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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退学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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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夏春忍不住的窃喜,又仔细观察他变成女人的脸。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粉红的腮帮子,涂着红色的嘴唇,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反正眼前这个徐老半娘的装扮着实将他骗过。
一会的功夫,一个巨大的鼻子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张玉棉用女声向大家解说:“之前我告诉过大家易容之术最重要的就是自然,所谓自然就是让别人见了不觉的五官有违和感。如这位弟子,他的五官属于小巧型,但偏偏这个香肠嘴格外突兀,让人见了十分想笑,如今我给他做了个宽大的鼻子,一下将他的嘴弱化,是不是正常了许多!”
“是!”大家齐声道。
“虽样貌还是难看,但却不会令人记忆深刻,即使受害者醒悟自己受骗,除了说他丑,并不能将其香肠嘴的特征表述出来!”张玉棉又说。
“是!”众人低头急着笔记。
‘操!果然是教人坑蒙拐骗!’官夏春十分无语。
张玉棉低头坏笑着问他对自己的这个新鼻子满意吗?
“哼!”官夏春鄙视他。
下课后,张玉棉又换回男装,他们仨下山。
官夏春巴结的说:“没想到玉棉师兄您的易容术这么高超,竟还是迷碟派的老师!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从第一次见您就知道您与众不同!自带名师风采!”
张玉棉冷笑了一声说:“不需恭维,有屁快放!”
“嘿嘿!我想跟您学易容术可以吗?”官夏春害羞的说。
“不行!”张玉棉一口回绝。
“为何?”
“易容术是迷碟派最高级的课程,学费500两。。一节课!”张玉棉高傲的说。
“哈哈~~咱们都是同门好师兄弟,谈钱多伤感情!”官夏春谄媚的笑着。
“没钱免谈!”张玉棉无情的说。
“刚才孝竹师兄还说我可以免费在迷碟派听课,这会怎么竟反悔啦?”官夏春撒娇的说。
“哼!你不是老说我不知感恩你救我一命吗,刚才那课是我送你的!”
“那个课我不喜欢,不适合我!”
“你又穷又丑,还无技能,那个课十分适合你!”
“我这是过敏嘴才成这样的,等消肿了绝对也是一等一的美少年!”官夏春反驳。
“那你家穷没冤枉你吧!”
“我一身财气,从哪看出我穷?”官夏春又不服气。
“呵呵,听说墨宗派好多年没有收到新弟子,快要倒闭了,这不算穷?”张玉棉鄙视他说。
“我都说了,我不是墨宗派的人!”
“你若承认我当你是自己人,勉强还能教你一些易容术,如你一直嘴硬,就是把我当外人,我才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独门技术传给你!”张玉棉坏笑的说。
官夏春想都没想立马承认!
“我是!我是!师兄快点教我!”
“那你来宿禅派做什么?”张玉棉又问。
“当然是。。家里太穷了,几个哥哥都去邻国打工自食其力,所以我就来宿禅派混吃混喝!”官夏春哈哈大笑。
“果然,我猜的没错,宿禅派就是要倒闭了!”张玉棉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旁的冯孝竹添油加醋的说:“云霞国第一大派墨宗派要真的倒闭了,真是一大趣闻,哈哈哈!”
“哈哈哈!”二人幸灾乐祸的大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人嘴脸!’官夏春心里偷骂他们。
但是他还是一脸巴结的问:“师兄何时开始教我?”
“嗯~~~”张玉棉想了一下说:“等我有空!”
“师兄何时有空?”
“白天你要练剑没时间,晚上我要来迷碟派教学也没时间,不如等我退休如何?”张玉棉坏笑着说。
“啥?退休?师兄您多大了?”
“今年45岁。”
“那岂不是要等20年?”官夏春生气的说。
“本来我想到70岁再退休的,为了你我早退几年也行!”张玉棉逗他。
“骗子!你就是不想教!”
“迷碟派的人哪个不是骗子?”冯孝竹窃笑说。
“哈哈哈!~”
二人整他得逞。
‘奶奶的!竟骗我告诉他们身份,气死老子了!’官夏春要被气死了!
第二天,折腾半夜才回宿禅派的官夏春像睡死过去一般,任凭冀云席如何敲门,他都未醒。
冀云席怕他有事一脚将门踢开,看到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哈大睡便有些生气。
“日出不起,也是犯了门规!”
