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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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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长夜漫漫。
我总是梦见一张绝美的容颜。我知道,她是绯樱闲。
她银白的长发在风中肆意地婆娑着,像是汹涌的波浪。
樱花漫天飞舞,沉沦。
我站在她的面前,她落下了泪,稍纵即逝。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回答我的是一片沉寂。
我缓缓地走向她。
她向我笑了,但是,
像是凋零的樱花,苍白,无力。
我伸手想要抓住她,但她却又一下子消失了。
我一个人站在一片荒芜中,黄沙,漫漫。
元老院所属的“软禁园”从头到尾散发着腐朽的气息。我走在潮湿的路上,眼前是一片黑暗。
我瞒着悠来看闲,那个,出现在我梦中的女人。
“树里大人,我们到了。”仆人沙哑地声音让我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把门打开。”我的语气中充满了严厉。
“这··这恐怕不行吧··”仆人战栗地颤抖着,好像在警告我这是万万不能做的事情。
“打开。”
“咔哧”一声,我推开了牢门,走进了一个小小的造景。狭小的空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你终于来了。”闲望着小小的一片天,长发眷恋地倚在她的身上。
我坐了下来,看着她,“是。”
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她转过头,她的瞳孔是绯红的樱花,绚烂,夺目。
“我一直在等你,树里。”
“为什么,是你给我的梦吗?”我的刘海遮过了我的视线。
“是啊。”窗口吹进了一阵小风,有些冰冷。
“为什么。”我闻到了淡淡的芳香,像是破碎的梦境,一点一点将鲜血吸食着。
闲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像是窗口的那一棵樱花树。
我和闲见过几次面。她从小地被关在地牢中,像一个吸血鬼一样生活。
我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不满足这样的生活,她不是疯子。
她渴望自由。
但是,这只是一念之间。
“呐,你知道吗,我一直在这里,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
风铃“叮叮当当”地摇曳着,好像在诉说一个人的愁。
“我知道。”
“你不知道,因为你不知道,所以你来了。”闲站了起了,她穿着华丽的和服,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像樱花般的女人,像樱花一样脆弱的女人。
她的双手捧起我的脸,我看见她的两行清泪。
“我恨你哥哥。”
“我恨你哥哥。”我知道她说的是李土。玖兰李土,这个嗜血成性的男人,闲的未婚夫。正是他,为了一己私欲,将闲囚禁在这昏暗的牢房里。
我走在潮湿的地牢里,微弱的灯火映着苍白的容颜。也许,我真的不知道闲的眼泪是什么意思,那是在很久的未来,我才知道。
迎接一缕刺眼的阳光,我将自己卷缩在浑浊的空气中。忽然,我闻到了一股熟悉而又龌龊的味道。
“李土···”我的心跳失去了律动,我惊恐地环视周围。幽森的树林里鸟鸣声上下一片,遮住了诡异的阴翳。
没有人,但是,却有他的气息。
我的脑子里此时充斥着他疯狂的行径,那个血腥的夜晚,那种刺痛的感觉,那种肮脏的触摸。
我的步伐开始加大,我没有带任何人来。
我开始了奔跑,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背后一种巨大的压抑,向我扑来。
时间像死水,波澜不惊。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感在我身上各个角落蔓延着。
树里,你不怕,你不怕! 我拼命地告诉自己,但是,我惊恐的泪水还是承载不了我的恐惧,她们顺着我的脸颊,像是毒药一样,一点一点将我缓缓地吞噬。
“树里。”魅惑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我停止不了颤抖。
“我好想你。”他的手指划过了我的眼泪,风夹着尖叫呼啸着从我的耳边掠过,我的发线在眼前肆意地飘散着。
我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红印。
我的喘息声大的可怕。时间,像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没有,方向。
我看见悠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笑着,温柔地帮我拭去泪水。
“笑一笑,树里。”
“树里,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我爱你哦。”李土撩过我的发,我很清楚他下一步的动作,温热的气息在我脖子周围发散开来。
你是树里!你有悠!绝对不能输给这种混蛋!!
“不要碰我!”我猛地转过头,火花闪耀着,像是划破天际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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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悠:
“那个,晴尾同学,你看到过树里吗?我找不到她。”我知道树里最近和晴尾北月打得火热,找不到她的时候,问北月是个明智的选择。
北月很清楚悠和树里的关系,那是一种超越了兄妹之间的情感,夹着亲情,那是一种更接近男女之情的感情。
“她今天请假,没来,你不知道吗?”我被北月一句话堵塞了,树里今天竟然没有来上课。
前天清晨。
当我醒来的时候,树里已经睁开了双眼,安静地看着窗外。
阳光透过雾一样的纱,温柔地覆盖在树里的身上,她雪白的肌肤上,好像跃动着金黄。
“怎么了,为什么醒得这么早?”我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算是早安吻吧····
她转过头,看着我,清澈的双眼,鲜红的唇,还真是挑战我的意志力····(好色的悠··树里啊,你不要装纯洁了)
她慵懒地环着我的脖子,贴上了我,我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像是冬天里的雪,柔软地叫人着迷。
“呐,悠,你说,闲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闲?”我很奇怪,她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提起闲。
我加大了拥抱她的力度。我能感受到她紧紧地蜷缩在我的怀里。
她没有说话。
我宠溺地搂着她。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爱你哦,树里。”树里的头发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就像是清晨蔷薇上的露水,清香,淡雅,倾国倾城。
“我也是。”她的双手环住了我腰,赤裸裸的两具身体毫无保留地将彼此的空间占有(以下各位yy一下···)
闲。我的第一念头就是闲。树里的反常莫非和她有关系?我不敢往坏的方面想。
闲是哥哥大人的未婚妻。即便,是被囚禁于牢中的傀儡。
我迅速地拨了一串号码。风从我的耳畔飂戾而过,我仿佛听见远方崆峒的呼啸。
树里,你一定要没事。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可恶!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了我的心头。
树里!树里!
“夏生!”我扯了扯领带,空气太过紧张。
“主人。”
“你马上去一趟元老院,去看一下玖兰李土是不是还在监视的范围。”
“是,主人。”夏生随即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
我看着远方,天空已经浑浊地不像话,黑压压的乌云挡住了阳光。
“你一定要没事,树里。”
树林里翻滚着一片杂乱的鸟鸣声,恐慌、恐慌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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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月看着窗外的天像是泼了墨,翻滚着无数恶毒的荆棘,树枝“啪啪”敲打着窗子,可怕地一塌糊涂。
“树里····”
世界,已经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