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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怪谈背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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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有了前一次教训的我,准七点在自家门口等待沐灵的出现。果然,七点刚过一分,楼道里的电梯就叮一声停在我家的楼层。
“我还以为你会用移动术。”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被人看到又要让辅助队过来。”他回答我,“以后就算你会使用移动术了,在现世界也一定不要经常使用,除非确定附近没人。”
我点点头:“会很麻烦他们我知道。”
“不,”他阴暗地看着我,“是会某人被念到死。”
“啊?”念到死?
“哼,你总会知道的。”沐灵神秘地说。
又卖关子……“总之,我不会用的,就算你让我用移动术我也用不来。”我耸耸肩。
他顿了一下,告诉我:“其实,移动术分几种,我用的是高级移动术,只靠言咒就能发动,现在的你不能用这个方法。昨晚杰安地用蓝石晶制造出的移动门也是移动术的一种,适用于转移多人至不同目的地之用。除此之外,你还可以运用更简单的低级移动术,进行单人移动。”
“言咒?”
“就是不用依靠阵法直接用语言引导出术的力量,昨天教你的清心文也是其中一种,那是低等的言咒,你可以掌握。”
“那么那个低级移动术要怎么用?”
他看了一下四周,“去安全楼梯那里。”
“好。”
跟着他来到无人的楼梯间,沐灵才又继续。
“低级的移动术需要引导词和画阵的配合。”
“画阵是什么?”
“就是那天杰安地做的,他不是在念出引导词的同时有用手划出黑色的图阵吗?”
原来就是那个!
“低级移动术的画阵方法非常简单,你看好。”他站到一边,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合伸出其余手指收合。
“一之数行横,”两指笔直横划,一道银蓝色的线在空中出现。
“二之权行纵,”笔直竖划。
“三之方圆任行,”划圈,将刚刚的十字包合。
一个含十字的圈凭空立于他面前,银蓝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楼道,他右手成掌,盖向那个图案,将它慢慢往地上压去,而那个发光的图案竟也乖乖躺到地上,在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以它为中心,忽然在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线条略为繁复的阵法。
“这样就完成了,只要心想着你要去的地方就可以了。不过去的地方的远近要看施术人的能力,能力强行得远,能力弱可能连这栋楼都出不去。”沐灵一挥手,地上的图案瞬间消失,银蓝色的光也蓦地暗去,“你来试试。”
“我来?”我指着自己鼻子,能行么?
“只要集中精神就可以,精神力强大的人就算是最低等的法术也可以发挥出最强大的力量。”
“好吧。”我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一之数行横,”一笔划去,呃……怎么什么都没有?不是该有道光线的么?
“集中精神听不懂么!”沐灵在我旁边冷声道。
“懂、懂!”我连忙应承。
深吸口气,我再次边念边划起来,说实话,刚刚看沐灵做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既神秘又优雅,像电影里正在施法的精灵一样,可是,为什么到我自己做了,脑袋里会出现电视里那种甩着铃铛跳大神的神棍?
果然,是气质问题吗……
“专心点!”眼看好不容易出现的红色十字光架就要消失,沐灵喝止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立刻回拢心神,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图形上。等到把图案压在地上,地面上出现红色的阵法时,我长出了口气。
沐灵上前看看了:“虽然不稳定但可以用,你发动看试试。”
“就是想着我要去的地方?”
“对,我们的目的地是医院,离这里不远,看你能不能转移过去。”
“嗯。”我点点头,闭上眼,在心里说了一句,请带我去昨晚的那个医院!一阵红光过后,我睁开眼,眼前……
“你这个笨蛋!”沐灵脸上挂霜地看着我,眼神肃杀。
我看看四周——我怎么还呆在刚刚的楼道里?虽然位置从沐灵的左边变到了他后面……
“呵呵……”我干笑。
突然,他靠近我,又用指尖轻点我额头,声音居然说不出的温和:“再试一次,如果这次还不成功,呵呵……”他轻轻笑了起来。
恶、恶鬼!我捂着差点停跳的心脏,脸色青白,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后面六个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我一定成功……”听到我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修长的手指终于收了回去。
“在施术之前,你可以默念一遍清心文,能够帮助你集中精神。”沐灵说。
我深吸口气,默念一遍清心文后才开始施术:“一之数行横,二之权行纵,三之方圆任行,去!”
在悠关性命的威胁下,我丝毫不敢马虎,等光芒消去后,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医院特有的洁白,眼熟的摆设和不远处躺着的那个校医告诉我,我竟然成功到达目的地。
——我竟然成功了!
