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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车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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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健安医院,一个月前,实业家李在野在此病逝,他庞大的身家全都交给了女婿莫伯言。而现在,被紧急送到医院急诊室的却是李在野的独生女儿、莫伯言的新婚妻子李郁金,就是这个女子的下嫁让一文不名的莫伯言一夜成为亿万富豪。李在野去逝时便有人讥笑,莫伯言是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只怕要砸晕头了。现在众人听到李郁金出车祸的事情,眼眸中闪现的都是明白的定罪:看吧!才得到嫁妆,就要拆桥了。
莫伯言脸色惨白,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手术室上方的红灯,一动不动,对于周围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们眼中的鄙夷毫无所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是什么人在哭的那么难听?难道是郁金怎么了吗?
有人撕扯着他的衣服叫嚣:“你这个黑心烂肚肠的混蛋,是你!是你!你为了我们家的财产,竟然连郁金都不放过,你这个恶魔,我诅咒你下地狱去吧!”
他回过头,看到万青疯妇一般的做秀。没错,莫伯言嘲笑自己,他真的是个恶魔吧?如果不是他去陪那该死的小日本去什么歌德夜总会,郁金怎么会成这样?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又一会儿,万成也赶来了,他是万青和前夫的儿子,比郁金大一岁,和郁金素来交好。万成的表情惊恐,如同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看到母亲对莫伯言纠缠厮打,一语不发,和莫伯言一般只是盯着手术室的红灯如同杀父仇人。
手术结束,李郁金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医生对病房外等待的三人说:“你们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就算存活下来,也极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了。”
万青听了,只是愣了一愣,又对莫伯言撕打一番,急匆匆的去咨询律师,她要知道,如果李郁金再也醒不过来,那么她名下的财产自己是否有权处理。
倒是万成,平日里就看他到处风流快活,虽与郁金交好,却也没有太多互动,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像个做人哥哥的,守在重症监护室外寸步不离。
而莫伯言呢,终于恢复了点正常,他沉默寡言,快速的办好郁金住院的各种手续、补交了手术费用,然后却抱着手机狂打。
李家是这个城市的豪门巨户,这几个月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故,就算报纸杂志未曾披露过一、二,小道消息却是到处蔓延,谁都知道李家这个一步登天的女婿是靠着李郁金一夕翻身,先入为主的就认为莫伯言是个攀权附贵的小人。就算不是攀权附贵的小人,也是个沾着李家的光才有今天的地位,这种印像定了型,如今出了这事,所有人都把莫伯言当凶手看。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看到他竟在老婆的病房外煲起电话粥,都投去一瞥鄙视的目光来。
莫伯言虽然心情降至冰点,但他向来敏感,不是不知道周围人对他的想法,可是就算他现在心急如焚,痛恨工作到极点,但他现在毕竟是长江飓风集团的领导者,既然答应岳父会把郁金和集团都照顾好,就不能把集团的工作一丢,不管不顾地守在病房外,他打电话给集团的几位董事,请他们帮忙出面主持集团事务,最起码也要支持到郁金病情稳定的时候。可是几位董事个个推说能力不足,要不就是身体不行,再不然又是事务缠身,竟是无一人伸出缓手,有一个董事嘴巴很直,更是摆明了要看笑话,他要看着这个年轻、非嫡系的驸马爷如何应对这一堆的烂摊子。
莫伯言连和他们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心力憔悴,万念惧灰。李在野去逝前,表示要把集团与女儿交给他,集团里一片哗然,那时候李在野还在,他接手后虽然阻力很多,但那些人还不敢把这种暗流抬到桌面上争斗,到李在野去逝的时候,莫伯言已经掌控了大权七七八八,这些人更是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遇到这个机会,个个摆起了大爷,等着莫伯言来三恭四请。
莫伯言焦头烂额,没那兴致去三恭四请,他直接打电话给老同学石泽苓,再发一纸任命书,把石泽苓拱上总经理的宝座,请他代为处理一切事务。石泽苓与莫伯言一同毕业于A大企业管理系,和莫伯言一同进入长江飓风集团,短短两年就晋升为销售部的经理,能力不比莫伯言差,当初若是李在野更了解石泽苓,可能李氏驸马这个位子就是石泽苓的了也不一定,因此,莫伯言做这个决定并不只单单是与集团那几位董事赌气之后下的决定,而是成了新的王朝与旧的朝臣正式开战的号角。
郁金动完手术已经七个小时,如同响应医生的话语一般,她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夜很深了,万成被一个好心的护士请到一间空病房休息,这期间还有医院的实习生自愿跑去给万成买晚饭。而莫伯言,他就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走道长椅上,成了狗不理。
杂踏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几位警察出现在莫伯言面前:“请问你是莫伯言先生吗?”
很明显的是明知故问,不等他回答,那位警察就继续说:“我们接到李郁金的继母万青女士的报案,称李郁金的车祸是你故意肇事引起的,我们现在要询问你一些事情,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莫伯言对此并不吃惊,他疲备的微点头算是同意:“可以在这里问吗?我不想离我妻子的病房太远。”
一位年长点的警察点头同意,准备坐在他旁边。另一位年轻的警察哼了一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装什么情深,伪君子!”
年长的警察低斥一声:“小关!”然后就当做没这回事一般开始询问莫伯言车祸时的情况,摆明了对年轻警察的偏坦,他虽然一副例行公事似的对莫伯言问案,可显然他是也相信小警察的话,莫伯言在惺惺作态的假情深,其实却是车祸凶手。
“莫先生,请问李郁金女士出车祸后是你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她到医院的吗?”
“是。”莫伯言对他们的言行视而不见,反正所有人都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也只能漠视。
“当时是什么情况?”
“晚上七点,她学校临时放假,因为她的学校靠近火葬厂,她自己不敢回来,要我去接她。我当时正在和一位日本客户在歌德夜总会,就让她先联系家里的司机。后来我打电话给家里,保姆说她还没有回来,我就顺着去C大的路去找,等我看到她的时候,就看到郁金躺在血泊里,周围一辆车子也没有。”
“说得可真是天衣无逢啊!”年轻的警察不冷不热的嘲讽。
这次老警察并未再出言斥责,意味深长的看了莫伯言一眼道:“好吧!我姓刘,刘大邦,你再想起什么线索请及时反应。”留下一张写着电话的纸,带着警察们离开了。
“师傅,他在说谎!”拐过弯小关警察便不平的说。
刘大邦问:“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别瞎扯,小心他告你个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