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同人]角儿》玲珑染墨

5、第五章 北京相声大会

　　05年的春节刚过完，辕儿就在小辫儿的力邀下跑到了相声大会去看他的演出。
　　辕儿坐着家里的车直接到了门口，等在大会的门口看见了小岳哥的身影才下了车。小岳哥和孔三哥是04年来到大会学习的，据说是爷爷向郭先生介绍的，不知怎么的对辕儿十分的亲近，虽然他在师兄弟中的人员一般，又不幽默按个别师侄的说法没有什么学习相声的天赋，却因为他憨厚，朴实，细心的性格，几个孩子都十分喜欢和他玩。
　　辕儿一下车岳哥就看见了，“辕儿”
　　“小岳哥”
　　“哎呦，辕儿你可不能这么叫！”
　　“这有什么，您这辈分等拜师了再论也不迟。”辕儿知道小岳哥对郭先生可是十分的敬重，就算这拜师到现在还只是没影的事，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您可别吓我了，我赶紧带您进去吧。”
　　岳龙刚也是对辕儿无可奈何的，对他来说自己是个半路出家的，辕儿就算在小，但是本事可比他多多了，遑论辕儿还是侯老先生的徒弟，郭先生都得叫声师哥，这师伯他是心甘情愿的想叫，奈何他还没拜师的资格，想到在后台时不时受到的白眼，也只能恨自己。
　　辕儿被小岳哥领进了后台，一进门就看见了张文顺老先生，辕儿自然就赶紧上前打招呼。
　　“老先生，辕儿这打扰了。”
　　“哟，辕儿来了？快快快，到这来。”
　　“哎”
　　“怎么，看你师弟来了？还是看小辫儿来了？”
　　“小辫儿说他今天有演出。”
　　这话刚说完，身边就想起了郭先生的声音，“哎呀，小哥哥我这才闻讯赶来，迎面就是一盆凉水啊。”
　　“哈哈，可不是，刚子一听辕儿来了可就直接往这来了呀。”
　　于先生紧随其后的声音就到了，紧随的进了门，还跟着几位郭先生的徒弟们，他们一进门就赶紧的对着张老先生和辕儿打了招呼。
　　“这不是答应了小辫儿嘛，再说了不说他，他还不跟我撒泼呀，您二位总不会嘛。”
　　“哈哈哈哈哈......有道理，小辫儿那孩子，没事净跟你们这折腾，我看有时候他那些师弟都怵他，就跟你们闹。”郭先生一听笑得可开怀，“小辫儿在换衣服呢，小岳去叫他了，一会儿就来。”
　　“好，也不忙这一会儿。”辕儿也不着急，直接就坐着和张老先生他们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张老先生他们就考起了辕儿的功课。
　　等小辫儿进门的时候就正好见着辕儿正在背着贯口，马上就站在了一边等着也不再上前。
　　“......,
　　刮翻了僧前经，刮灭了经前灯，
　　刮掉了墙上钉，刮崩了钉上弓。
　　霎时间，只刮得，星散、坑平、冰化、松倒、鹰飞、
　　僧走、经翻、灯灭、钉掉、弓崩。”
　　“不错不错，这段《玲珑塔》背的真是条正，比大会里的一些都顺溜，不愧是侯先生的高徒啊，哈哈哈哈哈”
　　“老先生您捧了。”
　　“哈哈哈哈，这嘴也是会说咧。哟！小辫儿都到了？”张老先生正笑得开心，突然瞄到了站在墙边的小辫儿。
　　“嗯，张老先生，师父，谦儿大爷，辕儿伯。”
　　“哎，好了好了，小辫儿也来了，辕儿你们去玩吧，不用在这陪我们了。”
　　“那老先生我一会儿过来吧，我还得烦您给我说说活儿呢。”
　　“哈哈哈，好好。”
　　“哎，那老先生，郭先生，于先生，几位师侄我先走了。”
　　“哎，去吧去吧。”
　　辕儿跟几位长辈打了招呼之后就和小辫儿一起出了后台，到了下场门，这一出来就遇到了刚从台上下来的曹云金和刘云天。
　　“哎，小辕儿来了，玩吧。我们先走了。”曹云金说了一句，刘云天点了个头就直接进了后台。
　　小辫儿皱了皱眉也不言语，直接在一边搬了两个凳子坐在了下场门的角落里。
　　“辕儿伯，我觉得不是很理解他们了。”
　　“小辫儿，爷爷从小就跟我说日久见人心。”
　　“还不够久吗？”
　　“您这不是已经开始见着了吗？”
　　“我怕姐夫该伤心了，咳咳”
　　“没事，有老先生和于老师在呢。”
　　“也是，咱们都瞧出来，老先生他们肯定比我们更清楚，咳。”
　　“那是。”辕儿一抬头看见了台上的人自己不认识，说的挺好的，竟和一位老先生搭配，量的也很是不错，就指了指台上，问小辫儿。
　　“那是哪个剧社新加入的吗？以前来都没有见过”
　　“哈，这是几个月前师父刚收的徒，还没学多久呢，说的是真的不错，所以这不早早的被同意上台。”
　　“那就是有真本事了，不然郭先生会安心往台上放。”
　　“是呀，听说还是一个大学生呢，学历还挺高的。”
　　“那有点老气了”
　　一边的小岳哥听到了辕儿和小辫儿的对话，蹲下了身子插了一句
　　“清华的，已经参加工作了，听先生说他是辞职来学相声的。”
　　辕儿一听也很是惊讶，“那得多喜欢啊！有冲劲还学的好，真厉害。”
　　“是呀，只不过我听谦儿大爷说这个哥哥来报名面试的时候可有意思了。”小辫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捂着嘴笑了起来。
　　“啥？面试不就是那样嘛？”辕儿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把自己的眼睛都笑的藏起来的人。
　　小岳一听也来了劲，直接凑到了辕儿和小辫儿的中间。
　　“对，我也听谦儿大爷说了。”
　　“来，岳哥咱们给辕儿伯表演一个，哈哈哈咳咳..”
