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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如果你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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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 02 <如果你不是>
你是拥有山川河海的神明,
而我是因与神明交错而发光的少女。
海会淹没往事 扼杀生灵封存爱恋
阴天晴天太阳月亮黑色白色
愿我的神明保有能越过山林游动海浪的灵力,
愿我的神明常驻此地眼里有我
————溺水小刀
别人都说谢可寅是比赛的黑马。
年雪在刷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就算是黑马,也是靠实力圈粉的女人。
想让你记住是件多么难的事。
娱乐圈这种事儿太常见了,青春饭不过昙花一现。
节目舞台上漂亮的女孩太多,抓住眼球手握权杖,真正留下来的也不过仅有九个。
初评级之后开启了紧张刺激的训练模式。
比如录制主题曲、拍额外的衍生作品、以及最重要的第一次公演。
某奇艺的所有部门都调动了起来,各个摄制组轮换替班,24小时摄像头开启。
包括作为后勤部主管的年雪,也开始感到了上面隐隐约约的压力。
初评级的第一天就进行第一次公演的组队,选rap位置的人除去五位初舞台有实力的rapper,寥寥无几。当然,被挑拣剩下的dance和vocal也会归到rap组。
谢可寅在被组队到单眼皮女生这首歌以后看到同行小乃万的表情不太好。毕竟是剩下的人自动成组,乃万那边阵容就有些耐人寻味。
这也就有了乃万和谢可寅后来的互相扶持的钢铁革命友谊——
乃万:“谢可寅那组好像更惨”
谢可寅:“乃万一人带一队牛皮”
年雪在拿到组队名单后若有所思。
按道理上来讲,谢可寅这组人选资质不算差的,除去张楚寒以外的人就要靠团队的凝聚力量了。米拉、孙美楠、杜紫怡、王瑶瑶几个都是要做就会很努力的女孩。
这几个妹妹也在一公的时候稍微多关照下。
希望谢可寅的努力得到回报吧,她们没有一个人不好学的。
今天给她们辛苦的嗓子配点什么食疗好呢。
越是经过风雨吹打的花,才能开的笑傲枝头的长久。
谢可寅这一阵总觉得自己运气真挺好。
单眼皮女孩的队员都认真练习,rap初学开始的磕磕绊绊必然有,还算小有成效。距离公演上台还有将近两周,谢可寅对于自己组别的进度还算满意。
这阵子她忙的有点头秃,只有在疲惫状态下蜷起自己在练习室睡觉的时候,脑海里恍惚之间仿佛看见曾经一瞥的海洋般眼眸。
好干净的眼睛,总觉得看到过了,却又沉没于深海里。
是在哪里见过的呢。
她好像又睡着了。
年雪从后勤部堆积的文件里抬头时候,看到练习室的画面就是一颗小黑豆蜷在角落里。
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大楼里的灯光如同萤火般梦幻。
把目光从电脑里拔出来,年雪不轻不重的用指腹揉了揉眼睛。手指的冰凉让她意识到这里还是长隆的冬天,虽然不是东北的砭骨极寒,时间长了也会浸入骨髓。
空无一人的后勤部显得偌大空旷,年雪从置物架上抽出一条厚厚的毯子,叠在手里。
再次用监控确认练习室只有谢可寅一个人之后,她抱着东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后勤部。
谢可寅窝在练习室的角落休息。
为什么选择角落呢?因为有一层绒布的窗帘。
不仅能盖住自己假装被子,还可以躲避摄像头。
哇,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小天才罢了,她当时很得意的想。
然而现实是到了深夜还是会冻得些许发抖。
她入睡很快,一方面是习惯使然,另一方面也是真的累。
