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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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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辞遇见汤柏言以后已经不知道叹了几次气。
“我来吧。”周秉辞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之后问，“抱你不建议吧？”
“嗯，有什么好建议的，都是男的。”汤柏言说。
“有的人就是不喜欢肢体接触啊。”周秉辞说着一把抄起了汤柏言，“应该减肥了。”
“话多。”汤柏言感觉到了依靠，整个人完全脱力瘫在了周秉辞肩上，“没想到你还能抱得动我。”
“你又不是杠铃，能重到哪里去。”周秉辞看到不远处有个长椅，走过去把汤柏言放下了。
“嗯。”汤柏言笑了笑。
周秉辞在汤柏言身边坐下，从口袋里一把捞出手机打开了淘宝。
汤柏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你觉得灰色好看一点还是蓝色好看一点？”周秉辞突然问了一句。
“灰色吧。”汤柏言想了想说。
“为什么我觉得蓝色好看一点。”周秉辞说。
汤柏言撇了撇嘴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周秉辞把图片拿给汤柏言看。
“买鞋啊？”汤柏言问。
“嗯。”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我也感觉这两个没什么区别，可是一个五百多一个六百多。”周秉辞无奈，“一个黑鞋带一个白鞋带，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一根鞋带一百多。”
汤柏言噗地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太逗了，款式不一样当然价格不一样啊，不是鞋带的问题啊哈哈哈哈，你们学霸看问题都这么死板的吗？”
“不是，主要是这两个款式也差不多。”周秉辞说。
“是差不多，那买便宜的吧。”汤柏言说，“别问我，我都买黑色的，不容易脏。”
“哦。”周秉辞低头看了看汤柏言的鞋子，这双分明就是灰色的。
周秉辞没在意那么多，随口说了一句：“陈野去给我们买奶茶了，我让他帮你买原味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原味的？”汤柏言说。
“我不知道你喜欢喝…只是我自己喜欢喝原味的而已。”周秉辞说，“你刚吓得都快口吐白沫了，我就帮你说了，和我一样的。”
没想到随口说的一句话汤柏言会如此较真。
“我靠，小饼干你是不是暗恋我啊，连喜欢喝的味道都和我一样，变态！”汤柏言一脸惊恐的表情看得周秉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幼稚。”周秉辞反应过来才问，“你刚叫我什么？”
“小饼干啊。”汤柏言平静地说。
“…”
“不喜欢这个称呼啊？你也可以叫我小汤圆啊小柏树啊小…”
“小你妈个头。”周秉辞说。
汤柏言笑了半天。
“来喝奶茶。”陈野拎着三杯奶茶走了过来，“去玩海盗船？还是你们想直接去吃饭？”
“玩会海盗船吧。”汤柏言说。
海盗船没有过山车可怕，因此汤柏言也没有鬼吼鬼叫。
否则不知道汤柏言归没归西，周秉辞是真的要归西了。
“走吧，找个地方吃饭去。“陈野说。
玩完两个项目也差不多到了饭点，毕竟来回要时间，排队也要。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超级好吃的烤肉店。”汤柏言说着往游乐场大门口走，“跟着我。”
整段路上周秉辞还是照例跟在最后面。
即便他很认真地喝着没喝完的奶茶，刷着刷不完的手机，余光里也还是能看到前面的汤柏言回头看了他好几次。
“我这么大个人了还会丢不成？”周秉辞说。
“不是。”汤柏言插着口袋往后退了几步，“就单纯看看，我被你那帅的惊动地方，地方报告中央，中央…”
“我真是谢谢你了。”周秉辞低头喝了一口奶茶，漫不经心地说，“认真走路，别一直回头，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狗：？？？
“哦。”汤柏言又走回前面去了。
周秉辞盯着汤柏言看了一会儿又继续逛淘宝了。
“还有一会就到了，你们现在能吃得下晚饭啊？”汤柏言把手上喝完的奶茶扔到了垃圾桶里，“我肚子现在饱的打个嗝都能吐出来。”
“可以。”陈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觉得我还能吃三顿。”
