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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恢复单身后,突然找到了和男朋友分手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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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律所,我和他针对这个案子聊了很久,说完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饭点,但为表感谢我还是邀请他一起吃午饭,但他拒绝了。所以我回家做饭吃,现在电饭煲还没好,上来和你们聊聊。
      昨晚他那个电话后,我拿上了我的手稿以及其他相关材料去找他。我是开车去的,路上不免有些思绪纷乱。下午他就和H见过,不知道H有没有和他说晚上一起吃饭的人是我。他没有一起来是真的事情太多腾不开身,还是因为不想见我?那他刚好卡到我们火锅用得差不多就给H打了电话,H会和他说当时接电话时我还在旁边但没有一起来看他吗?红灯禁行,我用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里有些挫败,我领导刚说我不要先入为主逆推问题我又没记住。但是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他避免和我见面,我不再关心他,其实都是正常的吧。
      我想通了后,在绿灯亮起那秒,我踩下油门压着限速开向了他家。他的锁还是没有换,但我已经没有用口袋里的钥匙开门的身份,我礼貌地按了门铃,他穿着睡衣来给我开了门。
      他的头发很乱,像从被窝里刚钻出来,满脸病态,很是憔悴,我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先和他道歉:“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
      他应该也是还没有习惯我们身份的转变,对我礼貌疏离的态度有些迷茫,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关上门带我去了客厅沙发。
      我不知道为什么平常贪睡的小白那个点还醒着,当时明明已经都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我一坐下,小白就跳上来趴在我怀里,它毛茸茸的身子在那个时候竟然错打正着给了我安慰。我抱着小白,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我带来的东西,双方久久无言,气氛一时严峻下来。
      说起小白的生物钟出错,昨晚我心力交瘁自然想不通,但我今天和他交接了一次,精神已经渐渐弛缓下来,事情也看得更全面了。小白没睡,显而易见是因为他最近经常熬夜,所以小白也跟着熬。生物的习性,在群居时很容易受到影响,主人灯火通明地查案子,可怜的小猫怎么可能能好睡呢?
      他手指快速地翻完几页,然后抬头和我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回想一下,你最近有没得罪谁?”我被他问住了,很久都没回答这个问题。他生病了脾气一贯不好,被我的沉默磨得没了耐心,口气很不好:“说话。”我其实心里有一个人选,我不是个招惹事端的人,如果说和别人有冲突,那就只有Z,那个曾经高调追求我的甲方设计总监。但是这个时候谈论这件事,是否时机不太对,我真的很怕这个时候和他吵架,他如果因为这个不接我的案子,我真的不知道找谁了。我还在走神,身上却突然压过来一个高大的阴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将我脸上的细微表情看得分明。
      “林越(划掉),告诉我你得罪了谁?”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烦躁,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卡住了,我不说他手上的力道就在不断加重,逼我把一切交待清楚:“别想骗我说没有,林越(划掉),你脸上的表情不对。”我和他在一起四年,一直受制于他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只要这个样子和我说话,我就忍不住腿软,屈服于他的威慑力之下。他都不用大小声对我发脾气,也不需要用他床上折磨人的那一套,就单单是这样一个洞破一切的眼神,我就要缴械投降。他只比我大三个月,还在刚从学校这座象牙塔出来,经济基础不如我雄厚,如今连在我们之间的只有冰冷的利益关系,他主导我生命的行为却一如恋爱期的那几年,压制地死死的,感觉毫无翻身之日。
      热恋时我对他这种强势的态度还感到甜蜜,觉得这是他另一种爱我的方式。甜言蜜语入耳不入心,他这样寡言又有担当的性格配我刚刚好。可是我现在只觉得难受,有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漫上心海。我推他的手,摇头晃脑把下巴从他手上解救出来,一五一十把关于Z的事情交待清楚。
      我根本没想到他能平静地听我说完,甚至还能公事公办地问我觉得Z的嫌疑有多少。我说不出来心里的那股失落是先从哪里冒出来的,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爱人被别人觊觎,他如此不动声色,只能再次证明他一点也不爱我这个事实。我捡起自己破碎的自尊,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坦然和他说道:“我觉得不会是郑其楠(划掉),他早就离开了公司,我接这个单子是公司内部高层角逐的结果,并未公开,郑其楠(划掉)没有接触我稿件的渠道。”
      我说完这段话之后,双方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谧里,直到小白炸毛喵了一声。我被小白的凶相吓到,往后跌到沙发里,后来才看到原来小白的尾巴被他踩到了。
      我惊魂未定地看他蹲下/身检查小白的尾巴,然后把小白抱到怀里,手掌顺着毛摸了很久,才把小白安抚到位。我坐在沙发对面像看电视一样看他做完这些动作,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后皱眉,把小白放到腿上,收拾好茶几上的材料,对我下达了驱逐令:“今天就这到这吧,很晚了,你先回去,明天再说。”
      “那你接我的案子吗?”我不问到答案,今晚是没办法睡的。
      他从茶几上抬起身,说:“再看吧,我还没有以自己的身份接过案子,我明天去律所找找相关的案例以及程序,再回复你吧。”
      我说好,然后拿起包准备走。但小白却像通灵了一样,突然从他腿上跳下来,追在我后面。我马上就要开门了,它还在跟,我有些为难地回头看他。他脸上已经浮现了生气的情绪,但出声时却还是在温柔地哄小白到他身边来。但小白不听他的,还是拿猫爪子扒我的裤腿,这一幕让我有些心酸。我蹲下/身把小白抱起,站在离门一米的距离问他,“要不我把小白带到我那去住几天吧。这个案子不论是赢还是输,我都不会留在国内了。赢了,我风风光光去巴黎上任,输了,我灰头土脸到我爸那去避难。左右我都不回来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小白,就让它跟我最后几天,行吗?”
      “不行!”他口气很恶劣,如瞬间移动一样过来从我怀里抢走了我的猫,眼里都是火辣辣的嘲讽:“你都没喂过它一次,让它跟你是想饿死它吗?林越(划掉),人的自知之明是为了能量力而行,你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懂这个道理?”
      他说话真的太难听了,毫不留情的将我破碎的自尊踩在脚底下。我气得眼睛都红了甩门从他家出来,
      开车回家的路上眼泪汪汪得开了一路。接下来更是一夜没睡。
      我的电话煲好了,从昨晚那顿火锅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饿一天了,晚点再继续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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