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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祖师爷的画像 ...

  •   “果然,你们跟墨宗派是一伙的。”长痣男子指着他们说。

      年纪大的男子更是生气的指责季冶说:“季掌门何必演此出戏来骗我们呢?”

      “我。。我不知他是官老头的孙子!”季冶睁大眼解释。

      “此事我会如实向房掌门汇报!告辞!”光明派的人气呼呼的走了。

      季冶还是不敢相信官夏春的身份,他揪着他的领子问:“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真是官尚仕的孙子?”

      “我不是!”官夏春见那些人走了,便一口否认。

      “哼!还不肯承认,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墨宗派!”季冶使劲拽着他往门外走!

      官夏春想挣脱,但被季冶牢牢的抓住:“臭小子!还想跑!”

      “师傅!求你放过我吧!”官夏春对他说着软话。

      “让我放你可以,但你为何要用虚假身份潜伏在宿禅派?是不是那个老狐狸命你打伤我的爱徒?甚至让你将他骗走,目的是为了赢得明年的比赛?”季冶推理着。

      “不是!不是!”官夏春摆着手否认!

      “不是?我看就是!你爷爷是只老狐狸,你是只小狐狸!各个都是坏心眼!卑鄙!下流!无耻!竟然打我爱徒的主意!”季冶大骂着。

      “我真不是墨宗派的人,我老家在盛国!”官夏春继续否认!

      “哼!你是不是,马上就知道!”季冶凶狠狠的说。

      然后大声喊着其他人,将官夏春绑起来!

      墨宗派的大门被人紧急的敲打着。

      官伍贤披着衣服前来开门,当他看到宿禅派的弟子来请他去的时候,心里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整理好衣服去了宿禅派。

      在院中看到了被绑着的儿子,满脸红肿,心疼不已,立马跑过去给儿子松绑!

      一旁的季冶气呼呼的说:“你们墨宗派竟开始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不是墨宗派的人!”官夏春大声的说,想提醒他爹自己没有承认!

      官伍贤捧着他的脸心疼的说:“别怕,有爹在!”

      “哼!为了赢得比赛竟干出这种卑鄙无耻之事!!”季冶依旧骂着他。

      官伍贤将儿子扶起,瞪着季冶说:“我儿子来此求学有何不可?”

      “求学?”季冶鄙视着他然后对弟子说:“将云席带来!”

      “是!”

      冀云席被带了出来,一见到官夏春便关心的问他伤的如何。

      季冶拉着冀云席,指着对面二人对他说:“傻徒弟,你睁眼看看,这个臭小子一直在骗你!他根本不是从盛国来的!而是墨宗派官伍贤的儿子!”

      他看了一眼官夏春,又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官伍贤。

      冀云席瞳孔微缩,微抖睫毛,沉默两秒后,立马说:“师弟他受了伤,请官兄赶紧带他回去吧!”

      官伍贤向他点了一下头。

      而官夏春则已经泪流满面,他十分自责的说:“师兄,对不起!我一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冀云席对他挤出笑容说:“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不过你住在墨宗派挺好,咱们离的很近!日后可以随时见到你了!”

      “师兄!”官夏春看他不责怪自己更是自责到崩溃,想向前给他松绑绳子,却被自己的爹拉住!

      “够了你们俩!”季冶更是生气!又对着官伍贤说:“你儿子打伤我徒弟,又要拐骗他离家出走!这事我不会就此罢休!”

      “你也打伤我儿子,我也不会罢休!”官伍贤汹汹的说。

      “爹,算了!我们回家吧!”官夏春阻止他爹!

      季冶指着他大骂:“官伍贤!你们官家各个都是欺骗感情之辈,20年前就来此一出,现在又故技重施,真是卑鄙至极!明日我就将你们墨宗派做的丑事一一揭露出来!”

      听到这,一向稳重的官伍贤突然冲了上去,抓着季冶的领子,凶狠狠的大骂:“你他妈的再说一句!”

      “这次我绝对不会让我徒弟重蹈我的覆辙!”

      官伍贤挥拳打向他,众人前来拉架。

      “季冶你个混账东西!”

      “你们官家没有一个好人!”