“牛。”周秉辞跟在后面说了一句。
“诶，小饼干。”汤柏言又往后退了退，抬手搭在了周秉辞肩上，“之前小巷子里，你是不是用石头砸人家女生的手了？”
周秉辞的眉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挑了一下。
“怎么？”他问，又转头看了看汤柏言。
“左手是你打的，你不好奇右手是谁打的么？”汤柏言笑了笑。
“你这话说的这么明显，我都顾不上好奇了。”周秉辞没再看他，抬手又拨开了汤柏言的手，“你从小就有这习惯么？”
“什么习惯？”汤柏言不管周秉辞把他的手拨开，又重新搭了上去。
“随手搭别人肩膀的习惯。”周秉辞叹了口气，又拨开了。
“没，不过我从记事开始就喜欢这样了。”汤柏言无所谓地说，又搭了上去，“有的事情，做着做着就成了习惯。”
“女生也搭？”周秉辞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决定不再拨开了，没见过这种无赖。
“女生不搭，男女授受不亲。”汤柏言说。
陈野在前面一边刷手机刷得很投入，一边走路走得也很投入，压根儿没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没了。
其实周秉辞还挺震惊的，他怎么想都没想到另一个石子是汤柏言砸的，他倒是想过有可能是自己捡了两颗石子，弹的时候一起飞了出去，歪打正着。
想到这里，周秉辞突然轻笑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笑，反正就是想笑
“我觉得你脑壳儿有泡。”汤柏言啧了一声，把手从周秉辞肩膀上拿开了，“别和我走太近，我不想和这种神经病有交集。”
周秉辞又无声地笑了一会才停下。
停下的时候刚好走到烤肉店门口，烤肉店的牌匾写着：舟子烤肉。
“走吧，今天我请客。”汤柏言大步地往大门走去，手刚要伸过去开门，门就自己开了。
汤柏言手掌扑空，带着身体一起，给店内的所有人行了个大礼。
“新年未至，不必行此大礼。”周秉辞一脚从汤柏言的身上跨过去丝毫没有要扶他起来的意思。
“哎呦，疼死我了。”汤柏言没好气地看着他，“你丫的，你他妈迟早死在我手里。”
陈野笑了个没完。
“不好意思先生，这是个自动门，你没事儿吧？“从前台那边跑出来一个服务员，走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汤柏言心说：我现在知道这是个自动门了。
陈野还在笑，仿佛有人在他笑点上蹦迪。
“请问先生你们一共有几位？”那位服务员笑了笑说。
“三位。”陈野说。
“好，人均88块，一共264”服务员说，“我扫你。”
汤柏言一边摸着被地板磕着的下巴，一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点开支付宝付了钱。
“我叫个人来带你们去包间。”服务员招了招手，叫了另一个服务员过来，这个服务员有点特别，没穿制服，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顾凛，带他们去包间。”
“嗯。”那个叫顾凛的应了一声，也没和他们说话，自顾自地在前面带路。
“面不和善。”汤柏言说。
“气势强大。”陈野说。
“…”周秉辞想了想，“凶神恶煞？”
“夸张了。”汤柏言说。
陈野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那个面不和善，气势强大…凶神恶煞的服务员对他们说了一句：“这边，请进。”
“谢谢。”
这个包间不算很大，里面摆着一个四人桌，小店说小也不小，竟然有三楼，说话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三楼的一个包间，从窗户那儿望出去还能看见远处一片小平房后悄悄落下的太阳。
“这种地方也能被你找到，不错啊你。”陈野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左看看右看看。
“主要是这个服务员包间挑的好。”汤柏言笑了笑，“我去拿吃的，你们在这等吧。”
其实吃自助应该坐在外面的，可周秉辞他们几个就是想坐在包间，这样好歹能有自己的空间。
“我去吧，你歇会，刚刚可摔得不轻。”陈野还没等汤柏言回答就已经冲了出去。
汤柏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呆了一会之后走到周秉辞旁边坐下了。
周秉辞静静地喝了一口服务员给他倒的茶，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这一看，汤柏言也在看他。
“干嘛？”汤柏言说。
“没。”周秉辞转回去又喝了一口茶。
“我觉得今晚得迟到。”汤柏言说。
“嗯？”周秉辞一口气把茶全部喝完了。
