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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无聊。”周秉辞又说。

      “真没劲。”汤柏言摆了摆手,“不说了,回去上课了。”

      汤柏言走之后没几秒,上课铃就响了,连抑还在劝说周秉辞一起参加那个表演。

      “周学霸你就去吧。”连抑非常苦口婆心地说,“去了也没什么坏处对不对?”

      “去了有什么好处?”

      “也没…”

      “没有就不去。”

      连抑把头转回去了。

      这学霸怎么油盐不进?

      没过多久,高瑜娟就来了。

      真的应了汤柏言的话,因为五班参与的人不够,正好四班班主任又不在,所以高瑜娟特地去找了周福庆,经过周福庆的同意之后,来他们班找人去参加。

      “所以,有谁想要报名的?”高瑜娟在讲台上问。

      “我想报名!”连抑大胆地举手。

      可能是看到有人起了带头作用,其他想参加的人也纷纷举起了手。

      “老师,还有周秉辞!他也想参加!”连抑举着手又喊了一次。
      不过高瑜娟似乎是没听到,还在埋头登记名字。

      “连抑。”周秉辞叫他,“你要想死就再喊一次。”

      连抑立马把手收了回去:“周学霸…”

      “闭嘴。”

      连抑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晚上回到宿舍之后,陈野刚从浴室里出来。

      “辞哥,你怎么才回来?”陈野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写作业写到这时候?”

      “是我回来的晚吗?是你回来太早了。”周秉辞把书包扔在桌上,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这高一的作业,怎么量这么大?”

      “兄弟,我们可是重点高中,我们量不大,哪里量大?”陈野把毛巾搭在椅子上,“不过你回来的时候看到言哥了吗?”

      “你没和他一起回?”

      “没有啊,你都知道我早回来了。”陈野解释,“我还有十分钟下课就翘课回来了,反正也没老师看。”

      周秉辞看了他一眼:“你这是真不自觉啊,不是说要我给你补习?”

      “哦对对对。”陈野连忙把今晚的作业从书包里掏出来,一股脑儿全部丢到周秉辞的桌上,“来来来,我今晚啥都没写,就等着你给我讲。”

      “你不能自己先做点会的?”周秉辞看着一堆作业头疼,自己也才做完,怎么又有作业了。

      “哎,我这不是懒吗。”陈野把自己的椅子端到周秉辞旁边,“你可以理解为我笨,啥都不会做。”

      “你可以回炉重造了。”周秉辞吐槽了一句。

      第三题刚讲到一半,汤柏言就从外面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一大瓶矿泉水。

      “言哥,你买这么大桶水干嘛?”陈野瞪大了眼睛问。

      “喝啊,不然拿来洗澡吗?”汤柏言回答。

      “那也不用买这么大一桶吧?”陈野又看了一眼汤柏言手中的矿泉水,“3.5升的?这够我喝好几天了。”

      “我懒得每天去买。”汤柏言无所谓地说,“而且买3.5升的性价比更高。”

      “你还听不听了?”周秉辞轻敲了一下书本。

      “听听听。”陈野立马又回过头,“我这不是适当地放松一下吗?”

      “快去洗澡。”周秉辞没看汤柏言,但却是在和他说话,“我一会给陈野讲完题也去洗。”

      “哦。”汤柏言应了一声,很快就拿衣服去洗澡了。

      讲到12点,陈野才把昨天的作业全部做完。

      “辞哥,你这讲题技术可以的。”陈野比了个大拇指,“我这么笨的人,今晚竟然都听懂了。”

      “我这不就是正常讲题吗?你上课认真听老师讲,也可以听懂的。”周秉辞说着站起身去准备洗澡,“我又不是啥神仙,怎么可能老师讲听不懂,我讲反而听懂了?”

      “肯定是因为同龄人之间,更能知道对方要怎样去理解这个题目。”陈野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所以说,以后还是靠你给我开小灶吧,我知道我上课是肯定不会听的。”

      周秉辞无言,转身进了浴室。

      “言哥,你前面放学去干嘛了?怎么比辞哥还晚回来。”陈野坐在位子上吃零食。

      “没。”汤柏言回答,“我就去了趟艺术楼。”

      “去那干嘛啊?”陈野把零食放在桌上,转过头看汤柏言,“弹琴?画画?还是幽会哪个小女生?”

      陈野能想出来的,去艺术楼干的事情,只有这几个了。

      “画画。”汤柏言手里正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

      “你会画画啊?”陈野更加震惊,不亚于刚刚汤柏言拎了一桶3.5升的水进宿舍,“看不出来啊,这么有文艺范儿。”

      “从我军训弹钢琴的时候你就该发现了。”汤柏言说。

      “我操!”

      陈野刚想说什么,浴室里就传来了周秉辞的叫声。

      “干嘛啊!”陈野回应周秉辞的叫声,“浴室里有蟑螂?”

      “怎么他妈洗一半没水了啊!”周秉辞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他妈泡沫都在头上还没冲掉!”