      “闭嘴!”官伍贤冲破众人的拉扯又向他打了过去。

      “爹!别冲动!”官夏春向前去拉架。

      “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心盲眼瞎的自私小人!”官伍贤面露凶容,青筋暴露,将官夏春也吓了一跳。

      季冶看他这样发疯似的竟怂了起来。

      “若不是我念在你我二人一起长大的份上,20年前我就应该将你一刀砍死!”官伍贤继续怒吼!

      季冶双手握拳,眼睛红润,并未还嘴。

      “你若敢做出毁坏她名声之事,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官伍贤指着他恶狠狠的说。

      “爹!咱们走吧!”官夏春继续阻止如此暴怒的父亲。

      官伍贤瞪着儿子说:“以后,不准你跟宿禅派的人有任何来往!莫要将自己的真心放在这些个人身上!最后只会玷污了自己的清白!根本不值!”

      然后又指着冀云席说:“还有你!莫要再跟我儿子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便拉着官夏春走了。

      官夏春不舍的看向冀云席,而冀云席只悄悄说了一句:“保重!”

      跟着爹爹回家,知道他还在愤怒之中,一路上都不敢吱声。

      到了家门口,官伍贤突然停住了脚步,他闭着眼,深吸着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官夏春弱弱看着他。

      待平静后,他转身又如以前一样对他说:“明日,你收拾东西跟哥哥们去盛国找你姑姑吧!”

      “爹爹是怕宿禅派找来麻烦吗?一人做事一人当,云席师兄确实是我打伤的,若赔银子我认了,若也要将我的肩旁打伤我也认了。绝不会连累爹和爷爷的!”官夏春有担当的说。

      “你放心,季冶他不敢来找麻烦。”

      “那为何让我去盛国,我不想去!我想留在家里!”

      “留在这里做什么?还想去惹冀云席?”

      “不是!”官夏春确实放心不下他的师兄。

      “不是最好!那就听我的,明日就走!”官伍贤说完便先一步进去了。

      官夏春回想刚才冀云席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心疼他。

      他知道为何他迫切的想出去游玩,因为他实在是太孤独了,孤独到竟放心跟着自己去盛国。

      又想到季冶竟对视如珍宝的爱徒下得去手,便不敢再动带他出去玩的念头。

      冀云席被罚跪一夜,他呆呆的看着挂在悔过堂正中央的一幅祖师爷画像。

      那人被画的风仙道骨,一脸漠然神态。

      看着看着,那个平面二维的画像竟慢慢鼓了起来,二维变三维。

      画中的祖师爷对着他眨了眨眼,歪着头问他为何在此跪着?

      冀云席呆傻的说:“因为你定下的破规矩!”

      “什么规矩?”

      “未经师傅允许,不得私自外出!”冀云席答。

      “哦!”祖师爷解惑了,然后又说:“那你听话不就行了?”

      “我要是不听话还能在这跪着吗?”冀云席突然激动的说。

      “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宿禅派的剑法秘诀你忘了么?一定要心静!只有心静才能御好剑!人剑合一才是御剑的最高境界。”祖师爷安抚他。

      冀云席冷笑了一声说:“祖师爷您做到人剑合一了吗?”

      “当然!”祖师爷骄傲的说。

      “满足吗?”

      “当然满足!”

      “那为何你的画像都不笑?”

      “我不爱笑!”

      “真的是因为不爱笑,还是因为没有遇到让你开心的人和事?”冀云席问。

      “心静之人就要摒弃喜怒哀乐!”祖师爷说。

      “摒弃这些,你不觉得孤独吗?”

      祖师爷没有回答他,又从三维变成了二维,静默的看着他。

      季冶和陆敏一直站在门外偷听。

      看他自言自语,一问一答,陆敏十分担心的说:“云席师弟不会受了刺激,疯了吧?”

      季冶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观察着里面的状况。

      只见冀云席弓着腰跪在那里,不停的抖动着身体轻声啜泣。

      陆敏心疼的说:“师傅,你不觉得自从夏春官来了之后,云席慢慢有了喜怒哀乐,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么?这不是好事吗,为何您非要对他这般严厉?”

      季冶想起官伍贤骂自己自私,叹着气问:“你是否觉得我自私?”

      陆敏弱弱的说:“对于云席的事,师傅您一向很自私!”

      听他这种观点,季冶使劲便拍着自己的额头像是在忏悔!

      “师傅您没事吧?”