“现在已经五点半了，七点就要到班，来不及。”汤柏言把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推到了他面前。
“？”周秉辞疑惑。
“喝。”汤柏言说，“我看你喝的挺欢的，我没喝过 ，你喝吧。”
“哦。”周秉辞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怎么感觉你在给我下药？”
汤柏言的眉毛迅速地挑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下药你不也还是喝了？”
周秉辞没理他，继续一口接着一口喝。
他并不是因为喜欢喝茶才一直喝的，而是这个时候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又怕尴尬，喝到见底了还在一直喝，喝空气。
吃完饭已经是六点半了，再从这边走回去是绝对来不及的，因此汤柏言叫了一辆车。
“上车吧。”汤柏言把车门拉开，示意周秉辞坐进去。
周秉辞没动，刚准备往副驾驶走的时候，陈野已经先他一步坐了进去。
“你…”周秉辞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黑着脸从汤柏言给他开的车门那坐了进去。
屁股刚落座，汤柏言就怼着他的屁股坐了进来。
“别挤。”周秉辞说。
“去哪？”司机问。
“浦上附中。”汤柏言回答。
“啊，你们是附中的学生啊。”司机说，“学习成绩不错吧？我儿子也是附中的，只不过退学了。”
“退学了？”陈野略有些好奇，“我们宿舍也有个退学的，叫张扬。”
“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啊。”司机笑着摇了摇头，“张扬就是我儿子。”
一路上周秉辞就差把脸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风景了，汤柏言就差把耳机音量开到百分百了，司机和陈野聊了一路，下车还留了电话号码，说是以后打车都找他。
“你妈生你的时候就不该有嘴吧？”汤柏言抬手揉了揉眉心。
“干嘛？话还不让讲了？”陈野啧了一声。
“这边走到教学楼还有一会时间，我们还要找到自己的班级，现在已经50分了。”周秉辞出声提醒。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默契地撒腿就往教学楼跑。
找到班级冲进去的时候，周秉辞屁股后面就跟着周福庆。
转头想看看汤柏言和陈野进教室了没的时候，被周福庆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周福庆笑盈盈地问。
“没事。”周秉辞赶紧把头转回去，往空位子大步走去。
班上位置的排列顺序挺奇怪的，起码周秉辞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的位置，一共有四个组，靠两边的都是单人单桌，中间两组是双人双桌。
全班就剩一个第一组最后一桌的位置了，其实周秉辞想坐前面一点，坐太后面他听不太清楚。
叹了口气之后周秉辞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今天呢，咱们就通知四个事。”周福庆竖起四个指头说，“第一个就是，各位的手机是要上交的，我们这里实行全封闭管理，回家的那天会发给你们的。”
“啊。”
班上一片哀嚎。
“第二个事呢，每天早上除了特殊情况比如下雨这样之外，我们都是要早起跑操的，大概在六点。”
“跑操？”
“啊？疯没疯啊？”
“我靠？天没亮起床跑操？”
“鸡都还没起吧。”
…
汤柏言啧了一声趴下睡觉了，这个班主任刚通知完两件事情他就不想再听下去了。
“第三件事情，是关于分班的。”班主任高瑜娟清了清嗓子，“我们每次期末考和期中考都会进行一次调班，年段排名前40名分在1班，以此类推。”
高瑜娟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班主任，再加上她穿了高跟鞋，俯视众人的时候他们感觉她两米八，长发及腰，带着白丝框眼睛，十分有威慑力。
汤柏言挠了挠头发，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
何必砸个十几万进来受苦。
反正八班非他莫属。
“第四个事情，明天我们要开始进行为期五天的军训，就在我们学校里面，学校从外面请了教官进来为你们训练，明天听到起床铃声就必须起床。”高瑜娟说，“现在请同学们上交手机。”
汤柏言把手机递给了坐在自己前面的陈野。
“送我了？”陈野接过手机转头。
“滚，帮我交了。我好困。”汤柏言说完就又专心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