“干得不错!”还没来得及高兴,天外飞来的一个巴掌落在我背上,把我扇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要死、我要死了……内脏肯定被拍破了……
“连声很厉害哦,第一次用移动阵就可以移那么远。”我听到可可夸赞我的声音,似乎就蹲在我身边。
可不可以先扶我一把……
“起来!”
是!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我才看清站在房里的沐灵。
“连声你真有精神!”可可也跟着我站了起来。
被她这么一说我全身的疼痛感才又回过来,差点倒在地上。刚刚……刚刚竟然听到沐灵的声音后,吓得连伤痛都忘记就这么一骨碌起来了?这……这是怎样悲哀的条件反射啊!
“横跨整个城市的移动,你不简单。”又是那个巴掌再次恶狠狠地落在我背上。
“咳咳!咳!”我扶着墙拼命逃离身后根本不知道下手轻重的杰安地。等等,他说横跨整个城市?沐灵不是说离我家很近吗?!所以我才那么有勇气孤注一掷的啊!
你……你骗我……我哀怨地看向沐灵,这么长的距离万一我掉到半路上怎么办?!他却把头转开,看也懒得看我。
“喂!不准无视我!”一把被人拽住领子往后拖,杰安地的脸在我眼前来了个大特写。
我没有无视你,我只是不想命丧你手啊!
咦?杰安地唇环颜色又换了?怎么变成了那么可怕的血红色……还有,黑色T恤上的字也变了,上面写着——“血”!
冷汗流下,这是配套装扮么……
“说话!”他吼。
“天气……真好……”
窗外乌鸦飞过,屋内一瞬静默。
“是啊。”突然有人出声。
我们转头看去,是发呆同学……
乌鸦飞回来,停在窗台往里叫:“嘎傻,嘎傻,嘎傻!”
冷风吹过。
“全部给我过来干正事!”
全屋人乖乖走到沐灵身边。
眼前是昨天见过的昏迷的校医,她今天依旧脸色惨白地躺着那里,床旁的监护仪尽职地显示着她的生命体征。
“她现在由联盟帮助治疗,可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我们抓紧时间。”沐灵看着床上的人,“杰安地施术的时候尽量小心,能避免伤害就尽量避免。”
依言上前的杰安地又重复了昨晚的动作。
“怎么……怎么又是你们……”再次清醒过来的校医整个绝望了,看着我们一动也不敢动。
“我再问你一次,是谁教你的召唤术?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沐灵走过去,盯着她的眼问。
校医张了张嘴,嗫嚅了下:“我不能说……”
“是那个人下了禁制吗?”
她点点头。
沐灵没再说什么,招手让我过去。
“祁。”
我点点头,尝试的决心既然已经下定,那就要努力做到。
站定在校医面前,她万分恐惧地看着我:“你……你要干什么?”
“呃……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听听你心里的秘密,呃,不算对你怎么样吧?
她一脸不信任。
“请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一定不会伤害你。”怎么听着像威胁,我果然是和身后那群人混多了么。
“开始吧,祁。”沐灵在我身后说。
“先念清心文,镇定心境,然后集中精神去倾听她的内心。”
闭上眼我照着他的话去做。黑暗让我心无旁骛,认真倾听。
“不要被他人的情绪控制,你只是旁观者。”
远远传来嘈杂的话语,越来越近,越来越多。
“找到你要倾听的那个人,不要被其他干扰。”
“我的病好不了了”“走到头……”“又死了一个”“不要离开!”“妈!回来!”
不,不是这些。不相关的话语,飞快地掠过,慢慢消逝。我要找的是一个凶手的内心,她的秘密就在……
“我不能告诉他们!”
找到了!
“找到那个人,慢慢地、仔细地去听她的话,找出掩埋的秘密,事实的真相就藏在她心底。”
“一切,都不是我的错!”我听到她心底的喊叫。
你掩藏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全都是那个女学生的错。没有她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她的错!”
眼前是一个纯白色的空间,一个严厉的女人冷冷地站在那里对我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我是倾听你心声的人,是要找到你一直掩藏着的东西的人。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是吗?我慢慢走过她身边,她想阻止我的脚步,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我走向不远处的一团黑暗。
是那里吧?一切的秘密。
“不是!你别过去!你不能那样做!”