      “怎么可能?我刚刚洗的时候都有水。”汤柏言走到浴室门口说。

      “是不是你他妈把水洗完了!”周秉辞把浴室门开了一条缝,正好和汤柏言对上目光。

      “你拉倒吧。”汤柏言摊了摊手,“我洗澡洗多久你不知道?而且距离我洗完澡都过去多久了。”

      “那你还说你刚刚洗的时候都有水…”周秉辞无语,“一个小时前的事情你和我说什么?”

      “现在怎么办?”汤柏言看着周秉辞一头的泡沫觉得有点好笑。

      “诶辞哥,不然你把刚刚言哥买了3.5升的水拿去洗吧。”陈野突然凑到汤柏言旁边对着周秉辞说,“物尽其用。”

      “滚…”

      “也不是不行啊!”汤柏言拍了一下陈野的肩膀,“你真聪明。”

      汤柏言屁颠屁颠地走回座位把水拎到浴室门口,放在地上的时候还发出一声巨响。

      头顶的床翻了一下,床上的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嘘嘘嘘,动静小点。”周秉辞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学长在睡觉。”

      “怕他干嘛啊。”陈野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大声,“哪里有人二话不说就把棉布塞人嘴里的。”

      “什么棉布?”汤柏言问。

      “一会和你说。”陈野又把水拎起来,递给周秉辞,“快拿去吧辞哥。”

      “我不要…”

      “死马当活马医啊。”陈野又说。

      三个人僵持了一会,直到陈野快拿不动了,周秉辞才说:“算了。给我。”

      陈野往前伸了伸,周秉辞把水给接了进去。

      洗完澡出来,陈野和汤柏言还站在阳台,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周秉辞擦着头走过去打开阳台门:“你们聊什么呢?”

      “快出来。”陈野招了招手,“把门关上。”

      “什么事这么神秘?”

      “我们在聊里面那个呢。”汤柏言回答,“我们感觉他性格有点孤僻,怪怪的。”

      “抽吗辞哥。”陈野从烟盒里取出一根递给周秉辞。

      “废话。”周秉辞接过,又伸手拿过水池边上的打火机点燃,“孤僻吗?”

      “对啊。”陈野一本正经地说,“我就从来没看见他和谁走得近过,而且每天在宿舍都不说话,也不玩手机。”

      “得了吧你。”汤柏言摆了摆手,“他和我们又不是一栋楼,你能看到个屁?”

      “那撇开上课时间不说,回宿舍是不是都不和我们说话?”陈野又问。

      “这确实是。”汤柏言想了一下,“不过他会不会是不屑于和我们这群大一的讲话?而且之前在舟子烤肉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表情。”

      “脸这么臭,真的不会吓跑客人吗?”陈野思考。

      “你俩,这么爱讲别人坏话。”周秉辞安静地抽了几口烟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当时刚转来F市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那会我才初二,根本不想和班上的其他人讲话,只想一个人,把自己封闭起来。我觉得他的状态和我很像啊。”

      “也没有,这不是言哥突然消失那天,他往我嘴里塞块布吗。”陈野想到就来气,“妈的,什么仇什么怨啊,嫌吵不能直说吗,非得这样。”

      周秉辞耸肩表示不知道:“所以我刚刚听你们说他,我就老感觉你们在说我。”

      “那可没有。”陈野摆手。

      汤柏言在一旁淡淡地说:“你和他可不一样,至少现在不一样。”

      “都要有个过渡时期的。”周秉辞掐了烟说,“聊完了就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

      陈野进去之后,汤柏言拉住了准备进去的周秉辞。

      “嗯?”周秉辞回头看他。

      “周秉辞。”

      “有话说。”

      “其实刚刚那桶水我已经喝过了。”汤柏言眼睛看向别处。

      “?”

      “什么?”周秉辞感觉自己听错了,“你喝过?”

      汤柏言想解释一下,但是被周秉辞堵了回去:“你把你喝过的水给我洗头洗澡?这他妈和你往我身上吐口水有什么区别?”

      “不是…”

      “我本来还想着把水钱转给你,现在不用了。”周秉辞忍住想一巴掌盖到汤柏言脸上的冲动说。

      “但是我是倒出来喝的。”

      “……”

      “那么大桶水,我怎么对嘴喝?”汤柏言忍着笑,感觉再憋就要把自己憋出内伤了。

      对啊。

      那么大一桶水,他怎么对嘴喝?

      周秉辞感觉自己现在有点恼。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脚步就那么僵硬地站在那里。

      感觉比恼火更多的,竟然是从心底里迸发出的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莫名的羞耻感。

      学霸体质去哪了?

      怎么连这都思考不来?

      那么紧张干什么?

      有病?