　　“好呀。”
　　“这一面试完啊，那小哥刚想走，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回头就问郭先生‘哎，我有一件事要先问一下郭先生。’”小岳先开了口。
　　“‘有什么事啊？问吧。’我演的是郭先生啊。”小辫儿强调到。
　　“‘就是这拜师，是我给您钱，还是您给我钱啊？’”
　　辕儿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什么直肠子啊？
　　“哎，还没完呢！郭先生当时也蒙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了话呢，咳咳‘您这是什么意思？’”小岳哥忍者笑接着往下说。
　　“‘这要是我给您钱，我就得先问问您需要多少了，我这不够好去打工挣啊。’”
　　“‘你工作呢？’”
　　“‘刚辞了’”
　　“‘为什么呀？’”
　　“‘因为请假来听相声，领导不批，我就辞了。’”
　　“哈哈哈哈哈......”这下三人都没有忍住笑出了声，幸好台下的观众正因为包袱乐了，这才没有变得突兀。
　　三人赶紧捂嘴往台上看了过去，发现正主正好回头看了一眼，三人就赶紧作揖表示歉意。
　　这停下来认真一听三人才发现台上的节目已经快到了尾声，就赶忙起身往后退，怕耽误他们的动作。
　　他们这一下台，辕儿就赶紧带头作揖，给老先生道歉。
　　“抱歉老先生，学生喧闹了。”，见此情况一旁的小哥下意识的就往边上让了让。
　　“没事，下次记得注意就是了，你们玩吧。”老先生也不建议摸了摸辕儿的脑袋就进了门，剩下了那个小哥一个人。
　　“师伯”小哥上前给辕儿作了一揖。
　　这还是辕儿第一次被人正儿八经的叫‘师伯’，可把他给下了一跳
　　“您客气了，小儿稚龄，您这也太高抬了。”
　　“辈分不能乱。”
　　“要不您还是叫我辕儿伯吧，师伯太老气了。”
　　“听您的。”
　　唉，得吧，辕儿一转头见小辫儿和小岳哥都在偷笑，气的一人推了一把。
　　“赶紧介绍呀！”
　　边上的小哥一听，连忙摆手表示不用，直接就对着辕儿自我介绍道
　　“辕儿伯，我叫栾博。”
　　得，押韵了。
　　这句自我介绍又把小辫儿给逗乐了，因着台上还在表演，两人都把脸憋得通红。
　　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辕儿又和栾博说了两句话就赶紧表示让他回后台去，这一本正经的交流还真是人生第一次。
　　等小辫儿上台，辕儿就直接坐在了台下的空座上，听着小辫儿的京韵大鼓，真是越来越有惠姐的风范了。
　　正听得入迷，身后就被人轻拍了拍，辕儿一回头就见是孔三哥。
　　“辕儿伯，您来了，我这刚在台下都没来的及给您打招呼。”
　　“别别别，您这就别客气了，观众重要。”
　　“行，那我先去忙了，一会儿您回去跟我说一声，我送您一趟。”
　　“哎，好。孔三哥您先忙。”
　　“您可别介这声哥了。”
　　“哈哈哈”孔三哥拍了拍辕儿的手臂就回到了观众席。
　　辕儿这才看到后台的几个学徒都到了台下打扫卫生，端茶倒水去了，心里想到了刚刚在后台看到的正在休息的演员们，也是，要不是熬出来了，学成了，哪来的这份悠闲呢。
　　回头看了看正在观众群里穿梭的孔三哥和小岳哥，希望他们能加油吧。
　　台上小辫儿的表演正好也到了尾声，辕儿起身后绕过舞台往后台走去，将背来的小背包打开，里面有一个占了三分之二内存的保温杯，里头装着的是出门时叫林姨准备的冰糖雪梨，打开盖子轻尝了尝确定了温度后就直接拿到了下场门，小辫儿也正好从台上下来了。
　　“小辫儿，来，我从家里带了杯冰糖雪梨，赶紧润润。”
　　“咳咳，好，谢谢辕儿。”
　　“快喝”
　　喝下了冰糖雪梨后，小辫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的倒仓好像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吃力的。”
　　“别担心，干脆趁这个机会好好练练相声吧，而且郭先生那里说不定已经有主意了呢。”辕儿也想起了刚刚在下场门聊天时小辫儿时不时的咳嗽，可惜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当下也只能言语安慰。
　　“咱们去楼上找张老先生和郭先生他们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