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春》layfolk

5、chapter5起波澜

　　程云山个子窜起的势头依然很猛，朱阑记得初三的时候他就有182了，现在看来，远远不止。
　　鉴于程同学优秀的自身条件，他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朱阑也靠窗，比他往前两排。
　　自从他进班之后，朱阑同学就深深地埋下了自己的“卤蛋”，肖倩也不知道她这是犯的哪出，调侃她：“怎么，看见大帅哥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朱阑本身就尴尬地抬不起头来了，又被她这么一说，恼羞成怒，“怎么会呢，这一看就是我们家倩倩的菜啊，我可不敢横刀夺爱。”
　　“蓝莓你不想过了是吧！！”肖倩这一声可是炸了，全班的人都往这看，程云山也看过来。
　　“哎，肖倩，你别欺负我们家阑妹妹啊。”朱阑后面的方大侠出来平反了。但是这个时候，朱阑没有任何的感激之心，因为程云山他一直看这边，还笑，哼。
　　你瞅，你瞅啥，你看你那样，还瞅。朱阑暗暗腹诽。

　　程云山被安排坐在靠窗的位置的时候，朱阑还想着“好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简直是图谋不轨，肯定想借着地理位置的先机勾搭我们家冉冉。
　　好吧，朱阑承认她对程云山确实余情未了，她在程云山进班时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唉，人间八苦，七情六欲，难逃哉。后来她在和程云山的某次深入交流中，狗男人贴着她的耳边说，“你那分明是春心萌动。”朱阑拿枕头用力捂他，“找打！”

　　其实在此之前，朱阑就已经见了程云山一面了。
　　上周末她去了趟清云茶馆，这茶馆是老爷子在朱阑五六岁的时候开的，冠以奶奶的名字。朱阑这个年龄段，又加之她体寒的原因，老爷子只让她喝些温润的茶，陈年普洱，红茶和老白茶，都是不错的选择。
　　早些年间，爷爷外出当兵，奶奶一人在家带着子女，卖过凉皮儿，也帮人缝补过衣服，回到家先给大孩子们做完饭，又要照顾小孩子。吃饭吃的少，且那时候还在乡下，田间劳作的时候，汗珠涔涔掉的掉，喝大杯大杯的冷水以解闷热。年月一久，胃也没有调养起来。
　　老爷子便开了茶馆，每年都要搜罗各种老寿眉，老寿眉这种茶三年或五年以上的，是顶好的。叶片深浅不一，润色也好看，泡完后还有枣香味，只需一抿便可回味无穷。
　　奶奶喜欢的紧。逢年过节，亲朋好友赠礼，送一些寿眉饼，老爷子也高兴。去年，别人给他送了个外号，叫“寿眉庄主”，老人家也没生气，只骂人家是浑球。
　　朱阑到茶馆的时候，有学徒在上课，奶奶看见朱阑来了，便叫他们自己上手先泡着，笑盈盈地走过来，说“阑阑，他们在泡茶呢，你要不想看去二楼的茶室里。”
　　朱阑本是想乖乖地去二楼待着，但是呢，她那股子作劲儿上来了。所以她走到学徒面前，开始扯了，“泡茶呢，一是要心静。温杯、投壶、温润泡、奉茶再冲泡，还有那什么蛟龙脱困、排山倒海、枕戈寝甲，关公巡城这些礼仪啊，都是要磨出来的；二来呢，就是这心境，此境非彼静，你们呐，只有经过漫长岁月的沉淀，才能在心境这方面有所更迭，当然了，有的人年轻的时候就看得很透了，为情所伤嘛，都懂都懂。”
　　“还有，就是你们千万不要跟老爷子学泡茶，一把年纪了整天还那么暴躁，也就我奶奶能包容他了。”朱阑一脸正经的扯。
　　“小阑阑，你诌这一大篇，就是为了说咱们老爷子吧，你让他听到可不得气死。”大家都笑。
　　彼时一楼的某间茶室里，老爷子穿着素静的茶服，旁边坐了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位公子坐在暗处，此人正是程云山。
　　“这是伯父的孙女吧，看着让人欢喜。”中年男人开口。
　　“见笑了，茗山。”老爷子嘴上这么说，却也忍不住笑。
　　几分钟后，三人走出茶室。
　　“小阑，你是不是找打？”老爷子突然冒出来，吓了朱阑一跳，直到她抬头看见程云山，可真是傻眼了，而且她估算了一番，从她这儿到他们的茶室，距离之近加之她刚才的音量，十有八九是让他们全听着了，朱阑再一次低头。
　　“愣着干嘛，到这来。”老爷子可不给她这个机会。
　　朱阑只好慢吞吞地走过去，乖巧道，“爷爷。”
　　老爷子指指身旁的两人，说：“这是茗山叔叔，这是他侄子。”
　　朱阑到底不敢驳老爷子的面子，一一问好。眼见着马上要送走了，老爷子神来一笔，“阑阑，我记得云山应当和你以前是同所初中，你有见过他吗？”
　　以前也没见您记性这么好啊。好巧不巧的，我不仅见过他，我还暗恋他呢，要不然您直接把人扣了，给孙女弄个压寨夫君得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及程云山的突然出声，“没见过没见过。”朱阑努力撇清关系。
　　此话一出，饶是她胆子大也不敢去看程云山的脸了。
　　“不巧，我可见过妹妹很多次呢。”朱阑扣着脚指头都知道他现在定在坏笑。
　　真不要脸，谁要当他妹！

作者有话说

　　小年快乐，剧情依然很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