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世界进展报告》深夜猫仔

12、第 12 章

　　在获得玉蝶碎片后，余余就找机会检查过，发现这碎片的材质竟是能存储次级能量，并能转化成高级能量的星海产物——落星玉，这落星玉多在星海之中产出，也不知怎的流入世界之内，还被人获得刻上了功法。
　　那老鹦鹉没这份见识，获得玉蝶碎片后就只发现储存能量的事，既没发现上面记录的功法，也没发现落星玉的另一特性——长期接触者，身上的能量会被落星玉吸收，表现在外在就是老鹦鹉修炼百余年，毫无寸进。
　　余余将这落星玉给石旯季当然不是想让他变身废人，而是余余发现在落星玉上记录的功法是通用的人族功法，比较适合引导石旯季进入修炼体系之中，毕竟余余本身掌握的功法大多高端，就是放开让石旯季去学，也不见的石旯季搞得明白。
　　余余估计等石旯季醒来后估计就能初步掌握功法，在配合源钥匙，就能去往老鹦鹉获得落星玉的地方了。
　　随着标记的增多，眳世界的力量也渐渐开始稳定下来，对余余的限制也开始放松了，能允许余余调动一部分力量，更能方便他行事。
　　地上的黑猫和鹦鹉被送了余余消了记忆，送回了所谓的妖族传承之地。
　　夜晚的月亮圆又大，掩尽了星星的光辉。
　　余余满身的白，走在路灯下，无人关注，无人在意。
　　今夜，有些人，有些事消散在了梦中。

　　……

　　清晨阳光洒落，石旯季带着脑内胀痛醒来，这不是他第一次接受信息流的冲击，却仍接受不能。
　　余余已经不在室内，外间也没有响动。
　　脑内的嗡鸣并没有终止，石旯季一时不能起身，只能看着阳光铺满房间。
　　昨天下车时，石旯季已经和杜崚说明之后不会再去公司，不知道这一天的同事会不会觉得他儿戏。
　　石旯季漫无边际的想着事情，以此来缓解疼痛。
　　手机突然亮起，铃铃铃的预设铃音清脆悦耳，他忍着头痛接起电话，那边的声音是莱姆，对方为他带来了任务，于今天下午，见到传说中莱姆的爷爷。
　　由于一时脑内信息量巨大，挂掉电话的石旯季反应了一会，才从莱姆的话语里抽出关键。
　　莱姆的爷爷，唐宏阳，一个商业帝国的创始人，一个认真的有点可爱的老人家，执着于报恩。
　　对石旯季来说这个名字却带有另一重含义——那七十二个故事里，唐宏阳是其中五个故事里都占有重要戏份的任务。
　　因为一连看了基本小说，里面都有着唐宏阳这个人，石旯季记得很清楚，要单以唐宏阳的人生来做梳理的话，五本小说依次含着唐宏阳的出生，孩童，青年，中年，以及死亡。
　　这其中唐宏阳在五本小说之中，着墨各不相同，但唯一确定的是，唐宏阳重来不是主角，巧合的是这五本小说里面，唐宏阳从没有以老年形态出现过。
　　而石旯季今天要见证的就是唐宏阳的老年。
　　人间多奇妙，石旯季以另一种形式见证了一个人的一生。
　　石旯季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放空，终于不再有信息乱窜了，他险些落泪。
　　仔仔细细梳理过后，石旯季干净的坐在了桌子前，拿出来平时常用的记事本…竟不知该如何下笔。
　　石旯季静坐了片刻，还是将本子收了起来，揉揉眉心，等余余回来再说吧。
　　脑内的功法，他实在无从下手，里面画面文字都有，甚至还有声音浮现，可问题是画面还好说，文字他却连见都没见过，声音更是没听懂，这还怎么练？
　　希望余余能有办法吧。
　　石旯季在暂且放下功法的事情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源钥匙上面，经过余余对于源钥匙投影的使用，石旯季意识到，源钥匙的功能还有可开发之处。
　　他准备趁着去见唐宏阳之前的这段时间，在熟悉一下源钥匙。

　　……

　　异常新闻部。
　　新人的缺席并没有引发什么关注，大家的重点都在于昨天录下来的访谈内容，这个时代异闻、趣闻总是媒体的焦点，这一点连主张真实的他们都无发否认。
　　而在他们眼中杜雯身上发生的事，明显的吸引眼球，无论从那个方面看，这都是长期的系列题材，当然这需要他们和杜雯去一趟杜家村才能肯定。
　　杜崚并没有参与讨论，打从昨天与石旯季分别后，他总感觉自己像缺失了一段记忆，丢掉了一些时间，可他思来想去却想不到异常之处，只能紧缩这眉头，任由昨天拍的视频不断的播放，一遍又一遍。
　　同在一栋楼里的莱姆，正乘着电梯下楼，身后紧紧的是费霖。
　　莱姆得知石旯季这两天的前后表现，并没有发表看法。
　　费霖也不多嘴本本分分的做着助理的工作，接着汇报各项工作的进展。