      “你不早说?”周秉辞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你没给我机会说啊。”

      这段台词有点熟悉,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

      “他妈的,你下次能不能说话不要大喘气?”周秉辞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我这不是想逗逗你吗,谁知道你这么不禁逗。”汤柏言笑的腰都直不起来,“水钱记得转我啊。”

      这下周秉辞放松了不少,至少没有像一开始知道汤柏言不是对嘴喝的时候那么紧绷。

      他就感觉一下子,好像不用去思考什么东西。

      好像事情比他想象的简单很多,并没有那么复杂。

      “滚。”周秉辞又用力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两人又笑了一会才停下来。

      “不过辞哥,你真不打算去参加那个队列表演吗。”汤柏言转过身,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不。”周秉辞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真的只是觉得无聊啊。”汤柏言问。

      “嗯,很麻烦,还要排练什么的。”周秉辞回答,“而且我都已经报了一个一千米了。”

      “好吧。”汤柏言想了想,“也是,学霸还要读书,不像我,学渣每天闲着没事,就喜欢找点事情干。”

      “对啊,说到这个。”周秉辞想起了什么似得,“你今天去干嘛了,那么晚回宿舍,我以为我做作业做完已经很晚了,没想到你比我更晚。”

      “我去艺术楼画画了。”汤柏言淡淡地说。

      “你?”周秉辞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会画画?”

      “嗯。”汤柏言抬头看了眼今晚天上挂着的月亮,“小时候学过,后来家里人不让学,就没继续画下去了。”

      “那今天怎么又突如其来开始画了?”周秉辞问。

      “心血来潮吧。”汤柏言无所谓地说,“我记得你不是会画画吗?”

      “一点点吧。”周秉辞说,“小时候一直有在学,后面转到F市,就没继续学下去了。”

      “你教我吧。”

      “嗯?”

      “干嘛?”汤柏言偏过头看他,“不乐意啊?”

      “你家里不是挺有钱的吗,为什么不让你学画画。”

      两人沉默了一会,汤柏言突然又开口说:“辞哥,我们来打个赌吧。”

      “什么赌?”

      “这次一千米,如果我赢了你,你就要教我画画。”

      周秉辞盯着他看了一会:“好。我答应你。”

      “成交。”汤柏言举起手,打算和他击掌。

      见周秉辞没反应,汤柏言有点尴尬,刚准备把手放下去,周秉辞就抬起手,和他击了一下掌。

      汤柏言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汤柏言除了排练开幕式表演的时间,都在卯足了劲训练,为了赢周秉辞在所不辞。

      就这么想让自己教他画画?

      不过周秉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的问题,汤柏言好像确实没有回答他。

      他家明明那么有钱,为什么不给他报班?

      周秉辞在自己心里中画下一个问号。

      周五晚上不用晚自习,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一响,一群人就争先恐后地冲出了教室,一溜烟的功夫,班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周秉辞刚把书包单肩背到背上,脖子就被人揽住,汤柏言从自己右边探出头说:“这周末回家吗?不回家我们出去嗨。”

      “当然…”周秉辞顿了顿,“不回。”

      “不回就不回,卖什么关子。”陈野走上来从另一边勾住了周秉辞的脖子,“我们先去网吧还是先去台球馆?”

      “没有别的选择吗?”周秉辞问,“还有,你们俩能不能把手松开好好商量?”

      “当然可以。”陈野闻言立马松了手,“你想去哪里?”

      “你不会想去图书馆吧?”汤柏言也松了手,“看起来很像你的作风。”

      周秉辞睨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从来都不去图书馆吗?”

      汤柏言和陈野齐齐摇头。

      “我们去电玩城。”周秉辞提议。

      “电玩城?”汤柏言想了一下,“确实是个好去处。”

      “不过电玩城不是要人多点才好玩吗?”陈野说。

      “简单。”汤柏言拿出手机打电话,“我这就叫张梓贤和我们一起去。”

      正想着还能叫谁,一旁连抑背着书包走了过来。

      “学霸,你们聊什么呢?”

      “你这周末回家吗?”周秉辞淡淡地说。

      连抑摇头。

      “不回家正好。”陈野非常自来熟地又勾过连抑的脖子,“我们一起去电玩城玩。”

      “现在?”

      “对。”汤柏言计划着,“我知道溪尾街有一家特别好玩的电玩城,玩完我们去打台球,然后网吧包夜!”

      “言哥,你可以啊你,组织能力这么强。”陈野比了个大拇指。

      “包的。”

      “我先回宿舍放个书包吧。”连抑说着指了指班级,“总不能背着书包去玩。”

      “你刚刚不是都走了?怎么又回来。”周秉辞问。

      “前面我把老师发的卷子忘班上了,所以就回来拿。”连抑解释,“那我先去了啊。”

      “一会校门口集合。”汤柏言说着迈出步子朝楼梯口走,“走吧。”

      往校门口走的路上,有正在讨论晚上吃什么的,也有讨论晚上去哪里玩的,还有讨论周末要不要回家的和什么时候一起去图书馆的。

      不过周秉辞在一众的讨论声中听到了到底要不要报名艺术生的。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汤柏言。

      此刻汤柏言走在自己前面,和陈野有说有笑。

      就和当时刚开学的时候一样,自己一个人走在后面,他们俩走在前面。

      虽然算了一下时间,开学也过的不久,一个月以前的事情。

      可周秉辞却觉得,他们好像认识了很久。

      久到周秉辞感觉在晶源广场相遇之前,他还在别的地方见过汤柏言。

      只是时间太久,差别太大,周秉辞有点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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