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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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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同学啊,考试怎么考的?这个英语,陈野!还在笑!说的就是你!”高瑜娟气的敲了好几下讲台桌,“你这英语考20分?就对了四道选择题?我拿着答题卡在地板上给鸡踩一脚都考的比你高吧!”
“老师我错了。”陈野委屈地说。
“得亏这次汤柏言是没来考试,不然你俩给我气的,马上就要叫120给我抬走了!”高瑜娟说,“还有你的历史!我教的科目,考38分?你怎么考的到底!”
“我就是正常考的老师….”陈野还在狡辩。
“你要是半期考还是这个分数!你就等着我和你家长谈话吧!”
“别啊老师。”陈野绝望地喊。
周秉辞听了一场好戏,可惜好戏还没结束,下课铃就响了。
高瑜娟声音再大,也拉不回那群想要冲去食堂干饭的人的心。
“行了下课吧,赶紧去吃饭。”高瑜娟话还没说完,一群人就开始往外跑,“别忘了运动会结束要月考啊….!”
周秉辞刚站起来,就被汤柏言捞了过去。
“哎呦,我真的要被陈野笑死了。”汤柏言一只手揽着周秉辞的脖子,一只手捂着肚子,“你知道刚刚小高骂他的时候丢了多少根粉笔吗?”
“丢到最后她自己在粉笔盒里都捞不到粉笔了。”陈野在旁边幽幽地说。
“真的,我要笑死了。”汤柏言笑的停不下来,“作为他的同桌,我还受到了不少莫名的攻击。”
“不过话说回来了,辞哥,你这次考的怎么样?”陈野问。
“他还能考的怎么样,段一呗,手拿把掐。”汤柏言替周秉辞回答了。
“嗯。”周秉辞说,“段一。”
“我去,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陈野哀求似地说,“今晚回宿舍,你帮我补习吧,求你了,不然我半期考结束就要被我爸妈男女混合双打了。”
“我很好奇你这个分数是怎么来上附的。”周秉辞问。
“总不能是和我一样砸钱进来的吧?”汤柏言说。
“我是中考体育特长生考进来的,不然凭我的脑子,可能来上附吗?”陈野说。
“确实,看起来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汤柏言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野。
“我揍你信不信?”陈野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他,“让你看看我的四肢有多发达。”
“行。那我今晚就给你补习一下。”周秉辞想起来什么似得又说,“我们今天还要去训练吗?”
“不知道啊,我们班体委没来喊人。”陈野说着四处望了望,“不管了,先去吃饭呗。”
“吃饱了你还动的起来?”汤柏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吃饱了才有力气动。”陈野理不直气也壮的说。
三个人还没走到食堂就被各自班上的体委叫去训练了。
“不是吧,地板这么湿,还要训练啊。”陈野悲痛欲绝地仰天长啸。
“你得了吧,你一个扔铅球的,地板湿不湿和你有什么关系?”汤柏言一手勾住周秉辞的脖子,“我和辞哥才是跑步。”
“你别说了,我是被你先斩后奏的。”周秉辞拍了一下汤柏言的手,“撒开。”
“哦。”汤柏言抿了抿嘴。
“就是因为你。”陈野说到这个就来气,“你报了一千米,害我只能去扔铅球。”
“你又不早说。”汤柏言耸了耸肩。
“你趁我睡觉的时候报名了还能怪我!”陈野说,“我是跑步专项,扔铅球我一点也不擅长。”
“没事的,竞技体育,重在参与。”汤柏言抬手拍了拍陈野的肩膀,“不过辞哥,小高去你们班通知运动会队列的事情了吗?”
“没有,什么队列?”周秉辞双手插兜满不在乎地问。
“就是运动会开幕式的时候,走队列,哎,简单的来说就是开幕式入场表演。”汤柏言形容了一下,“好像是说每个班叫几个人,组成一个队伍,然后去排练,没在你们班通知?”
周秉辞摇头。
“她在我们班说的时候,那叫一个绘声绘色。”陈野煞有其事地说,“她说每个年段各出一个队列节目,她作为一众老教师当中为数不多的年轻教师,已经想到了一个特别完美的表演。”
“所以你报名了?”周秉辞问。
“没有。”汤柏言说,“不过陈野报名了。”
“但是我等了几天都没有通知排练。”陈野点了点头说,“估计是还没开始。”
“不过还有一周才运动会。”汤柏言想了一下,“是周三吧?周三开到周五,然后直接放假。”
“对。”陈野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被自己班的体育委员打断了。
“你们几个别聊了!快过来站好。”郭钗站在不远处大喊。
“来了来了,亲爱的体委。”陈野小跑了几步过去,“我们今天练什么?地板这么湿,不然不练了吧?”