年雪蹑手蹑脚捏着门把手进来的时候,谢可寅已经睡熟了。
练习室的灯光灭了一半,忽明忽暗的视线让年雪把练习室的门带上却忘了关紧。
她踮起脚走到角落里,看到抱着窗帘一角不肯撒手的谢可寅。
23岁的人此时显的像个稚嫩的孩子,头发胡乱的洒在地板上和肩上,发尾有着顽皮的弧度。未灭的另一半白炽灯给地上的年轻女孩子镀上一层银色光辉,露出在外的一小节藕臂上系着一条很传统手法的小红绳。谢可寅的眉间并没有愁容,只是轻轻的拧在一起,大概是感受到了冷意,在试图抗拒。
手支撑住木板地面,年雪小心翼翼的在谢可寅身边半跪下来。地板上的凉意从膝盖一瞬间传到神经里,年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眉毛皱的这么丑,一定是太冷了吧。
蓝色格子的毛毯落在谢可寅的身上,衬得蜷起的她愈发小巧。年雪不敢动作太大,连呼吸都放的很柔。万一被发现了就有些完犊子。
轻手轻脚的帮谢可寅前后掖好毯子角,在往她颈间拉毛毯的时候,温热的呼吸软软的挨到年雪的胳膊上。
好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感受到了温度,谢可寅的表情竟看起来有些许的放松。地板仍然是冰凉的,年雪思索一下,摸摸短裤从兜里掏出一只速热暖宝宝。
年雪轻缓的摇着手里的暖宝宝,想让它热起来的速度快一点。由于摇晃袋子里发热的铁砂在不断氧化,房间里一时充斥着沙沙的声音。
当她能感受到手心的暖意,年雪小心的揭开毯子一角,把暖宝宝放到了谢可寅的怀里。
“身体比较重要好不好.......真是个傻瓜。”
微不可闻的呓语伴随着海藻般的身影消失在梦境里。
“我怎么感觉昨晚有人骂我!”
五点半左右谢可寅突然睁开了眼睛,由于坐起来的动作太迅速,身上的毛毯刷一下从肩滑落到小腹。
忽如其来的寒冷空气包围她的四肢百骸,谢可寅扑棱的抖了一下。
下意识的把毛毯拉回到脖颈里,谢可寅撩开额前的碎发,把坐起来的自己用毛毯密不透风的包裹住。脸颊仍能感受到空气的凉意,谢可寅愣愣的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呃......哪里来的毛毯?
对面的全身镜子里映照出小野马疑惑但不说的纠结表情。
虽然心里奇怪归奇怪,几分钟之后谢可寅还是忍痛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她把蓝白格的毛毯整整齐齐的叠成一个豆腐块,抱起来放到了训练室的软凳上。嗯,究竟是谁的呢。
算了先放在这里总没有错。
站起来的时候谢可寅觉得自己肚子上还挺热乎。
?暖宝宝?
待遇这么好的?
不会是昨天晚上傅如乔她们仨来过了吧。
还挺暖和的,我再贴会儿不要浪费,嘻嘻嘻嘻。
不解的谢可寅带着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的表情去更衣室旁边的卫生间洗漱。
刚在洗漱台前抹上牙膏,谢可寅就看见刘雨昕没精打采的从门口拎着洗漱盒进来。“早啊刘老师”
“早”
这人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怎么这么没精神没睡好啊”谢可寅看着刘雨昕发红的小鼻尖有些奇怪,对待自己的牙力道不减。
刘雨昕狐疑的看着在自己牙齿上一丝不苟开疆扩土的谢可寅:“你昨晚在练习室睡得....很好?”她可是凌晨被冻醒过来瑟瑟发抖,今早上觉得自己还有些感冒。
“啊 哦 算是吧....?”谢可寅含糊不清的吐着泡泡,“有毛毯盖诶。”虽然还不确定谁给的,但是有就不错了知足吧还要啥自行车。
刘雨昕:........
随后紧接着竖起了大拇指,“你还有毛毯盖秀的一匹”
“不系鹅滴猫炭......” (不是我的毛毯
“......你还有人给盖毛毯流啤”
谢可寅刚想反驳转头就接受到了刘雨昕略有些哀怨的小眼神,“我也想要有人,最好是kiki给我盖毛毯毯。”
?
你这是在我面前秀恩爱吗刘雨昕?
不对等会儿你怎么勾搭上貌美如花的许佳琪的?
谢可寅痛心疾首,多好的妹妹啊怎么想不开去谈恋爱!叛变!
