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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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得快，余寒在酒店闲逛，打开电脑敲打作业，时不时有许青轩过来陪自己解闷，并且大部分的时候还会拒绝许青轩。
许青轩太吵了，余寒大部分的时候看上去冷淡，话少。
或许需要许青轩这样一个人，让生活不至于那么沉静，或许也不太需要。
其余的时间余寒都在打量那条裙子，又拿出来那瓶香水，她不太了解，又一次喷了一点在空气中，她很少让气味留在自己身上。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水味道，刚刚开始的时候味道让余寒没有什么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香水的后调变得诱人，在四下无人的房间里余寒偷偷的又吸了一下。
觉得淡淡的茶香和木质香很符合严清江整个人的品味。
不过下午三点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酒店的门，是余寒派的人来了。
几个人熟练的端详余寒的脸，以求找到最合适的妆面。
“妹妹多大了呀~”化妆师是一个大眼睛的男人，兰花指敲起来轻轻伏在余寒的眼皮上。
“20”，余寒没有躲闪。
“才20，怎么认识严总的啊，派头不小嘛~”
余寒听得出来化妆师没有什么特殊的语气，但依然没有给好气，“和你有关？”
也算是严总特意嘱咐的事情，化妆师没好再说什么。
化完妆的时候两个小时就已经过去了，余寒眼睛已经快要闭上了，什么样的妆容能费这么久的时间，自己才20岁，是该好好护肤了。
“妹妹，你别怪哥哥给你化得久啊，你底子真的不错，就是场合可疏忽不得啊，给你化不好，没准也会影响我的事业”，说完化妆师收起来硕大的化妆包，造型师走了上去。
大概是自己困顿的样子让化妆师见笑了，余寒点头，心里开始琢磨这场酒会的意义。
造型师同时为余寒整理了发型和首饰、鞋子的搭配，余寒的头发以前是短发，留了两年稍微长了一点，但也不必这样兴师动众。
她清楚的感觉到那人挑出来几根头发又抓起来几根头发，不知道摆弄了多久。
又在一个小时以后余寒穿好裙子和鞋准备出门，可是在出门前余寒又退了回去，拿出香水喷了两下，模仿着记忆里的样子在脖子的大动脉点了一点。
造型师和化妆师一下就闻出来余寒身上的味道。
“哟！你喷的这个不合适啊，这不适合你今天的妆容和搭配。”
余寒接过来助理给她的毛披肩，以护住自己的肩膀，还不是冷的时节，但晚上的温度总归是降了。
造型师说着就在包里翻找，“你该喷这个，清冷孤傲的大美人人设，就是那种放在人群中脱颖而出的明艳啊！”
化妆师拦住她，“你等等，我给她化的妆，可不是走这个路子的，你别瞎作主！”
端详她的脸，化妆师觉得余寒的五官应该是明艳清冷类型的，但是年纪和气质显然还不到那个程度，不用过分强调于此。
余寒不想听两个人的争执，“这是严清江那天和裙子一起给我的香水”，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酒会的场地，助理带着余寒从后门进去，到休息室里等待。
半个小时过去以后，休息室开始陆陆续续进来人，大抵是酒会没有开始之前来休息的。
眼前的人和余寒差距很大，是那种肉眼可见的差距。
余寒从来不觉得年纪是什么差距，但是眼前形形色色的人谈吐举止都和她不一样，透着社会上游刃有余的交涉，嘴角挂着弧度适宜的微笑。
空气变得沉闷，余寒推开门出去透透风。
找到一个露台，天上的星星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余寒没有戴着那件毛披肩，抱着手站在阳台吹风。
高跟鞋让余寒的脚开始酸疼，环顾四周无人，余寒把鞋子脱下来，赤脚踩在地面上。
下午冗长的梳妆打扮让余寒筋疲力尽，余寒还是鲜少有这种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也能累得够呛的时候。
踩在冰凉的砖上，余寒还是清醒了不少。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反正B市的空气一向不好，天上寥寥几颗星星余寒数了一遍又一遍。
“余寒。”
这个声音让余寒不寒而栗，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是严清江，她迅速穿上高跟鞋。
余寒逆着夜色一言不发。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打量过严清江整个人，身高将近有1米87，肩宽窄腰。
喊完她的名字后，向她走近的同时，也自顾自的整理领口和袖口，骨骼分明的手指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
头发不像是上次看见他那样软趴趴地胡乱搭在额前，而是被定型喷雾弄得立挺而整齐。
眉眼间带着狠戾，也带着凉薄，眉尾处的疤痕浅淡，几乎是看不见。
明明眼角带着的是不屑一顾的轻佻，却比每一次看见他都更加沉稳和内敛。