体委郭钗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就在说想得美,怎么可能。
陈野焉了气,站回队列里。
郭钗和肖齐关系不错,好像是同一个宿舍的,和周秉辞汤柏言一样也是混寝,两个人又都是体委,所以两个班经常是一起训练的。
“先绕操场慢跑两圈,回来再做热身,然后各自去练习自己的项目。”郭钗挥了挥手,带队开始跑步。
说来也挺奇怪的,每天晨跑都不乐意跑的人,现在居然报了运动会项目,而且还每天都坚持来训练。
周秉辞觉得自己挺牛。
能有这毅力,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跑完两圈之后,肖齐上前带领大家做热身运动。
汤柏言就站在周秉辞旁边,隔了一个手臂的距离。
“辞哥。”
气音,周秉辞没听见。
“周秉辞。”
稍微大声了一点,但还是没听见。
“小饼干!!”
这一声喊得特别大声,周秉辞吓了一跳。
“你干嘛?”周秉辞转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你今天给我的那条皮带好像有点松了。”汤柏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皮带说,“感觉我的裤子老是要往下掉。”
周秉辞很想给汤柏言一个巴掌。
这条裤子是非穿不可吗?
“你和肖齐说去上个厕所,然后跑回宿舍换条裤子。”周秉辞压着声音说。
“好麻烦,算了。”汤柏言说,“我还是将就一下吧。”
可能是这条裤子不想让他将就,没过多久,汤柏言又给周秉辞发出了防空警报。
“我靠,我真感觉他在往下掉。”汤柏言拎了拎裤子。
这会已经做完了热身运动,周秉辞和汤柏言正准备去跑道练一千米。
“那你别跑了,待会跑着跑着裤子掉了怎么办?”周秉辞略带一点笑看着他,“小言出世?”
此话一出,汤柏言瞳孔都放大了:“周秉辞,我怎么感觉你这么期待?”
“期待你妈。”周秉辞立马敛了笑,“你有的我没有?”
“可能是不够…”
“闭嘴。”
汤柏言笑的停不下来。
最后汤柏言还是一边扯裤子一边开始了跑步。
第一圈跑完的时候还好,汤柏言甚至觉得那个皮带好像好了点,但是第二圈跑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今天汤柏言穿的裤子有点长款的意思,要不是皮带勒着,裤腿长的可以拖地板。
主要汤柏言以为今天地板很湿不会训练,谁知道这鬼天气也要训练,毫无人性。
“辞哥,你帮我和肖齐说一声,我去个厕所。”汤柏言一边手扯着裤子,一边加速往周秉辞那跑。
因为裤子的原因,他跑的落后周秉辞一大截,好不容易追上周秉辞了 ,周秉辞竟然又加速了。
汤柏言:?
“你听到了没啊!”汤柏言又大吼一声。
周秉辞当然听到了,但是他不想回答,谁让汤柏言之前那么说的。
他本意是想等汤柏言再问一遍他就回答的,谁知道汤柏言竟然没问。
周秉辞有点意外地放慢速度回头看汤柏言,没想到汤柏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跑到了他身后,距离还挺近,看样子是准备吓他。
但是由于扯裤子的动作实在是太滑稽,周秉辞一时半会竟然没有被吓到,而是想笑。
汤柏言没发现周秉辞放慢速度,也没发现他转头,只是一味地扯着裤子往前跑,因为不能发出声音,他还特别小心地垫脚跑,结果脚下没刹住车,直接和周秉辞撞了个满怀。
“我操。”
两人同时骂了一声,头撞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正在练铅球听到声响的陈野以为是什么东西爆炸了还在东张西望:“郭钗,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吧。”郭钗手上拿着一个铅球正在掂。
“好吧。”陈野又回过头,“可能是我听错了。”
好巧不巧,周秉辞和汤柏言摔倒的地方被一群练跳高的给挡住了,陈野没有看到他们。
此时此刻,汤柏言以一个特别难堪地姿势压在周秉辞的身上,两人距离近的只要谁先动,谁就能碰上对方的嘴唇。
“汤柏言,你赶紧给我起开。”周秉辞的手被汤柏言压住了,打也打不了,只能开口说话。
“我也想起来啊,但是我感觉,我现在只要一起来,我的裤子就会掉下来。”汤柏言非常绝望。
周秉辞闭了闭眼睛,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让小言出世吧?
还好正在练4x100米接力的肖齐路过看到了这一幕。
“我去!辞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肖齐张大着嘴巴放慢了脚步。
“摔倒了,很难看出来?”
“有点难度。”肖齐点了点头,“需要帮忙吗?”
“不然呢?”周秉辞想了一下又说,“你先把他从我身上弄起来。”
“哦哦。”肖齐说着就要去扶汤柏言。
“等等。”汤柏言立马制止,“等一下,你先扯住我的裤子。”
“啊?”肖齐傻了,“这…”
“两个大男人怕什么!让你扯你就扯!”周秉辞感觉自己快被汤柏言压死了。
“哦哦哦。”肖齐照做,拉住了汤柏言的裤子。
汤柏言手撑在地板上,借力站了起来,人都还没站稳,肖齐就把手松开了,汤柏言的裤子也是非常不争气地往下滑。
周秉辞:……
由于汤柏言站起来就在周秉辞的正前方,这对于周秉辞来说,视觉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不过好在还没滑多少,汤柏言就赶紧伸手扯住了:“卧槽,吓死我了。”
肖齐还在状况外,因为刚才把汤柏言扶起来他立马就转身去扶周秉辞,所以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
“我觉得我今晚可能要去洗眼睛了。”周秉辞一边站起来一边说。
“为什么?”肖齐疑惑,“你刚刚摔倒的时候沙子进眼睛了?”
