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单身后，突然找到了和男朋友分手的证据》皙约子

65、番：守节情不移，忍顾鹊桥归路（五）

　　《恢复单身后，突然找到了和男朋友分手的证据》番：守节情不移，忍顾鹊桥归路（五）
　　卫孞看到两双交握在一起的手，表情突然扭曲起来，但他还算有理智，仅是伸手把顾移推开，扯着嗓子道：“顾移，你竟然敢接？哈？”说着他脸上怔着笑，用食指指向顾移此刻冷淡的脸，“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我和沈留芳闹矛盾的时候，她趁虚而入给我喝了下药的酒水，就因为她信誓旦旦的爱，她用这么不堪的手段逼我结婚。”
　　“你果然一直对我有怨言。”站在顾移右手边的言梦楼，掀动了两下眼皮，对着卫孞缓缓道。
　　卫孞果然被她轻描淡写的语气激怒，“我不该有怨言吗？！我们结婚了，你又为了些模棱两可的事，打掉了我们的孩子！言梦楼，你为什么永远都高高在上，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操控本不属于你的人生？”
　　“模棱两可？”言梦楼卸掉一直以来坚强的伪装，两眶眼泪要落不落，“和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前男友，在酒店共处两个小时，你怕是只会嫌做得不够多吧。”
　　卫孞听了当场炸：“言梦楼！注意你的措辞！”他像一阵风扑到言梦楼面前，握住言梦楼的肩膀怒道：“我和他本来就是只说了话。”
　　“什么话要说两个小时？”顾移冷笑道：“只有谈情才要说两个小时吧。”
　　卫孞回敬道：“你想给我下套？省省吧，顾移。”
　　“你可能还被她死瞒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吧。”卫孞又说：“不然我好心告诉你，免得你到头来做无用功。”
　　顾移抬眼注意着卫孞脸上每一次表情变化，随机卫孞道：“我今年才22岁。”
　　男性的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未到适婚年龄，婚姻自始无效。等于说，言梦楼口中存续的十一个月婚姻，根本就是不被法律承认的。这段婚姻于言梦楼而言，就是机关算尽后的泡影。她放弃学业事业，给他孕育了一个孩子，可婚姻名分不是她的，温情脉脉不是她的。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顾移理清缘由，第一句话就是叫杨谐风把卫孞请出去。
　　“谢谢你。”言梦楼看向关上的门叹了口气，转而又恢复了她无欲无求的态度，“这份体面，我记下了。可我要告诉你的是，卫孞没有一句谎话。我是给他下药，逼他和我在一起，结婚的时候他的家人改了他年龄，我们才正式领证。如你所想，顾律师，我给你的U盘里并没有最直接的证据来证明卫孞出轨。可是现在的情况，U盘里的东西已经不重要了，问题是我和卫孞的婚姻是无效的，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顾移眼神微闪，好笑地问了一句：“U盘里的东西不重要？可你当初不就是因为你所谓的出轨证据，打掉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言梦楼沉默了，漂亮的指甲抠挖着，显然是被顾移的直接打击到心坎上了。
　　但顾移并没有因为她这些小动作心软，继续铁石心肠：“你拎不清卫孞的感情，就让自己的孩子为你可怜的自尊陪葬？言小姐，你确定我给你保留了这段关系后，你每天看着卫孞，不会后悔吗？”
　　言梦楼哭了，泪水模糊了她完美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狼狈，可她还在嘴硬：“父母的感情不和，他来到这个世上也是受苦，没必要来。”
　　顾移听完烦闷地掰着手腕，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生命是珍贵的，即使你是孕育他的人，也无权这样潦草的决定他的生死。最起码，你该问问孩子的父亲。”
　　“问了他又怎么样呢，顾律师？”言梦楼哽咽道：“我是有前科的人，我和他说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只会觉得我又卑鄙地利用孩子来绑住他。”
　　顾移回答道：“这都是你的自我想象，你不是卫孞，没道理代替卫孞做选择。”
　　言梦楼抹了下脸上的泪，捂着哭花的妆问：“那么顾律师，我想问问您，关于林先生的事，我早有耳闻。我想请问……”问及他人隐私，言梦楼还算谨慎，看顾移脸上并无不悦才继续道：“都说您和林先生是因误解才分开，那为什么当初您不主动和林先生沟通，让他做选择呢？”
　　话落，顾移脸上并无任何波澜，只道：“这两者情况不同，不能混为一谈。首先我和他的事，是无法仅靠沟通就能解决的，其次，我们每次的沟通都以失败告终，最后，我一直都在给他选择。我到现在总算清楚你为什么要让我接你的案子，可是我告诉你，你要是凭着这两桩事的相似度来把我当你的救命稻草，那你肯定要失望。我接你的案子不会考虑其他因素，只会因为钱，还有，我和林越并非像网上传的那样在复合。”
　　至此，言梦楼脸上的面具彻底破碎。她僵着脖颈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我送你一句话，一个漠视生命的人，他的爱情，根本一文不值。”顾移把档案袋封好，递回给言梦楼，“但我只认钱。这些材料我作好了标注，你如果仍想和卫孞打官司，就照我上面说的做。”