开除fff团籍!
当然这并不能阻挡两个精致猪猪女孩的友好化妆研讨,和讨论到底是谁比较帅的交流。
后来谢可寅在拍你问我答的时候被问到如果变成男孩子最想做什么事情。
手上写写画画,但嘴上毫不迟疑:“谈个女朋友。”
与她一起拍的在场其他选手不约而同的表示闻到了爱情的酸味。
谢可寅再洗漱好回到训练室的时候发现毛毯已经不见了。
这么快啊,我还没好好道个谢呢。
连是谁都不知道,这有点窝囊啊。
可惜了,她略有遗憾的想,嘟了嘟嘴。
低下头发现身上还好好的贴着一个白色的暖宝宝。
“帮了别人忙就应该被好好道谢啊。”
实际上在谢可寅前脚刚出练习室门,年雪就后脚进去拿走了毛毯。
小豆腐块儿还叠的像模像样挺整齐。
把厚毛毯重新归置回架子上,年雪坐到电脑前面着手准备今天的早餐。节目组嘱咐每天的早中晚饭菜尽量不一样,以防光吃沙拉让选手们营养不良或者腻味到。
年雪扶额,实际上很多人也只想吃沙拉为了保持身材吧.....
好像那天看到一个选手,人家日本小姑娘在食堂偷偷落泪跟朋友说吃沙拉快吃的成精了,emmm,这可咋办,又不能逼人家吃。
已经五点四十多了,早六点之前今天的菜单是要发给厨房的。
年雪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学化学的本应该在实验室天天调试剂,现在为了做一个合格粉头子而在这里苦思冥想搭配营养食谱。
得,下学期还得继续选修元素营养学。
其实猕猴桃aqy的伙食真挺好的,肉蛋奶啥的一应俱全。
食堂的掌勺大爷大妈也都是各地收集来手艺精妙的脾气好喜欢跟年轻人说话的人才。
更别提为了选手的饮食差异,要川菜有香辣要粤菜有早茶,要山西陈醋还附送陕西肉夹馍,湖北热干面来一碗?东北炖菜不香吗?
作为土生土长的华北人,年雪除了在学校食堂吃的到天南海北的菜,第二当仁不让归属猕猴桃公司。
今天安排个炖小排骨吧,她不是喜欢吃猪肉嘛。
谢可寅在练习室巴拉巴拉巴拉巴了好一会儿才去食堂。七点开饭反正有的吃着啥急。主题曲要连续露齿笑3分40秒真是太yes ok了。
“傅如乔 傅如乔 乔乔!”
台湾学霸回头:“为什么谢可寅今天这么热情哦”
“你昨天几点回去睡觉的?”
到底是不是室友带来的毯子啊,好烦哦。哎呀好像不太可能吧是她们的那么快拿走干嘛?做好事不留名不图钱图什么?图色吗?
虽然姐是最美的世界小姐谢可寅,但是图色算了吧姐给不了的呢。
还是不要爱我了嘿嘿嘿鹅鹅鹅鹅鹅。
所以总而言之谢可寅有盲目自信猜测不是室友的毛毯。
我这么自信这么漂亮不能吸引一点其他人吗!
果然傅如乔迷惑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一起证实了谢某的猜想。
“Shaking 你忘了昨晚十二点我问你回不回去睡觉被你无情拒绝的事情了吗??”
非常整齐的露出8颗小白牙,谢可寅笑得一脸真诚:“乔乔你知道的,我只是个超级漂亮的花瓶瓶呢”
“你要是个没脑子的花瓶那我就是个超会唱歌的sexy Bunny”
此类对话 x 3
把王欣宇欧若拉也问了一遍以后得到了一模一样的答案。
欧若拉还非常怜悯的伸出手摸了摸谢可寅的额头:“谢可寅你说什么梦话呢?”
谢可寅把欧若拉的小手扒拉开,理直气壮的立直叉腰:“我就是好奇你们都什么时候睡觉这样我回去时候就能轻点小点声好不好”
然后她得到欧若拉的一句评价“你好像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就大尾巴狼,舍不得孩子我还不信套不着狼!