“没有。”周秉辞看了他一眼,“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跑步去吧。”
“哦哦。”肖齐点了点头,继续跑步去了。
周秉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因为和地板有些过渡的摩擦,手臂上有点红肿,刚刚和汤柏言脑袋对碰,这会都还有点隐隐作痛。
“你刚刚看到什么了?”汤柏言问。
“我什么也没看到啊。”周秉辞说。
“你还我清白。”汤柏言做了一个哭的表情,“你看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不是,我什么也没看到。”周秉辞无奈,“你刚刚裤子掉没掉下来自己不知道?”
“那你刚刚为什么说要洗眼睛?”
“就算没掉下来,那冲击力也是有点大的。”
“被我震撼到了吧。”汤柏言一脸骄傲地说。
周秉辞不知道汤柏言哪里来的自信,淡淡地开口:“确实是被你震撼到了,怎么会有人这么……”
周秉辞用难以描述地表情往下看了一眼:“小。”
趁汤柏言还没反应过来,周秉辞又拔腿跑了出去,边跑还非常欠揍地喊:“赶紧回去换裤子吧,免得小言出世咯!”
汤柏言老老实实地回宿舍换了裤子,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下次还是要面子不要风度吧。
训练结束后,又到了熟悉的晚自习时间。
十月份中旬,要热不热要冷不冷的天气让周秉辞浑身难受,坐在位置上趴着写也不是,坐直写也不是,身上跟长了跳蚤似得,一整节课都在动。
写完一张卷子,下课铃刚好响了,连抑转过来问周秉辞:“周学霸,我听你在我后面闹什么动静,闹了一节课啊。”
“嗯?”
“桌子椅子响了一整节课。”连抑解释了一下,“你在打游戏呢?”
“没。”周秉辞回答,“这天气太难受了。”
“确实啊,这么热的气温,结果还下雨,潮湿的半死。”连抑指了指地板,“你看,地板都是湿的。”
见周秉辞没回话,连抑又继续说:“学霸,今晚的作业你写完了吗?”
“你是眼神不好吗?”周秉辞用拿笔的手点了点桌上的另一张试卷说,“我这不是正在写吗?”
“我有几道题不会,你能不能…”
“不能。”
“哦…”
“开玩笑的。”周秉辞伸手,“拿来我看看。”
连抑笑了一下,连忙把作业递给他:“就这题函数,狗老师上课讲太快,我根本就听不懂,也不好意思去问他。”
“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
“我怕我太笨,狗老师没耐心和我说。”
“我看起来很有耐心?”
“没…”
见连抑这副模样,周秉辞觉得实在是有点好笑。
他看了一眼卷子,开始给连抑讲题。
讲完一题,身边突然出现一道黑影。
周秉辞转头,看到了叼着棒棒糖的汤柏言。
“哟,学霸,讲题呢。”汤柏言看着他笑。
“学渣有何贵干?”周秉辞呼出一口气,把卷子塞到抽屉里看着他。
“没,就是想和你说,要不要一起报那个走队列吧?”汤柏言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非常认真地说,“听陈野说明天才开始训练,而且表演酷毙了。”
“你怎么不自己去?”
“我一个人不敢去。”
“你还有不敢的?”周秉辞挑眉,“而且陈野不是有去么?”
“陈野在我不放心,还是你在放心一点。”汤柏言又把棒棒糖丢回嘴里,含糊地说,“来自学霸的安全感。”
周秉辞愣了一下。
什么鸟的学霸的安全感。
“什么队列啊?”连抑耳朵拔得很长,明明在认真写刚刚周秉辞讲的那题作业,这会竟然又转过来插一嘴。
“就是到时候运动会的开场表演。”汤柏言解释,“小高还没和你们说,等着吧,估计人数不够就来通知你们了。”
“这个啊,我听说过。”连抑回想了一下,“我上次去办公室抱作业的时候听到的。不过这不是一个班一个节目吗?”
“我不知道啊。”汤柏言耸了耸肩,“估计是你们班主任这周没来,全权委托给我们班主任了吧。”
“嗯,有可能。”连抑点头,“不过你们班没什么人参加吗?”
“没,就十几个吧。”汤柏言说,“但是今天小高上课的时候给我们看了一下那个视频,十几个人肯定不够。”
“怎么说周学霸,你要报名吗?”连抑偏头问他,“我感觉挺有意思的。”
“没兴趣。”周秉辞回答。
“周秉辞,你怎么什么都没兴趣?”汤柏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