　　言梦楼抱着档案袋，站起身，恍惚问道：“我继续告他，结局会是什么？”
　　顾移背过身去，看着落地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罕见地出神，他的声音像伴着回声荡在言梦楼耳边：“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但你要想，让卫孞去牢里坐几年，也不是不可以。”
　　言梦楼抱着档案袋出去后，没人再进到这间办公室来，只有对面写字楼的职员知道，那面单向玻璃的人在那站了多久。
　　因为之后的办事效率不高，顾移只好加晚班把当天的事情处理完。
　　再出来时已经将近十一点，却有个不速之客在蹲他。
　　顾移靠在树干上吐着白烟，手指轻轻掸了掸烟灰，盯着卫孞道：“出来后，一直等在这？”
　　卫孞点头：“虽然我看你不爽，但有些话还是想和你说明。”
　　“我和沈留芳没有关系，不熟。”顾移皱眉道：“要问这个的话，那你现在知道了，我要下班了。”说着走了两步，把烟头踩灭，扔到垃圾桶。
　　“等等。”卫孞追上前拉顾移的肩膀，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急道：“我不是想和你聊这个，我想和你说说你刚接手的案子。”
　　顾移停下了，眼神犀利地打量卫孞，他此刻没戴眼镜，那眼神让卫孞很不舒服。
　　可让卫孞更不舒服的还在后头，顾移说：“如果是聊案子，那我一个被告方律师，和你这个原告，理应更避嫌才是。”
　　顾移扔完话就往前走了，卫孞在后面紧跟不舍，一路跟到了停车场，最后拦住了顾移的车，顾移熄了火，车钥匙一砸，一天的不对劲儿就这么爆发了。他拉开车门，把站在离车头两厘米的卫孞抡到车头上，右手恶狠狠地掐着卫孞的脖子，眼神满带杀意地瞪着卫孞明显呼吸困难的脸，冷声呵道：“你要死，不要死在老子的公车上，我有保险，你的命值不了几个钱。要是没死成，我送你进去蹲几年冷静一下也好，不用太感谢我。”
　　“我……”卫孞没有被顾移发疯的样子吓到，身体放弃了抵抗，嘴巴却在挣扎：“我不想……离……离婚，你别……接……咳咳！”
　　顾移松开手，站开来，又点上了一根烟：“什么意思，说清楚。”
　　“你别接这个案子，我不想离婚。”卫孞舒缓过来，仔细道：“我一开始我就没想离婚。我和她提离婚，只是气不过她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我想让她和我认错，给孩子认错。可是她就真以为我要和她离婚，还直接从上海搬回了北京，和我闹分居。”
　　顾移把嘴里叼的烟取下，正脸看向卫孞，问：“你不是以前和沈留芳要死要活谈过？”
　　“我们是谈过，但我们分手了。”卫孞从顾移手上拿过烟吸了一口，怅然道：“我那天就是看到了喝醉的沈留芳，好心把他送回酒店，给他开了间房睡觉，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顾移冷笑了一声：“旧情人喝醉了躺在你面前，你说你什么都没做，谁信？”
　　“我被我老婆掰直了，不行吗？”卫孞掐着烟道：“人的性向是流动的，我以前喜欢沈留芳的时候是真的，我现在想和我老婆好好过日子也是真的。我喜欢他们的时候分不清更爱谁，但我知道我现在不喜欢沈留芳了，我喜欢我老婆。我已经不介意她当时是怎么和我开始的，她生气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我也还想和她重新组一个在法律上有效的家庭。所以顾移，算我求你，别接她的案子了。”
　　顾移像在考虑，从卫孞的视角看去，他就是站得笔直在衡量着什么，可这多一分犹豫，卫孞心里就越不安，于是他先于顾移提出了条件：“我可以赔偿你被我们耽误的损失。”
　　可顾移并没听到卫孞在说什么，这间停车场好像在另一个空间静止不动，他甚至有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只是在卫孞拉他袖子时，自顾问了一句：“漂亮话谁都会说，你怎么证明，你上述所言属实，而不是想钻空子用另一种方式欺负我的当事人。”
　　卫孞点头，从外套里拿出手机，打开搜索记录及图库，说道：“这是我一个月前上网查找的领结婚证需要注意的事项，我还截了图。”他又往后翻了翻：“这是孩子的孕检报告，我现在都还留着。你如果想看梦楼拉黑我之前的聊天记录也行，我都可以给你看。”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顾移突然出声，指着卫孞滑过去的一张照片。
　　卫孞手一抖，差点拿不住手机，但却不肯再露给顾移看，他拿着手机背在身后，脸有点红：“这个不能给你看，就是点夫妻情趣，没有拍得很……”
　　顾移没有再管他要手机，只是疑惑道：“你留着这些……”
　　卫孞被问怕了，梗着脖子直接实话实说：“我真的就是随便记录了一下，没想丧心病狂拿来做什么。这就是一些……反正我拍的时候，我老婆也同意了，当时就是想在生活中留下点痕迹才拍，那谁情浓时不会想拍点东西留念一下呢？”
　　“啊你不是。”卫孞突然反应过来：“你不用向我解释，我太绝对了。我看过你和那谁的帖子，说是你从来不留影，我可没有内涵你的意思，知道吧。”
　　顾移眼底凶光一现：“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