就是那里了。
跨进黑暗的一霎那,所有的记忆铺天盖地朝我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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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女人,老师已经不想再和你一起生活了,识相点的话就快点和老师离婚!”一个女大学生站在夜晚的湖边对她轻蔑地说。
“混帐!该离开的是你这个小贱人!”她气疯了,老公背着她和自己的女学生搞上了不算,现在这个学生竟然还敢半夜三更约她出来对峙!
“我老公一向懦弱怕事,要不是你勾引他怎么可能和你有关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小小年纪竟然学别人当第三者抢别人老公!我要是你妈早把你掐死,养那么大竟然就学会了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孟老师虽然是懦弱,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要和你离婚!哼,说我长那么大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你呢?老师都和我说了,你在家作威作福不够还在外面胡搞!你这个样子你妈才要巴不得没生过你!”
“你!”被戳中痛处的她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死不认帐,“你不要血口喷人!怎么做人我还不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狐狸精来教我!孟德天要是真想和我离婚他怎么自己不来和我说,要你一个小贱蹄子来叫唤?八成是骗你玩儿呢!”
“我……你平日里那么凶悍老师见了你早怕了,我就是要替他出头!他和我说了,只要一和你离婚,马上就娶我!”
“做梦!你就被他耍着玩吧你,他要敢和我离他就不姓孟!也不看看平时在家那副孬样,也就在你这个蠢货面前才装装男子汉!”她恶毒地说着,不屑地看着眼前年轻的脸庞,其实心里早就怒火中烧。姓孟的竟然敢这么对她,信不信她搞得他生不如死!
年轻的女学生似乎犹豫了,但随即想起了什么,带有炫耀性地说道:“他不可能耍我玩,因为我怀孕了!”
“什……什么!”
“很惊讶么?哈,没错,我有了他的孩子,就是你怎么怀都怀不上的孩子!”
接下来的事怎么发生的她其实没有很清楚的概念,只知道自己一瞬被怒火烧毁理智,等清醒过来才发现那个女学生在湖里不断挣扎。她把那个狐狸精推下去了?
她先是惊惧了一下,但随即又觉得这样很不错,反正四下无人。只要这个狐狸精死了,所有事情就可以顺利解决了。对,就这样吧,让她就这么死了吧。
等到湖里再也没冒出一个泡,她终于放开了紧攥着的拳头。
终于死了。
呼出口气,她僵硬的嘴角忍不住弯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谁?谁在那里?”树林里有人打着手电筒慢慢走来,是巡夜的保安。
她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慌忙躲到一边的树后,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保安走到湖边四下照了照:“跑掉了?”他在搜索一阵无果后又呆了一会,才慢慢向出口走去。
她的心跳渐渐平复,等保安走远才放松僵硬的身体,这才发现四肢早已发软,不得不瘫坐在地。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回想自己杀人的事实,刚刚瞬间的喜悦慢慢被恐惧压过。明天肯定有人会发现这个湖里的尸体,那个保安肯定会想起今晚的见闻,到时候难保警方不会根据这个线索查到更多。怎么办?怎么办?
她开始发抖,但理智告诉她应该快些离开,于是她艰难地站起来,向校外走去。她知道哪里有地方可以躲过保安和监视器,最近学校在扩建,从工地那里出去就不会有问题了。可她没想到那么晚了,工地上竟然还会有人,幸好不多只有一个,但发现时已经到了打照面的距离,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办?这样又是一个麻烦!但是,毫无它法的她只能强装镇定地从那人面前走过,只希望这个民工没注意到她。
她逃也似地在路上飞奔,连出租车也不敢拦就这么一路跑向家的方向。心跳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停止,身后总觉得有什么在追赶。是做贼心虚吗?她加紧了脚步。
跑出一段,离学校很远了,她才敢放慢脚步,一路上还小心地避着人。时走时跑地在小巷里穿梭,清冷的脚步声回荡在夜空让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大概就要被发现了。实在累得受不了了,她停下来,靠在墙上休息,背后却分明传来脚步声。一下子,心像被人拎住了一般动弹不得。是被发现了?有人跟来了吗?是现在马上逃还是再看看情况?到底是不是追兵还是自己多疑?要跑吗?
心里不停地挣扎,一方面怕被人发现追上了,另一方面又想应该是过路人,如果乱跑的话反而会被当成可疑分子。怎么办?
还没等她挣扎完,来人已经停在离她不到三米的距离。
来不及了,她绝望地想。
“你杀了人吧。”少年特有的声线轻轻在小巷里响起。她愣了一下,听声音还是个半大小子,但他说得内容却让她差点窒息。
“没、没有!”她尖声反驳,“你有病!”假装愤然地转身离去,其实却是连一眼都不敢看那个少年。
“很害怕吗?”少年冷漠的声音又响起。
她迟疑了,总觉得这个少年处处透着诡异。
“要不要我帮你?”