便一把将他从床上拽起,看他还闭着眼,便使劲的摇着,将他摇醒。
“师兄你干嘛?”官夏春睡眼蒙松,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睡懒觉使人堕落!快点起床练功!”冀云席严肃的对他说。
“我是不是起晚了?还能赶上早饭吗?”官夏春看着外面已经天亮了。
“能!只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
“哦!”官夏春伸了个懒腰便乖乖的起床了。
冀云席清了清嗓子对他说:“早饭若是面条,就给我带些来。”
“师兄您不是辟谷的么?就辟谷昨晚一顿?”官夏春问。
“额。。师傅做的面条只要煮熟,还是能勉强吃下的!反正我这里有油盐酱醋,到时候自己调味即可。”冀云席说。
“我昨天吃了他做的饭,一点不难吃,可以说是非常好吃。”官夏春说。
冀云席露出不信的表情。
“真的!”官夏春确定的说。
“额。。你快去打饭吧,我有些饿了!”冀云席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说。
“好!”官夏春飞奔出去。
来到饭堂,发现所有人都来了,季冶正笑眯眯的给大家打饭。
锅里果然是面条,又看大家都带着瓶瓶罐罐,各种榨菜、辣椒酱。
‘原来大家都和云席师兄一个想法!’官夏春无语。
他打量着整个饭堂,看到了冯孝竹正在不远处嗦着面。
一想起昨晚的事他就十分生气,突然季冶向他神秘的招手。
“怎么了师傅?”官夏春问。
“小子,待会陪我演出戏?”季冶小声的说。
“演什么戏?”
“苦肉计!”季冶露出邪恶的微笑。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季冶拿着勺子使劲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的脑瓜瞬间‘嗡嗡’的,惊讶的张着下巴。
季冶向他眨眼暗示演戏开始!
刚反应过来,又被打了一下,这次更疼!瞬间飚出眼泪。
“臭小子,昨日你一人竟吃了这么多菜,害的今日大家要吃白水面条!”季冶大声骂他。
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见状季冶又骂着:“日后不准你吃这么多!”
“昨日师兄们都不来吃,我才吃的!”官夏春被打疼了委屈的说。
“不是让你去喊,怎么一个都没喊来?我看你就是为了多吃根本没去喊他们!”说着又打了他一下。
陆敏前来劝架。
“我本想着今日将那些菜当做浇头,没想到被这小子吃完了。”季冶假装生气的说。
“师傅别生气了,其实不怪他,是我们昨日事先不知道您做了饭才自己打发了一顿。”陆敏笑嘻嘻的解释。
“真的?”
“真的!”
众弟子也点头附和着。
“那今日我正式通知大家,在没找到合适的厨子之前,以后每顿饭都由我来做,你们不要乱花钱出去吃,都来这吃,以后我会点名!大家一定要早点来哦!”季冶坏笑的说。
“是!”众弟子听后小声的答。
如愿后季冶哄着官夏春说:
“好徒弟,你吃多少,我给你打!”
“哼!”官夏春生气的转身走了。
“这孩子,都说演戏,还当真!”季冶无语的说。
回到响云堂,冀云席看着官夏春空手而归,还带着一股子怒气,便问:
“怎么了?”
官夏春掐腰生气道:“哼!气死我了!”
“又被人欺负了!?”冀云席关心的问。
“以后我再也不去饭堂了,师兄你自己去吃吧!”
“谁欺负你,我去找他!!”冀云席生气的起身要给他报仇!
“是师傅!”官夏春噘嘴说!
“额。。。”冀云席抿了一下嘴赶紧换个话题说:“今日你的嘴消肿了不少!”然后又慢慢的坐下!
官夏春斜眼撇他,冀云席又笑着问:“他对你怎么了?”
“算了,我要退学!你们宿禅派一个正常人都没有!”说着甩袖而去。
冀云席连忙跟上,见他回房收拾自己的行李,便阻止说:“私自出走,算叛逃师门,是大罪!”
“不就赔80两银子么!”官夏春翻着白眼说。
“所谓终身制就是终身制,不是赔银子的那种学制!”冀云席解释。
“我不管,报名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如一年内反悔缴齐80两就可以随时走。”
“谁告诉你的?”冀云席突然本脸问。
“负责招生的杨乃升师兄!”
冀云席听后转身出去了。
官夏春才不管他干什么去,一直在收拾东西。
行李收拾完毕,掏出一些银两,又写了一张欠条,然后将宿禅派的衣服叠好放在床上,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春官师弟你去哪?”遇上华晨师兄热情的问他。
“回家!”官夏春冷冷的说。
“。。。。。”华晨。
“不好了!不好了!夏春官换上便服私自回家了!”华晨飞奔的去汇报。
此时,季冶正接受冀云席的质问为何要让负责招生杨乃升这般忽悠新弟子。
“这个臭小子,怎么这么小心眼!什么时候走的?”季冶无语的说。
“刚走!”
“快去抓他回来!”季冶激动的吩咐!
“是!”