哦你别说今天食堂做的小排骨还挺好吃。
快乐的进食时光总是短暂的。
哼着小曲儿回到练习室的谢可寅掏出兜里的口红,对着全身镜仔仔细细的涂了个咬唇。“哎我真是太喜欢这个偏橘调的水红色了。”
“咋的呢,谢可寅少女心爆发了?”后面跟着凑过来化妆的戴萌扭过脖子盯着谢可寅的嘴看了看,“终于不是吃小孩色啦?”
“那叫fashion懂吗戴萌,fashion”特意不甘示弱的加重了咬字。
后面跟着进来的喻言瞅了一眼俩人,“戴萌你干啥呢过来训练。”
戴萌:“言言子你看她的口红色号是不是一反常态!”
谢可寅跟着转过头来朝喻言撅起嘴等待夸奖。
喻言毫无波动的把看热闹的戴萌不动声色的拉到自己旁边,跟谢可寅划清距离界限,“还行。”
“?什么叫还行,我涂这个很酷帅的好吧。喻言是故意的,我觉得戴萌你在嫉妒我。”谢可寅想反手挠戴萌痒痒,却被喻言挡开。
“戴萌说得对,嫩的一匹。”喻言刚拉着戴萌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臭脸回头补刀:“我看你有思春的征兆。”
?一遇上戴萌喻总马上变得斤斤计较。
谢可寅:..........
“曾可妮说的真对,喻言为啥好好的就长了张嘴!”
切,本世界小姐明明就是涂什么都好看好吧。
谢可寅在去更衣室拿洗发水的时候撞见了偷偷摸摸分吃的的虞书欣和赵小棠。准确的说,是赵小棠在做挡板而虞书欣在奋力啊呜。
“哎呀呀 赵总好赵总好”突然从后面冒出头来的谢可寅把大鱼海棠正主吓了个半死,“分什么呢嘻嘻嘻嘻”
赵小棠惊到飙出脏话:“糙 谢可寅你怎么跟鬼似的神出鬼没脚底下没声吓唬谁呢”
逐渐虞化
“怎么的,你俩是分零食呢还是在这偷偷谈恋爱呢?”
虞书欣被谢可寅吓到的同时啪嚓一声把薯片盒掉到了地上,“呜呜呜可寅你别瞎说来来来好东西一起吃嘛qaq要是被管理姐姐看到咱们就没有了啦快点一起吃掉吧赵小棠你也给我吃啊愣着干啥马上该吃完了就给你留点渣babababa”小虞同学非常谄媚的嘴上疯狂输出,手上动作迅速,唰一下谢可寅的嘴里就多了两片原味乐事手里多了一包不二家棒棒糖。
其实谢可寅也没打算说啥,谁家没偷藏两包吃头啊。
但是虞书欣这每秒语音的速度着实有点快哈。
“虞书欣我记得你两天前不是在宿舍嚷嚷自己吃的没了吗这是咋整的赵小棠给你假公济私薅来的?”真香,我也想吃薯片片。
虞书欣明显觉得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啊不这是我找后勤妹妹带........”回来给我和赵小棠吃的。
话音没落赵小棠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捂上自家不靠谱孩子的嘴。“你可长点心吧虞书欣,”赵总此时只觉得头秃,“隔墙有耳好不啦。”小心被管理员抓包全部没收。她可不想再顶着虞书欣哭唧唧的表情溜进宿管室看宿管妈妈的黑脸。
谢可寅虽然日常沙雕的可以,但是关键时刻反应绝对不含糊,“后勤妹妹?哪个后勤妹妹?人这么好告诉我让我也找点好吃的。”虞书欣这自来熟程度能搞定工作人员,真的是,绝了。
但是,能让虞书欣叫妹妹的人.......嗯虞书欣是1995年出生的那也就是说一定比她要小;妹妹肯定性别为女,又要小又要在后勤部,还能附带零食,应该不会是普通部员级别吧。
胆子应该也要大,不然被抓包了肯定拜拜啊?