“什么!”她诧异地转身,这回看清了,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晦暗的眼,双手插在兜里,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悚人,“我……我没有杀人!”
她决定还是快走,本能告诉她这个人不寻常。
“真的要走吗?我可以帮你哦。”少年淡淡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但却生生束住了她的脚步。
“你……是谁?”她还是向心底的恐惧投降了。
“可以帮你的人。”少年勾起了一个好像是笑的表情,“我可以帮你抹杀一切证据。”
她的心漏跳了一下,被这个条件所诱惑:“我凭什么相信你?”
少年耸耸肩:“随便。”似乎觉得很无趣,他回身迈腿向巷子口走去。
“等、等等!”她咬了咬牙,“我信你!”
少年回身,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我教你一个方法,可以帮你杀掉所有你想杀的人,比如目击证人之类。你要吗?怕的话你也可以当没遇到过我,继续走你的路吧。”
“请……请教给我!”她提高声音说。杀一个是杀,杀几个也是杀,只要不被抓到……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天性里的残忍和怕死很容易就说服了自己,然后向那个少年讨要杀人的方法。
“很好,你只要在自己家里照这个样子用朱砂画好阵法,然后把这个药瓶里的东西洒在阵法里,就可以了。等到你的帮手出现,你就把这张纸按到它额上,它就会听命于你。”少年简短地说,递给她一张纸和一支小小的药管,里面的是鲜红的液体。
“这……这是……血?”她吓了一跳,迟迟不敢接过。
“怎么?怕了?”少年嘲讽到。
“才不是!”她迅速夺过那两样东西,揣到兜里。
“还有,最后一件事,”少年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今晚没有见过我,我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如果有人问起你,你不可以说,否则,你的下场会和你杀死的人一样,甚至惨上百倍。”
“我知道了……”她吞了口口水,牢牢记下这个比她小上好几岁的人的话。
少年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脖子,轻声念道:“食鬼噬,噬恶言,言定真,真必信,信若毁,鬼食噬!”好像有什么爬上了她的脖子,冰冰亮亮却又滑腻,那东西爬过的地方出现了强烈的烧灼感,之后少年才将她放下。
她惊惧地摸上自己的脖子,却一无所获,什么痕迹也没留下:“什么东西!”
等她抬头再看时,那人却早无踪迹。
后来,她回到家,立即摆阵,谁知召出了可怕的东西,极度惊吓中保命的本能还是让她按照那个少年的话将那张纸按在那东西额上,没想到自此之后这个怪物果然如少年所说唯她命是从。
然后,就是可怕的杀戮。
先是那个保安,再是那个民工,而后,是那些隐隐知道女大学生和自己丈夫关系的人,再然后是嚼舌根传谣言的人,再然后……她也不记得她到底杀了多少人,也许是心底深藏的恐惧没有让她去计算,也许是杀了太多人让她无比胆大不屑去计算。第一次看到咕噜噜滚下的人头被她的“宠物”吞吃下肚,她还有些恶心,仅仅是恶心,后来就习惯了。她的“宠物”就是喜欢变着法儿地享受猎物,有时看着它挑食地啃一两口就甩头不吃,她甚至会露出放纵般无奈的笑容。她真的把它当成了“宠物”,只不过,这个宠物还附带杀人功能。每次杀人,她都会教它不同的、不露痕迹的方法去完成,随后的猎物就由它处置,反正缺少一部分的尸体也不会特别重要,警方是无论怎样也想不到会是怪物在杀人。
终于,那件事情没有人再提起,她做的很干净,她甚至有些自得地想。不过湖里的怪谈却开始盛行,她猜想是那个女学生死不甘心搞的鬼,但她不怕、也不屑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鬼又怎样?她的“宠物”照样可以收拾。但那个新来的校医却好死不死竟然从死去的人那里知道了些东西,简直是不可原谅,她有些权威被挑衅的侮辱感。
于是,她干脆让那个怪物在闹鬼的湖里解决掉她。她不仅要杀人,还要在那个已经死了的女学生的鬼魂前杀人,让她知道她杀死一个人就如捏死蚂蚁般容易,就算她变成了厉鬼也别想动她一根毫毛。
可是,没想到意外竟然发生了,此后的事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离了她的掌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