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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工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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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午的社会实践,给小动物们洗洗澡,打扫打扫居住的屋舍,制作一下口粮,还是挺有意思的。流光比较偏爱猫咪,但齐年对小狗更情有独钟,尤其是一只叫“豆豆”的中华田园犬。
“没有别的颜色的吗,这也太娘了”,流光看着自己身上的粉色围裙问到。
“凑合点吧,我也这个颜色”,齐年说。
他记得以前在哪看过一篇报道,男性的内裤颜色调查,除了黑色和白色之外,排名第三的竟然是粉色。
果然猛男就该穿粉色。
“咱们先干什么啊”,流光问。
“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打扫一下这几间屋子,用水管子冲一冲,然后再扫扫就差不多了”,工作人员说。
“行”。
“我去,这拉了吧”,流光闻着味道,苦着脸问齐年,“这几只不听话啊,不愿意出去”。
“哎,让你们齐年哥哥抱你们出去,乖啊”,流光一手拿着水管,一手指着齐年对屋里的几只小狗说。
齐年也坏笑了一下,蹲了下去,“来,我抱你们到外面,在那乖乖等着,你们流光弟弟要帮你们清洁房间了”。
“齐年”,流光瞪着他说,“一天不占我便宜你难受是吧”。
齐年也不退让,“讲道理,不是你先说齐年哥哥的吗?”
小学生吵架又开始了。
“滚滚滚,懒得理你”,流光说着打开了水龙头。
“哎,我操”,呲啦一下,流光手里拿着的水管差点没飞出去,自己也被撞地后退了好几步。
“。。。”,齐年无语地看着,帮他把水压调小。
现在他信流光是真的不怎么干活了。
“我去”,流光看着自己身上,“幸亏有围裙啊,要不然这全身得湿透”。
“要是你继续开那么大水,围裙也拦不住”,齐年笑着说。
“你来你来,我拌猫粮去了”,流光把水管递给齐年。
清洗屋舍的工作并不算太难,四周都是下水口,一冲之后就没什么污渍了。
“看着这图画,好像还挺香诶”,流光拿了一罐鱼肉罐头,要不是侧面画的一张大大的猫咪图案,流光都想自己尝一口了。
但是一打开盖子,他就瞬间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这猫是怎么咽得下去的?他想。
“罐头干粮比例1:3”,流光一边看指导说明一边笑,“这孩子命苦啊,肉也太少了。我要是猫估计得3:1才能吃够”。
“不能给太多罐头”,齐年在旁边说,“会挑食,口味变叼了就不吃干粮了”。
流光听了之后还是觉得没什么道理,不吃干粮就不吃呗,那就只吃罐头,吃肉多好。
就像自己一样,基本只吃肉,虽然作为家长的温女士对这件事强烈反对。
吃饱喝足后还有几只小狗要洗澡。
可惜流光现在怀里的这只不太安分。
“哎,哎,听话,我去,你,太调皮了,知道吗”,他指着这个小狗说,“不能这么调皮,你看旁边那只,多乖,你这么调皮,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没错,就像你流光弟弟一样,这么调皮,你看,就找不到女朋友吧”,齐年在旁边故意补充。
只能找到男朋友。
这话说的流光不知道怎么脸特别红,“闭嘴,谁说我没有过女朋友”。
行,齐年默默地在记仇小本本上添了一道。
救助站每天都有志愿者义工来帮忙,今天又是周末,剩下的工作不是很多,挺快就完成了。
接下来就开始了撸猫撸狗的惬意生活。
五点左右,“齐年”,流光又带着一身猫毛说,“该返校了”。
而齐年还在那对豆豆恋恋不舍。
“那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齐年拍了拍豆豆的头,豆豆开心地摇了摇尾巴。
“阿嚏,阿嚏”,刚出大门,流光又连打了几个喷嚏,“这一身,还得先回趟宿舍”。
“你这么喜欢豆豆啊”,李潇然问齐年。
“嗯,看着挺熟悉的”,齐年说着,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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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先不进去”,流光站在真·宿舍门口问齐年,“别弄的咱们宿舍都满地猫毛”。
流光冲水和给猫咪洗澡的时候,本来就弄湿了衣服,猫毛沾上去后,更是直接粘在了上面,弄不掉,一路走到宿舍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
X中每间宿舍都有个大门,里面是厕所,洗漱间还有睡觉的真·宿舍,真·宿舍还有个小门。在大门立扫把当作老师警报也正是利用了这个距离差。
“那你是打算在门口脱衣服?耍流氓?”
