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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坦诚相见共浴水，水落石出见剧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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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疏，国都之内一片寂然。
风正看了一眼桌上的时盘，不过才将近子时。这时候可正是金陵夜市繁盛之时。
没办法，国都法纪严明，过了亥时后，除了驿馆医馆，其余商家便需打烊。没有重要事情的人，也不可随意在街道走动。
“这个时间，应该可以了吧！”
风正可早按捺不住了，他想着这里白天店小二说的药浴可整整一下午了，就等着夜深人静别人都休息了才好体会呢。
风正小心翼翼的出了自己的房间，怕让欧阳他们知道误会自己要做什么其他的事，又轻手轻脚的下楼，还不忘扫了一眼，确定基本上都没有再燃灯的房间了。这才放心的走了下来。
“呦，小公子，这外面街道可是不让随处走动的。”守夜的店小二睡眼朦胧，看到风正就说。
“我不出去，药浴，这个时辰可以吗？”
“药浴？”对方一脸迷茫，怎么这个时辰还没沐浴啊，这小公子什么习惯……
“倒是可以，就是水温没早几个时辰合适了……”
“没事，可以就行，在哪儿呢，快带我去！”风正一脸的开心。
“那行吧，您跟我这边来。”店小二又打了个哈欠，便领着风正朝一边走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一间长阁一样的房间，两边各书男，女。
“这边。”店小二拉开“男”这边的门，仍有一股热气迎面而来。
风正朝里面看了一眼，十几个大盆并排摆在一起，相隔不过几寸，都有盖子盖着，还有些打开过了，还在飘着淡淡的白气。
“您瞧哈，浴纱和便衣在里面那个柜子里，折叠整齐的便是没用过的，这药浴的水一次一换，浴品也是每日清洗蒸煮过的，您要是——哈——不放心——哈，也可以用自己——呼——”
说着说着，小二又打了个哈欠。
“行了知道了，你忙去吧，有事我再叫你。”风正不想听废话了，摆手就让对方快走。
“我们这伺候和搓洗的伙计都休息了，您这边……”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用，快走吧。”
风正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对方推出门，再顺手又把门关上就去找浴品去了。
“花间醉酒~闲人呐~”
风正哼唧着跟刘管家学的坊间小调，很快就把束缚自己的衣物除去，放置一旁，然后迈着修长的双腿，一跃而起。
药浴的水呈现出耀眼的靛蓝色，但伸手捧起，又缓缓变青，最后归于无色，甚是有趣。
就这，风正便足足咯吱乐呵呵玩了半天。
……
这药浴的水确实和普通的热水不同，像是有一股暖流从肤发间流入身体，又缓缓流出，最后，便几乎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好像整个人都融入了水中。
真有意思，下次要推荐欧阳来，看看他什么反应。
“我跟您说，这个药浴啊……”
风正正泡的高兴，却听到店小二的声音缓缓靠近，这下可把他急坏了，刚要喝止。
门开了。
店小二一脸困意加笑意，旁边呢，是欧阳靖。
“正兄。”欧阳靖笑了笑，挥了挥手。
“巧啊，欧阳……”
欧阳靖到了房间后便一直在修神，而后又悟出了点东西，一闭眼便修炼到了现在，本来他打算就随便洗洗臭汗就睡觉的。
结果一下楼店小二就说：诶那个刚好你们同行的小公子在泡药浴，一个人挺无聊的，你不如去做个伴也挺好，巴拉巴拉……
于是，这一幕就出现了。
“我刚刚都和那位小公子都说了，我就不废话了，您俩担待点，我还得去守夜……”
店小二边说着就走了。
风正：我说你刚才怎么没那么利索呢？！
“浴品在那里。”风正伸手有气无力的指。
“哦，谢正兄。”欧阳靖毫无觉察，一边脱着外衣一边去拿浴品。
欧阳靖行至柜子前时，已经脱完了外衫，露出了结实的上半身。
风正忍不住瞄了一眼，却只觉得骇然——当然，肌肉线条也很完美，咳咳——对方的整个后背甚至手臂胸口的某些地方，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旧伤愈合的痂茧。
这家伙，究竟经历什么了呀……
没等风正想好该怎么去称赞对方的身材又不触及对方这触目惊心的伤疤时。欧阳靖已经拿好浴品走了过来。对方一边打开风正旁边的浴桶盖子，一边开始脱剩下的衣服。
内衫，束带，绑腿，鞋子，还有……
停停停！
你别对着我脱啊！风正顿时感觉一热气往脸上涌，立刻便撇过头去。
“怎么，正兄也觉得我这伤疤骇人么？”欧阳靖苦笑道。
当然不是这个啦！
“欧阳，你儿时便一直如此么？”风正缓了缓，开口问道。
“父亲苛刻，向来如此。”欧阳终于没有再继续站在风正面前，而是起身入水。
这哪是苛刻啊，跟你比，我父亲那都不算家法……
“欧阳此番成就绝非天成，是血汗，愚兄佩服。”风正恭敬合手一礼。
欧阳愣了一下。
风正也愣了一下。
“正兄，身形颇瘦，肤细若女子……”欧阳靖看着风正露出水面一点毛都没有的手臂和鲜明可见的锁骨，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
这个穿衣的时候还真看不出来。
“正兄勿怪，欧阳直言以成习惯，并无他意。”看风正尴尬的无所适从，欧阳靖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补充。
“我多像母亲，身边之人都如此说。”风正打着哈哈想把欧阳靖的注意力带走，顺便把身体更向水中沉去。
“不知为何，欧阳这身骇人伤疤，在正兄面前，竟会如此坦然。”
欧阳靖：要是在一般人面前，我肯定会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这难道就是兄弟的情谊吗！
风正：拜托你不要再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好吗？！
风正没有回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陷入了奇怪的气氛之中。
欧阳靖越泡越觉得清凉舒适，风正越泡越热。
总之：快乐消失了。
一只夜鸮无声穿行在国都的上空，俯瞰而下，整个城池的肃杀被它尽收眼底。
……
“这里是金陵武道会在场之人中接近你当时给的条件的女孩，一共七十六人，皆附有一缕头发。”周昀将一个箱子放在地上，手指结印，里面所有的画像都漂浮在了空中，如同周昀所说，这些画像边都束着一缕头发。
不过一日，周昀的人就做到了。
可黑影只是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很遗憾，这些都不是。”
“你在耍我！”周昀少有的暴怒。
“这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黑影回答：“可不是，就是不是。”
“为什么！你完全可以换一个要求，天珍地宝，兽血人精，哪怕是一个永久的躯体，我也不是不能办到，可为什么，你如此执着于一个莫须有的女孩？”
“人王殿下，五洲大陆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一片可有可无的死地，您的执着我同样无法理解。”
“你说她在，可我的人没有找到，我当如何？”我摆烂了。
“或许对方隐藏的不止年龄，人王可以试试男孩。”
“你在消遣我吗？”周昀冷笑：“你当这是画本戏台，一个女孩扮成男孩十五载会没人发现？”
“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一个排除了所有可能后剩下的——不可能。或许荒诞，却别无它法。”
“等着。”周昀眼神慢慢冷了下来：“这是吾的最后一次，亦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