看着严清江整理袖扣，余寒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和脖颈上搭配的收拾，似乎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就这样两个人的相配又在无声中宣誓了。
严清江的手生的太好看，第一次见的时候，那样一双手拿着枪，上膛的声音都没有那双手吸引力大，青色的血管寻着手背向上攀去，消失在令人遐想的黑色袖口。
严清江整理好，长身而立在余寒面前，挺阔的西服把他的好身形展露无余。
在以往余寒其实几次见他，除了上次匆匆赶来的时候，他都穿着西服，可是这次的衣服显然不一样。
余寒抛开他严总的身份不想，觉得这副模样明明应该是拿着家里的钱，荒淫无度混日子的富二代才是。
但实际并不是这样，他应该做得很好，这不是她的领域，但是猜测之下，余寒断定，严清江不会差。
严清江把手插在兜里，看着余寒。
严清江上次看见余寒穿这条裙子的时候，昏暗的灯光混着归来时的风尘仆仆，头发松散的被一根皮筋束住，没能展现出这条裙子，也同时没能展现出她。
现在果真不一样，摘下眼镜以后，一双桃花眼得以展现出来。
妆容精致，却不浓烈，唇上带着盈盈的亮闪，严清江不懂女人的妆容，只觉得这个妆在余寒脸上正合适。
不会把二十出头的人彰显的过于成熟，也不会掩饰掉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
那条裙子是一件抹胸的款式，漂亮的锁骨一览无余，扎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好似随意，又好似精心设计，连垂落的几缕头发都恰巧搭在锁骨上窝。
腰间的缎带显得比例优越的不行，不足一握的腰肢让严清江有一刻不想让余寒出去面对众人了。
裙子的长度能露出一截小腿，腿部的开叉，不会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若隐若现的尺度恰巧是这个场合最合适的。
只是高跟鞋的鞋跟有点高，余寒还是不适应，一如再见的时候那样，她总喜欢赤脚站在地上。
严清江伸手，助理递上来一个盒子，严清江打开给余寒看。
是一双玛丽珍鞋，黑白色的搭配，侧面白色的细带子把脚踝骨突显出来，同时脚踝附近有一个小巧的黑色蝴蝶结修饰。
余寒的裙子不方便弯腰，严清江也没有打算让她自己换。
这时候走廊的人变得多了起来，休息室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严清江就选择这个时候当着众人弯下腰，又单膝跪下。
小心翼翼的把高跟鞋脱下来，将余寒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又给她穿上他准备的鞋，另一只脚亦是如此。
这着实让众人惊讶了一番，不止众人，余寒也震惊了，想把脚收回去。
严清江的指尖微凉，只当那是触到余寒脚时因为温度的躲闪，执意当着大家的面完成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有一名工作人员走过来，“严总，休息室的人已经清干净了，您和余小姐可以进去休息了。”
严清江未予回答，拿过来助理手里的毛披肩，兀自揽过余寒的肩膀，迎着众人的目光，又为她披上，带着余寒进了休息室。
抢在严清江之前，余寒开了口，“严清江，你不用这样。”
不难察觉，严清江能感受到余寒在刻意拜托严清江‘严总’的身份，仿佛挑战权威一样三次都直呼他的名字，严清江装作不知。
“你之后自然就会明白。”
话音刚落，严清江的手机铃声驱赶了余寒的慌乱，“八点准时出来。”
说完严清江走了出去。
香水的留香时间并不长，那后调的味道比香水一开始的味道要令人舒心，休息室又恢复平静，余寒心净了不少。
八点整，余寒推开门走出来，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严清江背对她拿着手机说什么。
“严清江。”
严清江回过头来挂了电话，拉过余寒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沿着走廊往前走。
余寒仔细嗅了一下严清江身上的味道，没有什么古龙水的味道，而是淡淡的烟味。
余寒猜测他烟瘾并不大，那不是一种令人厌恶的烟味，只有余寒踏下心来，才能从自己散去的香水里感受到严清江身上的烟味。
“紧张吗？”
“一般。”
严清江停下来侧目看了一下余寒，恰如她说得那样，说不上放松，下颌线绷得笔直，也说不上紧张，眉眼处夹杂的是无畏。
“跟着我。”
由工作人员推开门，二人从旋梯上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
着黑色干练西服的男人身旁，是一名身穿黑色礼裙的女子。
显然年龄上有些许差距，不是样貌让人发觉的，二人的外貌若说是十几岁也不为过。
让人辨别出来差距的是二人的气质，但丝毫不妨碍两人并肩而立，两人无论是服饰，还是仪态都如此的相得益彰。
余寒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极力克制自己的紧张，就算是这样，严清江也能察觉到，本身就不爱笑的小姑娘，唇线更是生硬。
走到平地，严清江拿过一杯香槟，递到余寒手里，当着众人稍稍弯腰，“帮我喝酒。”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