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溯洄从之》托特

7、第 7 章

　　“不可能让你参与。”七海直截了当地回答。
　　“咦！这么斩钉截铁……”
　　“不要说你没有真正成为咒术师，”他说，有点疲惫，“本来事情就有些超出预料，我还负担着其他安排，没有功夫多带一个拖后腿的学生。而且，现在是上午八点，甚至还没有到开工的时间。”
　　“好直接，”五条宁说，“不愧是七海前辈。”
　　“不要叫我前辈，不存在那种关系。”
　　“但您刚刚也把我比喻成学生啊，就学生时代而言，七海先生不是前辈吗？”
　　“……”
　　“多带一个，也就是还有其他人吧，但七海先生并没有肩负教职，最有可能的就是被五条老师秘密托付，那个学生……是悠仁君？”
　　这有什么好推测的，七海不解：“他没有告诉你吗？”
　　“都无所谓啦，”她说，“我不会拖后腿的，拜托拜托了。”
　　七海看了一眼手表。
　　他很多年没见过清水了，不过即便是待在同一所学校的时候，大家也很少有照面。从入学开始就会出任务，高专的所有教学都是在实战中完成的，根本没有什么校园生活可言。
　　“下次请帮我转告五条，”他说，“不要把什么都往我这里扔。”
　　很不客气的话，如果稍微称得上有自尊心的话都会感到被冒犯才对。但对方毫不在意，轻快地说：“是，那么？”
　　他发觉自己已经记不起来了，清水宁的样子。应该差不多是个清秀少女，黑发用蓝色的缎带系起来，有一种纯朴甚至土气的感觉。糟糕的三年级学长经常打击她的外貌，故意抽走她的发带，点评说这样不是顺眼多了吗。
　　有那么一次在走廊里，两人恰巧相遇，她抱着厚重的文件，七海提出替她分担，清水连连谢过，说前辈帮大忙啦，然后把所有的文件都放在他手里。七海一时无语，却见她抬手拆开了长发，用手指将三千青丝理顺。一瞬之间仿佛什么微妙的咒语落在她身上，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孩子完成蜕变，光线透过窗棱为她镀上华彩。
　　“谢谢前辈！”她再一次说，声音轻快动人，重新抱回那沓文件，一路小跑，敲开了教室的门。
　　“五条前辈，资料都带过来了。”她迈步进去，发带收藏在掌心。
　　“慢死了，你不会用跑的吗？”那个被偏爱的人粗鲁回答，永远也不会察觉教室外曾有一场小小的用心。
　　不管从哪个方面推测，清水最后嫁给五条悟都应该算是获得了幸福吧。这么想着，七海准时到达约好的地点，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轻松安适的五条太太，或许会已经有点发胖了。
　　他没认出来那个身影单薄的年轻女子。她侧身露出完整的形象，白发如轻云拂过肩头，透露出一种静谧的温柔。
　　“七海先生。”她收起阳伞，欠身向他致意。
　　七海建人顿住了脚步，没敢相信这就是清水——不，五条宁。
　　变化太大了！
　　就算意识自我陈述记不清那人的长相，可潜意识里必定保有画卷，见面就会复苏。五条宁的出现彻底在那张画卷上重新涂抹，她的五官几乎是陌生的，比少女时代舒展开来，青春、质朴的韵味彻彻底底地向成年人转化而消失。不是说不好看，毋宁说她现在称得上是一个美人，但随着时光一起逝去的——极为明显，几乎不用等她开口——是活力。
　　她像一潭深水，波澜不兴。
　　无法将她和那个挥动木刀、在走廊上小跑、笑容甜美的少女建立起联系，就像她身上有什么被彻底摧毁重建。除此之外，发色之类的变化根本不值一提。
　　五条悟，确确实实是一个混蛋吧？

　　气氛有点尴尬。
　　猪野琢真觉得自己草率了。
　　被超级尊敬的前辈叫出来帮忙，内心本来就非常激动，一大早轻飘飘地跑来了，远远看见前辈在和一个气质美女谈话，没有经过脑子就擅自猜测起了两人的关系。
　　那个看起来和他同龄的女孩自我介绍说她叫阿宁。
　　七海先生说：“五条宁，会协助今天的行动。”
　　“五条？是那个五条吗？”猪野不明觉厉。虽然他和最强咒术师没什么交集，但家族白毛还是有辨识度的，居然是五条家的人啊！
　　“是，出发吧。”七海先生冷酷而专业地指挥。
　　他屁颠屁颠地跟上，和队友搭话：“宁小姐不是东京校毕业的吗，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是七海先生的同辈人哦，”女孩子恬淡地回答，“比猪野君年长几岁，所以不认识。”
　　“骗人吧，看起来年纪好小！”
　　她笑笑。
　　猪野又问：“你是几级咒术师啊？我是二级，一直在为晋升苦恼，好想早日成为七海先生这样独当一面的咒术师啊！”
　　“确实呢，七海先生很可靠。”她说。
　　他猛点头，又听见对方说：“我没有评级，猪野君请当我是见习生吧。”
　　“咦，那为什么……哦！”他恍然大悟，他草率了，他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七海先生的背影，能搞到五条家的人，不管这个漂亮姐姐是不是业界菜鸟，就很厉害！
　　为他灼热的目光所感应，走在前面的七海扭头，对这个后辈说：“她是五条悟的妻子。”
　　“……什么？？？！！！”

作者有话说

　　看得出来吧，很明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