      “等他哭完。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季冶吩咐完便转身默默的回去了。

      第二日,官夏春的哥哥们各个都不愿意回去,说着各种拒绝的理由,其实他们是在等自己的母亲问讯而来,将私生子赶走。

      官伍贤对他们发着火!

      官尚仕更不明白孩子们刚回来,又快到官夏春的生日,为何儿子要让他们走,便也阻拦着。

      官夏春知道爹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发火,便主动承诺一定会跟着哥哥们走的。

      官伍贤听他这样说也不逼着他这么快走了。

      哥哥们为了自己的生日全都回来了,换作以前绝对兴奋至极,但短短两个月竟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他根本开心不起来。

      “怎么了?以前见我们回来嚷着要礼物,这次我们都来好几天也不听你提起?”二哥发现他的反常。

      官夏春笑了一下说:“可能是我长大了吧!”

      二哥听后搂着他的脖子捏着他的脸调侃道:“让我看看,是不是眼睛也变大了?”

      官夏春故意睁大双眼让他看。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二哥看他的眼神也不像以前那般纯净,慢慢的松开了他。

      “没有!”官夏春立马低头。

      二哥不信,便拍着他的头说:“如有心事,晚上带着酒来我房间找我,咱们男人的烦恼一壶酒就能解决,如不能就喝两壶,三壶!”

      “光喝酒有什么用,不顺心的话来找我切磋武功,活动一下筋骨,保你晚上睡的香!”此时,三哥恰巧走来拍着他的肩说。

      大哥紧跟随后也安慰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这句不用我翻译了吧?”二哥调侃道。

      “哈哈哈!”

      大家大笑!

      官夏春调皮的问:“那哥哥们今年都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明日你就知道了!”三哥神秘的说。

      “那我就等着明日哥哥们的惊喜喽!”

      三个哥哥都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远处,陆瑞涛偷看着兄弟四人开心的玩闹,心里羡慕的不得了:‘为何臭香肠嘴竟有这么好的家人!真讨厌!’

      第二日一大早,官夏春早早的起床,敲开爷爷的门要了一个生日红包,又来到父亲房前,官伍贤跟以前一样啰啰嗦嗦的讲了一大堆如何做人之类的人生大道理,然后递给他一袋银子。

      官夏春惊喜的接过,颠了颠重量,开心致极。

      “这些银子是路费,今日过完生日尽早跟哥哥们出发!”官伍贤交代说。

      “知道了!”官夏春瞬间不悦。

      又来到哥哥们的房间,发现一个都不在,纳闷极了!

      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他们的影子。

      在院中,看到陆瑞涛在扫地,便不怀好意的过去了。

      “我房中还有一堆脏衣服,你扫完地去洗!”

      “知道了!”陆瑞涛敷衍的说。

      “今日我过生日,你不表示一下么?”官夏春叉着腰高傲的说。

      “生日快乐!”陆瑞涛继续敷衍。

      看他耷拉着脸,又死气沉沉的便以不吉利为由欺负着他。

      见他反抗,官夏春更是生气,一脚将他踢倒,指着他凶巴巴的说:“黑碳鸡,别忘了你的身份!”

      陆瑞涛气呼呼的瞪着他。

      官夏春揪着他的领子咬牙切齿的说:“刘锲师兄的仇,我一定会报!”

      “你打算何时找我报仇?”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呆在墨宗派,不然只要你出了这个门,我就将你送去官府!”官夏春恐吓他。

      “呵!”

      “你笑什么?”官夏春晃着他问。

      “我以为你要杀我为你的师兄报仇,没想到是把我送去官府!”陆瑞涛觉得他十分滑稽。

      “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当杀人犯!”官夏春瞪着他说。

      “你以为我想当?”陆瑞涛抿着嘴不服的说。

      官夏春看他这样说,又想起父亲那句‘杀人犯的儿子就一定也是杀人犯吗?’的话,触动了,突然松开了他:“今日我生日,放你一马,日后在家中你见到我最好躲着点!省的我见到你生气!”

      陆瑞涛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又捡起扫把,继续扫地!

      官夏春撇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当他走到长廊的时候转身看了一眼陆瑞涛,发现他在偷偷的擦眼泪,瞬间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毕竟爹爹那天说的也十分在理,他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给那种坏人当儿子也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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