“又不换内衣,也就换个外套和裤子,你帮我拿两件出来,然后帮我看着点来的人”,流光说。
他们到的不是很早,这会大部分人都差不多去教室了。
结果他裤子刚穿到一半就听齐年喊:“来人了啊”。
“我靠”,流光一溜烟的把裤子提上,看见吴思来背着书包走进了宿舍。
嘴角附近还有些青肿。
“怎么回事”,流光压低声音问齐年,“摔的?揍的?”。
“你摔能摔那儿?”
“怎么不能,我问问去”,流光说。
“流光,你别”,齐年刚要拉流光,没拉住。他隐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或许不该去问。
“你这怎么回事啊,让谁给揍了”,流光问吴思来,他是觉得作为同学,还是室友,要有人欺负吴思来自己不能坐视不管,“要有人欺负你给我说”。
“没有没有,谢谢关心”,吴思来说。
“啊?”,流光看向齐年,没明白。
“人家不想说”,齐年小声说,“换好衣服就走吧,让他一个人待会儿”。
结果到了教室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哎,吴思来是你俩室友吗”,周海泽转过来,悄悄地说。
“是啊,他那脸上怎么了”,流光问。
“你们周六不在,没看见,我们打扫卫生结束的时候,他妈妈来接他,没聊两句,当场就骂起来了,就在校门口,骂的可凶了,越骂越激动,还上手打了”。
流光听的心里一紧,自己的室友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前有齐年爸爸,后有吴思来妈妈,这都什么人啊?
“他这次考得好像不是很理想,有退步,他妈妈生气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周海泽补充。
这么一看自己还挺幸福,流光想,也就温女士管的不严,不然,按他那种过山车一般的成绩,要是摊上这位母亲,啧,三天两回就得挂彩。
“你说他妈妈也是,在X中哪能次次进步,成绩波动都属于正常,偶尔考差一次怎么了,就连我们二进宫的流光都考过年级99”,周海泽还在说。
“行了行了,别背后说人家了”,流光把他推了回去,又给齐年说,“咱回宿舍就当不知道啊,谁也别给他提这事”。
“嗯”,齐年发现流光这人虽然大部分时间没什么脑子,有的时候还挺细心的。
“好都静一静,我有个事要宣布”,吕超踩着晚读下课的点进了教室,“这周咱们学校要举办一个活动,大家猜猜是什么啊”。
“辩论赛”,下面一起喊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吕超看着一脸迷惑。
下面同学们就开始笑,心想周海泽早就给我们剧透完了。
“那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就不废话了,辩论赛呢,都是4人的形式,一辩二辩三辩四辩,分工各有不同,同学们有没有什么推荐的人选啊”。
“流光齐年”,李潇然喊道。
“我去,她怎么这就推我们下火坑啊”,流光吓了一跳,对齐年说,“你以前参加过这什么辩论赛吗?”
“没有”。
“流光齐年,你们俩想参加吗”,老吕乐呵呵地问。
“老师,我俩以前从来都没参加过,能行吗”,流光赶快拒绝。
“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什么正式比赛,大家都是新手”,老吕看着完全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不过你们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也不强求”。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没,我们主要是怕发挥不好,给班级丢人了。如果老师和同学们都信任我们,那我们就参加”,流光只能硬着头皮接。
“好啊,还有两位,有没有同学自愿的”,吕超笑着问。
“老师,我觉得李潇然同学也挺合适”,流光直接报复了回去,“气场特别足,能在气势上压制对方”。
有时在辩论赛上,气场这个东西还是挺重要的。同样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充满自信,和说出来的时候畏手畏脚,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而我们的李大小姐,天生就有种身后站着一群黑衣人的气势。
“那最后一位,王韬,要不你来吧”,老吕笑的越来越高兴,“我看你在咱们理科班上是最有文化气息的人,和我很像啊”。
这话倒是没说错,不过齐年琢磨了一下老吕这是在夸王韬呢还是变着法夸自己呢。
流光在一旁则开始了他的质问。
Fiat Lux:“为什么推荐我和齐年!”
李潇然:“你没听说吗,这次辩论赛规则比较特殊”。
Fiat Lux:“特殊?”
李潇然:“这次的投票方式有所改动,新增了观众投票,评委老师和现场观众各占50%”。
Fiat Lux:“所以我和齐年是用来拉票的?”
李潇然:“猜对了”。
哎,流光叹了口气。
从上学期的军训会操,运动会,到这学期的机器人社,现在的辩论赛,他感觉自己和齐年基本与古代的花魁是反着来的。
人家是卖艺不卖身,他们是卖身不卖艺。
纯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