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大虞海棠）》是亦唐

17、小虞 17

　　17
　　赵小棠，我来了！
　　在横店憋了一个月的虞书欣，终于趁北京有行程，飞回北京一天。
　　赵小棠的摄影行程已经排满了两个月，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摄影技术是一方面，赵小棠的颜值和性格也引来圈内人的青睐。虽然赵小棠不爱发微博，但虞书欣总能在其他明星的微博看到她，而且全是女明星。

　　赵小棠有乖乖每天给虞书欣打电话，也在百忙之中去看心理医生，这是答应过她的事情。在前一天的视频电话中，虞书欣确认赵小棠只有上午有工作，然后其他时间都回自己的公寓。虞书欣准备结束北京的工作后，给赵小棠一个惊喜。

　　商业活动结束已经晚上8点多了。平时喜欢cue记者多提问题，甚至自问自答的虞书欣今天一反常态，匆匆跟现场粉丝招了招手，撒腿就跑。

　　在去赵小棠家的路上，虞书欣有些兴奋，故弄玄虚，给赵小棠发信息。
　　“小棠，你在家呢吧。”
　　“朋友跟我说一家炸鸡很好吃，我点外卖给你啦，一会就到啦！”
　　“小棠。。。宝贝，人呢？”
　　迟迟没有回复，虞书欣打电话过去，提示音响了许久也没有接听，直到自动挂断。

　　无数种可能的场景在虞书欣脑海中上演。
　　小棠睡着了？小棠去洗澡了？小棠在浴室摔倒了？
　　虞书欣叫司机开快一点，到达赵小棠家，门锁是录过指纹的。虞书欣顾不上敲门，直接开锁，听到滴的一声，一个可怕的想法从虞书欣脑海中一闪而过：不可能上演捉奸在床的戏码吧。

　　推开门，没有开灯，一片静寂。在嗓子口的“赵小棠”，虞书欣没有喊出口。反而是屏住呼吸，穿过黑暗，向卧室走去，仔细听也没有声音，推开门也没有人。浴室，厨房，阳台，虞书欣都找了个遍。
　　已经快10点多了，赵小棠不在家，也没有接她电话，已经打了8通了。

　　虞书欣靠在阳台的窗边，不知道该怎么办。难不成问赵小棠妈妈？发呆了许久，赵小棠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虞，怎么了？我刚才有急事，没看到手机。”
　　赵小棠的声音让虞书欣的委屈消失了一些，“你怎么了？没事吧。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来到你家发现你不在家，”
　　“我没事。是Emma。她喝醉了。在酒吧和别人发生冲突了。刚才我去酒吧接她，回来开车，没来得及看手机。”
　　虞书欣知道，赵小棠的手机是常年静音。

　　“那你现在在哪？”虞书欣问道。
　　“Emma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胡言乱语的声音，大概是Emma在说些什么。
　　“她好像又醒了，我去看一下。”赵小棠把手机放下，并没有挂断。

　　虞书欣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电话那头又传来呕吐的声音，Emma大声说话的声音，还有Emma哭泣的声音。
　　虞书欣从零碎的声音中，中英掺杂的只言片语中，好像听出来一些: Emma被酒吧的男人调戏，恶言相待。Emma在对赵小棠埋怨，中国人没有那么好，中国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I came here for you.
　　I came here for you.

　　虞书欣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好几遍。Emma念叨着这句话，好像又睡着了。

　　一些窸窣的声音后，赵小棠重新拿起了电话：“小虞，你还在吗？”
　　“小棠。她没事吧。”虞书欣强装镇定。
　　“没事。喝醉了，想家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小棠回头看着瘫倒在床上的Emma，犹豫了。
　　“小虞，Emma今晚需要人照顾，她很难受。酒吧有几个人对她说了不好听的话。”赵小棠解释着。“明天早上她醒了，我就回去。”

　　“我明天早上要赶飞机回去拍戏。文文会很早来接我。你随便吧。”虞书欣失望了。

　　赵小棠听出来了，“我。。。”
　　“赵小棠，你总用你的理智做事情。你知道爱情是不能框死在理智里的吗？”虞书欣不想说太多了，“就这样吧。你好好照顾她吧。我睡了。”

　　虞书欣挂掉了电话，关掉了手机。不想去看，不想去想。在Emma那几句余音绕梁的话中，虞书欣勉强入睡。

　　赵小棠脑袋宕机还没有几分钟，Emma又醒了，赵小棠只好又过去安抚她，给她擦汗。
　　“棠，你不是说过很喜欢我吗？”Emma半睁着眼。

　　那是很久以前去Michael家玩的时候，赵小棠对Michael的妹妹很喜欢，很亲切，就像是自己妹妹一样。
　　Michael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是Emma一直开导自己，说会替哥哥一直陪着赵小棠。在南非待着不愿回国，甚至酗酒，只有Emma知道，飞过去带她散心。
　　Emma在赵小棠心中也一直是亲人般的存在，她又是Michael的妹妹。赵小棠对她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你失去了哥哥，我失去了爱人。从那以后，你多了一个姐姐，我多了一个妹妹。Emma，我只把你当我的亲妹妹看。”赵小棠认真地说着。

　　“可我爱你啊。你不爱我吗？难道你爱那个虞书欣吗？我不相信，你说你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赵小棠无言以对，在情绪最不稳定，最抑郁的时候，身边只有Emma，赵小棠确实说了很多很多话。
　　“缘分是很奇妙的，就像我遇到你哥。我不会再遇到像你哥那样的人。但我很幸运地又遇到了虞书欣，她让我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和她在一起时，我很平静，我睡的很踏实。”

　　“我不相信，棠。你的内心，你自己都看不清楚。喜欢她，难道不也是一种逃避吗？”

　　赵小棠愣住，那些梦境就和自己的心一样，自己也看不明白。即使和虞书欣在一起，没在身边的日子，自己还是会被奇怪的噩梦和回忆缠绕，仿佛又何之前没什么不同。
　　“我看你是清醒了。我走了。”赵小棠逃走了，要赶回虞书欣的身边。

　　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门口摆着一双小虞的空军一号。赵小棠轻手轻脚走回卧室，不敢开灯，在黑暗中隐约看到熟悉的身形。
　　赵小棠脱去外衣，上了床，将虞书欣的被子盖好。大概是外来的气息过于厚重，干扰到热气腾腾的被窝，虞书欣哼了几声，醒了，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黑暗中看到了熟悉的眼睛。
　　“小棠。”半梦半醒的虞书欣，没有对赵小棠生气。

　　赵小棠伸手抱住扭向自己的虞书欣，搂在怀里。
　　“小虞，睡吧。我回来了。”

　　就算Emma说的是对的。赵小棠也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只有和虞书欣在一起时，自己才会如此安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像一潭湖水，在温柔的月光下，波澜不惊，更显幽深。