这么说来性格应该也还算稳重?其次肯定是个超细心认真的。
估计脾气还不错会很有耐心吧,要不然谁受的住虞书欣的软磨硬泡啊?
哦,上面这条漏了一个赵总赵小棠,甘拜下风。
我靠,想想就跟间谍片一样刺激,太有意思了。
这让我总能想起来那双海洋一般的眼睛。深邃、温凉,仿佛目光所至之处,皆可透过迷雾。
谢可寅在进行激烈头脑风暴的时候心里啪啦啪啦的打着自己七上八下的小算盘。哎要是我跟后勤妹妹打好关系是不是吃喝不愁?
反正在赵小棠眼里,谢可寅这表情看起来就是不太聪明的亚子。
虞书欣在晃开赵小棠手臂的时候不遗余力的打算把剩下的零食吃完:“嗨呀,那个妹妹可好找了”
“她就在后勤部办公室啊,就现在21楼最里面那间哇,可好找了,一眼就能看见啦。门是黑色的。”
谢可寅盯着虞书欣的天真表情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
“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我是否,也能因此见到大海?
一时间更衣室的空气充满了诡异的沉默。
“你别告诉我人家帮你买了零食你连名字都不知道??”
欣欣子式委屈:“........”
当了半天背景板的赵小棠对自己家虞美人的七秒记忆着实估计过高,“她就坐门正对的那台电脑桌前面,你要是去肯定能看见。”赵小棠随手揉了揉虞书欣的头发,陷入一丝深思,“桌子上好像有颗绿植吧,貌似是个多肉。”
“头发挺长的,不是你这种肩胛骨直发,有点空气卷。”
这句话让谢可寅莫名其妙的想起海藻。
虞书欣叼着巧克力棒可怜巴巴的从赵小棠肩上露出半个脸,“好像她的名字是两个字吧,当时胸牌就晃了一下我没有看清楚嘛。”
“你要是想找她我下次偷偷指给你看了啦。”
谢可寅在消化大量信息的同时不忘顺水推舟,“成交呀。”
若我期待见到你。
“等等,你还没说为什么你能把工作人员都搞定?”
虞书欣:“啊哈哈哈当然是因为我这无处安放的该死的魅力。”
没办法,谁叫本虞美人就是超自信。
其实虞书欣并不是靠魅力搞定了这个工作妹妹。
靠的是巧合。
很巧,这个妹妹就是身处后勤部的年雪。
作为后勤本身就是一件需要细心的活儿,更何况是节目组的后勤,供应补给计划都是由后勤部来统筹安排的。选手们在练习室内奋力练习,后勤部要随时关注选手们的状态,如果出现不适及时提供帮助,也包括给每个练习室擦镜子、换水、送饮料等一系列小杂活。
两天前年雪在监控里看到2104练习室的饮料喝光了,于是打算去给训练生们送一下。她抱了小半箱花果轻乳走到门前,因为双手被占住了无法推开门。然而训练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年雪便半侧着身子想顶开门。谁知道在她往里推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了————
“咔嚓”
年雪:??.......
虞书欣:........??
此时两个人注视着地板上一滩碎掉的奶皮饼干面面相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您的,”凭借职位的判断力,年雪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碰掉了人家的东西,把抱着的饮料箱往地上一放,从兜里主动掏出纸开始处理地板上的痕迹,“真的很抱歉,这个多少钱我赔给您,我来收拾吧。”
虞美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对即将到口的美食功亏一篑极其惋惜,但是这也不全怪工作妹妹啊。“啊啊没事的妹妹,是我不小心没看门外就没有人就直接拉开了啦没想到你要进来然后我们就一起撞上了嘛不怪你的babababa”
年雪被虞书欣的连珠炮攻击听的一愣一愣的,“可是........”确实她在进门之前应该敲敲门确认下有没有人再进的,都怪自己,嗐。
“哎呀好了嘛你看我是那么计较的人吗?”虞书欣蹲下来帮年雪一起擦地上的饼干渣,“一包零食而已啦。你也别一口一个您的啦,也就比你大点,你叫我书欣就行,当然,如果你想叫我虞姐姐也不是不可以的哦~”
这个人情怕是要欠下了......