　　……

　　在迟到之前，石旯季总结出了他对源钥匙掌控范围。
　　首先源钥匙的容纳功能，他目前只能做到在没有手法的帮助下快速收纳其他世界钥匙，并不能像余余那样随心的收纳任何事物。
　　其次源钥匙的投影，这个功能目前对余余的用处较多，毕竟源钥匙与石旯季绑定贴身带着，投影对他来说用处不大，反倒是余余经常外跑，有投影能方便很多。
　　另一方面，石旯季借助投影也发现了源钥匙的某些功能。
　　像余余用过的裁判，在开启裁判后，被问寻的人不能说谎——但这个功能目前石旯季没法用，因为这个能力是和使用者的段位挂钩的，他没有余余那样强大的力量，使用裁判后怕是得到的全是谎言。
　　类似的能力还有很多，但大都因为石旯季的能力达不到标准，一切的使用都处在灰暗区，等着石旯季的点亮。
　　余余带着撞到石旯季的那个女生的情报回来，很遗憾的对石旯季说明，那个女孩只是单纯的精神状态不对，他还额外的多提了一嘴，女生的父母正在给女生转到一个靠谱的医院，去寻求更进一步的治疗。
　　回过头的石旯季一看，发现自余余醒来这才几天，任务就已经有了极大的进展，他要学的还很多。

　　……

　　空荡荡住院部一楼大厅里，石旯季盯着挂在高处的广告屏。
　　现在已经是下午，人流量并不多，石旯季稍微到的早了点，他带着余余一路开着感知，让余余一点点纠正着辨别能力，以求在余余不在身边时也能准确的判断出异常，及时做出应对。
　　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长时间的使用辨别技能，还是给石旯季带来了精神疲惫。
　　他此时就很想躺在床上稳稳当当的睡一觉。
　　然而，莱姆就不这么想，他带着费霖出现在了石旯季面前，同初见一般上下打量了石旯季一遍，像是还算满意也不多说什么，带着费霖和石旯季就往老爷子的所在走去。
　　[注意一下那个助理!]
　　石旯季面上不动声色，[他有问题？之前不是见过？]
　　[他身上有着异常能量，应该是刚接触不久，身上的异常感还没有散去。]
　　石旯季并不能察觉出费霖身上的异常，这是正常的，他的辨别能力还很弱小，处于时灵时不灵的阶段。
　　[莱姆呢？他身上没有？]
　　[没有。]
　　那就应该是两人分开时候出现的问题，考虑到费霖身上的烟味和他手里提着的便利袋，石旯季准备之后在医院周围的便利店走一遍。
　　而现在，石旯季收敛思绪，专心的面对起莱姆的爷爷——唐宏阳。
　　老人家倒是显得很和蔼慈祥，单看双眼完全不像一个花甲近百之人。
　　莱姆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安静的给老人削苹果，费霖勤快的将屋子里规整，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放进储物柜内。
　　老爷子的说话声不大，但没人会忽视，他先是和莱姆讲了讲他大哥唐峰的事情，见莱姆不怎么应声，索性就将话题转到了莱姆的救命恩人——石旯季身上。
　　说实话，石旯季对救命恩人的这一身份认得很心虚。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不是余余特意让石旯季回想起，白清熙那个故事里，莱姆作为背景板的描写，这一层救命恩人的人设石旯季是绝对不会认的。
　　在现在还没有进行到的情节里，莱姆一辈子都没有找到救命恩人，让执着于为自家孙子报恩的唐宏阳抱憾而逝。
　　莱恩也在之后悔恨不愿意寻找救命恩人的举措，然最亲的爷爷遗憾而去。
　　老爷子的心思很简单，他人不差钱，却也跟希望为孩子多多积福，各种公益之事不必说，那是首要推进者。
　　而曾在小莱姆落水之时将他就起的人，那是如同给了莱姆一命般的存在。
　　这就让老爷子更添感慨，积福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老爷子虽说身子骨还硬朗，却总部能比年轻时候了，说着说着就见了疲态。
　　莱姆见机打断了老爷子对石旯季的问询，让老爷子好生休息，毕竟人就在这儿，怎么也跑不掉。
　　安抚老爷子休息后，石旯季跟着莱姆走出了住院部，三人分别前，莱姆特意给石旯季打了钱，表达了对石旯季在老爷子面前的表现赞赏。
　　手机提示音响起声中，莱姆和费霖离开了。
　　石旯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先将手机放下，向着周围的便利店走去，他记得，费霖手上袋子的名称是庞氏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