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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洗脑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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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夏春二话不说的吃了起来。
饭后,他装了一份,十分不情愿的去给张玉棉送饭。
经向其他人打听,才知那人竟住的比冀云席还偏僻。
官夏春站在一个木漆门的门口看了半天,心想这里也是宿禅派?
只见大红色的木门,雕刻着百花百草,十分豪华,与宿禅派宣扬的低调俭朴的风格格格不入。
推门进去,里面满是各种名贵花草,一树一木精心栽种。
再往里走,一股胭脂水粉的香味扑面而来。
官夏春跟随摇曳的粉白色幔帐寻灯向前,刚走到门前,便听屋内传来一阵咳喘。
他敲门进去,躺在床上的张玉棉一看是他便立马起身不装病了,坏笑的说:
“欢迎小师弟来到花颜阁!”
“花颜阁?门口明明写的是延化阁,以为我不识字?”官夏春翻着白眼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说。
“哈哈哈,延化阁反过来不就是花颜阁!和师弟你的名字一样,夏春官,官夏春!”
“无聊!”官夏春想走,被他伸手拦住。
“小师弟别这么着急走呀,不在我这多玩一会?”
“我是来送饭的,任务完成!”
张玉棉不屑一笑,挑着眉说:“那胖子都死了,不会是掌门亲自做的吧?”
“刘锲师兄有名有姓,如你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也不应该叫他胖子,何况死者为大,劝你积点口德!!”官夏春瞪着他说。
听他这样说,又见他生气的模样,张玉棉歪头斜眼撇着他说:“呵!小师弟,年纪不大,脾气还挺大!”
官夏春翻着白眼说:“这菜是师傅亲自做的,你爱吃不吃!”,转身想走。
结果又被他拦住。
张玉棉围着他转圈打量,然后鄙夷一笑,摇着头仿佛看不起他一般。
“你笑什么?!”官夏春十分不爽的说。
“好歹你也是官伍贤的儿子,怎么好的五官一点都没遗传到?”张玉棉轻佻的说。
“要你管!”
张玉棉又想了一下说:“我记得官伍贤的老婆长得也是如花似玉,你也不像她!”
‘这人竟认识我父母?’官夏春心想。
他又用手挡着他的嘴,仔细看他说:“去掉你的香肠嘴,你倒长得像另一个人!”
官夏春厌恶的转过脸说:“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墨宗派的人!当然长得不像他们了!”
“哈哈哈!不像他们最好!”张玉棉又露出坏笑。
官夏春正想他又出什么坏点子的时候,突然眼前一团粉色的烟向自己飘来。
当他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身处一片树林里。
自己正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跟随着两个身穿白色素纱,头戴斗笠的男子。
他突然停住,摸着自己沉重的脑袋,发现自己也带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斗笠,再看衣着同那二人一般。
“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
前面两人同时回头。
“小师弟,你醒啦?”张玉棉坏笑着对他说。
一看是他,便回忆起刚才,怒道:“你刚才给我撒了什么东西!”
“别激动,带你去个好地方!你看!”张玉棉指着前方高处微微闪烁的光点。
那个光点在山顶,此时他们已经在半山腰。
他又看另一人,发现那人很眼熟,也是宿禅派的弟子,只是叫不上名。
那人笑着自我介绍:“师弟,你好,我叫冯孝竹,比你早几年入派,一直跟随玉棉师兄。”
“我不想去!我要回去!”官夏春拒绝。
张玉棉立马扒着他的肩神秘的说:“那个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去的,非常好玩!不信你问孝竹!”
“是,非常好玩!能学到不少技能!”冯孝竹挑眉□□道。
“不!感!兴!趣!”官夏春继续拒绝。
张玉棉翻了白眼对冯孝竹说:“再给他来点惑香粉!”
“好!”冯孝竹手插袖口,官夏春大叫制止:“等一下,我跟你们走!”
然后露出招牌的微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二人吓唬他的计谋得逞,便带着他继续向山顶走去。
走了好一会,看到一个牌坊立在山道上。
“迷碟派!”官夏春又看着牌坊旁一个小石碑刻着一句警告:凡擅闯者,当众扒光羞辱!
他双手捏着衣领问:“咱们来这干什么?迷碟派是□□之地!”
“哈哈!这里可是男人的天堂!”张玉棉拽着他继续走。
从牌坊开始便是三百三十三阶台阶,三人累的互相搀扶好不容易登顶,被几个身形粗犷的大汉拦住!