虞美人真是和节目里一模一样的可爱性格,年雪笑了笑。
“那就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虞姐姐。”
两人把垃圾扔掉,年雪叫住准备一扭一跳离开的虞书欣,“等一下,我还是把那包零食的钱还给虞姐姐你吧。”说着她去摸牛仔裤口袋,那盒包装袋上是法文,以虞书欣的家境来说,肯定是比较贵的进口食品。
而且明显在收拾掉地上的饼干时候,虞书欣的恋恋不舍小表情,如果不是她在旁边可能甚至想拿起来冲一冲水重新吃吧.....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死脑筋呐,”虞书欣走过来戳戳年雪的额头,“姐姐我还有呢。别想了多大点事儿嘛。”
“可.....”
“没什么可不可是的啦,”虞书欣对她闪着扑棱扑棱的长睫毛,推开年雪要递钱的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狡黠一笑,“你要是真过意不去的话,就这样帮我下了啦....”
年雪去大楼底层的超市给虞书欣带了一购物袋零食。
虽然工作人员在楼里也有自己休息的房间,但与选手们不同的地方在于她们有工作证,可以自由进出大楼,保持对外界信息的联通。
当然大部分时间都忙的晕头转向没时间看手机罢了。
本来打算一定要把进口饼干的钱还回去,但虞书欣忽然开始撒娇说让她帮忙以后多带点好吃的回来就行了。说着还硬塞了点钱到自己手里,没等她拒绝就像花蝴蝶一样飞过去找赵小棠么么哒了。
好吧,带点吃的就带点吃的,反正工作人员买点吃的也不是什么禁止的难事儿。
年雪照着虞书欣的购物清单买完以后,经过甜食区看见了不二家棒棒糖,顺手揣了一包塞进购物袋。
万一虞书欣分吃的时候能遇上谢可寅呢,可能性不大。但这个,又好分又好拿,她应该会喜欢吧。
从超市回来年雪就假借换饮料之名把一大袋零食悄无声息的塞进了虞书欣的更衣柜里。
作为后勤部人员,对于检查时间与人员分布还有摄像头规划都要了如指掌,换句话来说就是反侦察意识极高。
或者不能说是悄无声息的塞吧.....因为柜子里面还挺满的。
年雪费了老大劲儿把零食放好还要压不碎,相当于简单的帮虞书欣整理了一下柜子。算了,谁叫欠人家人情呢,举手之劳。
中午放饭时间虞书欣拉着壮胆用的赵小棠和谢可寅鬼鬼祟祟的溜到21楼走廊最里间,“你看你看,就这个黑色门,那不是右上门牌标着后勤部嘛。我上次有看到她从这里面出来耶。”
谢可寅怀疑到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虞美人我衷心希望你这次靠谱。”
赵小棠嫌弃的看了一眼磨磨唧唧的两个人,“你俩叽叽歪歪啥呢,想看人就直接进去呗,在这里门口是会透视啊还是能看个毛线?”
要不是谢可寅扒拉着虞书欣往里看,让她不好下手,赵小棠绝对会一脚蹬过去帮谢可寅速战速决的进去。
“地方给你带到了,我俩撤了啊,你加油。”
谢可寅在心里暗暗吐槽一声赵小棠不仗义,带着虞书欣跑路了丢下自己一个人。环绕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大概是因为放饭时间到而没有人在,心里才将将放下来一点。
不过很简单,眼下她又陷入了另一个值得沉思的问题。
这个门该怎么打开呢.....
就算进去了她要说啥?
不知何时海盐般的气息开始缓缓在这一方空间萦绕:“门没锁。”
谢可寅闻声回头,不可置信的抬起了眼睛。
“是你吗?”
年雪站在谢可寅的背后无声笑了笑:“那要看你想找谁了。”
“不过,你又是谁?”
神明与少女,终于开始交错的轨迹。
少女敬畏神明,而神明学会注视少女。
糖砾与海盐,这一刻开始在命运的调味盘里试探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