“咱们宿禅派难道就收不到弟子了么?为何要用这种手段?”冀云席还在追问招生的事。
季冶斜眼看着他说:“夏春官是来蹭饭的你看不出来吗?”
“这是何逻辑?”冀云席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
“夏春官那小子就是交不起一年80两学费才自愿被忽悠的!他至始至终只想报一年!”季冶实话告诉他。
“什么?”冀云席不信。
“跟你也说不明白,反正那小子缴不齐80两就不能让他走!”
大街上,几个师兄找到了正在早餐店吃早点的官夏春。
“师弟,没有师傅批准你不能私自回家!”华晨说。
“哼!”官夏春不理他们。
华晨笑嘻嘻的坐在他旁边劝着他说:“早上师傅打你,我们都很心疼你!”
一旁的其他人点头说:“是!是!”
官夏春斜眼撇着他们又咬了一口大包子!
“所以。。。跟我们回去吧!”
“不回!”
“你这可是私自出逃,师傅刚才都生气了!”华晨又说。
“他还好意思生气?我还生气呢!哼!就不回!”他继续吃着。
华晨看他这样,便跟其他人使了眼色,几个人抬起他就跑。
“放我下来!”官夏春大喊。
“师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为你好!”华晨大喘着气说。
将他带回宿禅派,季冶笑嘻嘻的看着他说:“你看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为师不是提前告诉你是演戏么!”
“演戏为何这么使劲的打我?”官夏春生气的说。
“苦肉计,下手必须得重,不然怎么唬住那帮兔崽子?何况为师平日这么疼你,怎会真的舍得打你呢?”季冶哄着他。
“哼!自从来到宿禅派,正经的本事一样没学到,不是被你拉去利用,就是被冀云席喊去使唤,早知这般当初还不如去别处门派报名。”官夏春鄙视着。
看他依旧生气的要命,季冶又对他说:“这么着,不如你留下做本派真正的终身制弟子,这样为师将毕生修为都传授给你,如何?”
“呵!我才不要,我爹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官夏春更是不愿意。
“你想走也行,80两银子凑齐了吗?”季冶又问。
“还差40两,借条留在响云堂了,等我到家取了钱就给你送来!”官夏春硬气的说。
“回家取钱?你家在盛国,要回去了不回来,难道我还要派人去那么远找你讨债?”季冶质问他。
官夏春想了一下说:“我这里有亲戚,我去找他们要来给你!”
“可以,让他们送来。”
官夏春自知家人肯定不会来送银子,也不方便让人跟着回家取,正在犯难。
看出他的表情变化,季冶拍着他哈哈大笑的说:“小徒弟,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吧,等一年后你缴齐80两,为师绝不难为你,不仅让你回家,还会给你颁发毕业证,等你回到盛国参军提干绝对用的上!到时候就知道为师对你的好了!”
官夏春看着他得意的面孔,心想:‘你有苦肉计,我有缓兵之计,先假装同意,等到晚上偷偷回家取钱,明日就将80两银子甩你脸上!’
“好!我同意继续留下,谢谢师傅!”官夏春笑眯眯的对他说。
季冶露出满意的微笑。
拎着行李回到响云堂,冀云席看到他回来并未理会。
明日就回家了,他才不去讨好他,便径直回房了。
躺在床上等着天黑,也在想怎样跟爷爷解释自己为何这么快就回来。
‘若是爷爷问我秘籍偷到了么,我就说秘诀是练剑的心法!’官夏春心里想着。
‘要问我心法是什么,我就说是静谧之地!’官夏春嘴角上扬。
“再问我什么是静谧之地,我就说冀云席都找了三年才找到,我一年肯定是偷学不成的!!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哈哈哈!我真是个人才!”官夏春止不住的夸赞自己。
他又翻身想着回去后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偶尔打打零工赚钱,十分逍遥快活。
反正干什么都比在这强!
正爽着,华晨跑来喊他去御剑场练功,并告知冀云席以后不再亲自教他,日后他还归陆敏管。
“知道了!”官夏春生气的说。
来到御剑场,陆敏知道他有基础,便给他一把剑,让他随意耍一套看看他的功底如何。
于是官夏春拿着剑,耍了一套那日冀云席耍的招式。
几个动作做下来,一旁的新弟子们都投送来羡慕的目光。
连华晨和王宙都感叹自愧不如。
“冀云席教你的?”陆敏问他。
反正明日就走了,也不必隐藏自己的实力,便说:“我三岁开始习武,刀枪剑戟样样都会!他那套招式我看一遍就会了!不稀罕他教!”
“真是小看你了!”突然冀云席出现在背后。
官夏春转身看到他,便露出不屑的表情说:“现在知道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