冯孝竹掏出一块腰牌递给他们看,大汉让他通行。
又拦住张玉棉,只见他将斗笠轻轻一抬,大汉们便低头向他行礼放行。
轮到官夏春了,大汉们叉腰怒瞪他。他眨着眼看着他们,双手紧紧捏着衣服扣子,尴尬的笑着。
“这位香肠嘴是我的弟子!”张玉棉笑着对他们说。
大汉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便也放他进入。
官夏春赶快贴近他们小声的问:“你们入迷碟派了?”
二人相视一笑。
张玉棉将官夏春斗笠前的面纱放了下来叮嘱他说:“不要露脸,不要用真名,不然被认出就麻烦了!”
然后他们俩同样将面纱放了下来,将脸遮住。
张玉棉在前,冯孝竹和官夏春并排走着。
冯孝竹小声提醒他一定要跟紧自己,不然他无腰牌定会被人抓去扒光羞辱。
官夏春拼命的点头,并抓紧他的胳膊,寸步不离。
一条笔直光滑的石板路,两边树立着一块块石碑,每个石碑下都放着一个圆形灯笼,微弱的照着。
眼前的面纱让他看不清石碑上面的内容。只觉得有些阴森和恐怖。
走到石板路的尽头便是一个十分气派的大门。
上面金色的牌匾赫然写着‘迷碟派’三个大字。
只听‘叽~’的一声,大门被打开。
原先宁静的世界,突然被管乐笙箫,欢声笑语打破。
一扇门竟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官夏春跟着他们进去了。
硕大的院子里,竟建了十几个舞台。
每个舞台都在表演各种歌舞艳涟,台下的观众无人不嗨!
脚下到处躺着醉生梦死的酒鬼,或喝着,或醉着。
时不时有负责巡逻的大汉查看着大家的腰牌。
官夏春更紧张了,死死的拉着冯孝竹。
见他们并无在这里停留的打算,官夏春偷偷掀开面纱,打量着台上的美艳佳人们。
“哇!”他禁不住的赞叹着她们的妖娆。
“别看了,跟上!”冯孝竹将他的面纱盖上,加快脚步。
经过几个长廊,音乐声越来越小,后来完全听不见,他们也到了目的地。
张玉棉转身吩咐冯孝竹说:“你带这小子去听课,我处理完事情就来找你们!”
“是!师兄!”冯孝竹带着官夏春来到一处课堂模样的地方,里面挤满了人,大家全都遮面,纷纷坐在地上等着开课。
他让他坐下来,小声叮嘱:“这里十分注重隐私,莫要与他人攀谈。”
官夏春点头。
周围的人和自己一样,除了身形完全看不出是谁。
几声低沉的钟鸣声后,一位风度翩翩的执扇青年登场。
大家鼓掌欢迎!
他十分有礼貌的向大家鞠躬:“多谢各位!”
仅仅开口四个字,官夏春就被他十分有磁性的嗓音吸引。
再看他绅士般的笑容,挺拔的站姿,温润又谦虚的的眼神,他不禁感叹这男子竟如此有气质,绝对出身不凡。
“在下盛如蓝,是迷碟派金牌讲师。今日有幸见到各位十分开心!”
大家又一轮鼓掌。
“在上课之前,请大家猜测一下我的出身。”盛如蓝在台上慢慢转了一圈,向台下微笑点头。
“书香门第?”
“官宦之家?”
“王室贵族?”
大家纷纷积极的猜测。
“承蒙各位抬爱,答案都不对!”盛如蓝说。
“难道是富二代?”又一人大声答。
盛如蓝笑着摇头,见大家猜的都不对,则宣布答案:“在我入迷碟派之前,我是位四处做零工的打工人。父母都是农民,兄弟姐妹一家十口,经常食不果腹。”
“啊!!”众人吃惊!
有着同样打工经历的官夏春也不相信,惊叹道:“完全看不出!”
“三年前,在下有幸参加迷碟派组织的宣讲课,宗主将我收入门派,教我技能,改我容貌,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我!”盛如蓝感慨的说。
见大家有些反应,他又挤出几滴眼泪说:“当年我还在为迷碟派高额学费犹豫不觉得时候,是宗主给了我一个希望。时至今日我还记得他那句‘寒门不需惧金钱,吾派可为你贷款!’,就是这短短14个字才成就了如今日进百金的我!从出师那一天起,我的父母再也不用起早贪黑的下田干活,我的弟弟们再也不用三个人穿一条裤子去上学,我的妹妹也嫁了个好人家,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大家被他励志的故事感动。
“迷碟派的宗旨就是帮助像我这样的人!不论你出身是否贫寒,不论你容貌是否丑陋,不论你有无生存的技能,只要你肯缴200两学费入派,就会跟我一样蜕变人生,成为这个国家的人上人!”盛如蓝感慨激昂的说。
‘这招生套路真厉害!’官夏春十分钦佩。
比起其他各派免费领小礼品,这招简直是太高了,不过学费也高。
盛如蓝时刻观察大家的情绪,于是他又说:“‘寒门不需惧金钱,吾派可为你贷款!’,如有人确实凑不齐学费,本派也可为大家贷款,贷款利息绝对全国最低!凡今日报名入派者,首付只需20两银子!本金和利息待毕业后两年内还清即可!仅此一天哦!”
