没有感觉到空气有一些凝结的沈悠 ,深怕司马越不信,更是郑重其事是说道:“南泽身为天祁国都,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事没有,司马越虽是近年在外。可有些喜好,毕竟是从小就有的。”
      不知道,是不是多年大怨得以解放。
      沈悠越说越是兴起,感觉与这位兄台十分投缘。
      想起今日除了必来的说书之地外,还有一事。
      沈悠接下来,想去南泽大名鼎鼎的醉玲珑。
      沈悠平时出宫时间极少,每次出宫都要去些著名的酒楼去光赏一番的。
      于是每次出宫前,沈悠都会有意打听些有名的地方去开开眼界。
      上次坐在书房后墙偷懒,听到侍卫说南泽都的醉玲珑是世间少有的妙处。
      沈悠才又是好奇,正打算探上一探。
      因为与司马越聊的投缘,沈悠邀请到:“不知兄台可知这南泽都有名的醉玲珑?”
      司马越看着这,瞳眼分明的眼睛。
      今日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耐心,竟在听到自己被人编造到了这等地步依然还是想和这人逗趣。
      “兴许是投缘吧!”司马越想到
      只是听闻这
      醉玲珑!
      司马越温声问道:“你可知,醉玲珑是什么地方?”
      沈悠如实说道:“听说是这世间少有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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