‘哇!这么好的事!’官夏春心里惊叹!
此时,在场各位已经蠢蠢欲动要报名!
盛如蓝借着此时大家的急迫心里又说:“如各位再介绍其他人来,可从他们的学费中返利10两作为答谢费!介绍的人越多,大家赚的越多!”
‘操!传销!’官夏春心里大骂。
迷碟派虽位居云霞国七大门派之一,但从不把心思放在武艺之上,从此门派出来的弟子不是一夜暴富就是脱贫致富,有的还在官场平步青云。起初很多人不明白为何,直到近些年大肆招募弟子,大家才总结出他们的培养模式:改头换面-包装人设-阿谀奉承-坑蒙拐骗-互相利用-发家致富。
如今又做起了传销模式,真令官夏春嗤鼻。
‘这个张玉棉和冯孝竹竟把我当傻子!这种洗脑大会我怎会上当!’官夏春鄙视他俩。
其他人都争相恐后的缴钱报名,只有官夏春坐着不动。
“你快去报名!”冯孝竹催着他。
“呵呵,我从小对金钱就没有兴趣,一心只想学剑!”官夏春敷衍他。
“学这个和学剑一点不冲突!何况这个课程不光只教赚钱!”冯孝竹对他挑着眉暗示他什么。
“还学什么?”官夏春好奇的问。
冯孝竹伏在他耳朵轻声说:“奇门遁甲,巫蛊之术!”
“切!”官夏春听后无语。
“那你觉得是什么?”冯孝竹反问。
官夏春眯着眼笑嘻嘻的说:“呵呵,想歪了!”
冯孝竹听后,又小声的对他说:“也有那种课程,不过学费更贵!一般都是大龄剩男才学。你呀,反正不能娶妻生子,学这个就行!”
“我才没有时间学!白天忙得要死!”官夏春继续找借口拒绝。
“这种课都是晚上授课!不然这些人白天不工作怎么还贷款?即使没有贷款,日后还得忽悠他们报更高级的课程呢!”冯孝竹坏笑着说。
“原来你知道他们的套路,那你还让我来学?”
“又不收你学费,白让你上课,你还不乐意!”冯孝竹无语的说。
“不收我学费?这迷碟派是你家开的?”官夏春翻着白眼说。
冯孝竹没有说话。
官夏春突然问他:“真是你家开的?”
“当然不是!”
“那为何不收我学费?”
见冯孝竹答不上来,官夏春突然又说:“莫非是玉棉师兄家开的?”
“不是!”
“那玉棉师兄去哪了?”官夏春调皮的问。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到底学不学?”冯孝竹被他惹烦了。
“不学!”官夏春一口回绝。
“不学拉到!”冯孝竹起身出去了。
官夏春立马跟了出去,生怕在此处落单。
跟着他,二人又路过一个教易容术的教室。
官夏春十分感兴趣的拉着冯孝竹表明想学这个。
冯孝竹无奈的给站在门口守着的壮汉说些什么,他俩便进去旁听。
只见这里上课的弟子都未遮面,所以他俩将斗笠摘掉。
正在台上授课的是一位女老师,容貌大概40岁左右,正在给大家讲解如何调制雕塑鼻子的磨具。
官夏春拿起旁边弟子的操作材料仔细把玩一番,更是兴趣十足。
此时,台上的女老师说要找一个模特,便一眼看到他,于是向他挥手。
官夏春摆手不去,只听此时台上的女老师用熟悉的男子声因叫道:“香肠嘴,快上来!”
‘我操!张玉棉!’官夏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
易容成女老师的张玉棉又用女子的声音向他招手说:“快一点,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冯孝竹一把将他推向前。
张玉棉拉着他上台,落座后,给大家示范如何将材料贴在鼻子上。
官夏春坐着一动不动的老实的配合他,但眼珠子一直未停止观察她。
只见她的大胸在自己的脸前晃来晃去。
没忍住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胸,在心里欢呼:好软!
“别乱动!”张玉棉打了一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